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又恢复了他好莱坞花花公子的做派:天天开派对、每晚约会不同的姑娘, 胡天胡帝夜夜笙歌。
小报记者一致认为, 就因为莱昂纳多这playboy的风格, 小女朋友受不了,果断分手。这段恋情持续时间只有两个月,应该是他最短的一次恋爱。
达拉斯的詹森·阿克斯简直开心到飞起!
——他们分手了!真该拍手称快!
他又开始给奥黛丽写信、打电话, 奥黛丽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我失恋了”的迹象, 甚至还挺得意:瞧我是多么杀伐决断!
詹森也终于把床底下放了快一个月的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块luminox最新款军用手表,价值不菲, 英武不凡。
他有点扭捏的打电话给她, “……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我很喜欢。”
“你才打开包裹?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这一生都不会打开它?”
“也许吧。”
“我不知道送你什么好, 看见这款表不错, 就买了。你真喜欢吗?”
“我已经戴上了。”
“我下个月还会回达拉斯一趟,我会提前打电话通知你。”
“好, 我去机场接你。”
“我得去做作业了, bye, jensen。”
詹森恋恋不舍的放下话筒。
麦肯齐对他扮鬼脸, “我早就说过,她不会喜欢莱昂纳多的。再说了, 我以后要做莱昂纳多的女朋友。”她扬起小脸,得意洋洋。
詹森笑着揉了揉她头发。
“噢,我刚刚看到,夏尔太太又带人来看奥黛丽家的房子了。”
“还没有人买吗?”
“大概是觉得那所房子里曾经死过人, 很不祥。”正在厨房做事的阿克斯太太说,“奥黛丽说过可以降价卖,看来她是真的非常想早点脱手。”
她看向儿子,“我看看奥黛丽给你的生日礼物。这表很不错,但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好了一点?至于你,young lady,你不觉得现在考虑男朋友还太早了吗?”
麦肯齐赶紧溜走了。
基努·里维斯又带奥黛丽去了几次射击场,没有遮遮掩掩,但也没有太高调。一些狗仔队拍到他们出入射击场的照片,都觉得十分奇怪:这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俩到底在干什么?既没有牵手又没有接吻,一点也不像在恋爱。打探到的消息,又确确实实是基努在教奥黛丽练习射击。
基努签了新片,4月下旬要去外地拍戏。临走之前,悄悄把一把点38手-枪拿给她,看着她把□□和子弹都锁进保险箱。奥黛丽觉得基努这人也是心大:同样没到法定年龄,饮酒就不行,持枪却是可以的。说好要送她一瓶顶好的葡萄酒,果然就被他忘了,到现在也没送。
“我不在洛杉矶的时候,你也可以去射击场,我跟老板说过了,你用掉的子弹都算在我的账上。平时注意安全,一定照顾好自己。”
“你什么时候回来?”
“合同是3个月。”
“女主角是谁?”
“迪亚兹,卡梅隆·迪亚兹。”
“明尼苏达?”
“你听说过这部片?”
“听说过。”
他托起她下巴,“3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给我打电话。不,我会给你打电话。晚上乖乖在家,你要做个好姑娘。”
奥黛丽瞪大眼睛看他。
基努微笑。
他笑起来不算好看,眼角有皱纹了,但依然具有一种罕有的少年气,还有一些难以言述的羞涩感;脸型比《生死时速》时期圆了点,寸头养起来了,留了短短胡须,穿着90年代风格的宽松外套,像是想尽量把自己的锋芒掩藏起来——走在路上你可能都不太会注意到他,但只要同他面对面,就无法避免的会被他吸引。
奥黛丽有点迷迷糊糊,心里觉得现在这氛围有点奇怪,但好像又该当如此。
4月14日,基努·里维斯飞往明尼苏达。
同一天,奥黛丽·菲利普斯飞往达拉斯。
她约了心理医生一道,乘头等舱,一坐下就拿出课本写作业。心理医生很有趣的观察着她。
“我最近缺课比较多,下个月要考试了,我报了10门ap课程。”奥黛丽没有抬头。
“你晚上睡的好吗?”
“你是问,我有没有过于焦虑?应该是没有的,只要我把时间有效利用起来就没问题。再说如果没有把握考得好的话,我也可以缺考几门。”
心理医生笑了,“现在不是咨询时间。”
“可我是花了咨询费请你来的,所以,请你利用起来吧。”
“那好。那么,考不好你会有压力吗?”
“不会。ap考试最大的作用是用来抵大学基础课程的学分,考得好不好不会影响我申请大学。”
“学校怎么样?有谁找你的麻烦吗?”
“总会有人找麻烦的,但我想我能应付。”
“奥斯汀的事情,除了我之外,你还跟其他人说过吗?”
“跟你说就行了,你是我的心理医生,不是吗?我为什么还想要让别人知道?”
“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付钱,我听你说话。但你应该寻找一个能让你有安全感的人,向他或者她倾诉。”
“我想我会找到这么一个人的。”
红杉精神病院并没有为难辛西娅,她的主治医生很爽快的拿出了允许出院的许可以及出院诊断报告。心理医生看了报告,又在奥黛丽的要求下,与辛西娅在诊疗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她很好,精神状态和认知能力都处于正常状态,我看不出她有什么需要继续住院的精神问题。我同意杰克逊医生的诊断意见,她可以出院了。”
奥黛丽松了一口气,“谢谢你,医生。杰克逊医生。”
辛西娅几乎什么都没带走。她换上奥黛丽给她带的新衣服,满心欢喜。
心理医生说:“我得回洛杉矶了。你们还要在达拉斯待一天吗?”他回头看了看红杉病院的大门,“你确定你——你们不报警吗?你知道还在追诉时间内,你们随时都可以对他提起诉讼。”
“你不用替坎贝尔先生着急,他从我这里赚到的钱不比你少。”
心理医生微笑:“我暂时不接收新的病人了,我会给辛西娅推荐一位合适的心理医生。她需要。”
奥黛丽看了看坐在车后座的辛西娅,“我知道。”
“上车吧。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去。然后我再去机场。”
她们回了家。
草坪上插着“待售”的牌子,因为缺乏保养,草都枯黄了。一些杂草凌乱旺盛的生长着。
辛西娅看着一朵蒲公英,久久不愿挪动脚步。
“来吧,进来看看,最后一次看看。”奥黛丽开了门,“你有什么想带的?”
辛西娅停在门廊上,畏惧又渴望,“你……真要卖了这房子?”
“这笔钱你我一人一半,你可以用这笔钱去上大学。”
辛西娅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
她走进前厅,有点不解:“照片呢?”她指着壁炉上面的架子,“墙上也应该有很多照片的。”
“不知道。我从洛杉矶回来,家里就没有照片了。”
“你去过地下室吗?”
“去过,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了。我想马文大概把电器都拿去换钱了,包括电视机、冰箱。”
她们上楼,去看了辛西娅的房间、奥黛丽的房间,以及主卧。
“妈妈的东西呢?”
“我拿走了妈妈的首饰盒,里面也没有什么东西了。项链、结婚戒指,都不在了。”
“他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辛西娅十分难过。
“我还拿走了妈妈的结婚礼服和一些裙子,想着你大概想留下做纪念。”
“奥黛丽,”辛西娅紧紧抱着她,“我只有你了。”
“你还有我啊。”
晚上她们在阿克斯家吃了晚饭。
“你说过会先打电话给我的。”詹森有点小委屈,“我想去接你。我说过会去接你的。”
“哎呀,我忘记了!”奥黛丽抱歉的笑笑。
阿克斯太太做了很丰盛的一餐。
小妹妹麦肯齐对辛西娅很亲热,辛西娅以前常来阿克斯家做保姆,阿克斯先生和太太都是演员,晚上有演出的时候就找辛西娅来看孩子,辛西娅也总把奥黛丽带着,所以两家孩子的关系很好。詹森的哥哥约书亚曾经约会过辛西娅,但后来马文就不允许辛西娅再跟他出去了。
约书亚到现在都不明白马文为什么要分开他俩。
辛西娅问到约书亚,约书亚去奥斯汀上大学了,辛西娅有点伤感。吃过晚饭,阿克斯太太就打了电话给约书亚。
詹森则偷偷拉着奥黛丽上楼。
关上门,詹森有点怯怯的想去抱奥黛丽。
奥黛丽伸腿轻轻的把他踢倒在床上,咯咯笑着扑上去压住他,“詹森,你想干什么。”
詹森真的好想说“我想对你做所有说得出口说不出口的事情”,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我——”
她在他耳边问:“詹森——”语调微微上扬。
“en?”有点头晕。
“我们做过吗?”
“什么?”
“make//love。”舌尖轻弹,缓缓吐出两个字。
少年迅速脸红了,“……no。”
她舔了舔他耳垂,“那,我们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她的手指在他唇上轻轻触摸,酥酥-痒痒。
詹森·阿克斯差点晕过去了。
阿克斯先生送她俩去了达拉斯市区的喜来登酒店,约好了明天詹森开车送她们去机场。
“我还没住过这么好的酒店!”辛西娅惊叹,“你现在有钱了吗?”
“有一点吧,住几天酒店不是问题。对了,我得打电话让前台订机票。”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我们坐头等舱。放心,我肯定有能力支付账单。”
辛西娅跳上床,舒舒服服的躺下,“你真好,我的小妹妹。”
“明天我们还要去找一下房地产经纪人,让她赶紧把房子卖了。”
“唉——”辛西娅叹气。
周六早上,詹森·阿克斯一早就过来了。三个人在酒店餐厅吃了相当丰盛的早餐。
“你长大啦,詹森。”辛西娅说:“还长得这么好看,我看着都喜欢得不得了。”笑嘻嘻伸手捏了捏他面颊。
詹森脸红了。
“瞧你,脸红什么?”
“是啊,你脸红什么?辛西娅夸你长得漂亮,你本来就漂亮。”奥黛丽也捏了捏他面颊。
“谢谢你和你妈妈上次来看我。”
“我们应该去看你的,如果我们早知道你在哪儿的话。”
“我知道的。阿克斯家的人都是好人。”
詹森腼腆的低下头。
奥黛丽起身去酒店前台拿机票。
辛西娅踢了踢詹森,“喂,kiddo。对我妹妹要用120分的真心,只允许她甩你,你不能伤她的心,知道吗?”
詹森一脸惊恐:“你又吓唬我!”
“她还没跟你分手吗?我以为她在跟莱昂纳多谈恋爱。”精神病院也是有电视和报纸可看的,医生和护士们都知道奥黛丽是她妹妹。
“他们分手了。”
辛西娅耸肩,“随便了。但你要记住我的话。”
奥黛丽走了回来,“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你啊。”
奥黛丽笑笑,“我有什么好说的?走吧,下午5点的飞机,我们还来得及去逛街。”
她们先去找了房地产经纪人,敦促她赶紧卖房。然后去购物,奥黛丽给阿克斯一家人都买了礼物。
在机场,两个人又吻得难分难舍。
“真希望你能快点到洛杉矶来。”
“我也很想快点毕业。”
“想念大学的话,洛杉矶有很多学校可以申请。你考虑一下。肯定会有你喜欢的专业。或者你可以跟我申请同一所大学。”
“好。我会考虑的。但首先你得告诉我你想去哪所大学。”
辛西娅不耐烦的跺脚,“詹森,你走开!”
詹森有点怕她,赶紧放开奥黛丽。
奥黛丽冲他直笑,“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