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挂却不能用,那种感觉太憋屈了。”叶辞叹一口气, 继续说道。
“你当时召唤的是哪一只萌宠?”
“雪霁啊。”
“那你现在试着将雪霁唤出来试一试?”祁白说道。
“好。我试一试。”叶辞试着将雪霁唤出来, 唤是能唤出来了,可是它闭着眼睛, 并没有睁开。
怎么样弄都弄不醒。
“祁白,你说它不会是……元气大伤导致现在这样子吧?”毕竟上次的龟蛇大战真的挺凶狠的。
“若说要冬眠的话其实也说不过去, 蛇也同样是要冬眠的动物,可是雪魄不就好好地跟你玩儿?但若说它元气大伤的话, 又不像是, 或许要动用它进行一次大的防御的话花费的力气是比较大的,且不容易恢复,所以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 ”祁白也只是做一个有限的猜测,“又或者是你在幻境的时候施术者对你进行了什么限制, 以至于你无法将它召唤出来。”
“或许吧。”叶辞还是想搞清楚这件事情, 虽然上次苏卷耳有和她说过玄武的来历,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对它们的属性完全了解。
戳了戳雪魄的身体, “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在蹦?, 总不用管一管你的小伙伴的吗?”
“嘶嘶——”它就喜欢睡觉我能有什么办法?
也是一副完全无奈的模样儿。
“我正在和阿景联系着,我问问他苏小姐是否在他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祁白知道叶辞担心雪霁, 马上发送消息过去问靳景。
“你是在和他聊着萨巴族的事情?”叶辞也凑过去看他的pad邮件发送界面。
“嗯,是的。”祁白点头,呷了一口茶, “我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他,并问他有多少人知道萨巴族人失踪的事情。”
因为附近的人好像不知道萨巴族已经在一夜之中消失了。
他们离萨巴村这么近都没有发现的话,那只能说明萨巴族平时真的非常与世隔绝,以至于凭空消失了也没有人知道。
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分明是有人操纵着的,这种情况之下自然会想到可能是帽子男他们搞的鬼,然而帽子男并不想着去杀叶辞,但以叶辞所经历的幻境来看,春花,或者是说对方就是想置她于死地。
其次便是,叶辞的女怨蛊并没有发作,如果他是帽子男的话,放着这么好的筹码不用而要再设计这么一幕大戏来对付他们,很显然是非常低效且吃力不讨好的。
他并不认为帽子男会这样做。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另外一拨人想要对付他们。
至于是什么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那对奇怪的藏族母女。
毕竟叶辞对他说过那个藏族女人的女儿能像纸人那般被一把抄起,如果她的女儿也和那些人皮人是同样属性的话,也有可能是她们搞的鬼。
至于为什么盯上他们?大概是能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吧。
除此之外,便是叶辞感觉自己好像轻松了不少,没有那种过于沉甸甸的感觉,这也是一处疑点啊。
这些问题简直是越想越头痛,祁白暂时丢下这些问题不再去想,而是看靳景的回复。
靳景是隔了好一段时间才来回复他的,“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你刚刚说附近村落的人不知道,那就真的除了报案人知道之外没有人知道。”
“那报案人是谁?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人大代表?”祁白问道。
“是,就是他。”靳景回复道:“除此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他是否有可能是作案的嫌疑人?”他所说的“作案嫌疑人”自然是说是否与昨晚的事情有关。
“那名人大代表身家清白,刚刚我去调了他的资料查看,并没有太过特别的经历,发现萨巴村里的人失踪也是偶尔的事情,而他并不在那附近一带活动,看样子并不像。”靳景回复道。
“现在我们无法找到萨巴族人,起码现在的线索是不足的,如果有最新线索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和你讨论。”祁白最后作出说明。
“好,辛苦你了,兄弟。”靳景话里也有些凝重。
“景,这件事说完了,我还有别的问题问你,”祁白打字过去,“苏小姐还在你身边吗?”
靳景很快就回复过来,“在的,你找她有什么事情?”
祁白:“还是玄武的事情。雪霁一直在睡觉,怎么样都唤不醒。昨晚阿辞在幻境的时候想要召唤它出来帮忙,却是没有召唤出来。接下来一路上定然会发生许多事情,我想问的是,能不能让苏小姐详细说明玄武它们的禁忌还有特点?”
靳景那边沉默了一下,可能是在和苏卷耳商量,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一大段话过来。
“玄龟本来就是在地底下活动的,它是镇邪守护兽,一般很少在地上活动,又或者是说由于长期处在黑暗中,所以它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休眠的,再加上上次那件事情,它要大量的睡眠补充能量也是正常的事情。”
“至于你说的幻境,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术业有专攻,如果不是妖搞出来的东西,我这个外行并不好说,所以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一些。另外的是,如果想它快点补充能量的话,可以让它浸泡一下圣湖里的水。”
“靳景不是说你们已经到了阿里了吗?金马拉县城就有圣湖,叫‘拉姆拉措’来着,那个湖还能看到前世今生。”
靳景一共回复了三段话过来,以人称来看的话,应该是苏卷耳打过来的。
没想到印象中穿得那么复古的女生对电脑这么熟悉。
“好,谢谢。我们会去一探究竟的。”
祁白之前虽然长期呆在西北,但是并非是哪个地方都深入去过,好像这里也只是路过,并没有详细了解这边的风土人情。
现在苏卷耳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这里的确是有这么神奇的一个湖。
既然这个湖对雪霁有用的话,他们不妨去那里看一看。
两人停止了对话,祁白放好了设备之后,梳洗了一番便和叶辞出去吃饭。
金马拉县城的宗教氛围非常浓厚,到处都是穿着僧袍的僧人,但是细看的话这些僧侣的僧袍又有细微的不同。
祁白虽然之前没有深入过这里,但对金马拉县城的宗教信仰以及曼陀罗佛学院的一些传统也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宗教是一件非常敏感的事情,如果不时刻关注的话,很可能会上升到宗教控制政治的局面,不论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要时刻关注。
庆幸的是,金马拉县城并没有出现宗教夺取政权的情况,而只是单纯的宗教研究狂热。
而他们这次来恰好赶上金马拉县城一年一度的庆典,不仅可以参观即身佛,更可以看他们的辩经盛典,感受藏传佛教的魅力。
这些都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不容错过。
值得一提的是,曼陀罗佛学院并非是一派独大,或者是说整个金马拉县城分为两个主要流派,一个是格鲁派,另外一个则是噶举派,这两派势力算得上是势均力敌,而每届活佛的诞生都是从这两派其中一派之中诞生。
至于活佛诞生的方法也有多种,这里因为有可以看到前世今生的拉姆拉措圣湖,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大批童子在圣湖里聚集,通过拉姆拉措来查看他们的前世。
如果能说出前任活佛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要寻找的新的活佛。
当然这个过程定然没有外人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具体的操作步骤祁白也没有见过,而这次是否能够看见,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他们来到一家素食饭馆吃饭,坐在靠墙的角落里,中央的桌子上已经有许多僧人在吃饭了,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格鲁派的僧人。
格鲁派最近几年在曼陀罗学院里稍有没落,势力没有以前那么大了,但他们还是非常热衷于讨论学院里的各种事务。
佛学院现在的活佛是由噶举派的喇嘛担任,他们说的都是藏语,讨论得倒是热火朝天,但叶辞和祁白却是一句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语速太快,而且口音太重,就算祁白懂几句藏语,现在也派不上用场。
这家素食馆是以自助餐的形式吃饭的,取了餐坐下之后,又看到车队里的人,因是几人都算是相熟的人了,所以主动和祁白、叶辞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次用餐。
而随着那帮僧侣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车队里其中一队人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佛学院……很可能要变天了。”
“怎么说?”另外的队友问他。
“他们一直在讨论现任活佛的健康问题,佛学院里每个月都要举行法会,来解答学生的问题,但是活佛已经是好几个月没有主持了,都是由格鲁派的仁波切来举行。”这队车队的领队叫张晖,因长期混迹西北,所以懂藏语。
方才他们讨论的就是曼陀罗佛学院活佛的健康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