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 是查理兹·塞隆的20岁生日。
她邀请了奥黛丽和辛西娅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只有很少几个人见过辛西娅, 所以当他们看到奥黛丽是跟一个长得跟她有几分相像的漂亮姑娘一起出现, 都有点惊讶——她跟查理兹长得有几分相似,再加上这陌生姑娘,说是三姐妹也没什么问题。
辛西娅比奥黛丽矮一点, 金发的颜色也深一点, 体重比刚出院的时候减轻了10磅,跟奥黛丽一样是蓝眸。她第一次参加好莱坞式的派对, 什么都感到新奇。
“奥黛丽, 这位可爱的姑娘是谁?”托比·马奎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辛西娅。
“我姐姐, 辛西娅。辛西娅,这是托比。”
“托比·马奎尔。奥黛丽把你藏到哪里了?”
辛西娅笑而不语。
“leo在那边。你要是不想见他的话, 我把他赶走。”托比讨好的对奥黛丽说。
“leo?莱昂纳多?我还没见过他。”辛西娅往那边看了看, “他身边的女孩是谁?”
“玛姬?还是雪梨?谁会记得。”
辛西娅瞥了他一眼,“他常换女伴吗?”
托比迅速看了一下奥黛丽, “是啊, 他喜欢漂亮姑娘。”
“你别过去找他麻烦。”
辛西娅瞪大眼睛:“怎么会!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他。”
托比笑了, “那很简单。”
“你去找查莉玩吧, 我过去认识一下你的前男友。”辛西娅挽住托比的胳膊,“托比, 听说你是莱昂纳多最好的朋友,那你应该好好告诉我,leo是个什么样的人。”
托比在“卖队友讨好美女”还是“友谊第一”的问题面前没怎么挣扎就选择了卖队友。
奥黛丽没有很认真的拦阻辛西娅。辛西娅是个聪明女孩,两个多月的相处, 辛西娅很好的履行了“姐姐”的责任。詹森·阿克斯说辛西娅一直都是奥黛丽的保护者,她以前是锋芒毕露的那种骄傲,现在虽然被精神病院的经历打磨的平凡了点,可本质仍然是个善良的人,一个好姐姐,并没有因此变得愤世慨俗。
查理兹很有趣的看着辛西娅的背影,“她去帮你出气吗?”
“出气?不,她真的只是想认识leo。”
“哈?”
“分手就是分手了,不用在意那么多。”
“看来你确实不爱leo。”
“爱?爱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等你遇到对的那个人,就知道了。”
“是啊。所以,不用在意这些。”
查理兹懒洋洋的拨弄她的头发,“你现在开心吗?跟基努在一起。”
“挺开心的。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你开心就好啊。”
“你呢?你现在开心吗?”
“当然开心!这次我的镜头应该不会被剪掉了!”她上次参演某部电影,跑了个只有几句台词的龙套,结果上映后才发现,她的角色被剪得干干净净。查理兹气到吐血。
奥黛丽拍手:“太棒了!”查理兹的演员之路自此之后会越来越顺利,她的歌手之路现在看来也相当不错,这都是让人高兴的事。成为“明星”是每一个步入这一行的人的愿景,她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当然会有那么“一点点”虚荣心——站在台上接受万众景仰,本来就是地球上最高级的个体崇拜,从古代的帝王将相,到现在的娱乐明星,无人不为之狂热沉醉。
辛西娅看来跟莱昂纳多相处的不错,两人有说有笑,托比也在一旁。
有人走过来,趴在沙发背上,问:“嗨,查莉,那个女孩也是你的cousin吗?”
“是啊。怎么?”查理兹挑眉。
“她叫什么名字?我可以约会她吗?”
查理兹看了看奥黛丽,“那你得去问她。”
奥黛丽看着那人,“瑞恩,你为什么不约会我?”
“我当然想约会你,但你已经拒绝过我好几次了。我不能总在你这儿碰钉子,那太伤害我所剩无几的自尊心了。”瑞恩手按胸口,面露痛苦。
奥黛丽和查理兹都笑了起来。
“跳舞吗,奥黛丽?”瑞恩向她伸出手。
过了一会儿,辛西娅跟着托比也来跳舞。
“奥黛丽。”在舞池里找到奥黛丽,“这是谁?”很感兴趣的看着瑞恩。
“hi。我是瑞恩·菲利普(ryan phillippe)。”
辛西娅微笑,“你是我们的cousin吗?”
奥黛丽大笑起来。
瑞恩也笑了,“确实,我们的姓太像了,我已经不止一次被人问,是不是你的cousin。”
奥黛丽就问辛西娅:“会吗?说不定真的是妈妈那边的亲戚。”
“没准儿。我是辛西娅。”
他们交换了舞伴。
托比大赞了一通辛西娅,叹息,“我以为你家出了你这么个漂亮姑娘就很不得了了,没想到辛西娅也这么美丽可爱。说真的,你早该让我认识她。”
“你想约她,可以直接问。不用征求我的同意。”
托比有点羞涩,转头看了看辛西娅。
辛西娅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捏着瑞恩的下巴,对奥黛丽说:“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像詹森?”
“谁是詹森?”瑞恩问。
辛西娅回答:“詹森是奥黛丽的罗密欧。”
瑞恩瞪大眼睛,有点迷惑。
瑞恩·菲利普这半年都在欧洲拍片,在雷德利·斯科特的《白浪white squall》里面演了一个重要配角gil martin,一个家境富裕的别扭小孩。金发剪的短短,剑眉朗目,看上去就是个可爱的小伙子。比查理兹大11个月,1974年9月10日出生,个子不算高,175cm。
是查理兹先认识他的,他们约会过几次,但后来瑞恩去欧洲了,两人之间也就不了了之。大概因为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实在太像个大孩子,笑起来又太好看,总被当成个花瓶,不能让人安安心心的跟他发展一段感情。
放暑假的奥黛丽也是很忙的。要配合小牛唱片做宣传,电台节目电视节目,每周都有,还上了一个挺有名气的晚间脱口秀;各种杂志报纸的采访,拍封面拍内页,室内照室外照;接了几个广告,最大的广告商是可口可乐;学校的作业写写,上图书馆找找资料;和辛西娅一起去妇女儿童庇护所做义工,捐了2万刀;跟着经纪人参加宴会、活动,见了一些业内大佬;还要争分夺秒谈恋爱。
基努·里维斯算是个挺安于宁静的人,也很理解奥黛丽刚出名是要忙碌的,但也偶尔会抱怨都不怎么能见到她。他们原本每个周二要去射击场,后来增加到一周去三次,基努差不多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到她。就很烦闷,“我可能是你的教官,而不是男朋友。”
奥黛丽能怎么办,她也很郁闷啊,“忙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开学以后肯定不会这么忙。我也很想见你啊,教官。”
基努忍不住笑,随即板起脸,“看着靶子。”
“可是你比较好看啊。”
他从背后抱住她,握住她的手,“再这样下去,你今天又不用练习了。”
“我已经打了200发了。”
“不够,再打200发。”在她耳边低语。手指按在她手指上,很快的打完了一个弹夹。
“准头可以了,但反应还不够快。”
“我想去学功夫,和辛西娅一起。”她突然来了一句。
基努微微一怔,“好。不过你还有时间学吗?”
“时间总会有的。”
基努拿走她的枪,换了个弹夹,“你还好吗?我是说,你晚上还会做噩梦吗?”
奥黛丽拿回枪,瞄准靶纸,“偶尔。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安全感了。还有,辛西娅决定不控告马文了。她说她不能让这件事影响我,不能让人提起来我,就会说:哦,是她,是那个亲生父亲强-奸了她的同母异父姐姐的女孩。然后就会有人恶毒的揣测:她的亲生父亲有没有也强-奸了她。”
基努震惊:“什么?”这信息量也太大了一点!
“你看,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不公平,有这么多肮脏可怕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感到安全了。我要是知道他对辛西娅所做的事情,就绝不会让他进监狱——我会杀了他!然后我会在陪审团面前好好表演一番,最后我很可能会被判无罪。”
她十分冷静的射光了弹夹里的子弹。
chateau marmont的房间对基努·里维斯来说是个像家又不像家的地方。更接近的描述是“睡觉、休息的地方”。一方面他对家务不在行(也没有耐性),一方面他对这个暂时的落脚点不在意。他的房间里堆满了音乐cd、胶木唱片、各个领域的书籍(宗教、哲学、人文、小说),墙上挂着几把吉他,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还有几辆超酷的名牌摩托,一辆保时捷。
他的闲暇时间有很大一部分消磨在看书上,阅读是这么一件私密的事情,他享受这份惬意。读到一本好书时心里的愉悦。随着书中人物的心路历程感同身受的喜悦或是哀愁。一个未知的领域在一个个字母中揭开神秘面纱,引人入胜的历史或是未来。
这个房间里接待过不止一位女性,他的前女友索菲亚·科波拉也是一个灵气逼人的女孩子,但他没见过像奥黛丽这么奇怪又迷人的女孩。
她尽可能避免碰到房间里的其他东西,待的最多的地方是床上和盥洗室;虽然对他的书很感兴趣但十分克制的连书皮都不碰;从来不问他身上、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也从来不提他演过的任何片子。
在床上她是狂放小野猫,出了门就在扮酷和扮可爱中无缝切换;知道自己的笑容天下无敌,非常善于利用这一特长;富有同情心,但有时候也非常冷酷无情,基努一度相信她要是想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一定能全身而退;对自己有极为清楚的认识,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想要什么,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这一点倒是跟他很相似。
奥黛丽偶尔会留宿,但第二天一早一定是他醒来后就发现她已经走了,不论头天晚上他们有没有喝酒。基努为此困惑了很久,一直都没有弄明白。
对于“女朋友”这个身份来说,她十分的不黏人,但又很会撒娇,所以基努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发觉她的问题,只觉得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洒脱大方,在各方面都能满足他。
杰瑞德·莱托在奥黛丽的生活中消失了几个月。
听说,他拒绝了小牛唱片的签约邀请。
听说,他加入了其他的乐队,在各个音乐节中时有出现。
听说,他有了女朋友,是以前拍电视剧的时候认识的女演员。
《us weekly》关于奥黛丽的报道刊登出来后,杰瑞德懊恼得大醉了一场:他觉得要是那时候陪她一起去奥斯汀,就不会发生那种糟糕的事情了。他想要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但他沮丧的发现,自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跟查理兹·塞隆一直保持着联系,这是他不多的能保证自己随时了解到奥黛丽近况的渠道。查理兹问他为什么不回洛杉矶,他胡乱的搪塞了几句。
——是啊,为什么不回洛杉矶?
9月1日,周五。
奥黛丽返回南帕萨迪纳高中,缴纳学费,注册入学十二年级。
9月3日,奥黛丽飞往达拉斯。9月4日,在德克萨斯体育馆(texas stadium)为nfl橄榄球联盟达拉斯牛仔队的1995-1996赛季首场比赛演唱国歌《星条旗the star-spangled banner》。
德克萨斯体育馆位于达拉斯西郊的欧文市,体育比赛在开赛之前唱国歌是全国惯例,也是一种春风化雨的爱国主义教育。凯文·波塔斯基不知怎的就帮她拿到了这次演出机会——作为达拉斯人,为本地球队的比赛演唱国歌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嘛。
今天的比赛是牛仔队主场,迎战纽约巨人队。
先是啦啦队入场,然后客队入场,之后主队入场。球员们在球场上列队站立,前面有一个不大的高台,一根话筒。
扬声器中传来声音,“现在,让我们欢迎young singer audrey phillips演唱美国国歌,《the star-spangled banner》!”
奥黛丽穿着达拉斯牛仔队球队外套、戴着印有“dallas cowboys”字样蓝色棒球帽,从球员出口快步走出来。
大屏幕上奥黛丽的小脸有点模糊,还没开唱,看台某处坐着的詹森·阿克斯就已经热泪盈眶了。
没有音乐伴奏,纯人声。少女清越高亢的歌声响彻球场。
oh, say can you see,the dawn's early light,
哦,你可看见,透过一线曙光,
whatproudlyhailedthe twilight's last gleaming?
我们在暮色将尽还自豪为之欢呼的旗帜,
whose broad stripes and bright stars, through the perilous fight,
是它的阔条明星经过艰险的战-斗,
o'er the rampartswatched, weregallantly streaming?
依然迎风飘扬在我军碉-堡上。
and the rockets' red glare, the bombs burstingair,
炸-弹在空中轰鸣,火-箭闪着红光,
g□□e proof through the night that our flag was still there.
一整夜都成为我们国旗依然存在的见证,
o say, does that star-spangled banner yet w□□e
哦,那星条旗是否还飘扬在
o'er the landthe free and the homethe bra-ve?
自-由的国土,勇士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