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末世的第十四天,刚好两个礼拜。
她记得芜城丧尸暴发的那一天是11月28号,但是芜城在北边,离t市很远,又因为是个小县市,所以灾难波及的比较晚,那么t市病毒散播出去的日子应该比28号要早,那么她只要静静的渡过这些天就可以。
每天她早上五点醒来,晚上十一点睡,除了一日三餐,其余时间都在客厅里跑步加练刀。身体里激发的力量都被她一点点牵引巩固,让强大的力量充斥在她身体的各个角落。
一连五天她都在房子里没有抓紧时间锻炼着自己,到了第六天的时候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秦雨打开门,面色冷漠的看着门外的五个男人。
“有事?”
五个男人嘻嘻哈哈,脸色中都透露出不怀好意,站在最前面的胖子露出发黄的牙齿嘿嘿道:“小姑娘,我们兄弟几个断粮好几天了,不知道你那有没有多的?”
噢,原来是来抢粮的。在末世这种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秦雨神色未变,声音依旧冷冷的:“没有。”
两个字干脆的让胖男人笑脸一僵,其余四个男人也都敛了嬉笑,面色不善的看向秦雨,站在胖男人旁边的瘦高个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哼,小姑娘,别不拾抬举,你要是自己拿给我们,我们拿了就走,要是等我们进去,你可什么也不会剩下,你最好想清楚点才好。”
秦雨眼神刷的射向他,那双黑色的眸子犹如烟火炸开,那慑人的冰冷杀意就这般毫无阻拦的从瘦高男的眼里传到心底,直到他的四肢百骸都冷的像是死人。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秦雨脸上虽然冷漠,眼中却尽是冰冷的嘲讽,五个都没有觉醒的男人,在她手里弱的连丧尸都不如。
当然其余四人也都和瘦高男差不多,在秦雨冷哼一声后才找回自己的神声,五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惊疑不定。面前始终冷漠淡定的女孩似乎不是他们能惹的,但是下一秒他们却又觉得,五个大男人却被一个看上去才十五岁的小萝莉给吓走了,这要四周在看着他们的其他人怎么想,以后让他们还怎么去威吓其他人,“拿”别人的粮食。
所以胖子等人没打算走,和瘦高个斜眼交换了一下心思,两人猛然向秦雨扑去,旁边房子窗后面的两个男人也在暗暗观察着。
一胖一瘦扑进屋后就看不到了,只是后面的三个男人随后也进去了。
“嘿,老大,要不我和阿远去帮帮那丫头。”章柏松一脸戏谑的看着闻修远,自从那天老大竟然没杀了这个女孩,而且知道女孩回到这住后就不时的观察着,说没点心思是骗人的,只是章柏松也没真想过老大是看上那女孩了,毕竟看着像是未成年,老大应该不会有恋童癖。
闻修杰只是薄凉的瞥了一眼章柏松,然后就转身走开了,黄远替了他的位置看着章柏松笑嘻嘻的样子,不禁满头雾水:“干嘛这么开心?”
章柏松瞟了一身肌肉,但却满脸憨厚的黄远,唇角咧开道:“你不会懂的。”
只是下一秒章柏松的灿烂的笑容却定格住了,黄远不解的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之前捡过他们便宜老,大却没有计较的女生正一手拖着一个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两个男人的状况应该是死了,面容如天使般可爱的女生面无表情的将两具尸体放到了后车厢,然后返回屋里又拖了两具出来,塞进了后车座,最后拖出个胖子,然后她开着车扬长而去。
车子留下一片扬起的尘灰,黄远憨厚的脸上露出几分疑惑,转头问章柏松道:“她屋里还有其他人?”
章柏松眨了两下眼才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不知道,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可能要她一个人搬尸体。”只是若真的没有其他人,这个女孩才真的是无法估量的强。
胖男和瘦高男是同时冲进去的,后面三个男人只比他们晚了一步,在这么短的时间一个女孩子同时对上五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而且在把他们都杀了以后自己却没受什么伤,这简直是世界级杀手才能做的到吧。
回忆那少女虽然长着一张如天使般可爱的脸,但她的神情、语气、气质、眼神无一不透露着冷漠疏远,或者这少女真的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所以老大才会对她有所不同吗?
没过一会,车子就飚了回来,少女下车时猛然抬头,那一瞬间章柏松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被尖针扎了一下,身体不易察觉的轻颤了一下。那样的眼神太可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连他在监狱看过的杀过十五个人的变态杀手也没那眼神让人感觉可怕,那是真正的漠视生命的眼神。
秦雨收回了视线,没去管那隐藏的目光,其实她并不嗜杀,只要不惹到她的底线她一向不会下死手,之所以杀了那五个男人是她知道自己一个女孩子带着不少物资到底有多吸引人。她并不嗜杀,但不代表她不会杀人,若是为了以后能少点麻烦她不在乎这五条人命。
就这样之后的几天一直很平静,直到11月15号这天晚上整个房子的灯突然灭了,t市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停电了。
这一天不知有多少幸存者都陷入更深的绝望中,他们自抱自弃,他们发疯发狂,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人如秦雨一般依旧淡定的闭眼睡觉,一觉到天亮。
11月16号是之前几天连续下雨的第一个晴天,不少房子都打开窗子通一下风,似乎大家都忘了之前在这里有一群杀神。房子的窗户秦雨早在这两个礼拜就找木条钉了一层又一层,为的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其实这个地方并不安全,若不是为了掌握铁墙上那些士兵,她根本不会再回到这。
中午的时候,一只黑色红眼的乌鸦落在一间楼房的楼顶,闻到这片地方的新鲜味道,呱呱的叫了两声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