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一小时后替换。 见死不救这种行为挺残忍的,不过邱子佳这人举止言行一看就很没心没肺,而穆钦也不是多么善良之辈。
穆钦在部队服役时就被教官训练要冷静沉着、看清形势再行动, 哪怕最要好的同伴在自己眼前被敌人虐待杀害,他也会冷静等候,掂量清自身能力后再想想能不能救人, 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失去对形势的判断力。
这个教诲被穆钦奉为真理,在离开部队后穆钦也一直贯彻着这条真理。
因此片刻思索后, 穆钦道:“救韩丽的风险太大了。我们没有武器, 除我以外,你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而且……现在已经可以明显推断出杀手是徐傅,毕竟我们三个都在这里,我们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干过, 最后一个没出现的人现在死了,韩丽被抓走了,所以只有徐傅了。”
说着穆钦还回忆了一下:“徐傅的体格是我们之中最好的, 我预测他的身高有一米八/九, 体重大约八十五公斤, 他可能持有一把长度大约在三十厘米左右的短刀, 反应和力道都很优秀。”
“徐傅他以前是杀人犯, 在这个游戏里也拥有比我们更多的经验,他心理素质绝对不弱, 不会轻易被语言或陷阱迷惑, 我们没有战胜他的可能, 鲁莽救人只会把我们所有人都搭进去。”
穆钦的分析给了邱子佳很多压力,邱子佳吸着凉气说:“我就知道是那个杀人犯,一看就一脸凶相!”
穆钦没说话,他仍然皱着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若杀手真的是徐傅的话,为什么对方一开始要刻意和他们分离呢?难道不是一直待在他们身边更好下手吗?假装陪他们寻找孤儿院的大门钥匙,然后趁他们疲惫时一个个弄死,而且还能保证出口的钥匙能够被其自己掌握在手里,这样所有的逃亡者逃亡成功的可能性会被降至最低。
穆钦想不出了,于是决定暂时放弃这些复杂的思考,而采取随机应变的行动模式,他领着邱子佳和成国旭朝着公寓楼对面的小教堂了走过去。
现在雨势渐渐变大,之前那个死者留在庭院里的血迹,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干净,这场暴风雨来得有点不是时候。
穿过庭院走到小教堂的阶梯上,穆钦几个人的衣服彻底被雨水浸湿,这孤儿院里的气温很低,穆钦觉得室外温度大约只有十多度的样子,他们一伙人只穿着单薄的灰色衬衣长裤,不仅无法保暖还因为被淋湿了导致体温更低了。
寒冷让邱子佳和成国旭没完没了的哆嗦,穆钦的耐寒性还好,毕竟他当过兵,服役那五年,穆钦曾经有过在室外零度以下只穿薄衣训练的记忆。
不过,看了看冻成筛子的邱子佳与成国旭二人,穆钦说:“赶快进教堂吧,不能再淋雨了。”
说罢几个人匆匆推开了教堂的门……就是那扇雕刻着蛇缠十字架、并有多彩菱形玻璃组合的红木大门。
这扇门很大很重,穆钦庆幸它并没有上锁,用力推就能慢慢推开,但糟糕的是在推门的过程中,这扇门也发出了巨大的噪音,虽然在水花哗啦啦响彻的雨夜,不管何种噪音都能轻易被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给掩盖过去。
穆钦只是把门推开了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小缝隙,然后招呼邱子佳等人挨个进去。
当他们进入这间位处孤儿院的小教堂以后,穆钦等人开始四处观摩教堂的内部。
因为只是个小教堂,所以教堂的内部空间比较小,但也有明显的仿西式风格,有一排排可供教徒休息的长座椅,有一个小舞台,舞台的背景墙壁上挂着巨大的耶稣十字架雕像,旁边也有彩色玻璃做装饰。
天花板上挂着一个十分巨大而豪华的银制吊灯,是那种欧式蜡烛吊灯,中间一个尖利的倒三角形状承重结构,周围一圈如延伸出来的枝叶般的小灯台,小灯台上可以放蜡烛。这种吊灯具有升降功能,有铁锁链吊着它,神职人员可以将吊灯放下来,在灯台上安置好纯白色的蜡烛,点燃后,再将吊灯升上去。
以前欧洲还没有发明电灯时,大家用的基本上都是这种蜡烛灯,一个简陋的灯台上放着一根蜡烛,为了防止有风将火焰吹灭,偶尔也会在上面套个透明的罩子。更多的时候,他们连灯台都不需要,直接在桌上放个蜡烛就足够了。
当然这只是贫穷人家的活法,奢侈放纵的欧洲贵族们,喜欢用纯银打造华丽精致的银质灯台,再放蜡烛上去。他们把照明工具做成了装饰品般的华丽效果,然后他们觉得,只在桌子上放灯的话,屋子里显得不够明亮奢华,就把灯台做得更大,用铁索链子吊起来挂在天花板上,这也是蜡烛吊灯的由来。
现代社会的蜡烛吊灯,基本上就只有一个蜡烛的外形了,实际上就是把灯泡做成了类似火焰的形状,挂在家里图一个好看。
然而穆钦发现,这间小教堂里的蜡烛吊灯是那种非常传统的,只能点蜡烛的那种,虽然确实精致好看,但也增添了许多不方便,电灯可以在黑暗里被即时点亮,然而这种传统的蜡烛吊灯就不行了。
好在教堂里还有其他照明用灯,比如说壁灯,壁灯倒是正儿八经的电灯,不过里面似乎有很多灯泡坏掉了,穆钦摸索到开关后,也只堪堪打开了两盏,整个小教堂里面昏暗得不行。
“太暗了。”邱子佳本想好好搜索一番这间小教堂,但黑暗阻挡了他探索的脚步,当他第三次被地上翘起的木板绊倒时,他向穆钦说道,“我们就不能先想个办法找来手电筒吗?”
穆钦没回话,他走到了小教堂的舞台上,舞台的两边有深红色的帘幕,帘幕的后面有一些用来储藏工具的柜子,这些柜子基本上是用来放圣经、十字架等祷告需要用的道具。
孤儿院废弃以后,这些破损柜子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搬空了,穆钦只在其中一个小柜子里,找到了一本貌似是被利器削去半边的圣经,上面还沾着黑色的污渍。
穆钦借着昏暗的光源随手把这半本圣经翻阅了一遍,这圣经还是英文的,里面密密麻麻的字母排列于穆钦眼前,穆钦看不太懂,翻了两页就丢在一遍了。
然后穆钦继续翻柜子,在最后一格柜子里,穆钦终于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几根有点泛黄且长短不一的蜡烛,还有一盒用过的火柴,加上两个烛台,就摆在这最后的柜子中。
“这样就有灯了。”穆钦拿出烛台,挑出一根看起来不错的蜡烛,并且用火柴点燃。
刚才穆钦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蜡烛吊灯时就在想了,既然这小教堂里有这种古老的玩意儿,相应的,自然也会准备蜡烛火柴等等。
很快,蜡烛小小的光源就成功将穆钦周围的区域点亮,穆钦拿着它去照亮小教堂里部分黑暗的地方。
穆钦手里的火光将成国旭以及邱子佳纷纷吸引过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也去柜子里找出蜡烛点燃,有了光源的三人开始在这间小教堂里面探索,虽然是个小教堂,但暗藏玄机的地方也不少,首先……他们注意到教堂是有二楼的。
教堂里面有二楼,但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塌陷了,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楼梯上只剩下一些断层,塌陷的废墟还堆积在楼梯间的角落里。如果想去二楼,穆钦得找来椅子等物品堆积起来爬上去,但这样做太费时间精力,穆钦等人想了想,便放弃了这一举动。
“快来看!这里有很多血迹!”随后,邱子佳发现了教堂中一排破损得十分严重的长椅,似乎是被什么人暴力破坏了,整个长椅支离破碎,木板和钉子散落在地上,邱子佳注意到这些木板上残留着大量血迹。
穆钦走过去看了两眼,这些血迹还是新鲜的,但已经慢慢开始凝固。紧接着穆钦发现这些血迹一路延伸到教堂的大门那边,意识到了什么,穆钦语气透露着不安,说道:“看来这就是第一现场。”
邱子佳顿时明白过来,惊恐道:“你是说,刚刚我们看见的那个死人,就是在这里遇袭的吗?”
“应该是这样,他在这里遭遇了袭击,然后夺门而逃。”穆钦说着,举着手里的烛台走到了小教堂的门口,刚刚他们进来时,因为周围太昏暗了所以没有发现,这门上也是沾满了血迹的。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邱子佳看见地上还有门上那么多血,又情不自禁开始浑身打颤。
穆钦说:“别急,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应该趁着杀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尽快把这里搜索一遍。”
邱子佳道:“可那杀手料理女教师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吧,万一等会儿就回来了怎么办?”
“他不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穆钦透过旁边的玻璃窗户往外看了两眼,判断说,“外面还下着暴雨,雨的声音还有雨水会消除我们的痕迹,这会令杀手丧失判断力,也给我们更多的时间来进行探索。”
他早就看清楚了自己和周悦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周悦的周家是那个省市里最有名的名门望族,据说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乾隆时期,其祖上以前是做玉石生意的,财源广进堪称富可敌国。
自清朝没落后,周家因当时战争的动荡而衰败过一段时期,但后来周家人又白手起家,经商炒股做房地产,创办了一流企业,在国内乃至世界都显赫有名。
作为周家父母的独子,周家人上下都对周悦赋予了沉重的期望,从小到大他都要经受严格的精英教育,需要学习很多东西,经商金融、企业管理等相关的,因为他早晚要接手父辈的企业,他的人生在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安排好了,就被铺好了道路,而他只需要在这条路上不偏不倚的前进,一直前进就好。
钢琴只是周悦还算开明的父母允许他学习的兴趣爱好,哪怕周悦在音乐上的天赋再高,哪怕这也是周悦自己的梦想,但最终,他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追求他喜爱的乐曲,不能成为他舞台上的音乐家。
穆钦问过周悦对将来的打算,他曾以为周悦会对家里安排好的人生进行反抗,但周悦却摇摇头说:“就这样吧。”
“你不会觉得可惜吗?”穆钦失望地看着他漂亮的手,“你就应该站在舞台上,坐在钢琴边,被聚光灯照耀,赢得所有人的喝彩,这不是你的梦想吗?”
周悦却说:“那么好实现的话,就不是梦想了。我接手父辈的企业也挺好的,可以赚很多钱,我还可以带你去周游世界!”
周悦嘴上说的很幸福,但穆钦却隐约看见自己和周悦之间灰暗的未来。
他和周悦秘密交往了三年,对周悦的家境也算有详细了解过,周悦的父母都是那种表面圆滑,实际上却非常古板的人,从他们在周悦一出生就给他安排好一切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他们家有一些奇怪的规矩,他们不准周悦和学校的普通同学来往,说周悦的朋友必须是有身份有地位大家族的子嗣。
他们不许周悦的成绩人间低于年级前十,否则就会给他施加压力,找各种家教补习班,直到他的成绩起色为止。
他们还不准周悦谈恋爱,却又让他和某些社会名媛多多接触。
穆钦完全看得出来,周家父母其实就是在为周悦将来的道路铺垫基石,让他从高中就开始接触社会上的一些人或事,结下广泛的人际交往圈,等到了大学,周悦就可以在自家企业实习,他在高中时奠定的成绩和广泛的人脉关系会令他迅速在企业内站稳跟脚。等一毕业,他就能正式接手企业公司。
所以穆钦可以猜到,精明的周家父母决不允许周悦走上莫名其妙的邪门歪道,和一个同性在一起更是令人贻笑大方的事,那只会破坏周悦的名誉,让别人对他抱有偏见,成为他人生道路上的污点。
周悦的未来必须是光明的,他会坐拥一家世界闻名的大企业,赚着这辈子穆钦都赚不到的钱,和一个高贵美丽的富家千金走上婚姻殿堂,会有一个或两个孩子。
这挺好的,简直就是多少人心中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人生。
只是那时年少又心思敏感的穆钦,每每只要预想到周悦将来美好的人生中,将不会有自己的存在,穆钦就觉得不甘难过。
他想过争取,就算两人的地位悬殊、差异巨大,但穆钦觉得自己的能力也不差,不管将来如何,只要穆钦肯坚持努力,他或许可以和周悦走到相同的位置,站在相同的高度,他总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然而穆钦害怕了。
他当时一穷二白,老舅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挥霍干净,甚至连房子都背着穆钦偷偷转卖,穆钦什么都没有,却还面临着大学的高额学费,交不起钱他就不能和周悦上同一所大学,可若是让周悦帮忙,穆钦很担心周悦若是交双倍的学费,会引起他家里人生疑。
所以那个阶段,穆钦总是害怕,脆弱的他会情不自禁思考……如果我最后失败了该怎么办?
如果他没能和周悦在一起,如果他们分开了,如果最后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泡影,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周悦和自己渐行渐远,相忘于江湖吗?
穆钦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人照顾,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年轻稚嫩的穆钦将所有的感情寄托在周悦的身上,周悦这个人的存在,就是穆钦努力活下去的动力。
若是得不到的话,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曾拥有。
于是穆钦离开了。
尽管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现在想来,穆钦觉得当初的决定既草率错误又相当怯弱,是个愚蠢到不行的决定。穆钦为此在很多年后也一直感到后悔,他不应该就那样不辞而别,至少他应该和周悦说一声。
可他就那样远远离开了有周悦存在的世界。
穆钦几乎能够想象出周悦该有多么伤心。和表面上伪装出来的完美成熟截然不同,周悦其实和穆钦一样脆弱,和穆钦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周悦最喜欢对着穆钦撒娇。
从小到大,周悦基本上没有撒娇的余地,父母严厉的家教和繁重的学业迫使周悦过早成熟,他曾亲口告诉穆钦,说他小时候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各种和父母撒娇打滚,黏腻在一起,心里都非常羡慕。然而每每想对父母撒娇或亲近时,父母冷漠强硬的态度总是让他忍不住偷偷缩在自己房间里哭。
所以有了穆钦以后,周悦粘人得厉害,只要有机会,周悦就会冲过来抱住穆钦并且把脸埋进穆钦的颈窝里。他会找准一切机会和穆钦亲近,会抱着穆钦的腰,会亲穆钦的脸颊嘴唇还有眼睛,一旦穆钦对他烦不胜烦挥手赶他离远点,周悦就会摆出委屈的神色直勾勾地瞅着穆钦不放,直到穆钦心软,又招手让他回来为止。
周悦如此粘人的态度最开始还是有所收敛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变得愈演愈烈,到了高三那最后一年,几乎只要片刻不见到穆钦,周悦就会对穆钦的手机进行狂轰滥炸,用各种来电和讯息塞满了穆钦的手机内存。
周悦发的每一条短信,穆钦其实都有点舍不得删。
那个记忆里无限温柔美好的周悦,那个让穆钦始终念念不忘却至今不敢去找的周悦。
现在却出现在了穆钦的眼前,浑身鲜血淋漓破败不堪。
他应当是过着奢华日子的贵族,享受着被人簇拥拥戴的过程,他的道路明亮宽广,所以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充斥着杀戮和黑暗的孤儿院,这里不应该是周悦应该来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所以穆钦才会感到万分不理解,“你不应该会在这里。”
一直沉默不语的周悦终于打破了沉寂,他开口说话了,声音非常低沉喑哑,大概是因为他脖子上被开了一刀的缘故,他的嗓音不太好听,但穆钦还是可以听出熟悉的声线……阔别这么久,他终于又一次听到周悦对他说话了。
周悦说:“我死了,所以就在这里。”
“不可能!”穆钦不敢置信,他瞪着眼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会死?你怎么可能会死!”
“死亡随时会到来,今天、明天,甚至是现在。”周悦沙哑道,说着他把按在穆钦肚皮上的手收了回来,末了似乎还有点依依不舍,便半跪在穆钦跟前,将手放在穆钦的大腿上,抬起头看着穆钦的眼睛,他的动作就像是圣殿前对公主宣誓的骑士。
穆钦看着他,然后愣住了,心里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穆钦意识到,如果周悦真的死了的话,那么仔细想想,十年前那一别……竟是永别。
如果他们没有在这个游戏里再相见的话。
穆钦觉得自己胸口心脏部位隐约钝痛,细微而绵长,疼得让穆钦有些喘息不过来,他忍不住疼,询问周悦:“你是怎么死的?”
周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沉默半晌后,抬起头对穆钦笑,只是他脸上缠满的绷带让他的笑容一点都不明显,他对穆钦说:“以前……你消失的那段时间,我很着急,我到处找你。”
穆钦听到这里,张嘴欲言又止,他想对周悦道歉,当年他的不辞而别,一定让周悦很伤心。
但周悦却还如以往那样对穆钦的心思把握得十分娴熟,周悦对他轻轻摇头:“我知道你想道歉,但不需要。”
“相反,道歉的应该是我……其实当时我很清楚你承受的巨大压力,你家庭情况不好,经济又那么紧迫,而你我之间的差距又令你觉得看不到希望,我知道你可能会想放弃,你的离开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周悦继续道:“可我当时太过自信,以为自己可以把你找回来。”
“说实话,当我打听到你申请入伍去了省区部队时,我挺高兴的,因为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摆脱父母的控制,入伍是个绝佳的理由。所以我也向父母提议说自己想进部队历练两年,最开始父母还不答应,但我说为了我的将来,在军队训练会使我变得更加坚强。我父母一听觉得有道理,所以同意了。”
听见周悦这么一说,穆钦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周悦:“可我没在部队见过你。”
“当然没见过,本来我确实想跟你进同一个连队,还特意拜托一位上级军官帮忙牵桥搭线,但中间环节出了点差错,貌似是我父亲插手,所以我被送去了更高级的部队训练基地。”
“我在那里一待就是两年,你知道……部队这种地方,进去了就等于是国家的人,除非退役,否则别想轻易出来。被困在那里的我心急如焚,每天都急着想去找你,但是每天都有很多训练等着我,当时教官告诉我只有完成训练才能批准假期,所以我非常努力的训练……”
“所以你的手就变成了这样?”穆钦惋惜,又心疼地看着周悦的手,已经不是记忆中那双可以优美弹钢琴的手了。
“没关系的。”周悦看出穆钦在为他伤心,反过来安慰穆钦,他忍不住了,伸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穆钦的脸颊,“我这双手可结实了,又不是再也不能弹钢琴。”
说完,周悦用他仅有的右眼痴迷的看着穆钦,“穆钦,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