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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铭远脸上写着不信,徐明楠的脸涨红:“姐夫,我真没骗你,别说招惹,我现在连躲这些都来不及呢,也不晓得怎么了,最近跟撞了鬼似的,在家里不是跟个丫鬟冷丁遇到,变着法夸她家小姐好,就是在园子里撞到人,还每次都撞下点东西,帕子香囊什么的。这回更怪,走大街上都能撞到个丫鬟,还要扯了我去见她家小姐。姐夫,你说,我是不是该去庙里烧个香、拜个佛?”

陈铭远摸下下巴,很认真地说:“这烧香拜佛是不用了,你只要赶紧定下亲事,就没这么多事了。”徐明楠眉皱的老大一个疙瘩:“这辈子就娶这么一个,自然要娶个可心的,不能娶那样闹腾的,你说,我怎能不好好地寻一个,就像姐姐和姐夫一样。”

这话陈铭远爱听,眉都快飞起来,伸手拍了拍徐明楠的肩膀:“前面就是太白楼了,你既然这些日子不顺,我请你喝酒,这家的梨花白是最好的,下酒菜再来个猪肉脯,炸个鹌鹑,茭白炒个肉片,海参加料烩了,醒酒汤就来一份酸笋鸡皮汤,如何?”

见陈铭远报出菜名,徐明楠不由呵呵一笑:“姐夫“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你都多少日子没回家吃饭了,这里的菜都报的这么熟?”陈铭远已带着徐明楠进了酒楼,小二径直把他们俩请进包厢里面,又送上一碟皮蛋、一碟花生由他们先吃着,也就唱了陈铭远说的那些菜名去了。

陈铭远端起茶喝了一口笑着说:“什么多少日子没回家吃饭?中午不是得在这外头吃,你又不是不晓得,再说你外甥女有时也喜欢缠我让我带她出来外面吃饭。”提起睐姐儿,徐明楠就欢喜起来:“睐姐儿明年就十岁了,日子真快,前些日子还有人和我打听她来着,我外甥女,可不能许给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陈铭远口中的茶都喷出来:“知道知道,睐姐儿的亲事,我一定和你姐细细挑了,不光我和你姐满意,岳父那边也得满意了才成。”徐明楠连连点头,小二已把猪肉脯和炸鹌鹑送上来,还有一壶美酒,两人也就边喝酒边聊。

今儿是朱太太带了她二孙子过来陈家叙叙的日子,理由也很充分,老太妃的寿辰将到,朱五爷和齐王世子是连襟,这寿礼也要备的恰到好处才是,正好过来陈家问问老太妃可有什么忌讳。

至于朱二少爷,是要来请教陈家西席的学问,陈家这位西席,这两年也颇有名气,和陈铭远宾主相得,这位先生学问越发精熟,等着来年会试一鸣惊人。

商量过寿礼、请教过学问,陈大太太也就请朱太太祖孙游游园子,又让厨房备晚饭招待朱家祖孙。陈铭眉和陈二奶奶在旁相陪,今日为何来此,朱二少爷也是晓得的,常说妻子像岳母,若亲事真成了,那妻子就该和陈铭眉长的差不多。

虽然恭恭敬敬在旁侍奉,可那眼还是忍不住往陈铭眉这边瞧,见陈铭眉笑容温和,能瞧出少年时候长的不错,这心渐渐放下。问一答一,绝不焦躁。

陈大太太看一眼陈铭眉神色,晓得她也是满意的,不由对朱太太笑道:“令孙还是七八岁时候见过,谁知一展眼都这么大了,真是时光如水,难怪我们都老了。”朱太太听了陈大太太这话,明白这桩婚事十有八|九是要成了,笑眯了双眼:“我瞧陈太太您可比我精神多了,我别的不羡慕,就羡慕你有几个好孙子,你不晓得,我们家那几个孩子,个个淘气,老五家的倒晓得我的心,可偏偏被带去任上了。”

提到朱五爷,陈大太太不免要问几句他在外面做官可好,什么时候回来,还说曼娘一直都想着秦婉玉,两人一问一答,说的热闹。朱二少爷不免有些坐不住,只是看着远处景色,陈大太太对朱二少爷道:“这会儿我家里那几个孩子只怕也散了,你出去找他们玩去。”

朱二少爷站起身,对在座的长辈各自行礼这才在丫鬟带领下出去,刚走出几步,就听到陈大太太提起自己,那心里不由有些忐忑,可又觉得走路慢些想听听痕迹太显,只得按捺下来,跟丫鬟走出园子。

陈大太太又对朱太太夸了几句朱二少爷才道:“我也不瞒你,我家外孙女,明年底才满孝,这亲,也要出孝后才定。”这事朱太太早就知道,听到这话就晓得这亲事快成了,笑着说:“你家外孙女,我也是见过的,真是一个美丽大方,我怕的是我这孙儿还配不上你外孙女,现在他年岁还小,别说等一年定亲,再等两年都成,只是这定礼可要先下了。”

说着朱太太就从头上拔下一根簪来,这簪雕了和合二仙,陈大太太不由笑了:“我还在想,你都这年纪了,还戴这样簪子做什么?原来是早打定了主意。”说着陈大太太就让陈铭眉上前接了这簪。

陈铭眉含笑上前接过,又重新行礼见过朱太太,朱太太扶起她,笑着说两句,陈大太太也让丫鬟去催厨房摆饭,好招待新亲家。

曼娘听得消息,晓得这w百度搜索“海”看最|新章节事成了,忙命厨房把饭摆过去,又要亲自去给朱太太道喜,还没走出门就见钱妈妈迎了个小厮来到,曼娘停下脚步,钱妈妈略说了两句,那小厮上前把事情始末说出。

听到徐明楠被人拦住要赔胭脂,曼娘忍俊不禁,让冬雪去取一盒一样的胭脂出来,好让那丫鬟带回去,等小厮走了才问钱妈妈:“这丫鬟是哪家的?她家小姐这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钱妈妈的嘴一撇:“这京城里的官多如牛毛,这丫鬟方才我问过,说是户部郎中郎大人家的,这郎大人有一个女儿,不是已经定给林家了吗?哪里又跑出这么一个人来?”

曼娘哦了一声:“只怕是寄居在郎大人家里的什么侄女表亲之类,年纪大了,又不得说亲,着急也是难免的,这事也不用声张,免得害人。”钱妈妈应是,转身出去叮嘱小厮了,曼娘也就带了人去花园里恭喜新亲。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等送走朱太太祖孙,陈大太太也不胜酒力回去歇息,曼娘也自己回房,进屋见睐姐儿坐在绯姐儿的摇篮边,鼓着腮帮子不晓得瞧什么,曼娘捏下女儿的脸:“你在瞧什么?”

睐姐儿的眼睁的大大的:“娘,妹妹会叫姐姐了。”曼娘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妹妹才两个多月大,哪会叫姐姐?”摇篮里的绯姐儿又开始叽里咕噜冒出不明意义的话来,睐姐儿拉着曼娘的手:“是不是,娘,妹妹在叫姐姐。”

曼娘无奈摇头:“你啊,真不是在叫姐姐,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等你妹妹讲话,总还要几个月呢。”这么长啊,睐姐儿又坐回原位,失望地叹气,曼娘坐在女儿身边:“你不是明儿要去赴社,穿什么衣衫可想好了。”

睐姐儿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娘:“娘您不是说,不能讲究吃喝穿戴吗?怎么这会儿又问这个?”曼娘看着女儿:“你去想明儿要穿什么衣衫,不是好过现在在想,妹妹两个月就会叫人这种傻事。”

睐姐儿登时就不依了,伸手搂住曼娘的脖子:“娘您笑话我,有妹妹就不疼我了。”曼娘捏捏女儿的鼻子:“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你出去瞧瞧,你爹怎么还不回来?”睐姐儿的腮帮子还鼓在那:“不去,娘把我当小厮使唤。”曼娘拍拍女儿的背:“我做娘的还不能使唤你?你这几个月怎么个子长了,也重了?”

门边已经传来笑声:“睐姐儿,长胖了就不好看了。”睐姐儿伸手捏捏脸颊,肉和原来差不多,正想回击时候,猛省这声音是谁的,转头欢喜地叫了声:“小舅舅。”

徐明楠笑呵呵地蹲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竹根抠的笔筒来:“喜欢吗?比你爹买的花篮好。”睐姐儿欢欢喜喜接过:“谢谢舅舅,我爹呢?”徐明楠身后传来一个闷闷地声音:“睐姐儿见了舅舅就不记得你爹我了。”

睐姐儿抬头对自己的爹一笑:“怎么会不记得爹呢,爹你今儿买的花篮很好看。”陈铭远的脸色这才好看些,曼娘摇头:“你们两个,喝了酒都变孩子了,别堵在门口,睐姐儿,去叫你弟弟们来见你舅舅。秋霜,打两盆水来给他们洗脸,再沏浓浓的茶来。你啊,怎么能喝这么多,等小弟回去了,还不晓得怎么被父亲骂呢。”

徐明楠摇摇摆摆地走进去,笑着说:“所以我来姐姐你这醒酒,等醒到差不多再走。”说着走到摇篮边,看着外“海”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甥女:“绯姐儿,我是小舅舅啊。”绯姐儿的小鼻子皱了皱,哇哇大哭起来,这这,徐明楠从没遇到外甥女这样对待,回头瞧曼娘,曼娘已经从摇篮里抱起小女儿,嘴里哄着,还不忘把徐明楠推了一把:“赶紧去洗脸去,这一身的酒味,难怪绯姐儿不喜欢。”

徐明楠摸摸鼻子,陈铭远倒很自觉地洗了脸,又自己进里屋去换了衣衫,喝了两杯浓茶,觉得身上酒味不是那么重了,这才对已经不哭的绯姐儿张开手:“绯姐儿,爹抱抱。”

绯姐儿还不会认人,虽然没有哭可脸色也不太好,曼娘把丈夫的手打下去:“安安生生去那边坐着去,一个个酒气熏天,孩子给你们抱才怪。”

在和徐明楠说话的睐姐儿转头嘻嘻笑起来。陈铭远抬起袖子闻闻,好像的确还有酒味,那就再喝一壶浓茶,顺便还不忘把今儿在街上遇到的事说出来,徐明楠咳嗽一声:“姐夫,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哪能这样说我。”作者有话要说:真不会起章节名了,今天一觉睡到六点多,幸亏是夏天啊,要是冬天,就天都黑了,所以,更晚了,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