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没,看见了没?”引着出云在高分显微镜下,看着纤维的形状,秦楚叨叨念地问。
出云认真地看着通过面前这怪异的机器看见的衣服结构,结构整齐排列的小微粒,密密麻麻,甚是奇特。
“每天也只有这一刻的阳光够猛烈了,过一会估计就暗下去了。”靳g调节着手中的高光镜,让投射的光线更充足些。
“这就是纳米,就是很小的肉眼看不见的长度。”靳g在一边解释。这里的东西没想到秦楚会这么大方地拉着个人来。
“甚是奇妙。”出云起身,目前,这两个人给自己带来的,是一个她从未接触过的事物,新奇百变,且技艺高超。
“这里要保密,这里的东西,若真的利用了,有可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历史。”秦楚目光深邃,看着面前的现代仪器,心中的那片深埋的眷恋顿时被唤起,“但是,如今,它就是我思乡的之地。”
“嗯。”出云只是简单的应了声,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她的态度。
“秦楚……”第一次,出云出声叫出这个名字。“待找到入阳,我会帮你找到回去的路。”
“呵呵,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入阳小郡主就是我回去的开启之匙。”
秦楚的意思出云自然明白,但对于秦楚的拒绝,出云却是在意的。自己难得的好心,面前的这个人却不领情,如此不识好歹,出云心中无端的生出怒火。
秦楚却不知她已经得罪了面前这个淡若云烟,冷若冰霜的女人,依旧是扬着笑脸。
“公主,皇上遣了人往坤落殿去请道长……”
那人的声音幽冷,似是鬼魅一般飘了进来,险些吓到了秦楚与靳g。
“知道了,你退下吧。”
“走了?”秦楚瞧见外面已没了动静,开门探头四处张望。
“回宫。”出云公主一扬晋袖,转身对着霸占着门的秦楚。
“哦。”秦楚识趣地开门,侧身让出云先走。
看着徐徐远去的绛色曲裾背影,秦楚很想上前一把把腰带扯了。大家可别误会,此时的秦楚思想很是正直,她只不过单纯地想给这冷傲的“冰沙”公主一点颜色瞧瞧。并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
所幸冷宫虽偏僻但距离秦楚住的地方距离不是太远,秦楚与靳g两人疾步奔走还是赶在了老皇帝差遣过来的人之前偷偷地回到了住所。
“道长可是起身了?”老太监听闻,这怪异的沙子道长总是过了晌午方才会起身,如今晌午还未到,老太监只能在问外轻声询问。
“今天小道知晓有贵客,特起了个大早,在此等候公公。”秦楚掀开帘子笑道。
“道长说笑了,小的那是什么贵客。”老太监躬身,但秦楚的恭维还是很受用的。
“公公前来,可是皇上有事需要小道去办?”
“道长神机妙算,皇上吩咐小的来,确有一事。”接过秦楚给倒的茶,老太监很是满足。
“不知是何时?要劳驾公公前来。”
“此时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哦?小道若能其力,当效犬马之劳。”
“都城十五藩王,月前染了怪病,遍访名医,就连宫中诸位御医也束手无策,药石无效。”老太监放下茶盏,神情也严肃了稍许。“近日早朝一连缺席,皇上善心,体恤臣民,又知道长医术高超,妙手回春,遂特遣了小的来,让小的陪道长去为十五藩王诊治一番。”
“为皇上分忧小道荣幸之至。”这老谋深算的老皇帝!秦楚心中大骂,分明是给自己试水。要是能治好,还好说,要是治不好,不知道又有什么刁难的。这“陪”分明是押解!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小道绵力,承蒙皇上厚爱,受宠若惊,待我收拾一番,便随公公去。”
“不知十五王爷是何种病症?”路上,秦楚问旁边的老太监。
“身体倦乏,脚不能立。面容浮肿。”
“额……”这样说,秦楚有些难办了,这症状很多病症都有出现,那还是等看见病患再做判断吧。
“道长,不知这位是?”看着一直紧随的人,穿着宫装,若是没有明文,不好带出宫门。
“这是我在宫内偶遇的人,小道看她天资聪颖,有意受她医术。”
“这……”老太监想说,这似乎不太合宫中规矩。
“我已经向出云公主说过了,出云公主也允了。”
“若有出云公主允许便无碍了,小的还要恭喜道长,寻得高徒。”老太监拱手笑道。
“承公公贵言,若小道医术得之一二者,小道也瞑目了。”
“道长年纪轻轻,又岂会有那阴司之忧。”
“小道二十又八了,家师为我卜过一卦,此挂凶险,言我这命数不过而立。”
“这……这……”
“哎!万物皆有缘法,天命如此,小道也不强求,只愿这世间得我医术者有之一二,无憾矣……”秦楚说得神态自若,一副视生死如轻烟的超然态度。
一旁的靳g看着,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楚能混成这皇亲国戚都要礼让三分的程度了。
神棍啊!这职业也是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当的。
“真人难道无化解之法?”老太监一脸担忧。
“家师也说随缘……”秦楚轻道,她说这番话的目的已经达到,她有理由相信,这话会一字不差地传入老皇帝耳里。
车轮滚出了皇宫高大的宫墙,滚进了十五王爷的府邸之内。秦楚下车,对面前的景致颇为喜欢。
亭台楼阁,水榭香洲,具备江南的秀气之余,又不失殿宇恢宏端庄,处处展露这屋子的主人的气派和身份。
由着王府的家丁引路,来了前厅,秦楚与靳g侧头低声,讨论着这王爷的病情,那老太监在旁,听着他们的交谈内容,默默无声地喝起茶来。
“老奴拜见王妃,王妃千岁……”
内廷的链子被挑起,须臾,便从里走出一约莫三十左右的美妇,此人头戴五色琉璃八宝金凤冠,身着彩凤呈祥绛红曲裾,对襟褙子之上是牡丹争艳,猫眼缀的腰带半露。尽显奢华尊贵。
那出云公主是濯濯而不妖,遗世而独立,简单的点缀便是一朵傲世不争的白莲花。
可面前的人,若也用花了形容,便是一朵气度万千活色生香的粉面牡丹,宛若古琴弥音《凤求凰》奏响,翩然起舞高贵端庄的金凤凰,举手投足无不风情万种。此等华丽奢侈的打扮,靳g看得眼睛都傻了。
“王妃金安。”秦楚弓腰,她不想下跪,只能用这种折中的办法。
那一旁的靳g听着秦楚问好,本能的上前一步,伸手。
“请王妃见谅,我这新收的弟子瞧着王妃的神色,想为王妃号脉。”秦楚上前,连忙把靳g的手拉下。
那王妃转眼,适才正视起秦楚。
“本宫有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