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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什么癔症,回家再说。”宗海晨就像拎小鸡子似的把她塞进吉普车里。

宗海晨发动引擎,快开到小区附近时接到电话,听罢,他欣喜地重复道:“是吗?第三名非法持有文物者去警局自首了?还带去数件瓷器?好,我马上过去。”

商夏紧攥领口,颤抖地问:“投案自首是不是应该减刑?”

“这事儿不归我管,如果我是法官肯定重判、公之于众,以示警戒。”

他有一副掩饰不住的好心情,不止他开心,还有那些因为哥主动自首而拍手称快的人们,她的心拧了一个打不开的疙瘩。

“停车。”她轻声说。

宗海晨置若罔闻,可就在下一秒,她竟然打开车门。

“疯了你?!”他急踩刹车板,车轮在马路上留下明显的刹车印。

车刚停稳,商夏甩开他的手跳下车,宗海晨摔上车门追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怒问:“你到底想干嘛啊?!”

商夏的脑中乱成一锅粥,哥除了炒制瓷器就是舞文弄墨,监狱那种地方就是魔窟,她亲眼看见犯人之间斗殴的场面,头破血流比比皆是,说实话,她甚至有了劫狱的念头。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要跟你分手。”

“你说分手就分手?那你当初招我干什么呢?!”宗海晨就是怕她没定性所以才数次无视她的示好,当他终于敞开心扉她反而说甩就甩?!

质问声与手腕传来的隐隐痛感令商夏的情绪稍有稳定,但不足以彻底平静,她无意间看到一张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出租小广告,定睛望去,地址就在宗海晨居住的小区附近,是一间杂院里的小平房,每月租金600元。

“我现在就是不想跟你好了,我越发觉得住在你家有种寄人篱下的不适感!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商夏若真犯起混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要真有骨气就彻头彻尾点,当初住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伤自尊啊?!”

“我,我住进来是因为你撞伤了我应该负责!”

这句话愣是给宗海晨气笑了:“你敢不敢再赖点?”

商夏见他笑了,心中又感到愧疚,她好声好气地说:“我很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但我不能事事都依赖你,你就让我独立生活一阵子,如果事实证明我确实不能独自生存再灰溜溜地回去找你。倒时侯认你随便挖苦还不成吗?”她钻进宗海晨的怀里,“我不想气你,就是忽然之间拧巴在这儿了,你就成全我吧海晨。”

不怕女人撒泼就怕女人撒娇,宗海晨捏了下太阳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这样吧,我先雇你当保姆,每月一千八,你至少得先有吃饭钱才能出去闯世界吧?如果你还说不乐意那就别谈了,趁早跟我回家。”

两手空空的事实就摆在眼前,虽然他态度强硬但确实处处在为她考虑,如果再拒绝似乎太得寸进尺了点:“好,就听你的,你遇到我这种白眼狼真倒霉。”

“八百辈子还带一拐弯!”

谈妥了,回家吧?

可是还没走到家门口她又要求看房子,说什么就在小区旁边的胡同里。宗海晨一听这话差点气懵了,再加上催促他去刑警队的电话,索性把钱包钥匙都塞给她,继而匆匆赶往。

…………

晚上,宗海晨拖着疲惫的身躯的返回家,看到一桌菜以及一封信:

饭菜如果凉了放微波炉里热一下,米饭在电饭煲里,吃完饭摆在桌上不用管,床单被罩新换的,我在你的工作室门前放了两盆植物,工作的时候带进去,别睡得太晚,明见。——商夏

宗海晨环视一尘不染的客厅,走进洗手间又打开衣柜,果然属于商夏的物品收拾得干干净净,他长嘘一口气陷入沙发,多动症,神经病。

就这样,他们进入了耗子躲猫的生活模式,她趁他出家门时跑回来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又赶在他返家前火速撤退,其余时间都用在打探大哥的消息上。可是哥并没关在刑警队的拘留室里,而是羁押到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何况又不知道哥用的什么名字去自首,不得不承认,少了宗海晨大笔一挥的“通行证”,她真的寸步难行。

要说想不想宗海晨,那必然是想,可是她该怎么向宗海晨打听哥的消息?于是又回到老问题,讲出哥就要牵扯出一大段前因,届时先别说肯不肯帮她的问题,没准当场提出正式分手的人就是他。

…………

一天下来又是一无所获,她提着刚买的菜向小区走,通往小区的路并不宽敞,道路两旁开着几家小餐馆与杂货店,但生意并不兴隆,因为小区地下层设有大型超市。

就在这时,隐约听到与她步伐一致的脚步声,可等她回头张望,又看谁都不太像。

接着走,这次她刻意聆听,果然听到尾随的脚步声,猛然回头!……那人侧身躲进胡同,商夏紧追其后,只见一道利落的男性身影翻墙逃离。

商夏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是烧脸因哥自首怀恨在心找人报复自己吗?还是那些暴徒追到北京来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她再次面临危机。

疾步跑进保全系统森严的社区,进门后急忙关门锁窗,又从杂物柜中找出望远镜,躲在窗帘后面观察四周动态。待确定没有行径鬼祟的人在小区门口徘徊之后,她才顾得上喘口气。

暮.色.降临,她做完晚饭,在准备离开前,为保险起见,她再次拿起望远镜观察,扫视一周,发现一个香烟燃点的橘色火光闪现在黑夜中。她踮起脚尖认真看,只能依稀看到此人的外衣袖口为黑色,她希望只是路人在抽烟,但等了一刻钟,那人依旧没有离开。

壁钟已指向十一点整,拖得越晚路上的行人越少,商夏打着哈欠又一次举起望远镜——不好!那人非但没走还多了一个背对她方向站立的男子,男子的背部依在墙边,似乎正与那名男子交谈着什么,那人突然扭头仰望过来,这一举动,原本是看清对方脸孔的大好时机,但商夏因过于紧张下意识放低望远镜。

最安全的地方肯定是宗海晨的住处,想进入小区要拥有门卡,有了门卡才能刷开第一道大门,再经过警卫、监控摄像等关卡的二次保护,紧接着,还要用门卡刷开第二道门乘坐电梯直至抵达居住地掏钥匙开门,换句话说,没有门卡难进又难出。

商夏困得睁不开眼,盘算着宗海晨今晚可能加班,索性抱出被褥在沙发上先睡会儿,等到天亮看状况再做决定。

凌晨一点,房门吱呀打开,宗海晨晕乎乎地丢下车钥匙,打开灯,一股酒气从口中吐出。

“喝酒去了?”商夏揉揉眼睛坐起身,走进厨房给他泡茶。

宗海晨扯了下领带,跌跌撞撞跟进厨房,从身后抱住商夏:“我今儿太高兴了商夏,缴获的元青花中有一件的器形与纹饰前所未见,正因为没见过我一度怀疑不是元青花,但经专家们多方鉴定之后,你猜怎么着?弥补了史料中所提及的一项无实物的空缺,给我爸乐得啊,拉着我这通儿喝。”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人没有自首上交而是砸毁,便是文物界的一大损失。那人肯定也是爱美器之人,你说对吧?”

宗海晨嗤地笑了:“幸好那名罪犯有点觉悟,否则枪毙十回都没资格喊冤。”

他嬉笑嘲讽的罪犯就是她的亲大哥!商夏沉了口气,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使劲剥开他环在腰际的手,挤过他肩头返回客厅,关掉照明灯钻进被窝。

不一会儿,一只手隔着薄被盖在她的胸前,商夏此刻哪有心情*欢愉,推拒他的肩膀:“我困了,你也醉了。”

宗海晨这阵子忙也只能由着她东躲西藏,本以为她闹腾几天就会乖乖回家,没想到还跟他打上持久战了?忒绝情了点。

掀开被子压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的耳垂,抚摸着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庞,而商夏虽然也让他亲得来了感觉,但气在心头不愿顺从,可是又不可能真下狠手打他踢他,就在拉扯之间,她的衣衫已经大敞四开,裤子褪到臀部以下,内衣也不知飞向哪个角落。

“不!……”

“要”字还没说出口,他已进入她的身体,激烈的冲撞接踵而来,商夏从气愤直接陷入迷情,随着前后的移动而移动。

她故意不去看宗海晨的脸,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让五感放空,尽可能不去体会其中的旖旎。

然而,她显然忘了一样东西,忘了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剂,会导致宗海晨在鱼水交.欢的这一刻不在预估她的承受力,近似于疯狂的吸允与亲吻很快淹没她故作镇定的神经。

她的小腿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腰际,从躺着到坐着,直到悬空叠起,她也惊讶也胆怯,但是跟随他的步调渐渐忘却自我,唇齿相依耳鬓厮磨,彼此的肌肤上落满疯狂的印记,自然而然地抵达巅峰,一串串呢喃之音滚出她的喉咙,在弥散汗水的黑色空间中连绵不绝。

她大口喘息着,瘫倒在他的怀中,休息片刻,帮他盖好棉被,赤条条地走进洗手间,看向镜中满是吻痕的自己,证明了她的快乐,又想到叫天天不应的大哥,她捂住脸颊蹲□,只觉得不配做哥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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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一个问题,从滚床单到现在,我把h忽略成这样你们完全木有意见,都变得跟我一样正派了哟!【深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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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写正剧真心累啊,昨天写了个网游的小白文短篇,各种抽的那种,写得我啊那叫一个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