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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喝血,喝畜生们的血!
【杀光他们,把他们全部杀光,杀光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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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大开,不单屋内的人一愣,外面的人也是一愣,场面和情况触目惊心,实在是超出了少年们的想象力和接受力。
浓烈的腥膻气味迎面扑来,熏得人几欲作呕,放眼望去,空空的酒瓶子倒了一地,菜碟儿地上摞了三五个,卫生筷横七竖八的乱扔,椅子凳子随意四散在角落,饭桌居中,满的,一团青紫掩映雪白的肉被晾衣杆串起,毫无遮掩地大敞门户。
由于那团肉正正对着门,于是,又看得更清楚了,那些白的、红的、黏稠的,混合着,像潺&潺涌动的小溪,抽&搐着淌出,经过饭桌,从高处滴滴答答落下,在地上积成一滩。
饭桌旁,前后左右围着四只禽兽,他们上身完好,只统统半褪了裤子,露出丑陋的毛丛,狰狞的黑枪朝天怒指,或多或少挂着红白黏稠的彩。
其中,那团肉旁半侧身子望来的禽兽,他的黑枪挂彩最多,甚而,一根长长的黏丝牵连这方与那方,可以想见刚才是个什么情况。
悬吊的灯盏因踹门引起的震动,来回摆动着,光线明明暗暗,弄得人影幢幢,仿佛地狱和人间来回不停地转换。
屋内的惨况,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无法面对的。
破门而入的少年们,平时最多打个架,挂点个小彩,没有谁经历过这种毫无人道的兽性场面。
眼前的一幕,使得他们集体愤怒,继而出离愤怒。
执着钢管的手攥出青筋,额头的青筋也是突突地跳个不停,俞皓正要怒声高喝往前冲的时候,蓦地,身后响起撕心裂肺的刺耳尖叫,“姐——”,随即,一道柔弱清瘦的人影越过俞皓,以玉石俱焚的势头,朝那最前面的禽兽撞了过去。
里面的人都认得姜晚晴,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温柔沉静之上,绝没有见识过她形如疯女的一面,故而,她一撞之下,没人反应过来,被她成功得手。
当“啊——”的嚎叫响彻房间,众人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瘦弱的姜晚晴竟然一头将膘肥体壮的安哥顶在墙上,然后张口咬住了他的胸头肉,瞧那狠劲,不知是要撕下一口肉,还是放一胸的血。
“打啊!”
这时候,男孩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便像捅了马蜂窝似地,立刻炸开,红着眼,冲上前去,各自找准一个人狂揍。
顿时,房间里一片鬼哭狼嚎的动静。
房门比较小,四个男孩依次冲进去的时候,程自洲迫不得已留在最后。
刚想跟进去揍那四只禽兽,程自洲陡然感觉不对,脚下不觉顿住,扭了头,目光成钉,钉住门边鬼鬼祟祟、貌似想趁机溜走的老女人身上。
“你是姜晚晴她养母吧?”程自洲将钢管一横,挡在门口。
“不……不是……”,罗如玉的横劲随着少年们的出现,早跑了个一干二净,她否认,想借机溜走。
“不是?哼,我看你就是!”路上来的时候,姜晚晴就跟他说了,房间里的女人是她和姐姐的养母。
哼,最坏就是这个女人!
着实恶毒!
今天屋子里的,一个都别想跑,全部都tm去公&安局呆着!
程自洲嫌恶地盯着罗如玉,二话不说,提起钢管朝她当胸打去。
一棍子下去,恰好打在双&乳上。
乳&房是人体大&穴,尤其是女人的乳&房,轻易打不得的,碰着蹭着,都要疼老半天。
程自洲没想取罗如玉的命,又没少打过架,下手自然晓得轻重。
不管程自洲下手是轻还是重,罗如玉身为女人却是半点受不了的,她当胸挨一棍,剧痛立马传遍全身,她大叫着晕了过去。
打晕罗如玉,程自洲提钢管往里杀,准备助攻,却发现没自己什么事了,四只禽兽正被姜晚晴和秦东哥仨解决着,就连被晾衣杆串绑的姜暮雨,也有俞皓帮忙解绳子。
哎,不好,那只肥猪怎么还敢打姜晚晴,他怎么敢还手?
在程自洲的意识里,安哥这帮人死不足惜,何况是被打、被咬,尤其他打的还是自己暗恋的姜晚晴,简直是罪不可恕。
想也不想,程自洲的钢管,对准安哥心口就是一捅。
程自洲维护姜晚晴心切,根本没有注意安哥回击姜晚晴的动作是多么无力。
经他这么一捅,安哥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地喊道:“药……药……”
“别……别打了,安哥有心脏&病。”被打得抱头蹲在地上的猥亵小个子男人叫道:“快给他吃药。”
男孩们已是打红了眼,况且,都是家里有老&子娘撑腰的主,天不怕地不怕的,因此,听他嚷嚷,根本不当回事,程自洲嗤笑,“死了怎么样?该死!”
这时,俞皓完全解开了姜暮雨,并拿出塞在她嘴里的烂布。
可是……
已然晚了。
短短半个多小时的经历,完全摧毁了这个心怀美好的女孩子。
姜暮雨仰身躺在饭桌上,躯体弯僵着,保持被晾衣杆串成的怪异姿势,眼里的光亮消失殆尽,黑洞&洞地吓人,她眼神混乱,刻骨的仇恨使得她的嗓音尖厉,像一把刀似地刮着人的耳膜,“畜生!杀死他们,把他们全部杀光,杀光!啊、啊、啊——杀啊——”
持续的尖叫声中,少年们的钢管再度抡下,比先前多了几分凶狠。
“老六,枪。”一个厮打中的男人喊道。
猥亵的小个子男人老六,不像其余两人有还手之力,他只有抱头招架之功。
老六抱头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我开&枪了!”
打老六的秦东是一个字都不信,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就凭你?等你有种……”
话未完,秦东下面的话自动消音,因为,一个不住颤抖的黝&黑枪口对准了他。
枪的出现,令少年们的动作俱是一呆。
他们是玩枪的老手,当然能够分辨枪的真伪,尤其程自洲和俞皓,一个家里老&子是公&安局副局长,另一个家里老爷爷是军队高层,俩人靶场上蒙着眼都能装卸枪&支。
众人汗全下,程自洲一口喊出,“是五四式。”
俞皓却不给那伙子禽兽翻身的时机,他抡起钢管,瞄准那拿枪的颤手,像打棒球似地,挥了过去。
不知是枪&支走火,还是老六恰好扣动扳机,枪飞出去的同时……
枪声响了,子弹飞了……
静……
安静……
房间里静到极点,所有人仿佛被时间凝固,静止不动。
5秒过后……
突然……
惊天的嚎啕以冲破云霄的气势,在屋内回旋响荡,“妈拉个巴,老&子中枪了……”,话到此处,气势陡弱,“我……我晕血……担……担架……”
话音落,“嘭”地一声传来,却是程自洲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
与此同时——
“举起手,不许动,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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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是指路的信号。
赶到楼下附近的110值班警&察属于巡警,他们接到110指挥中心的调度处理轮&奸案,均没有配枪,因而陡然听见枪声,大家集体晕了一把,带路的陈其更是嘶着嗓子吼了声“哥”。
现场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因此,反应较快的小组长拨通手机,未雨绸缪,寻求特警支援。
当然,他们不能在原地待命。
警&察们潜在门口看清情况之后,发现枪在角落,所以,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闯入房间,控制住形势发展,并且无形中救了安哥这伙人的命,否则,依照少年们的性格,他们准得报销。
屋里的情况乱成了一锅粥……
铐的铐,急救的急救,安抚的安抚,问情况的问情况……
姜暮雨依旧躺在饭桌上,保持着那个受辱的姿势,仿佛被无形中的杆子固定了似的,她嘶声力竭的哭泣,那模样就连带队的老警&察看了也觉得痛心,那么美好、花一般的女孩子啊。
安哥被姜晚晴和程自洲弄得心脏&病发,令人奇怪的是,并没在他身上找到心脏药品,尽管他是犯罪嫌疑人,众人恨不得他死,但是,警务职责所在,还是要以生命为第一考量,叫救护车急救。
受枪伤晕血的程自洲被翻身仰躺时,警&察里有人认出了他——
“咦,这不是程局家的儿子吗?!”
再联想路口停的那三辆车的车牌,这些男孩什么身份,不就明白了嘛。
好家伙,全是太子爷啊。
“轰隆”,平地一声雷,众警&察心中不约而同“咯噔”一下,倒不是怕,而是太子爷们身份背后的难缠,众警&察暗暗叫苦。
“快,打120急救电话。”
担心程自洲出事,他的周围迅速围了警&察察看他的伤势。
幸好,除了额头上大包,子弹仅仅是擦过他的手臂,嵌入墙中,不过,子弹擦伤除了流&血,还会在作用力下致使骨折,程局的儿子手臂骨折是跑不掉的。
于是,他们对程自洲做了相应的急救处理。
姜暮雨不能光着身子被抬走,恢复了理智的晚晴,从隔壁小房间的床上,取了一床毯子盖在姐姐身上,谁知……
“滚开,畜生,滚开……”,姜暮雨神情激动,惊恐地踢开毯子和晚晴,放声大哭,嘶哑叫道:“晚晴——晚晴——救我,晚晴——救我——”
姜暮雨惊恐无助地哭泣,那僵直的躯体慢慢伸展寻找晚晴,只是她肢体趋向的方位不对,明明在近前的晚晴,她视若无睹,竟是朝向俞皓。
所有人均是一怔,包括俞皓晚晴在内。
“姐,我是晚晴,晚晴……”,晚晴拾起毯子,泪水止不住地流,她再次上次,却遭到姜暮雨更为激烈的反抗,甚至尖锐长叫,众人不得不捂住耳朵。
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谢成坤见多识广,见到这个情况,连忙扯了晚晴和俞皓出门。
互相交换过姓名以后,谢成坤不废话,他看门见山,“小姜,你姐姐很有可能受刺&激过度,这里出了点问题。”
说着,他指了指脑袋。
晚晴瞬间懵了,大脑仿佛空了一块似的,失去了语言能力,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呆呆望着谢成坤和俞皓。
“晚晴,别慌,我会帮你的忙。”俞皓想也不想地拉起晚晴的手,说:“再大的困难,我都会帮你。”
感受到另一个人手心传来的温暖,在最无助的时候传来的温暖,泪水再次迷蒙了晚晴的眼,但更多的则是茫然,她下意识地看向谢成坤,“谢叔叔,我该怎么办?”
望一眼屋里的情况,姜暮雨嘴里叫着“晚晴”,行为却采取防卫姿态,充满敌意对待任何一个靠近自己的人,谢成坤沉吟片刻,说道:“你也不用急,你姐姐究竟怎么样,要医生看过才能确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安抚好她。她目前的状态是不认得人,还认定小俞是妹妹,那么不如小俞先进去安抚她,帮她盖上毯子。”
“谢叔叔,没事,我能帮忙。”俞皓紧了紧晚晴的手,仿佛传递某种力量似的,“你姐姐不会有问题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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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救护车到的同时,特警小分队也到了。
经谢成坤的说明,特警小分队带着老六小段等几个犯罪嫌疑人撤回警局,然后,他派几个组员看守现场,等待相关人员进屋采证,他自己则带两个组员,随行救护车,看守嫌疑犯“安哥”王国安去医院。
到达医院之后,姜暮雨三人被一同送入急救室。
正如警&察叔叔们判断的那样,程自洲的子弹擦伤,除了皮外伤,就是骨折,再加额头上自己撞出的一个大包,三人之中算比较轻的那个。
程局夫妇得消息及时,很快赶到医院看儿子,晚晴为了表示对程自洲的谢意,当着众人的面,给他们夫妻俩下跪磕头,感谢程自洲的救命大恩。
晚晴这么大的礼,搞得程自洲他&妈再心疼儿子\有再多埋怨,也不得不吞回肚子里去,何况是为了救人呢。
程局程长武是公&安系统的人,又是个男人,儿子因为救人受伤,在他看来挺光荣,他没老婆那么多想法,所以,姜晚晴一跪,就被他接住了,还好好安慰了她一通。
等晚晴感谢完程局夫妇,回到姐姐这边时,姐姐的伤势还在处理当中。
由于姜暮雨太闹,医生不得不给她打镇定剂,让她安静睡过去。
望着即便在睡梦中也蹙紧眉头的姐姐,晚晴问旁边的护士长,“阿姨,我姐姐她伤得怎么样?”
护士长盖好姜暮雨身上的毯子,同情地看着毯子遮盖的下&半&身部分,说:“外&阴&水肿,阴&道有严重撕裂伤,并且一直在出&血,你姐姐需要转妇科,立即住院手术。”
“好的,谢谢阿姨。”
“晚晴,不要担心,我会帮你出医药费。”
耳边飘来温柔关切的声音,晚晴木然转头,找准那声音的方向,说道:“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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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推出急救室,转往妇产科的时候,晚晴听见急救室最里面传出了“好消息”,“太好了,终于恢复心跳了。”
晚晴脚下微微一顿,略停几秒,才快步跟上前方的救护人员。
她没有回头。
救人心切的那些人也没有回头。
后面空空如也,没有人追上。
所以,没有人看见晚晴此时此刻的表情。
她面无表情,像行走在中间状态的幽魂,无悲也无喜,只是……
只是,右侧成拳,攥紧裤子口袋的青白小手,才显示出它的主人是处于多么疯狂的愤怒当中。
裤子口袋的里面,装着王国安的救命药。
原以为能一举要他的命,现在看来要转换思路了。
既然还不到他死的时候,那么她改主意了——
她要他生不如死!
嘴角一弯,晚晴无声笑了,堪堪清秀的脸神情渐渐柔和温软,一对妙目凝视前方虚空地,仿佛春水连波,涟漪般层层荡开,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无人知晓涟漪之下是阴险暗流,那是生长在阴暗废墟里的罂粟之花才具有的妖异。
【啦啦啦啦,已经补全啦,有米有花花捏?星星眼看着姐妹们哟~~~~~~】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已经补全啦,有米有花花捏?星星眼看着姐妹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