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繁深, 灯光暖而温。
像是担心自己听错了,又像是担心自己看错了,晏原缓缓地眨了眨眼, 呼吸渐渐急促。
陆温礼的唇近乎贴在他的脸上, 温热气息环绕, 这人虚虚地抱着他,再也没说其他的话。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毫无准备的晚上。他破天荒地和陆温礼一起玩了电玩, 破天荒地和一群混混打了一架、破天荒地进了一次警(jing)察局、破天荒地……
“我……你……”晏原的声音很低,他满脑子都是方才那句“我也喜欢你”,卡了半晌,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心中想的又是什么。
他只想看看陆温礼。
可是男人的脸贴着他, 脖颈修长,黑发浓密。
晏原看不见陆温礼的正脸。他下意识便想后退,可身后就是墙,他只是微微往后挪了那么一点,肩膀便猝不及防地撞上冷硬的墙。
“嘶——”
右肩淤青处传来酸痛感,男人宽大的手掌挡在了他与冰冷墙体当中,一把将他往回拉了一些, 低沉的嗓音勾动人心:“小心点。”
陆温礼这才后退寸许,同他并肩坐在床边,暖黄色的床头灯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光影交错,那双淡茶色的眸子一半埋在阴影中,晏原却在里边瞧见了让人沉浸其中的温柔。
他的脸瞬间烧红了。
陆温礼怎么能这么平静呢?
这个人知道刚才说了什么吗?
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难以自抑吗?
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把抱上去, 狠狠地啃一啃陆温礼那双薄唇。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心脏根本不听他的话,愈跳愈快,可他的大脑却好似被塞进一团棉花,软绵绵轻飘飘,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能力。
一对上陆温礼的双眼,晏原便不可抑制地笑了笑,脸颊两侧的酒窝为他贴上三分天真,眼神憧憬而激动。
“陆温礼……”
男人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嗯?”
晏原抬眸看着他,乌黑的眸子填满了惊喜与激动,还有那么一丝的小心翼翼:“你刚才是在告白吗?”
他咬了咬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想低下头,却又餍足于男人此刻的一切反应,完全不舍得移开目光。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切杂念与窗外时不时一闪而过的汽车声全都摒弃在外,聚精会神地等待着……陆温礼的肯定。
半晌。
男人轻笑了一声,拿起放在床头的跌打药,缓缓起身,步伐沉稳、表情看似十分沉稳地走出了晏原地房间,末了还十分贴心地给他轻轻关上门。
在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陆温礼的嗓音仿佛润上了一层清泉,流进晏原的心间:“晚安。”
晏原一个激灵,下意识便回道:“……晚安。”
木门完全合上,随即便是另一侧的门关上的声音,陆温礼回房了。
晏原呆了呆,突然猛地整个人扎到床上,脸都缩到脸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他满脸的绯红。
“……我刚才都在说些什么啊!!”
陆温礼和他告白了啊!!
陆温礼刚才不回答他的话就走了!还若无其事地和他说了晚安!
他居然还回了一句晚安……
晏原在被窝里翻腾了好几下,连着左右滚来滚去,足足过了好一会,留着一条缝隙不曾关上的窗外传来飒飒风声,空调也在嗡嗡地想着,晏原在脑海中一片混沌,时不时脑海中闪过一些同居以来的片段。
拨开云雾,身后明月满怀。
晏原勾起嘴角,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闭合的木门。
没错,陆温礼刚才对他告白了。
啊啊啊啊啊陆温礼对他告白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就连动作太大牵动了右肩的淤青都感受不到酸痛,只是急促地穿上拖鞋,一溜烟窜到门前,转动门把打开了门。
陆温礼的房间就和他贴着,不过一个转身,晏原便看到了陆温礼的房间门。
他眨了眨眼,先是在门口呆呆地站了那么一分钟,脑海中一片片烟花绽放,待到那些因为陆温礼的告白而起伏不定的情绪被他压下之后,他方才鼓起勇气,直接打开了陆温礼的房门——
随后看到了正穿着一条不到膝盖的短裤、手拿浴巾擦着湿淋淋头发的陆温礼。
男人身上只有那么一条短(duan)裤。
晏原手还握着门把,呆滞地看了一眼对方那比自己健(jian)硕到不知几倍的身体,心中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刚才被陆温礼看到的,现在我也看回来了”。
他咽了咽口水,握着门把的手一紧。
陆温礼仍旧拿着浴巾,刚洗完的头发还带着些许水滴,卫生间的门开着,晏原能够闻到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显然是对方刚刚洗完澡出来。
比起晏原当时窘迫到直接撕开了衣服一道口子的反应,陆温礼反而十分淡然,他此刻没有戴着眼镜,刀削斧正的轮廓同他那脱(tuo)衣有(you)肉的身材放在一起,少了三分斯文,多了五分攻击性。
“怎么了?”陆温礼问他。
这人一点也不慌乱,只是拿着毛巾,侧头看向在门口的他。
屋外,小鹿似乎察觉到晏原出来,小小的身体迅速跑了过来,在晏原的脚踝边蹭了蹭脖子。
晏原迎上陆温礼的目光,一瞬间怂了一下。
“不行……”他喃喃自语道,“不能怂……”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陆温礼的面前。
陆温礼的房间还没有开空间,窗帘虽然拉着,窗户却大开。外头夏日热风吹进屋内,晏原不仅没有感受到任何凉爽,反倒更热了些。
他微微抬首,视线扫过男人的喉结,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对方的双唇之上。
小鹿“喵呜”地叫了一声,不停在晏原的脚踝处移动,毛茸茸的感觉从脚部传来。晏原迅速抬起手,二话不说环上了陆温礼的脖子。
浅尝辄止地在那人的双唇上轻轻地、不敢再进一步地亲了一下。
双唇相接,星火入丛,意图燎原。
晏原浑身都红了个通透,他嗓音晴朗,声线不高不低,却又有些微颤:“对,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话落,像是突然没有所有的勇气,晏原赶忙收回手,绕过小鹿,小跑着回了房间。
“砰”地一声,隔壁的房门被急促地关上,徒留着小布偶在门外“喵呜”“喵呜”地叫。
陆温礼看着仍然敞开的自己的房门,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边。
仿佛摸到了晏原方才留下的温度。
他轻笑了一声,眼角微微弯下,嘴角勾起,淡茶色的双眸浮现出一丝意外。
以他对晏原的了解……
他以为他的心上人只会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心情翻涌地过了一晚上,才能平静地和他说话。
没有想到,晏原居然会做出刚才那样的举动。
……真是可爱。
他将毛巾放到了椅背上,出门将还在晏原门口的小鹿抱了起来,摸了摸小奶猫毛茸茸的头,语气淡然:“他今晚怕是没心思陪你玩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透过一扇房门,也不知是不是躲在屋里的青年直接听了去,屋内似乎传来一阵动静,也不知是不是在急促慌忙间不小心扫落了桌上的什么东西。
陆温礼嘴边的弧度更大了一些,他抱起小鹿,缓步回了房间。
复式小楼中只住着两个人,晏原和陆温礼分别关上自己的房门后,整套房里安静如初,晏原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干脆靠在了床边。
他拿着手机,对着微信和陆温礼的聊天界面看了半晌。
一点新消息都没有。
他想发点什么,却又打下一行字又删除,打下又删除,来来回回好半天,最终只发出了两个字。
晏原:【晚安。】
几乎过不了几秒,一条只有两秒的语音发了过来。
晏原揉了揉眼睛,这才指尖轻点,将手机放到了耳边。
男人的嗓音带着温度,仿佛对方就凑在自己耳边一般,声线被软件的传输扭曲了一些,但仍旧好听且富有磁性。
“晚安,好好睡。”
那句“好好睡”仿佛是料到了晏原此刻的心花怒放、难以平静一般,将他一切情绪都握在手中,了如指掌。
晏原双眸一动,望着着短短的语音消息,双眼中充斥着缱绻情意。
他再度指尖轻轻一点,将手机放到耳边,又听了一遍。
“晚安,好好睡。”
“晚安,好好睡。”
“……”
——好好睡当然是不能好好睡的了。
第二日一早,陆温礼做好了早餐,刚将煎蛋放到餐桌上,便看到穿着家居服、打着哈欠、双眼旁的黑眼圈分外显眼的晏原。
看来昨天那条“好好睡”的语音起到了反效果。
陆温礼:“……”
与此同时,西京市国际机场。
日理万机、每日白天里忙得不见人影的周善此刻正坐在看似低调、实则价格昂贵的小车里。
漆黑光亮的小车低调地停在机场的停车场中,司机走下副驾驶座,给后座的周善开了门。
刚刚下车,周善便笑了笑,朝着不远处一个拎着行李箱、年龄大致四五十岁的男人挥了挥手:“老陆!”
新换的司机极有眼见,赶忙三步并两步跑到陆老先生身边,帮忙接过行李箱。
陆德庸穿着舒适的棉质衬衫,年岁虽然大了,脊梁骨却挺得很直,看上去精神很好,完全不像是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样子。
“麻烦你来接我了,好久不见。”
周善拍了拍他的肩:“确实好久不见,走,我们先去吃早饭。”
“行!”
两人上了车,一同坐在后座上,周善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儿子呢?”
“他不是已经在西京了吗?这次回来我没告诉他,过两天再和他说。”
“说起来,我只见过你儿子小时候的照片来着。”
“很快就要见到现在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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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穷你瞎,都是假的[穿书]》
孟辞穿书了,穿成了一个负债累累路人甲。
他还在路边捡了个可怜又警惕的瞎子。
瞎子:“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
孟辞:“我穷你瞎,不如搭个伙,一起赚钱?”
瞎子:“……”
后来——
“孟总,您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还有,您双胞胎弟弟欠下的债务我们需要处理吗?”
孟辞:“0a0什么原来我穿的是这个欠下巨款的蠢货的双胞胎哥哥吗??”
自强不息了很久的孟辞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手握经济命脉、身价千万亿的年轻富豪!那些个欠条都是他胞弟的!!
而那个他随手捡来的瞎子摇身一变——
主角目光悠然,高冷而又霸气地坐在他面前:“装穷戏码演了这么久,有什么目的,说吧。”
孟辞:“你个大骗纸,滚=a=!”
#我的穷是假的,他的瞎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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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败絮》
赵嵘追了小时候同班的学神乔南期许多年,拼命创业,把自己从不学无术小流氓混成了业界一把手,终于和乔南期修成正果。
把乔南期请到自己公司之后,赵嵘干脆退居幕后,开始了和乔南期的甜蜜恩爱。
可婚后生活不过一年,乔南期和他渐行渐远,只因他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脑壳空空。
赵嵘咬牙:“不就是数学符号一堆的机器学习理论和那些破画破书写的是哪门子的艺术嘛?”
助理:“赵总您要?”
赵嵘:“去公司。”
助理:“给您备车——”
赵嵘:“去实习!”
助理:“啊?”
#听说那个新来的和乔总有一腿#
#乔总出轨了吗?#
#那个走后门进来的人还挺喜欢学东西的#
#听说公司今天又双叒叕组织所有员工去欣赏画展了#
赵嵘:醉心学习,无法自拔,无心恋爱。
至于乔总?
追妻火葬场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