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盈紧张的盯着太医,其实她也懂那么点医术,久病成医嘛,不过对于这种自己无法断定的事,还是问太医比较好。
老太医帮方贵妃把完脉后,脸上带了一道轻松的笑容。
“恭喜娘娘,胎儿已经稳定下来了,确诊是六个月的身孕,不过在生产之前还是得注意。”
方止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眼眶微微发红,有些不自信的喃喃道:“真的吗?太医,我的孩子真的保住了?”
“回娘娘的话,是的,这一个月娘娘就做的很好,以后的三个多月,还望娘娘不要懈怠,不该吃的东西不要入口为好。”太医细细的叮嘱一番。
方止盈听了太医的保证,这才有了笑容,不用太医叮嘱,她也不会懈怠的,之前她嫌弃特别熬制的安胎药苦,喝完后都喜欢吃蜜饯解苦,没想到这样会出了小问题,让她腹中的孩子差点没掉。
让她后怕不已。
现在她忍了一个月的苦,换来孩子的平安,值得了。
“这么看来我是真的怀上了,幸好我没有选择服用小产的药。”方止盈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因为怕有性命之忧选择相信了太医说的第一种的可能。
如今看来她真的选择对了。
之前脉象虚虚浮浮都是自己怕苦惹出来的。
太医也欣慰的点头,看来因为此次事情,以后贵妃娘娘就不会随意在吃药后吃什么蜜饯解苦了。
之前他也说过,可是贵妃娘娘依旧阳奉阴违,差点没酿出人命。
然后太医又开了几贴安胎的方子给方止盈后才离去。
紫鹃看着娘娘喜极而泣。
“太好了,娘娘,小皇子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方止盈的眼眶里闪过一丝晶莹。
看来她的计划是落空了,不过落空了就落空,起码她有自己的孩子,不用去抱别人的孩子。
柳微容在她不知道时候又避过了一个对团团有心思的方贵妃。
此时她正和两个多月的团团玩呢,有句经典的育儿老话:“三翻、六坐、七滚、八爬、九立、周会走”意思是婴儿三个月时会翻身;六个月会坐;七个月会来回滚;八个月会爬;一岁会走。
不过有灵泉水的喂养,现在团团两个多月就可以翻身了。
所以现在柳微容最感兴趣的就是将团团翻过来,然后让他自己翻回去,来回的折腾,看的一旁的陈嬷嬷和杏儿,白莲她们心疼极了。
看向柳微容的目光带着一丝谴责。
“主子,您别再折腾小皇子了,您看您,小皇子都快哭了……”陈嬷嬷心疼的瞅着小皇子眼泪汪汪的双眼,禁不住开口劝道。
柳微容窘,正打算继续翻身的手顿住了,她干笑了一下道:“我这是给他锻炼身子骨,你看,两个多月了,手脚还软绵绵的,多不好。”
“……”陈嬷嬷默默的扭头,小皇子还小呢,这么折腾总会出问题的。
“主子,过犹不及,大皇子也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吧!”白莲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是,实在心疼被主子折腾着眼泪汪汪又没有哭出来的小皇子。
柳微容不知怎么解释她有灵泉,喝过后团团就没事了,她只是想给团团多锻炼一下。
“好吧!”柳微容只好妥协。
小皇子见娘亲不折腾自己了,便眼巴巴的瞅着她,依依呀呀的叫着,像讨要什么东西似的。
柳微容眼角抽了抽,这团团还真是爱上灵泉了,每次她折腾完他后就给他灵泉喝,没想到还上瘾了。
幸好她早有准备,在陈嬷嬷等人见怪不怪的目光中淡定的从一旁的小瓷壶里倒了一小杯灵泉水给团团喝。
团团见到小杯子,立马精神了,兴奋的手脚乱动。
等喝过灵泉后,小胖子团团便哼哼唧唧的几下,然后舒舒服服的睡觉觉去了。
看在柳微容眼中可爱极了。
“主子,您怎么给大皇子喝水,而且貌似大皇子还很喜欢的样子……”杏儿觉得很奇怪,每次主子给大皇子喂水的时候,大皇子似乎很开心。
她们也试过给大皇子倒水喝,可是大皇子却扭开头,死也不肯喝。
柳微容挑眉,“累了就渴了,渴了就要喝水,这不是正常吗?”
“……”白莲无语,说也当没说。
陈嬷嬷将睡着的大皇子抱到小床上,细心用小被子盖着。
“主子,今天奴婢得知一个好消息,贵妃娘娘的胎儿保住了。”杏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一直没事吗?”柳微容将小瓷壶里剩下的灵泉倒出来,自己喝掉,免得留下痕迹,听到杏儿说话,很是不解的问了一句。
“才不是呢!一个月前奴婢就听说出了大问题,胎儿差点保不住,后来一直吃太医开的药,到现在才稳定下来。”
杏儿皱着小鼻子说道。
柳微容瞪大双眸,不是吧,同时心惊不已,这秘方不是对方贵妃无害的吗?怎么还差点闹出大事来?
“怎么回事?不是有太医一直诊脉吗?”
杏儿撇撇嘴,“还不是贵妃娘娘怕苦,将太医特意熬制的安胎药吃了后就吃蜜饯,冲淡了药性。”
柳微容无语,不过她挺能理解方止盈的,这一直吃苦不溜丢的安胎药,谁也受不了,不过方贵妃不知她吃蜜饯会出问题罢了。
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等她流掉孩子,岂不是要打团团的主意?
她压根儿没想过人家不但会打团团的主意,还想拿快要没掉的孩子陷害她。
“不听太医言,吃亏在眼前啊!”白莲感叹了一句。
同时暗暗庆幸方贵妃保住了孩子,不然以后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柳微容赞同的点头,她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所以很多时候都听太医的。
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的褪去了寒冷,慢慢的暖和起来,宫妃们的装扮开始亮丽起来,每天请安的时候,美人们各个千娇百媚,犹如百花盛开。
柳微容请安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在欣赏美人,对于别人的挑衅,嫉妒的眼神直接无视,淡定惬意的态度让那些故意找茬的妃嫔自己讪讪然。
次数多了,大家都觉得无趣。
虽然时不时会在太后那里遇见柳湘雅,但两人的关系十分淡漠,让想看好戏的人大感无趣。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那这个来刺柳微容了。
人家又不在意,刺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尖酸了,影响不好。
这也是柳微容想要的结果。
唯一令她不舒服的是,皇后的眼神,看着温和,实则暗含冷意,每次她看团团的时候都让她戒备万分。
还有魏嫔,脸上虽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可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暗藏恨意,这恨意很诡异的不是针对她,而是皇后。
不仅她们两个,还有一小部分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感官太多敏锐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每天请安的时候就是一种折磨。
这天晚上,慕容澈处理完政事就直接过来了,虽说现在慕容澈过来留宿的时间不多,但也不少了,一个月起码有四五天是留宿的。
其余时间都是中午的时候过来看下团团就匆匆离去。
令柳微容感到奇怪的是,慕容澈也会时不时临幸后宫,皇后被禁足,暂掌宫权的是惠妃她们,那时太医院开的药膳没被做手脚,怎么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怀上?
真是怪事。
吃过美味的晚膳,沐浴过后,看到在想在床边不知想些什么的德嫔,慕容澈挑眉,大步走到跟前,揽过她,低声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在想皇上都那么努力了,怎么宫里还没人怀上呢?”这话她纯粹是好奇,毕竟只有她膝下有皇长子,压力也大啊。
慕容澈闻言,眼神一眯,大手拨开她垂落的发丝,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你很想她们怀上,嗯?”
“是啊,这样团团就可以多几个弟弟了……”柳微容虽然觉得慕容澈好像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在意,估计也是在为子嗣发愁吧,便笑着点头。
其实真实意思是她想给团团来几个挡箭牌。
要不是她天天都给团团喝灵泉,怕是躲不过那么多人的暗算。
“你不紧张,不吃醋?”慕容澈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没啊,为什么要紧张,要吃醋,难道皇上不希望多生几个皇子吗?”柳微容觉得慕容澈有些奇怪,他问这话是意思,为什么她感觉他似乎生气了,好莫名其妙。
他一个皇帝,每三年会有一次选秀,女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孩子越来越多很正常,皇后到时肯定也压不下去,她要是随便就吃个醋,还不得被醋缸淹死。
这个心态她倒是摆的很正。
她虽你慕容澈很有好感,有些心动,但也仅此而已。
好好的养好儿子才是正经。
养儿防老啊。
咳咳,现在来说是有点早,这身体才十五岁。
见她又发呆走神了,慕容澈很是气闷,她的回答,挺入耳中只觉得刺耳,超级不舒服,抿了抿唇,冷哼了一句:“真不愧是朕的德嫔,很贤惠大度!”
“皇上说笑了,嫔妾担当不起贤惠大度这个词儿,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贤惠大度。”
柳微容对慕容澈微恼的语气很很是心惊,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当然贤惠大度这种称赞,她是不能接受的,你一个妃子贤惠大度做什么,抢皇后的工作吗?
“就寝!”
慕容澈冷不丁的说道,直接将她压倒在大床上,然后用力的撕开了她的外衣。
“皇上,您生气了?”柳微容被他剧烈的动作吓了一跳,睁着美眸莫名的瞅着他紧绷的俊脸,还可以看到他隐忍的怒意。
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正常啊,她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朕没有生气!”慕容澈狠狠的吻了下她的唇,瞪着她道。
“……”柳微容默。
“不生气难道是高兴?”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传入慕容澈耳中,只觉胸口处堵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上不来下不去。
“你不是想要曜儿多几个弟弟吗?朕满足你的愿望!”
慕容澈深吸口气,眯眼,迅速的脱掉外袍,恍若带着惩罚性似的,突地压上她的身,两人**的肌肤紧密的贴在一起,灼热的亢奋霸道恶劣地摩挲着她柔润敏感之处,然后迅速的埋入她体内。
“啊……皇上……”柳微容猝不及防地倒抽口气,被那难以适应的热和紧密给逼得皱拧了眉。
他律动得又急又深,每一回都直入最深处,每一回都激起她无法自持的激颤和痉挛,她哀求着,他不理,她低泣着,他更凶猛。
柳微容被一**的浪潮急猛拍打,灭顶的极致痛苦和喜悦轮番上阵,此刻她终于明白,她好像惹慕容澈生气了,却依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只能双手环抱住他,弓起身子回应他。
可以说这天晚上,她痛并快乐着的被生气的某人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凤仪宫
烛火摇曳,香炉熏烟袅袅。
皇后拿着一张方子,盯着孙嬷嬷的双眸,确认的问了一次:“孙嬷嬷,你确定这是方贵妃弄来的秘方?”
“是的,奴才非常确定,这秘方方贵妃十分隐秘的收藏着,不会有假。”这秘方可是她们的人花了两个多月才搜出来的,肯定是真的。
皇后得到了肯定后,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就好,将这个药方的药材收集好,下个月初一皇上过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用上。”
此时被慕容澈折腾着的柳微容不知道她暗中让杏儿给方贵妃的方子落入了皇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