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项目压力,就算还有学术论文的压力在,云烟也感觉放松了不少。无限好文:尽在
毕竟实验都做出来了,难道还怕写论文啊?
第二天中午,军训解散后。
云烟跟远墨一起吃饭。
远墨神情没有以往那么放松,他沉思着,该怎么给云烟说校外住宿的问题。
以云烟现在的情况,找系里面的老师批准校外住宿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问题就是云烟一个女孩子,该住在哪儿。
——这个问题的结果就是住在自己家是最安全的,可他该怎么给云烟开这个口。
云烟很少在墨哥脸上见到这种‘犯了难’的情况,她没忍住,用手戳了戳墨哥的脸。
“上次不是去你家参观过吗?我能不能住进去?”
远墨愕然,他一个劲儿的想这句话该怎么说才不会惹的云烟反感。
哪知道云烟自己就提出来了。
其实别看云烟认真起来‘六亲不认’,一心只想学习。
但其实她的心很软。这跟云烟从小的成长环境也有一定的关系。无父无母,只有爷爷奶奶在身边照顾她。
就算爷爷奶奶照顾她再怎么周到,爷孙的感情也代替不了父母给孩子的爱。更别提云烟小的时候,孩子们随口就问:“方云烟,你爸爸呢?你妈妈呢?”
这其实或多或少还是会影响到云烟的成长。
所以她看似对每个人都很温和,却习惯性的把心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一个人走进去。
这样就不会被那些孩童的问话伤害到。
这是她本身的自我保护反应。
可现在,她主动对远墨说,“能不能让我住在家里?”
这代表着云烟真的把远墨当成自己人,彻彻底底的敞开了自己的心扉。
回应她的是一只温暖的手,牵着她,说:“好。”
当天下午,刘岑看到云烟填写的‘校外申请住宿表’,整个人脸都要绿了。
他下意识的打电话给远墨。
“你、你这叫……”叫什么来着?犯罪?并没有,人家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刘岑说:“云烟还是个学生啊。”
远墨冷漠道:“同学,你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你老板知道吗?”
“可、可,就算不这样,云烟为什么要申请住在校外?肯定是你唆使的。”
远墨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同学心目中,居然就是这么一个惨淡的印象。
他说:“云烟是我未婚妻。”
“啊?”
“白纸黑字,指腹为婚,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啊??”
远墨说:“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
他一向不怎么喜欢给人说自己的私事,但刘岑是云烟的老师。
而云烟想要在校外居住,必须得让刘岑签字才行。
所以,远墨也给他下了猛料。
云烟完全不知道班导居然给墨哥打电话了,她趁着吃晚饭的时候,还得跟爸妈说这件事。
妈妈那边听了云烟的打算,一直保持着沉默,没吭声。
原本已经充满信心的云烟突然又有点怂,她说:“这真的是为了论文,妈妈。”
方妈妈:“……”
最后,方妈妈只是说,“你想好就行。”你喜欢就可以。
现在都2021年了,孩子们的世界观跟老一辈不一样了。
云烟自己也是成年人了,自己当然可以做选择,但她也得为自己选择负责任。
挂断电话后。
方妈妈想,云烟肯定不会后悔的。
不然就算拼了命,她也要找远墨讨个说法。
当天晚上十点五十。
云烟和远墨站在远墨家的客厅里。
远墨当时买这个小公寓的时候没想过家里会住其他人,所以只有一个卧室。
但现在他已经给卧室换好了新的床单、被子、枕头,牵着云烟的手进去。
远墨先教云烟怎么反锁房门。
“这是锁扣上面的旋钮,往左边转两下就是反锁,知道吗?”
顿了顿,远墨指了指物理反锁的插销,“这个也可以反锁。”
远墨说:“以后只要你要休息,都反锁房门。”
云烟没敢说其他,闷头答应了。
孤男寡女,大晚上的,云烟总算感觉到了一点后怕。
跟白天信誓旦旦给妈妈解释的自己仿若两人。
接着远墨又给云烟介绍了房间的大致布局,说:“最近我要穿的衣服我已经拿出去了,衣柜这半边是你放衣服的地方,如果不够用我再腾出来点空间。”
只带了简单换洗衣物的云烟跟在后面闷闷的‘嗯’着。
远墨介绍了什么她都‘嗯’,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等到远墨出去后,门一关,云烟才感觉活了过来。
她把换洗衣物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在衣柜里,然后悄悄地打量这个房间。
跟她之前来参观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床单和被罩都被换成了粉白相间的颜色。
——到现在墨哥还记得自己喜欢粉色。
地上铺了地毯,座椅也按照她的身高做了简单调整。
书架左侧满满当当都是远墨买的书,右边上半部分则是一些小摆件。
下面留给云烟放书。
云烟鬼使神差的拿下来一本高中奥林匹克竞赛全解。
她很意外为什么墨哥会有这本书。
不过自己高二那会儿一直问墨哥题目,他可能也需要回顾一下吧。
果然,里面有笔记的地方,都是自己问过的题目。
就在云烟打算把这本书放回去的时候,里面突然掉出来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一行很熟悉的英文字迹。
‘i-have-only-two-wishes:you-are-by-your-side.’
云烟的心猛的一动,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只有两个心愿,你在身边,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