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雨又下起雨来了。亲或者搜索都可以的哦亲或者搜索都可以的哦
徐灿灿梦见了傅予琛,美梦醒来后发现夜深人静,屋空旷雨淅沥,而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不喜欢关着窗子睡觉,夜风夹着雨滴透过窗纱吹了进来,即使是隔着纱帐,徐灿灿也感受到了一丝冷意。
她把被子往上拉,连脖子也严丝合缝地遮住了。
可是,还是冷。
徐灿灿压紧被子打了个滚,把被子卷成筒裹在身上。
薄薄的锦被卷成了筒,把她圈在最里面。
可是,没有傅予琛,她还是冷,肌肤凉凉的。
徐灿灿睡不着,便开始计算傅予琛的行程。
她觉得傅予琛大军既然急行军,应该是比母亲和弟弟的行程要快一点的,那么现在他应该快要到云州了。
等傅予琛平定云州,应该会派人来接自己的吧?!
徐灿灿张口咬住了白罗被头,就好像咬住了傅予琛——傅予琛她是舍不得咬的,就咬被头解解气吧!
躺在被窝里,徐灿灿想起刚上大学时看过的晋(啊)江言情小说,在小说里男女做那个事情……对了,应该是行房时,男的总是冲锋陷阵勇猛异常,女主总是把男主的背挠出一道一道的血印子,那时候的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有和书里描写完全不同的房事模式。
傅予琛的秒射令他无法冲锋陷阵,而她也舍不得去挠傅予琛……
想着想着,徐灿灿的身子便有了些异样,胸前也涨得难受。她压抑了一会儿,便掀开被子拨开纱帐跳下了床。
她从床头小几上端起茶杯,把里面的凉茶喝了个干干净净,心里的火才算是熄了下去。
徐灿灿立在小几边,心里很疑惑:自己才刚十六岁,只有过一次半途而废的性行为,怎么就开始有反应了?
她想了想,拿起暖壶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睡在明间榻上的碧云醒了,迷迷糊糊起身道:“少夫人,奴婢起来给您倒水吧!”
徐灿灿不想打扰她睡觉,便道:“你睡吧,我已经喝过水了!”
第二天是六月二十,是定国公与傅夫人同房的日子,也是徐灿灿给定国公夫妇请安的日子。
她一大早就起来了。
因徐灿灿要求要淡雅一点,所以朱颜给她梳了简单的堕髻,只插戴了一支宝蓝点翠珍珠钗。
碧云为她找了一件宝蓝齐胸薄罗短襦,又配了一条雪白绣兰花长裙,还预备了淡蓝披帛。
临出门徐灿灿照了照镜子,自觉淡雅宜人,便开开心心去给公婆请安去了。
因国公爷在,丫鬟仆妇们走路轻手轻脚的,正院里没有一个闲杂人,芦雪庵分外的肃静。
徐灿灿带着碧云和朱颜进了院子,在正屋门前把她们俩撇下了,自己走了进去。
定国公和傅夫人并排坐在榻上,都是板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徐灿灿见状,不敢造次,端端正正给公婆行了礼。
定国公没说话,傅夫人转怒为喜道:“徐氏起来吧!年纪小小可怜见的,这里不用你侍候了,回去歇歇吧!”
看徐灿灿起来了,她又笑着道:“过来让我看看!”
徐灿灿觉得傅夫人是猫给老鼠拜年——没安好心,可是脸上却不显出来。她乖巧地走到傅夫人跟前,又屈膝行了个礼。
傅夫人今日待徐灿灿特别的亲热,拉着徐灿灿的手摸了又摸,笑吟吟道:“好好将养身体,早日给傅家绵延子嗣!”
徐灿灿被她摸得心里毛毛的,竭力忍住尖叫的冲动,故作娇羞“嗯”了一声。
定国公冰冷的眼神扫过儿媳妇,这才变得柔软了一点,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是父母之命,可是成亲四十多年他一直顺着舒氏,从不纳妾,那些通房也都是舒氏说了算,除了当年为了生儿子他接受了永安帝赏赐的宫女,生了傅予琛。
他自问对舒氏已经够好了,可是舒氏还不满足,还要在国公府里兴风作浪!
徐灿灿心知定国公和傅夫人之间一定有事发生。
她按捺住好奇心,一直到回了竹声院在明间的坐榻上坐了下来,这才开口问碧云:“傅夫人和公公那里出了什么事,看着怪怪的?”
碧云喂徐灿灿喝了一口水,这笑道:“国公爷也就昨夜没在前院书房住,他最宠爱的丫鬟香梨夜里便投井死了!”
徐灿灿愕然:“人家死了你还这么高兴?”
碧云忍住笑意,一脸正经道:“奴婢觉得问题是香梨死前晚上见的人,正是傅夫人的亲信郭嬷嬷!”
徐灿灿默然。
她见过香梨。
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一夜之间就没了!
一旁的朱颜看徐灿灿脸上现出黯然之色,便瞪了碧云一眼,上前扯开话题:“少夫人,今儿个的午饭是按照您昨天的吩咐做的,清蒸了一条鲈鱼,还有虎皮辣椒、蟹黄鱼翅和芙蓉干贝,另外小厨房又特地给您做了一品麻辣火锅,您看……”
徐灿灿懒洋洋摆了摆手:“刚吃过早饭,哪里就饿了!”
想了想,她又道:“问问那个香梨是哪里人,给她家送点银子过去!”傅夫人坑害傅予琛和她,那么被傅夫人坑害的香梨就是她的同志了。
碧云忙回道:“香梨是傅夫人娘家舒府送过来的,听说是灾荒时候舒府特地买的没了爹娘的孤儿,哪里会有父母?”
徐灿灿闻言有些闷闷的。
下午的时候傅夫人又派人来叫徐灿灿去芦雪庵了。这次不是郭嬷嬷了,而是一个叫“永宁家的”的中年妇人,蓝衣黑裙,眼睛看着灵活得都快要飞出来了,瞧着就是一脸精明相,
徐灿灿给碧云使了个眼色,碧云笑着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果然,一行人没走多远,碧云便开口问道:“永宁家的,今日怎么不是郭嬷嬷过来呢?”
永宁家的笑了笑:“郭嬷嬷犯了家法,被国公爷关起来了!”
徐灿灿明白这是早上事件的后续,便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正屋里没有人,傅夫人在西边暗间里。
徐灿灿跟着小丫鬟进了暗间,发现傅夫人坐在坐榻上,玉珠正立在一侧拿着美人锤给她捶背呢!
徐灿灿行过礼刚起身,傅夫人便道:“徐氏,你来帮我捶背吧!”
“是。”徐灿灿走了过去,从玉珠手里接过美人锤,开始给傅夫人捶了起来。
玉珠带着小丫鬟一起走了出去。
徐灿灿刚敲了十几下,便听到外面传来碧云的声音:“表公子您不能进去!”
她带着疑惑道:“母亲,有外男的话,我先去屏风后面躲躲吧!”
傅夫人含笑握着她的手:“灿灿,锦之是自家亲戚,无妨的!”
徐灿灿刚要走,一个英俊的白衣男子便走了进来,碧云也跟了进来。
那白衣男子一进来先问了一声“姑母怎么了”便大步走了过来。
徐灿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声叫了一声“碧云”,用力甩开了傅夫人的手,后退一步道:“婆婆,男女授受不亲,媳妇先退下去了!”
傅夫人没想到看着娇娇怯怯的徐灿灿力气居然这么大,一下子愣住了。
这时候碧云撩起裙子一脚踹出,把那个白衣男子给踹倒了。她冲过去拉着徐灿灿的手疾步走出。
徐灿灿和碧云出了正屋,这才发现傅柳已经带着人绕过芦雪庵大门后的影壁冲了过来。
她忙道:“傅柳,你派人守住芦雪庵大门,别让人进出!”
出了大门,她又道:“现在带我去见国公爷!”
傅柳答了声“是”,安排了四个禁军守住芦雪庵大门,又取了一个眼纱让徐灿灿戴上,这才带着徐灿灿、朱颜和碧云往前院书房去了。
锦州团练使玉明安顿好军队,带着玉家军的几员大将跟着傅帅的小厮观雪进了傅帅的大营。
玉明是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剑眉星目肌肤黝黑,脸小小的,堪称黑里俏,只是身材高壮,同他那女孩子似的名字很不相符。
一行人正随着傅帅的小厮观雪往前走,玉明却停了下来,专注地看着正在军营操场上操练的士兵。
士兵操练的队形共分两种。
一种是士兵二十个人一队,一队人又均分为四排,中间的两排士兵背靠背,手里拿着奇怪长柄铁蒺藜,这两排的前面各有一排拿着飞钩和盾牌的士兵。
另一种队形也是二十个人,也是分成了四排,只是每排士兵手里拿的都是波斯出产的火枪!
看到士兵手中的火枪,玉明再也淡定不了了,大眼睛亮晶晶盯着这些士兵,看他们按照站在一边的小队长号令此起彼伏摆出射击姿势。
这个队形既能射击,又留有装枪弹的时间,解决了火枪装子弹太慢火枪手容易被杀死的问题。
玉明看得心情激荡,看向停下来等他的观雪,热烈地问:“请问小哥,这些队形是谁想出来的?”
观雪骄傲笑答:“这两个队形,一个叫五人墙,取战士团结五人成墙之意;一个叫是守望阵,取战士相互守望之意。这都是我们傅帅创出来的!”
玉明闻言,对还未谋面的傅帅充满了敬仰,觉得傅帅简直是古往今来所有将军的楷模,一定是一位身强体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快到大营的时候,玉明一眼便看到林间小路中走出一个身穿黑色绸袍腰束玉带的细条身材小白脸,小白脸漆黑秀眉凤眼精致,更兼鼻梁高挺嘴唇嫣红,生得还挺美!
他大咧咧问观雪:“这个小白脸是傅帅的面首?”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