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奥黛丽, 詹森挺感慨的:自从上次拿了结婚证书给她,就没再见过她。说起来,他们结过婚呢,好吧, 虽然律师说那是无效婚姻, 但那两天的记忆珍贵无比, 足够一生铭记。
探望过辛西娅和小印第安纳后, 奥黛丽与詹森去附近餐厅吃了午餐。
“你最近好吗?”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说完, 对视着就笑了。
“我挺好的,你呢?”奥黛丽微笑,“我听说你在温哥华拍剧集,怎么样?同事们对你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同事……挺好的。”詹森含糊的说。
“你这个性子, 说没人欺负你我都不信。你看, 你到现在跟我说话还会脸红。”奥黛丽纳闷了一下:詹森还真是她的邻家男友初始版,j.j、海登、杰克、詹姆斯,都是这种类型的, 都很羞涩腼腆, 性情温柔可爱。
詹森又有些脸红了,“人际交往就是这样,不可能每一个人都喜欢我。”
“你想跟同事相处融洽,但人家未必想理会你。说说看, 是谁这么混蛋,连我的初恋男友都要欺负。”
詹森笑了一下,“都过去了。”
“哈!”奥黛丽挑眉, “那就是确实被人家欺负了。是那个杰西卡吗?”
“点菜吧。你不点的话,把菜单给我。”
她把菜单递给他,“不要换话题!你永远都是我和辛西娅的家人,你会被人欺负,就说明我还不够有实力,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就哄着你,唯恐你不高兴,因为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会生气,我要是生气了,后果会很严重。”
詹森瞪大眼睛,“你现在说话方式越来越像辛西娅了,我是说,以前的辛西娅。”以前的辛西娅也是这么嚣张狂妄的。辛西娅现在变得比少女时期要温和多了,但还是很大姐头。
她托着下巴,“剧集续订了吗?”
“还没有。”
“等到续订了开始开工,我抽空去一下你的摄影棚,谁敢欺负你,我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这话说的太好笑了,詹森忍不住笑:这个刁蛮大小姐样还真是像当年的辛西娅。
他有些恍惚,过去的时光与现在的情景交错,一时间真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是他的first love,是他提出来分手,可他一直到现在都难过的不得了,他一直都明白她不爱他,虽然很心痛,但还是认为自己做的没错,没必要让两个人都深陷在纠结痛苦的恋爱关系里,反而消磨了他们之间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情份。
现在,他们像姐弟一样相处,也很好。
“你很久没有回达拉斯了,爸爸妈妈问你和辛西娅好,约书亚和麦肯齐也问你们好。”
“替我谢谢他们。”她是很久没有回去了,只有开演唱会的时候才会去。达拉斯人民很喜欢她,以她为荣,一家种植企业用她的名字给一个新品种的柚子命名,味道很不错;这几年起名“奥黛丽”的新生女婴激增,人人都想女儿有她那样美丽的金发。
詹森在纽约待了两天,之后返回洛杉矶。
辛西娅6月10日出院,杰昆在曼哈顿上西区买了公寓,一家三口住着也就是刚刚好。
雇了一个白班保姆、一个家政服务员,就这样杰昆也常忙得团团转,新手奶爸手忙脚乱。
奥黛丽6月9日就回了洛杉矶。回到家立即打电话给梅丽,问了代孕妈妈的情况。奥黛丽每两周收到两份孕期检查报告,律师建议她不要跟代母直接见面,也不要让代母知道她们身体里是谁的孩子。
她把之前冷冻的卵子都拿去生育诊所做了体外受精,发育成胚胎后液氮冷冻保存,胚胎冷冻成功后就转到鸟街1013号的地下室储存。知道冷冻胚胎保存在哪儿的只有4个人:奥黛丽、辛西娅、查理兹、坎贝尔先生。
她的遗嘱每年增加一、两条,今年又把冷冻胚胎也加了进去。
梅丽现在专门负责继承人专项业务,已经快要成为生殖生育专家,还去学了如何护理婴幼儿,学会了就过来教奥黛丽,这次奥黛丽也在印第安纳身上实践了一下怎么抱孩子、怎么用奶瓶喂奶喂水、换尿布、给孩子洗澡,做的很是像模像样,得到了菲尼克斯妈妈的夸奖。
过了一会儿,她去看了看儿童房。
别墅是4间卧室,主卧次卧客房,两间客房都做了儿童房,分别用浅天蓝色和浅海洋绿色装饰。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婴儿床、置物柜,但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婴儿床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奥黛丽在儿童房里停留了一会儿。
这感觉是有点奇怪,不,是很奇怪才是。
想想看,几个月之后这里就会躺着一个咿咿呀呀的小baby!确实有点吓人。她又害怕起来,担忧的咬着左手大拇指的指甲。
凌晨4点,基努·里维斯被电话铃声吵醒了。
“hey,baby。”他有点奇怪,奥黛丽不常主动给他打电话,总是他打过去,更不要说凌晨打给他。洛杉矶现在是几点?中午吧。
“keanu,”她柔柔的声音,“我——”忽然卡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说。
“怎么了?”
“——我是想,嗯,我有点害怕。或者说,担心。”
“担心?”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不用担心,我会在你身边的。”她几乎不会为了任何事情担心,只有这件事情,是她没法控制没法预期没法按照行程表规划完美的。
“我怕我做不好,我之前可能想的太少太简单了。”她声音低了下来,“辛西娅……他们给孩子起名叫印第安纳,辛西娅会是个好妈妈,但我行吗?我可能做不到像她那样。”
她懊恼的说:“养育孩子责任重大,我很担心我负担不了。”
“不会的,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温柔的说:“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不用总想着一个人负担所有。”
“我没有彻底想清楚就想要孩子,我犯蠢了。”
“那不是犯蠢。sweetbaby,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她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我怕你会埋怨我不爱孩子,或者别的什么。我不知道。我很可能并不会像很多人说的那样,只要有自己的孩子就会爱他,母子之爱并不是人类的天性,但我不想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这太矛盾了,我很难处理好这件事情。”
实话说,基努并不太能理解她的担忧。他思忖片刻,“如果你在担心你仍然不懂什么是‘爱’,我想这不是问题。用你自己的话来说,你会爱你的基因,在表现形式上不会有什么不同。”
她嘟囔,“说到基因的话,确实。”
“养育孩子肯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请你考虑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先考虑一下我的存在。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爱,以及我对孩子的爱。我知道什么是‘责任’,我会负担起我应该负担的责任。”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我了,我也回答过你好几次:如果孩子的母亲是你,我很乐意。我为此已经等待了很久,现在,你想反悔也不行了。”
“我没有反悔,只是觉得可能应该过几年再有孩子比较好。我说不好,我有点乱。”
基努轻轻叹气,“是因为印第安纳吗?”
“可能。”
“你抱过印第了,有什么感受?”
“他真小!而且,太丑了!我不喜欢丑丑的小孩!”
基努差点大笑了,“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
“他们——别人都说我和你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基努,我好像没有问过你,你喜欢孩子吗?”
“别人的孩子大概是不喜欢的,或者只是有限的喜欢。”
“会喜欢我的孩子吗?”
“那当然。”
“——也会喜欢我跟别人的孩子吗?”
“——你是在担心这个吗?”基努像是终于弄明白了她的问题所在,轻轻的舒了一口气,“silly,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要是我说我不介意你有其他男人,那准是胡扯!别信!”他轻笑,“但我爱你,我也会爱你的孩子,不管他们是谁的孩子。”
“基努,你好得让我有点不敢相信。”她叹息,“这样就显得我对你不够好,我过于自私,对你太残忍。你不要为了讨好我,就委屈你自己,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会快乐。你快乐吗?你痛苦吗?”
这个问题十分刁钻,基努几乎没法回答。
奥黛丽挂了电话。
略为惆怅。
楼下有两个客厅,其中一个客厅改建成了儿童游戏室,现在里面摆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放了一个日式装帧风格的欧式娃娃屋,两层,木制,极为精美,厨房客厅卧室一应俱全,图案是粉色、浅紫色金边樱花,迷你家具手工细致,迷你娃娃穿着层层叠叠的精致洋装,看着就价值不菲。
手指从娃娃屋上拂过,那些精巧的一丝不苟的家具和装饰物、服饰,甚至娃娃头发都是真发做的。
这是海登从日本带回来的礼物。
她无意中说过的话他都会记在心里,他在东京买了一大堆她会喜欢的东西,一心想要讨好她,他甚至已经做好向她道歉的准备。
但事情最后怎么会演变成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在拍dark angel的时候,杰西卡阿尔巴和男主迈克尔威瑟利对詹森很不友好,詹森为此偷偷哭过。
*詹森1997年3月开始跟杰西卡辛普森约会,1998年12月分手;杰西卡1999年入行为pop歌手,据说跟布布和小ca齐名,在达拉斯理查德森出生长大。杰西卡的妹妹阿什莉辛普森也是歌手。
*杰西卡跟小李、莱托、骚当约会过。
*詹森在丹妮尔之前有4个前女友,还跟超人前传的女主克斯汀克鲁克约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