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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们要去救谁?”
之前李清河的表情实在太过可怖,完全不想在此时和这个大麻烦直接起冲突的埃尔梅罗二世毫不犹豫选择送给她这个人情。而被吓到的藤丸立香也忘了去问, 到底要杀的和要救的分别是谁。
“……一个孩子。”
李清河慢慢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侧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藤丸立香, 不过才十七岁的人类最后御主其实也是个孩子:身材还没有完全抽条, 纤细又青涩,那干干净净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点未退去的婴儿肥。
“……你怕吗?”
她不由得问。
“哎?怕什么?”
“怕什么?人理烧却, 残酷的战斗, 强大的敌人, 死亡,命运, 折磨, 恶欲,力不能及的事, 可能会失去的珍宝……能怕的东西太多了。”
少年一愣,迟钝地后知后觉。
“……听你一说好像是这样的。”
“……你一直都没想过?”
怒火迟滞下来, 李清河被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少年逗笑了,“你的爸妈肯定很头疼你这一点。”
十分自然熟稔地, 没有任何避讳地, 谈到了遥远的人。
“啊……也没有。”少年一愣,继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不定是遗传?我的父母其实都蛮天然的。”
怎么回事呢?
自人理烧却, 成为人类最后的御主之后,藤丸立香就很少谈及过他曾经的生活了。
毕竟没什么必要,在这种完全看不清前路,说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希望的时候,提起之前的生活只能增加悲伤和压力。
一开始他其实没有那么避讳,因为无论未来如何,他确确实实拥有着幸福又普通的过去,这些并不令人难过,反而令他忍不住想微笑。
直到和罗曼医生聊天的时候,在讨论到甜品的时候提及曾经和朋友一起穿梭在大街小巷只为寻找最好吃的拿破仑蛋糕,立香说得兴致勃勃,无意望向医生时,却发现橘发男人用很抱歉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在为他难过。
从那以后立香就再也不说了。
但是在这个看起来很恐怖的从者面前,立香却忍不住想要多说一些。
可能是主观的错觉吧。他总觉得,这个人明白他的心情。
“我的妈妈是个强大的人。
“她总说自己是个自卑、懦弱、胆小、过份的人,大家好像也都觉得妈妈很柔弱,总是争先恐后去照顾她……但是妈妈其实很强大,心灵上的强大。
“逃避的强大,忍耐的强大。
“能够展现出微笑,那种沉稳又温暖的微笑——不论何时,不论有多痛苦。”
“爸爸的话……在大家眼里是个很奇怪的人。总是热心肠地走到他们身边,不管他们是否真的在求助。
“但我和妈妈知道,他只是无法忍耐身边有哭泣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受伤之人。
“无法忍耐身边有将死之人。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想要帮助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哪怕在某些人眼里,这样的事似乎不配称为帮助——妈妈说,他就是没办法放着苦难的人不管。
“但是,还是敌不过妈妈呢。
“无论是信念,还是理想,只要碰到的是妈妈的事情,爸爸就完全无法招架。只是因为妈妈是他的弱点——身为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爸爸是这样说的。
“啊——说起来,我长得和他们都不像,无论是眼睛的颜色,还是头发的颜色。小的时候还为此苦恼过,不过妈妈说她很喜欢……所以我也很喜欢。”
纤瘦的少年垂下眼帘,有些害羞,但那被遮挡住的天蓝色眼睛中却含着毫不掩饰的自豪且憧憬的笑意。
“想要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想要成为,坚强又温柔的,能够帮助重要的人,的人。
“所以,你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无关紧要,我真的没想过。
“贞德alter说我是老好人、哭鼻子鬼、蠢货、天真、普通到无可救药的存在……我其实很高兴,因为爸爸妈妈也总是被这样说。我只要想到,他们曾经和我一样,迟钝愚蠢地走一步看一步,就算被大家骂无能,也毫不气馁地,坚持走下去,然后变成比谁都要强大温柔的人——我就生出无限的力量。
“我可以,我能走下去……这就足够了,再也想不到更多。
“——能不能重新见到他们呢?
“到时候,他们会不会因为我而自豪呢?
“我会成为,我最想成为的人吧?”
少年抬起头,看着湛蓝天空上奇异的巨大光圈。
那是他前行的一切之始,一切之终。
“只要一想到还存在这种可能性,我就浑身都是勇气,什么都不怕了。
“而且……”
藤丸立香突然狡黠一笑。
“知道你的世界十分安全之后,我更有信心了。毕竟能延续下去一个,就能延续下去第二个,第三个吧?”
李清河定定看着少年,忽然想起那个漆黑的圣女说过的话。
——即使胆怯、即使绝望、即使被践踏、即使被嘲弄,也依然不停止前进脚步的,犹如人类象征的他。
“——你。”
李清河突然叹了口气。
“是在逞强吧?”
然后又肯定地说。
“是在逞强呢,小子。”
——那个直来直去的复仇者能说出那种话,就代表少年肯定曾经露出过绝望疲惫的样子吧。
说从来没有害怕过,却需要勇气才能前行……
是想要,安慰谁呢?
“我没有——呜哇!”
藤丸立香刚要反驳,却被什么东西兜头罩下,一片黑暗中,触觉顿时敏感起来。
——扔到他头上的是红衣从者的外套,隔着舒适干燥的温暖外套,有可靠的重量压在了他的头顶。
从者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走不了路了!”
立香张张口,却只能说出和他意思完全不同的废话。他不自在地扯下外套抱在手里,向从者抱怨,却发现对方停下了脚步。
咦?
“到了吗?”
他望向旁边。
“……洋房?”
面前是一座豪华宏大的洋房,像是什么家族的宅邸。虽然壮观漂亮,但总感觉像是随时会有幽灵作祟的森冷公馆,尤其是当他听到吱吱唧唧的,很像秋千摇晃的声音时,少年直觉性地不寒而栗。
“这个季节还有虫子?没有冻死吗?”
感觉莫名有些发冷的立香抱紧了外套。
“是啊。”
李清河闻言冷笑,“早就该死的虫子,就应该老老实实去死才好。”
“你要杀的人是……?”
埃尔梅罗二世恍然,“他惹到你了?”
“你不知道?”
李清河斜睨红风衣的男人,从对方不似作伪的平静表情中确认这个来自未来的男人是真的对某些事一无所知之后,不由得咂咂嘴。
“所以我讨厌魔术师。明明毫无顾忌地窥探根源破坏规则,却偏偏固守魔术师毫不打听彼此魔术的旧律——立香,玛修,你们留在这守着,立香记得召唤来会神代治愈魔术的从者。记住,想要回到这栋房子的东西,全都是敌人,一只虫子都不要放过。”
无视少年“都到这里来了不能进去吗”的抱怨,李清河连门铃都不按的,直接从玄关闯了进去。
“里面有什么?”
一和立香拉开距离,二世就询问道:“你之前并没有打算把立香留在外面的,但是你改变了主意,你不想让他看见——所以,里面会让他难过的东西?”
“你自己看不就好了?”
李清河环顾四周,放出魔力感应着不正常的波动。
“——宅邸的房间设计,空白的部分有两个。”
一直保持沉默的岩窟王突然说。
“你是要找这个吧?”
“嗯。是一楼?”
“从二楼来的。楼梯相当狭窄,恐怕是通到地下。”
虽然身为复仇者的岩窟王很少说话,但他的确有着十分锐利的观察力:只绕了一圈宅邸就可以在脑海里描出设计图,指出房间空间的奇怪之处。
“我之前就在想了。”另外一位复仇者咧嘴露出笑容,“你啊,身为复仇者却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纤细敏感啊。”
“损人的话等会再说。”岩窟王懒得多说:“我要打开了,因为会很暗,所以小心——”
对话终止了。
墙壁打开了。
从朝着地下的通路的裂口处,传来潮湿的空气。
那是并不存在真正实体的复仇鬼都能感受到的,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
“这下面是什么?”贞德alter厌恶地皱起脸,“垃圾堆吗?”
“如果是垃圾堆,大概才比较幸福吧。”
李清河和藤丸立香说话后变得有所温和的脸,重新阴沉下来。
走下了潮湿的石阶后,空间顿时宽阔起来。
犹如地下溶洞一样,阴湿发霉,空气中满是腐烂的酸味,周围是黑暗的绿,不知道是苔藓还是什么,不管下来的哪一个人都没有探究的欲望。
因为眼前还有更令人倒尽胃口的东西。
洞穴的墙壁上,那无数开口的空穴是为了埋葬死者的吧。
被收纳在石棺里的遗体就这么腐化、风化,成为空空洞洞的空穴,索求着下一个亡骸。
这种分解的方式酷似土葬——但是。
决定性的相异处是那腐落的过程。
“——恶心。”
贞德alter扭曲了脸。
分解这里遗体的不是泥土,而是无数蠢动的虫子们。
“这里,竟然是间桐的修炼场?!”
连埃尔梅罗二世也控制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战栗、恐惧、想吐的愤怒。
攥紧喉咙。
这就是修炼场。
这种地方居然是修炼场?
这种只有腐败的水汽,弥漫着的恶臭和一群恶心虫子的房间,竟然就是间桐的继承人被给予的房间?!
“——啧。”
岩窟王忍不住啧舌。
“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到底是在学什么?”
“在这里有的,只是饲育而已。饲养着虫子,增加着虫子,锻炼着虫子。”
埃尔梅罗二世声音干涩。
“间桐家的人用这些虫子来训练接班人,鞭打接班人,养育接班人——”
比起他修行魔术的场地,这是多么冷酷恶毒的世界啊。
“在这里实行的魔术之继承,不是学习,而是拷问。”
二世放在口袋里的手紧握,“不是对头脑,而是对肉体直接教导的魔术。”
因此,间桐的继承人,就等于要承受永无止境的折磨——
“樱,你在里面吧?”
李清河突然喊。
——等等。
“你说间桐樱在这里面?!”
二世豁然瞪大眼睛。
……是了。
远坂家过继到间桐家的小女儿,间桐樱,可是间桐的继承人啊。
在这里修炼魔术,不是很正常吗?
埃尔梅罗二世在调查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时对弟子的这个妹妹有所耳闻,听说其拥有稀有的虚数魔术属性,并被当时的远坂家主、远坂时臣过继到了间桐家。
说起来,二世其实十分理解时臣的选择。
因为对于凛以及樱来说,她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们一个是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另一个是架空元素,虚数属性。这姐妹二人都拥有等同于奇迹的稀有资质。这已经超出了所谓天赋才能的范围,几乎等同于咒语。
魔性会同样招来魔性。远离条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会“招引”来同样异常的经历。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应对这种命运的方法只有一个——自己有意识地走出条理。
时臣的女儿们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并进行修炼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处理蕴藏在她们血液中的魔性。而远坂家的加护只能给予其中一人。没有成为继承者的一人会因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种各样的怪异事件中,并且会引火上身。
——留在魔术世界。如果被魔术协会发现,那帮家伙一定会高兴地以保护之名将樱封印指定,泡在福尔马林中作为活体标本。
——送离魔术世界。就算封印其天赋秘密送出,侥幸避开协会,其体制也会吸引奇异事件,不学魔术的情况下很难保护自己。
尤其在远坂时臣将会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前途未卜、生死难说的情况下,考虑最糟糕的情况,无论是不会魔法的妻子,还是过于年幼的继承人,自身安全健康地活下去都成为问题,根本不可能保护好樱。
——他只能把樱送到其他人的庇护下,要么是成为家主的妻子,要么是过继成为继承人。
正因为如此,间桐家希望得到樱当养女这件事,无异于上天的恩赐。
“远坂时臣知道这个……不,他不知道。”
埃尔梅罗叹了口气。
远坂时臣其人确实是个好父亲,并没有把追寻根源的理念和夙愿强加给继承人,甚至有意无意地把“魔术师”的世界隔绝在年幼的女儿的世界之外——凛后来能够形成令二世欣赏不已的那种优秀而自由的人格,远坂时臣功不可没。
他在尽力给予爱女“通过自身意志”进行选择的权利,尽管是“不完整的选择的余地”,但这种“个人意志”,对于魔术世界来说,简直是像钻石一样稀有和闪耀的宝物。
但是他也具有魔术师的通病——
——死板。
远坂时臣自大、正直、死板的个性二世早就深有体会了。这个男人正直死板到,既然探寻别人的魔术的本质是禁忌,就绝对不会去试探。
连这种想法都不会有。
他肯定不知道间桐魔术的修炼方式。
那个顽固的家伙。
稍微调查一下都不行吗?
那个愚蠢的家伙。
大概一直期待着爱女在间桐家,能够一切都好吧?
樱会接受系统的魔术教育。
樱成为间桐家的继承人。
樱会最大限度发挥自己的天赋。
樱不会因为自身魔性招致不幸。
樱不会被没有丝毫选择权地,被命运推着走。
樱不会受血缘因果的束缚,可以自由地走出自己的路。
那个天真的家伙。
难不成一直怀抱着这样的希望吗?
而远坂时臣到死也不知道。
间桐家一个也没有实现。
——而是折磨着她。
浪费着她。
完全把他的宝物,当作虫子的胎盘。
埃尔梅罗二世看着下面蠕动着尖叫着的巨大的虫海,怜悯地哀叹着。
纷繁复杂的沉重思考只不过用了几秒钟,他又听到了李清河的喊声。
“间桐雁夜求我,把你带走。”
李清河对着密密麻麻的虫群喊。
几乎同时刻,耳边响起了虫子们的骚动声。
感受到入侵者后,它们愤怒了。
黑暗和虫群的深处,被掩埋起来的少女也和往常一样,被虫子侵犯,噬咬。
像人偶一样空虚昏暗的目光。那双眼睛里喜怒哀乐的感情,在这一年来从来没有见过。曾经跟在姐姐凛后面像小狗一样嬉戏的天真无邪的少女面容,早已经荡然无存。
直到听到隐隐约约的声响,和呼唤她名字的声音,那迷茫而空洞的眼睛,才慢慢聚焦。
……爷爷……?
是爷爷来检查樱的训练成果了吗……?
樱没有偷懒,樱在很努力地养虫子,所以说——可不可以出去——真的好痛啊——
“他让我对你说——”
啊,不是爷爷。
是不听话被投进虫窟的家伙吧。
‘带上远坂家的葵阿姨和小凛,还有叔叔,我们四个人一块去远方吧?
‘就像以前一样玩耍,你说好不好?’
那个男人在李清河的面前哭泣着,留下了他从不敢在女孩面前留下的痛苦泪水。
骗人。
女孩又变回了那种茫然的目光,好像可以离开现实,凝视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远方的那种目光。
我已经没有可以那样称呼的人了。你就当她们已经不存在了,这是爷爷大人对我说过的话。
李清河安静下来。
因为除了虫子的骚动和靠近的浪潮声,她一丝回应都收不到。
她明白为什么女孩不回应她。
为了让樱的身体适合间桐家的魔术,需要进行调整。这个作为调整的处理,就是在间桐家的地下虫库中,日夜进行以教育为名的虐待。
孩子的精神是不成熟的。
他们既没有坚定的信念,也没有把悲叹转化为愤怒的力量。面对残酷的命运,没有人提供给他们以坚强的意志面对的选择项。岂止这样,孩子们由于还没认识到人生,所以连尊严和希望这些精神也还没有完全培育好。
因此被迫到极限的境地时,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封杀自己的精神,封闭自己的内心。
由于还没有体会到人生的喜悦所以可以放弃。因为不明白未来的意义所以可以陷入绝望。
所以要很努力地通过绝望和达观来达到麻痹精神的目的,只有如此才能保护自己。
无力的少女为了抵抗难以忍受的痛苦,只有把能够感到痛苦的自己抹杀。
被抹杀掉的,是才不过五岁的女孩。
……李清河的手指微微发抖。
“不能一把烧掉吗?”
贞德alter再也无法忍耐。
“那个孩子还在下面,这些吸食魔力的虫子都连接着她,如果真地遭受攻击,会把她吸干的。”
岩窟王没有一次这么在意自己的力量只会破坏。
“我们的力量和火焰,无论哪一点都会伤到她。”
“虫子作为个体太多了,无法全部捕捉;看不到樱的方位,我也没办法捕捉她。”
埃尔梅罗二世咬牙。
“不过我可以刻下分离魔术,把一切非人生物隔离……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樱!”
李清河再次大喊。
“我知道你在听!”
不可以谈到雁夜。
那个男人请求她,千万不要对樱说雁夜为她做的事情。
‘——不能忤逆脏砚。’
当时嘱咐他的男人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
‘这句话,间桐家人人都知道,只有我不愿遵守,如此不堪地活着……在小樱心中,我明明是个大人,但却笨得无可救药……我知道的。
‘所以她肯定不敢,变成和我一样的笨蛋。’
所以即便是同在间桐家生活,那家伙一次也没有说过自己是小樱的救世主这样的话。
他只能作为同样被脏砚欺负的、和小樱一样无力的大人,在小樱旁边守护她。
李清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时,她的眼底扩散开纯净的金色光芒。
这是属于神的权与力。
凭借解放神明的权柄。她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真实。
虽然在被世界严重限制、脱离神明躯壳的现在,她只能看到一瞬。
但这一瞬也足够惊心了。
……头三天还能不时地哭和叫唤,第四天开始已经连声都发出不来了。今天早上把她放进了虫仓里,本来只想试试她能呆多久,没想到被虫子蹂.躏了半天,现在还有气在,看来远坂家这块料子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刻印虫。
暴行,侵犯。
……本来是用来实验的“物”,要说大致完成也是可以。虽然是预定用完即丢弃的,能利用的话就加以利用。不管从那一方面来看,都是预定报废的东西而已。不管是参战失败或是坏到不能用的地步,结果也是和丢弃没什么两样。
胎盘,伪圣杯,工具,垃圾,抛弃,请记得惩罚我,一切伤害都无法宽恕,没有人爱我,全部都想要让我死全部之恶污染残破罪恶病态疯狂憎恶崩溃——
……终于死了吧,嘛,也是时候了。
——还有。
那樱花之下的。
惊鸿一瞥下过于幸福的笑容。
前辈。
李清河豁然睁开眼!
“听着——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只有这一次!你可以摆脱这里!
“不会有虫子,不会有圣杯,不会有人打你,你不是工具,你不会被丢弃,你会有一个温暖的家,你会有可以依赖的亲人,你不需要听话,因为有人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会有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正义的伙伴——
“所有的这一切!你只需要!
“伸出手!”
一开始,已经没有任何回应。
在锁定敌人的虫潮即将覆没李清河的一瞬间,她看到了。
细瘦的,苍白的,带着镣铐的,微微颤抖着,但高高上举的手臂——
下一秒,她扯断了勒紧少女柔软肌肤的手铐与脚镣,将幼小的身躯紧紧抱在怀里。
“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她用埃尔梅罗二世递来的风衣把女孩仔细包裹在自己的怀里,挡住后面一霎那燃起的滔天巨焰,亲了亲怀里毛茸茸的紫色头顶。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你不用再绝望了,不用再放弃了。
噩梦已经结束,不会再次到来。
猝不及防地,李清河手指并作刀猛地刺入女孩的后心——但并没有血流出,樱的脸上也不见痛苦。待拔出手的时候,带出了一只肥硕的恶心虫子。
是间桐脏砚真正的身体。
“这个恶心的老虫子……!”
埃尔梅罗二世几乎要吐了。
“竟然把自己的身体藏在了间桐樱的心脏里?!连继承人都是给自己续命的手段吗?彻彻底底疯了吧!”
“来,樱,捏死他。”
李清河把手摊在女孩的面前。
“被他夺走的你的未来,你该把它夺回来。”
间桐樱动了动。
她微微低头,注视女人手掌里的虫子。
那确实是爷爷,她心中最可怕的人。
而现在却只是一条软弱的毫无力量的虫子。
半晌后,她伸出手——
“还要多久啊……”
等在洋宅外的藤丸立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虽然说是在门口防守,也认真地执行中国从者所说的话:想要回到这栋房子的东西,一只虫子都不要放过。
“但也只有虫子啊……”
少年孩子气地鼓起腮。
“前辈,要有耐心。”
粉发的少女在旁边劝说,却察觉到微小的动静,抬头看向宅邸——
“啊,大家出来了。”
“需要救的人带出来了吗!”
藤丸立香立刻跑上前,“我召唤了美狄亚!她是神代的魔女,治愈魔术很强……”
看清中国从者怀里小小的一团后,他立刻噤声。
那是个紫色头发的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正蜷缩成一圈,安静地睡在从者的怀里。
“睡着了啊。”
他的眉眼柔和下来,用气音小声说。
“她怎么了?受了很严重的伤吗?”
“没有。樱只是需要一些身体检查,可以等她醒了再说。不过我这里有一个伤势比较严重的病号,如果可以,你们跟我去我的地方吧?”
李清河同样用气音回答。
“没问题。”
藤丸立香比了个ok的手势,端详片刻李清河怀里的女孩,忍不住抬手,小心翼翼摸了摸女孩紫色的头发。
“真是漂亮的紫色。”
毫无所知的少年一如既往干净的眼中,带着善意和喜爱。
“叫樱吗……
“一定,会成长为一个人如其名的好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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