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旖旎的夜色下,男人的声音醇厚地好似甘美的酒,迷醉奢靡。
卫子阳躺在床上,怔怔地仰望,神游太虚。
天花板上不是墙壁,而是由一面面巨大的镜子拼接而成,照映出大床上赤条条的两个人。
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身边这个男人。
不止是天花板,四周的墙壁只要有空隙,就是大面积的镜子。这样在欢爱的时候,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清楚地看见身体的律动,和脸上欣快呻.吟的表情。
此刻,卫子阳看着镜中的自己。
身上满是欢好的痕迹,情.欲尚未完全褪去,白皙的肌肤呈现浅浅的红色,弥散着爱欲。脖子上,胸口的印痕,像雨后莹润的草莓,鲜艳可口。最淫靡的便是两腿之间淡淡的污浊,虽然已干涸,但还是在明亮的镜子里隐约可见。
修长健美的四肢舒展在大床上,没有任何遮掩,也不羞于去遮掩,整个人诠释了一个词:放荡。
卫子阳嘴角勾起诱人的弧度。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身边的男人没了耐心,一只胳膊横了过来,径直揽住了他的腰:“呆了?”
卫子阳侧过头看去,这个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吸引人目光的吧。高挺的鼻梁,薄而紧抿的唇,半撑着的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深邃黝黑的眼眸倒映出自己充满欲望的脸,而他那只偷腥的手,还意犹未尽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然后,卫子阳笑容绽放,冶艳魅惑,好看的唇里吐出浪荡的话语:“我在回味你在我身体里的感觉。”
几乎是刹那间,卫子阳感觉到抵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膨胀了几分。
短暂的休战之后,又有了昂扬的斗志。
“贱人。”男人骂着,大腿一跨,翻身压在他身上,紧接着火热的唇覆盖了上来,熟练地撬开他的唇齿。用力地咬着,啃着,没有任何技巧性,纯粹地发泄,像是要把他每一块肉都撕下来。
卫子阳扬着头回应,那顶着自己的东西越来越硬,越来越烫。
“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男人肆虐着他的唇,含含糊糊地说。
“呵呵……我好期待……”
男人沉声笑了几下,眼中是露骨的欲望,跳跃着沸腾着。
他摸索着床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
遥控器?卫子阳瞥了一眼。
他朝屋里某一个角落按了一下,房间立刻产生变化。
先是变暗,然后逐渐转亮,四面的墙壁变成了透明的,而外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卫子阳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地从床上弹起来。
但是四肢都被这个男人压得紧紧的,只是稍微动弹了一下,就被再度压在床上。
“在那么多人面前做,兴奋吗?”男人的笑,骨子里透着邪恶的气息,哪怕表面上看上去再高贵绅士,也掩盖不住黑暗的本质,他俯下头,轻轻啃咬卫子阳饱满的耳垂,“你都硬了,反应真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卫子阳当即明白过来,原来白天看见的那个草坪上的超大型水晶鱼缸,不是真的鱼缸,而是这间奢华的套房。外面正在进行的,是一场婚礼的晚宴,到处都是粉红色白色的心形气球,白百合连绵成片,珠光丝带迎风舞动,霓虹灯光五色斑斓。不时有人停下脚步,好奇地盯着里面看,还指指点点,几乎贴在了墙上。
这么大的手笔,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玩得出来。
卫子阳知道,其实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他们,他们看的是水晶鱼缸里的鱼,但是此时此刻,在房间里的人看来,那些人就是在观看他们做.爱,而自己就是那条被看着的鱼。
如同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做着最私密的事,一想到就让人羞耻,可内心深处罪恶的怪物蠢蠢欲动,带着冲破禁忌的快感,脑子里像是被熔浆烫过,只有一个字,热。
就在卫子阳失神之际,下身忽然一痛,男人身上的利器硬生生挤进来一半。
也许被刺激得亢奋,身体里的这个东西坚硬如铁,卫子阳身体紧绷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勾起双腿,缠上男人的腰,声音轻软蛊惑:“好痛,轻一点。”
男人眼底的欲.火烧成了火海,炽热的温度仿佛能把世间一切焚烧殆尽,身体猛地一沉,整个儿完全没入。
有了前一次的滋润,这一次的进入顺利许多,可卫子阳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但紧随而来的饱胀感,又让他呻.吟出声。
这低吟婉转的声音撩拨着男人的心弦,脑中什么东西在奔泻。
他张大了嘴,一口咬在卫子阳的脖子上,像是要把他的脖子咬断。
“哎呀!”卫子阳吃痛地叫道,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扭动。
“别动!”男人喘着气喝道,下身绷得紧紧的,那里面绞得他生痛,再这么一扭一动,差点直接缴械。虽然已经释放过一次了,但没想到还是弄得心肝儿直颤。
卫子阳蹬着腿,躲避他雪白的牙齿:“你想咬死我啊,变态!”
“变态?贱人,你不是就喜欢变态吗?”男人退开少许,再一次狠狠撞入,像是要把身体都塞进去。
卫子阳被撞得几乎弹起来,牢牢抓住男人的胳膊,报复性地贴上他的唇,用力一咬。
咬得越是用力,男人的冲击越是有力,利落的短发随着每一次律动而摇晃。
卫子阳的头侧到一边,他看到一个小孩正趴在墙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眼神是那么的好奇,像是看到了人世间最有趣的事物。
性.欲本能,可不是人世间最有趣的事,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事吗?
卫子阳笑了,笑得勾魂,好像淬了剧毒。
金钱与性.爱的交易,肮脏地就像臭水沟里的污水,在孩子纯真的目光之下,发酵蔓延。
下身逐渐变得润滑顺畅,男人每一次冲锋,都把他顶上山巅,顶上云端,快感像海浪般席卷而来,拍得他忘乎所以,失声喊叫。
“季元熙!”
男人加快了速度,哑着嗓子:“你敢叫我的名字?”
卫子阳圈住他的脖子,紧紧地夹住他,找死地扭动。
“季元熙!”
“我在!”
“季元熙!”
“我在!在干你!”
季元熙死死扣住卫子阳的肩膀,全力冲刺,一声低吼,身子微微颤抖,把所有热烈释放在他体内。
玻璃缸外的人还在来来往往,汗湿的身体还纠缠在一起,像是快要干死的鱼。
卫子阳仰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情.事过后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其实也就是五天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