无处可去,也不想折腾,摇摇晃晃地走进去,管家冲上来扶住她,“盛小姐你去哪了啊,章先生急坏了。”
今夏不喜欢人靠近,拨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没往心里去。他会着急不过是担心她借机逃走吧,她抬手按着眉心,“给我冲一杯咖啡,不要加糖。”
“先生交代过了,为你健康着想,无论如何你都得每天坚持喝一杯牛奶。”
今夏想骂人,掀起眼帘扫了管家一眼,突然间就没了心情,挥手:“不用了,我去休息,没事别打扰我。”
昏昏沉沉爬上楼去,一沾床不省人事的睡过去,手机震天了,她都没有知觉。
章怀远回来已经临近下午,在公司接到管家电话得知她已经回家,听到这句话时,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砰一声断了,他只觉虚脱了一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屋外偶尔几声风啸提醒着年关将近。章怀远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家里催了好几个电话,看来今晚逃不掉。
他上楼去,今夏还在睡。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章怀远有些嫉妒,心想着你到是得心安理得啊。心下有一把怒火在燃烧,他用冰冷的手去贴她热乎的脸,今夏瞬间被冻醒了,掀开眼波看到他沉着一张脸,房间里暖黄的灯光幽幽照着,更英俊几分。
看着他的俊彦,初醒时脑子愈发不好使,她居然柔柔地问:“很晚了吗。”
章怀远愣了一下,又故作淡漠的点头,收回手站起来催她:“快起来,不会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了吧。”
今夏揉了揉头,思维转为正常,慢慢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还好没什么不雅,拿起手机看了眼,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来自李泽昊,也有来自梁纪,还有来自向晚,更有来自章夫人。
兴师问罪吗?她甩了甩头,下床去洗漱。章怀远跟在后面,很不耐烦地催:“快一点,我妈催了好几次。你好意思让一大家子人等你一个人?”
今夏这才记起来今天要回他家吃饭,她已经拒绝了啊。她依旧不紧不慢,“我不去。”
“盛今夏涨行市了是吧,不去?你自己去和我妈说。”章怀远负手离开。
今夏摇头苦笑,亲自和章夫人说?结果可想而知。认命的叹气。
过去时,就如章怀远讲的一样,章家上下老少都在等他们。章夫人抱着朝朝在门口迎接,看到今夏逗着朝朝道:“妈妈来了。”
今夏没有带过孩子,一家人都望着她,她有些不知所措,好像第一次上镜时的忐忑不安。章夫人不勉强,埋怨章怀远说:“你看你,就知道忙工作,这么晚才来,全家人都等着你呢。”
今夏愧疚,偷偷瞟了章怀远,他镇定自若,“早过来也是浪费时间。”
章怀远二嫂笑骂:“怀远这是不欢迎我这二嫂回家啊。”
一家人笑笑骂骂就这样闹开来,章怀远话不多,随意在他二哥章怀仁边上坐下来,二嫂招呼今夏,“冷了吧。”
今夏在章夫人一旁落座,旁边还有章怀远大嫂,大嫂忙着照顾两个小朋友,没有功夫理睬。
“生长在这座城市习惯了,谈不上冷。”今夏很喜欢这位二嫂,开朗健谈,也因为她和盛时今是同学,感情更微妙了。
“也是,看来我是忘本,在南海呆了几年,就自以为自己生在南海长在南海了。”二嫂嘘嘘。
大嫂这时插话进来,笑道:“你可不能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我们南海的安全全靠你们呢。”
二嫂也笑,回头去看章怀仁,看他们聊得开畅,嘴角又挂起一抹笑,回头问:“大哥出去考察了,几时能回来?”
“谁知道呢,说是这几天,也没个准信。”大嫂幽道,又想起什么就问:“你和怀仁都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妈前段时间还跟我说呢,就怕你们两口子把部队当成孩子,倒是忘了自己也到了怀孩子的年纪。”
就这样,话题展开来,笑笑闹闹倒也热闹。今夏安静地听着,完全插不上话。
吃过饭后,章夫人招呼搓麻将,今夏对这没什么兴趣,摆手说累了。章夫人倒也不勉强,拽着两儿媳妇上战场,二嫂更笑着摇头说不会,便拉着今夏去放映室看电影。二嫂特地找她拍摄的影片。
“你有什么打算?”二嫂问的直接。今夏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心疼这女孩,又帮不上忙。
“能有什么打算,只想着朝朝早一点好起来,大家的生活各就各位。”她盯着画面看,声音有些苍凉。
二嫂幽幽一叹:“怀远呢,他就没一点表示?”
“要什么表示呢,再次结婚然后离婚?其实没必要,折腾、累人还麻烦。就怕委屈他那位。”
二嫂咀嚼她的话,心下戚戚然,认为她不该有这样的命运,也不该这样消沉。想要安慰,也是无从开口,结婚在离婚不过就走一个形势。
“爸妈是不会同意那一位,要不然这一年,怎么没有娶进门?”
今夏笑笑,今日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谈‘情敌’,心境变了吗。她啜了口温热的茶,“只要她对朝朝好就好了,毕竟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甘心吗。”二嫂侧脸看她,她水嫩的皮肤泛着光泽。
“不甘心又能怎样?与其固执钻牛角尖还不如乘早放手。”
“你倒是大方得很,就怕人家不感激。”
今夏笑笑不答,转而问:“李双双怎么和我哥搅到一块去了?”
二嫂默了默,郑重地答道:“年纪大了伤筋动骨的感情耗不起,你也知道那次任务,念安对他的重创,忘记也不为一种选择。”
今夏抿着唇,想着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如今如路人一样擦肩而过,更令人痛彻心扉的是我还记得你,你却忘了我
“念安怎么办呢。”她微微扬着头。
二嫂也沉默了,她也看着两个人一路走过来,竟是这个结果。
连着看了两部电影,章怀远进来,问:“不早了,不去休息?”
今夏的脸隐没在荧幕的彩灯下幻幻灭灭,二嫂听着气味不对,微微皱眉,“二嫂可得说你了啊,你不待见我还不许今夏待见我?”
“二嫂不累?二哥等你回去休息呢。”章怀远不软不硬地回道。
“小子真嚣张啊,今夏今晚记得把门反锁了。”
今夏站起来,关掉电源,走出放映室。也不理身后两人在聊什么,看来今晚是要在这里留宿了,走回结婚时住的卧室,纠结着要不要去借一套睡衣裤,想了下还是没有去,打算翻出章怀远一套将就一下,哪知衣帽间里竟有她的衣物,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章怀远回来时,她快要睡着了,被他弄醒,心情不大好又不好发作。章怀远兜着她的胸,问:“昨晚去了哪?”
“这也得报备吗,我记得协议没有这一条吧。”她实在困了,口气很冲。
“盛今夏。”他磨牙,掌中力道重了几分。
“一个朋友喝醉了。”
“什么朋友?”
“章怀远你千万别这样,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想要复合,你千万别给我遐想的空间,保不准我误会大了纠缠你一辈子。”今夏觉得自己很无聊,这样幼稚的威胁,看来自己的智商有待提升。
章怀远甩开手,翻身背对着她,冷道:“摆得正自己的态度就好,我可没时间时时刻刻提醒,也不要妄想着借这次机会我们能发展出点感情来。”
“放心吧,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十几年都发展不起来的感情就这几下石头都捂不热。”
章怀远哼了声,不再言语。
没有他的刻意刁难,她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哪知章怀远不轻易放过她。一个人对着黑暗独想了半晌,突然一个翻身压住她,不管她是不是睡着了,使尽手段挑弄她。
今夏被压得喘不过气,又被他吻得心神不稳,恼怒成羞,抬手指甲就抓上去,也不知抓伤哪里了,只听他闷哼一声,大概也是恼了,爬起来将她一提一翻逼她匍匐在枕头上,提着她的臀,也不管下面是不是湿了横冲进去。
今夏痛得脸色惨白,若不是头深埋在枕头上,那尖锐的刺痛定是逼得她尖叫。而她只能就着枕头发出几声不明朗的嗡嗡哀嚎,也不知是不是痛惨了。
章怀远有一点内疚,腾出一只手沿着小腹钻去,伸进她狭窄的幽谷按捏,随着身后的动作撞得她往前倾去触上他粗粝的手指,几番摩擦下来,快感慢慢堆积,液汁渐渐被撞飞滴落。
黑暗空间里,暧昧的撞击声,迭起的喘息声交叠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情浓我愿的气氛。
他撞得狠,每一次都是全力开进。好在他还算顾及她,倾着身紧贴着她,气喘嘘嘘地问:“还疼吗。”
今夏已经被逼上了末梢,所有快感都迅速汇集到某一点上,他还这样大力冲撞,展示了最原始的欲与肉的纠缠。她又唾弃自己,这样的屈服算什么?
“疼吗?”他动作缓和了下,但每一下入得更深。
今夏咬着牙,巨大的快感瞬间将她淹没,紧缩的热流喷出来。章怀远闷哼一声,全力挺进去,直到缠绵的余温退去了,他才放开她。
纠缠过后,背对着背沉默不语,今夏是困了,伴眯着眼正要入睡。章怀远声音悠悠响起,“就不能温顺一点?”
今夏一个激灵,只觉疙瘩都起来了,温顺?呵,这章怀远莫不是吃错药了?她肯定这想法,“你在忍几日,下月初就知道结果,希望尽人意。”
她的意思很明白,她盛今夏摆得正她的身份,对他没任何妄想。章怀远听着心里有几分不舒服,披着衣服下床出去了。
今夏懒得去理睬,爱怎么着怎么着,又不是她老公了心疼他屁啊。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