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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厚重的遮光帘阻隔了绝大部分的光线。三楼主卧的房间里, 空气昏暗而沉寂。

正中那张椭圆形的大床上,蓬松柔然的薄被下, 女孩儿慢慢睁开了眼。

……她在哪儿?

第一个涌入宋书脑海里的想法就是这个, 昏沉发木的脑袋让她几乎有种睡了一年甚至几年才醒过来的感觉,无论时间还是空间上都给她一种诡异的错位感和陌生感。

直到一些零碎的片段随着意识的复苏, 一点点从她的记忆深处被唤出和醒来——

荒唐而疯狂的夜晚,好像不知疲倦的对她痴迷成瘾的某个疯子,还有被困在清醒和睡意的边缘抵.死.缠.绵最后被那人逼得声音都带上哭腔的自己。

薄薄的被子下,艳粉的颜色顺着女孩儿细细的颈一点点染上那张精致俏丽的脸。

宋书想起身, 只是刚一动, 除了腰肢酸涩得她蓦然失力以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在她身前的手的主人似乎也被她的动作惊醒了。

引来身后一声低低的喟叹一般的气息,贴得无比地近, 宋书立刻就警觉起来,可惜还是晚了——她身前的手臂收紧, 直接将她扯进怀里。

耳后距离那呼吸的最后一点距离被消灭, 有人从后吻上她的耳尖, 声音里满浸着那种仿佛饱餐后餍足而倦懒的野兽一样低沉微哑的磁性。

“小蚌壳, 你又想逃么?”

“……”此时一听见这个声音, 宋书想不到别的, 只有脑海里距离最近的记忆:这人是如何在她低低的哭求里更深地占.有她,还要恶意地俯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喊她的名字来逗弄她。

宋书微微咬牙,木着没表情的漂亮脸蛋,她不做声地试图掰开身前圈禁她的那人的手。

却被轻易镇压。

身后那人声音里染上一点笑意, 满是餍足的愉悦,“反正每一次都逃不掉,做什么还要白费力气?而且昨晚我不是就告诉过你了,最好不要乱动,不然……”

秦楼最大限度地抱紧了她。

宋书原本还在试图挣扎的微小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数秒后,艳红漫上了她的耳廓。

秦楼的笑声更加恣肆而愉悦,他忍不住地俯身去吻女孩儿的耳尖,一边笑一边用极尽欲.望的沙哑声线挑逗着他怀里僵住的蚌壳:“怎么不动了?”

“……”

“虽然我说不让你乱动,但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你挣扎的。因为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像昨晚那样告诉你自己的惩罚要自己接受,然后继续压着你为所欲为了。”

宋书终于恼得忍不住,微侧过脸来睖向他,乌黑的眸子里熏着懊恼的情绪还有初醒来的不知道是被秦楼的话还是别的什么撩拨出来的水气。还有那微微翘起来的眼角,前一晚的荒唐给它染上的艳红尚未完全褪去。

对上女孩儿的眼眸,秦楼笑意微停。下一秒,他的眼底再次有深浅不同的情绪慢慢起伏起来。

秦楼俯低了身,去吻女孩儿微微干涩的被他肆虐也折腾过的唇,在女孩儿突然察觉什么而茫然地睁大眼睛前,他声音低哑地笑:

“刚刚都是开玩笑,但现在不是了——你不该这样看我的,小蚌壳。”

“?”

宋书还未及反应,身体的重心已经蓦地一空。她吓得惊呼了声,本能地伸手环住面前唯一可以给她支撑点的男人。

然后她感觉自己靠上了床头那片凹凸不平的软包上。有些微凉意的空气刺激着她露在外面的身体,宋书不由地蜷缩起身,却被秦楼迫着,压得更近。

那人近乎恶劣地俯在她的耳边,笑意里无法掩饰的欲.望带着疯狂恣肆的情绪:“昨晚怎么逼你你都不肯出声,今天我们再来试试好不好?三楼的隔音做得有点太好了,不过毕竟是白天,我们这么久没下去,他们一定都在楼梯口竖着耳朵听——我能让你叫得他们都听见么。”

“秦楼!”

宋书的脸已经红透了,此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带着恼怒的情绪喊出他的名字,然而低软喑哑的声音泄露了她的底气不足,里面代表的某种被折腾得太厉害而不自觉带上的无力更断掉了面前这只蠢蠢欲动的野兽的最后一丝理智线。

于是,余下的话音未出,便随着某人的解封而变为一声无力的呜.咽。

空气里那些沉寂的热切再次被挑动起来。

据老宅里的佣人们回忆,那天宋书和秦楼都没吃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是秦楼亲自给宋书端上三楼吃得。

一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佣人们才看见宋书木着漂亮的脸蛋儿走下楼。

彼时秦楼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还总想伸手护着,似乎怕她摔到似的——但每次不等扶上去,就会被他们宋书小姐“啪”地一下,毫不留情地拍开。

等走到餐桌前,秦楼原本肤色偏于冷白的手背已经被宋书拍得发红了,他像是毫无所觉,在宋书慢吞吞地坐到餐桌旁边的高背椅上时,他再次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把人护住。

佣人们也再次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声。他们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少爷那副受虐也乐在其中的模样,纷纷转过了脸。

然而刚撇开视线,他们就听见餐厅里秦楼低着声不悦地说:“别打了。”

“——?”

佣人们惊异地交换了下眼神,餐厅外离着稍微远些的都忍不住轻声替宋书抱不平了:

“果然都说男人吃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少爷现在竟然都跟宋书小姐叫板了。”

“就是。宋书小姐才拍了他几下,他都折腾得宋书小姐快两天没下楼了。”

“唉,真惨……”

餐厅里秦楼原本没什么反应,听见这句才蓦地皱了眉,拧着阴恻的眼神看向餐厅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不是说过了,除了我不许别人这样叫她。”

“——!”

两个佣人吓得一哆嗦,慌忙地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秦楼转回身,低下眼。

视线里的女孩儿仍旧绷着没什么情绪的脸儿坐在餐桌前,佣人们的话没对她产生半点影响——不过也对,他和她都彼此熟知到了极点,情绪共通,早就不是别人的话能够影响到什么的关系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家小蚌壳一旦真生了他的气,那大概确实是很难哄回来的。

秦楼低叹了声。

餐厅里外的佣人很多,但他从来也没什么顾忌,就屈起长腿单膝跪到女孩儿坐着的高背椅旁边,伸手勾起宋书的手。

宋书想挣脱,但没拼过他那不容拒绝的力道。

秦楼把女孩儿的手拉到眼前。

果不然——能把他手背拍得发红的程度,早就让她的手指尖跟着充血而通红了。

秦楼心疼地皱起眉,低下头去吻了吻她手指,低声不满地咕哝。

“都说了别打了,手指红成这样,之后还会疼很长时间。你这是打我还是打你自己的。”

“……”

宋书听见秦楼的话,过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转过头,眼神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又过几秒,女孩儿的唇角轻翘了下,难得带上点恼然嘲弄的笑。

“疼就疼,关你什么事。”

秦楼身影一僵。

然后他再次吻了下女孩儿的指尖后才抬起头,墨黑的眼无奈地盯着宋书,“我会心疼。”

宋书没表情地看他,“那我叫你停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反而像吃了兴奋剂似的?”

“……因为你就是我的兴奋剂。”秦楼慢慢收紧手。他微低下头,攥着女孩儿的手指放在唇边用力地亲吻着,“对不起小蚌壳,但是那种时候我根本停不下来的。你多说一个字我就会想更用力地多占有你一点,你越是开口我越是忍不住,最好把你全部的哭和喊都一起吞进肚子里,恨不得和你死在一起;我想要全部的你也想把全部的我给你,我——”

耳听着话题走向越来越少儿不宜,宋书忍无可忍地一抬脚尖,“闭嘴。”

秦楼于是真的安静下来,委屈地抬眼看向她。

宋书冷笑了声,“你现在跟我装可怜也没用。起开,我要吃饭。”

“哦……”

秦楼起身,拉开宋书身旁的椅子就想坐到她旁边。

宋书一抬眼,表情空白地睨他,“你去对面,别坐我旁边。最近一段时间里看见你我容易来气,影响消化。”

“……”

秦楼的眼神和表情顿时更加委屈了。

然而宋书说完以后就转过头,索性不再看他也直接免了心软的可能性了。

餐厅里,佣人推着餐车过来给两人布菜——瞎子都能看出来宋书此刻的情绪有多么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他们可不想看一贯没什么情绪的宋书小姐爆发出来有多可怕。

等给宋书布完菜,佣人犹豫地看向秦楼。“少爷,您坐在哪边?”

秦楼哀怨地从宋书那里收回视线。他自己在餐厅里看了一圈,最后一指宋书脚边:“我跪在这儿吃。”

佣人们:“——?”

秦楼这种疯子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的,久在秦家的佣人们对这一点都很清楚,所以他们也压根不指望秦楼自己正常一点。

佣人们只能求助地看向宋书。

而宋书也已经皱着眉转望秦楼,“你又闹什么?”

秦楼不失时机地向宋书表达“赎罪”的真切,“在你消气之前,我不配和你同桌吃饭。既然你不想看见我,那把我当宠物狗就好了。”

佣人们已经表情管理不能了。

宋书倒是习惯了秦楼的疯劲儿——尤其这之前的两天里,她无比亲身地感受了她以前都没有见识到过的秦楼那完全疯子的一面,现在发生什么她都不觉得意外了。

所以即便听完秦楼的话,宋书那张精致的脸蛋上仍旧不见太多情绪,她只是微微撩起眼帘,“你,宠物狗?”

秦楼立刻点头,并且迅速单膝跪回宋书面前,再次攥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昵地吻了吻。

佣人们:“…………”

没眼看没眼看。

宋书慢慢俯低了身,红唇边勾起一点笑意,“什么品种的?”

秦楼都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心神,呆了两秒他才回过神,“随便你喜欢。”

“……是么?随我喜欢啊。”

宋书声音低低的,眼神迷离,她已经俯到他面前,似乎随时要吻上秦楼的唇。

秦楼微微绷紧身。

虽然刚尝过腥,但现在的他大概是所有时候里加起来对宋书抵抗力最差的,宋书偶尔普通的一抬手一投足都能让他觉得浑身血液开始临近沸点,更别说眼前这种要把人逼得发疯的画面。

但秦楼更清楚的一点是:如果现在管不住自己,那他原本就面临的宋书给他下得“无期徒刑”很可能直接转成“死缓”了。

所以即便忍得再艰难,秦楼也逼着自己绷住了。

他看着宋书一点点贴近,以几乎吻住他的距离,然后停下来。

并不意外。

秦楼遗憾地黯了黯眼神。

而近在咫尺,宋书面上的笑意倏忽褪了干净,她犹如冰片的声音轻叩在秦楼的耳膜上——

“我看你确实是狗,泰迪成精。”

说完,宋书直接直回身,没表情地开始用餐。

秦楼最后还是宋书“踢”到对面椅子上坐着吃饭,一整餐都目光哀怨又委屈又可怜。

宋书用事实向他证明:以前会心软是她宠着他;她被气得狠下心来的时候,秦楼就算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也没法打动她了。

而且那天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宋书身边都是“秦楼与泰迪狗不得接近三米之内”的气场。

离着除夕年假只剩最后两天,宋书在请假了半个周后还是回到公司里。

栾巧倾第一时间跑上22层来问情况:“怎么你们这边刚铺天盖地的求婚新闻就双双请假?扯证度蜜月去啦?”

某种程度上的事实被傻白甜一击即中,宋书抬起眼懒恹恹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哎哎,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怎么跟秦楼似的……你俩可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栾巧倾嘀咕着,凑近一点,“所以秦楼到底求婚成功没有哇?”

“新闻上没说吗?”

“那些八卦新闻一早就被撤掉了,怎么可能留得了那么久?”栾巧倾回忆了下,“不过我看见的都说是你开了个玩笑在台上装着把人拒绝了。”

“没有玩笑,”宋书没表情,“就是拒绝。”

“哎——?”栾巧倾愣住。

宋书似乎想到了什么,冷淡一笑,“而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不要指望会成功了。”

栾巧倾:“……”

栾巧倾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宋书几秒,“秦楼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这么无底线宠他的人,竟然都对他生这么大气了?”

宋书还未来得及开口,她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

宋书瞥了一眼,按下免提。

男人委屈的声音从座机里传出来:“,我渴了,我想喝你做的咖啡。”

“喝水。”宋书冷淡地回。

“……”栾巧倾站在旁边差点没憋住笑。

这会儿还在正式的上班时间前。又是年底,助理秘书组基本每天都是全员都在,提前到了的两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楼毫不气馁:“待会儿我有个会议要开,你来给我做会议记录吧?”

宋书语气不波不澜,“会议记录分类不是我负责。钱助理就在我旁边,我会通知她。”

电话对面沉默下来。

“没事了吗?那我挂电话了。”宋书说完,伸手把通话挂断。

目睹全程的栾巧倾给宋书竖了下拇指,“不愧是你。全公司也就你敢这么挂秦楼电话了,解气啊。”

宋书瞥她,有点无奈,“因为现在不是上班时间。真等上班以后,公私分明,是我也不能这样随便。”

栾巧倾狐疑地问:“会分这么清楚吗?”

“秦楼也会分得很清楚。”宋书一顿,轻眯起眼,“所以待会儿正式上班时间一到,他肯定还要趁机‘闹妖’。”

栾巧倾更加不信了。

然而9:00准时,一通电话就从隔壁的总经理办公室打进了助理秘书组。

只不过不是打给宋书的,而是给办公区里的那位钱助理。钱助理接起电话,喊了一声“秦总”后,表情古怪地听了几秒,才说了声,“好的,秦总,我会通知她的。”

等对面电话挂断,钱助理抬头看向宋书,“宋助理,秦总让你……去会议室准备开会。”

宋书:“。”

还没走的栾巧倾算是大开眼界了,她表情惊叹地回头看看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又转回来看宋书。

“你对他可真是……了若指掌啊。”

宋书撇嘴,起身去准备会议记录相关的东西,“他如果不了解我,也不会这么做。”

“这倒是真的,他就吃准了你公私分明才敢这么干。”

栾巧倾还想说什么,已经被宋书下了逐客令:“上班时间快过去一分钟了,栾部长,别玩忽职守。”

“啊,好吧好吧,我这就下楼。”

看不成热闹,栾巧倾只得遗憾离开。

宋书提前赶到了会议室,了解一番以后才发现秦楼这人有多无聊——就是公司里财务部的一次例行总结会议,按往常来说最多副总级别监督出席,秦楼却硬要凑上来。

财务部也是临时接到总经理要出席会议的消息,原本气氛还算轻松的一场年底总结加新年展望,顿时被这个消息搞得人心惶惶。

大家原本还对秦楼会不会出现这件事情抱有侥幸心理,然而宋书一出面,全员绝望——

公司里现在没人不知道,无论宋书在哪儿,他们秦总经理基本上就不会离开方圆十米的范围内。

果然,离着会议正式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秦楼也进了会议室的前门。

职员们一见,纷纷紧张起身。

“秦总好。”

“秦总请坐。”

“秦总……”

秦楼简单应了,目光跳过众人,落到了会议长桌的角落里安静地翻开会议记录本的宋书身上。

宋书自然察觉,但只装作没看到。

“这场会我就是旁观,你们按你们的位置布置来,不用管我。”秦楼对身旁财务部的高层说完,转过身,径直走向会议室的角落。

几秒后,宋书身旁的椅子被拉开。

秦楼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坐了下来。

宋书没抬眼,“秦总好。”语气也平静而淡定。

趁着会议没开始,秦楼更是毫无顾忌了。他拉动椅子,靠近宋书身边,然后手肘支在会议长桌的桌边,他侧撑着颧骨歪下脑袋,从下往上去看宋书的眼。

众目睽睽,宋书被他弄得没办法不理会,只能冷淡地抬了抬眸子。

“……秦总有事?”

秦楼抿了抿唇。

宋书想到什么,唇角微翘,笑意发凉,“我去给秦总冲咖啡?”

秦楼瘪了瘪嘴,丝毫不顾惜自己在财务部职员们面前的形象,蔫蔫地枕着手臂趴下去,“还没消气么。”

宋书一默。

过了两秒,她慢吞吞地撇开眼。

——顺毛还是正常发色的秦楼,又顶着一张祸害脸,真委屈起来的杀伤力确实不低。

但面上,宋书仍旧冷冰冰地绷着,看不出半点松动的迹象。

秦楼想了想,又凑近些,“待会儿会议结束,宋助理跟我回一趟总经理办公室吧。”

“秦总有事?”

“嗯,有事。”

“什么事?”

“……”秦楼嘴角一勾,几乎凑到宋书耳边,“宋助理,职场潜规则听说过么?”

宋书:“。”

宋书忍了忍,在心底默念几遍“这是公司这是会议室不要跟上司一般见识”后,才心平气和地转过视线,看向秦楼,“秦总,您刚刚说什么?”

秦楼接到宋书“想清楚再说话”的目光示意,憋了两秒,声音放得更无辜了,“宋助理,我想潜规则你。”

宋书:“……”

会议记录专用笔被女孩儿细长的手指捏得“嘎吱”一声。

虽然会议还没开始,但秦楼就在会议室内,财务部的众人不约而同地保持在非常安静的状态里。

此时听见动静,他们扭回头一看,一个个表情微妙起来。

宋书忍了忍,露出微笑,声音压在一个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分寸里——

“秦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性胜致灾,割以永治。”

“……”

秦楼揣摩了好几秒,才从记忆里的诗词联想到这句网络谐音梗里。

然后会议室内的众人就亲眼见着,在不知道“亲密”私语了几句什么话以后,他们秦总突然大大方方地往椅背上一倚。

“你来。”

秦楼朝宋书笑得恣肆——

“我不反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难写,因为我得极力斟酌字词避免被当场抓获。

所以真drive是不可能的,闻闻尾气吧,这样我都不确保自己会不会被割以永治(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