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宇文琝也很郁闷, 他昨晚明明什么都没做, 怎么就被误会了?
他终于知道刚刚陆含之为什么不让阿蝉咬自己脖子了, 这小子还真咬得不是个地方。
不过他心里竟有些高兴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陆含之却清了清嗓子,仿佛默认了他们做过某些事, 一脸羞涩的说道:“太后,您……不要取笑人家了。”
宇文琝:??!!
太后笑了起来, 终于从怀里掏出了她刚刚要拿的东西。
那是一个蓝布包,里面装着一根通体洁白的玉如意。
阿蝉看来又要收获信物了。
这小子已经集齐了好几个大人物的信物, 给玉如意的居多,也有给玉佩或者玉锁的。
太后把玉如意塞进阿蝉的大肚兜里,说道:“知道这是谁的吗?”
陆含之摇头。
太后笑:“先帝的, 不过留着也没什么用,给阿蝉了。”
陆含之满眼的惊讶, 立即和宇文琝一同起身, 给太后行了个大礼:“多谢太后对阿蝉的厚爱。”
太后摆手, 示意他们起身,开口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人都没了,还留着这些信物有什么用?”
看得出,太后对先帝还是很有感情的。
先帝后妃不多,几个太妃在帝陵守了几个月的陵后, 太后也给了她们恩典,或跟着儿女,或独自寻找养老之处了。
陆含之说道:“太后如果烦了闷了, 可以来庄子上散散心。臣新建了个窑炉,正想着做一尊白瓷观音,呈予太后,以贺您六十六岁大寿。”
太后一愣,随即笑道:“难得你还记得哀家的大寿,恐怕连皇上都忘了呢。”
陆含之道:“皇上日理万机,忧心国事。再说皇上肯定不会忘了您的大寿,这可是您的正寿,要举国同庆才是。”
太后摆了摆手,说道:“哀家老了,不想折腾了。倒是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窑炉?我倒是很感兴趣,改天去你那里看看。”
陆含之立即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您还可以亲手制做一件瓷器。自己烧制的瓷器拿在手中把玩,那才有成就感。”
烧制瓷把件的窑炉也很多,这种属于工艺品。
到时候陆含之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务必把太后哄高兴了。
陆含之总觉得,能干翻了父兄的后宫霸主,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原著中没有解锁,大概是因为老太太的心里,没有过去那道坎儿吧!
从太后殿里出来的时候,已快到正午,宇文琝想了想,拉着陆含之道:“走吧!去母妃宫里吃饭。”
陆含之道:“戎妃娘娘备饭了吗?”
宇文琝只觉得有些好笑:“难道还能饿着你安亲王妃不成?”
陆含之莫名有些优越感,说道:“别说,这个身份还真是好用。”.
宇文琝道:“王妃喜欢便好。”
陆含之道:“咱俩这种情况其实也挺好的,还能各玩儿各的。不过王爷,如果您有喜欢的人,也不要耽误了自己才是。”
宇文琝停住脚步,看着一身吉服的陆含之,若有所思。
今日的陆含之比昨日少了几分媚色,多了几分英气。
这身吉服衬他,竟还有了几分威仪感。
他这个人,不说话还能静静欣赏美人,一说话就忍不住幻灭。
美是真美,皮也是真皮,而且皮得有点儿没边儿。
宇文琝道:“你不用担心,我之所以找林圣手拿药,就是不想你在我这里失了身,没办法和你的大猪蹄子交待。”
陆含之觉得好笑,他有点无语,却又想逗逗他:“不是……王爷,这种事你很在意吗?你在意……自己的另一半被别人睡过?”
宇文琝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问得这样直白,他能怎么说?
他忍不住想到了陆含之昨夜被情潮折磨到难耐的样子,喉头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他抬脚向前走去,说道:“不。”
是的,他不在意,这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瑕疵。
陆含之快笑疯了,他几步跟上宇文琝,说道:“你不在意啊?可是我很在意哎!一个男人,睡了别的男人或者女人,黄瓜不洁了!啧啧,想想就觉得不干净。不行不行,这种不干净的男人我是不会要的。”
宇文琝:???
明知道他是在捣蛋,宇文琝还是忍不住的想敲他脑壳。
他觉得幸亏自己怀里抱着阿蝉,否则真的会忍不住捶爆他的狗头。
戎贵妃一早便盼着他们进宫,毕竟她难得的可以连续几天见到孩子们。
只是可惜,楚王那边一早又不舒服,没办法进宫。
这次来的只有安亲王和安亲王妃。
戎妃让御膳房备了许多宇文琝爱吃的好菜,又备了不少小孩子爱吃的点心,就盼着他们早早过来。
结果一等等到中午,才看到小儿子带着儿媳妇进了宸熙阁。
大宫女尔雅一见人来了,立即招呼小宫女们上菜。
很快,宸熙阁的厅中便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
陆含之还没来得及给戎贵妃行礼,戎贵妃便风风火火的上前接过了陆含之怀中抱着的阿蝉。
贵妃娘娘这性子,最近在他们面前越发放飞自我了。
宇文琝倒是习以为常了,身为将门虎女,他的母妃可不是宫中那一般的柔弱女子。
干起架来不输男儿。
戎贵妃一边接过阿蝉一边说道:“你们俩里面坐,饭都备好了,你们先吃着。我让尔雅拿出了我亲手酿的桂花酿,你们俩也喝一些。”
这两人却是难得的有默契,同时伸出了手道:“不了不了多谢母妃!”
戎贵妃一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才想起来,她这小儿子一杯倒,这儿媳妇是个小郎君。
不过她都是有准备的,开口道:“琝儿喝我的桂花酿能喝两碗,今日便喝一碗。含儿……你昨夜是不是刚过了?”
陆含之:???
戎妃看了看他的脖子,说道:“耳后情印未退……”又看了一眼宇文琝的脖子:“啧啧,战况激烈。”
陆含之:!!!
大侦探福尔摩戎?
宇文琝也是无奈了,他看了一眼陆含之,说道:“本王早知如此,何不将罪名坐实了?”
陆含之道:“本王妃也正有此意,王爷要不晚上补一发?”
宇文琝:……
反正怎么骚也骚不过他,宇文琝乖乖坐下来吃饭。
这时有宫女伺候他们倒了酒,用的是小酒盅,喝十几盅也不足一碗的那种。
陆含之皱眉看着那小酒盅,大宫女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上前笑道:“给王妃殿下换大碗。”
陆含之满意了,昨晚刚来了大姨妈,今天喝再多也不会让大姨妈提前。
他对宇文琝璀然一笑,说道:“王爷力气不小,喝酒也着实太过小家子气,来来来我们大碗干呐!”
宇文琝的唇角抽了抽,他抬头看向戎贵妃:母妃,您倒是管管呐!
戎贵妃怀里抱着阿蝉,有孙万事足,谁还管你喝不喝酒?
尔雅看出了贵妃娘娘的心思,便上前把小酒盅给宇文琝换成了大碗。
宇文琝头疼的看着那个大碗,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德性他心里是明白的。
出丑倒是不怕,反正他在母妃面前出过,在皇兄面前出过,上次在这猴崽子身上也出过了。
行吧!喝就喝!
有人说酒量这种东西就是练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琝怎么练都练不出来。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喝酒,保持理智。
好在他也试过,喝醉以后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他,也就不管这个无伤大雅的毛病了。
陆含之夹了一口芙蓉鱼,端起酒碗来和宇文琝碰了碰杯,一口喝掉小半碗。
在穿书前,陆含之的酒量就颇好,穿书后喝个两三斤问题也不大。
像戎贵妃这样的低度酒,他喝个一两斤就像喝白开水。
不过酒也是水,喝多了容易上厕所。
陆含之在上过三趟厕所后,终于成功把宇文琝喝趴下了。
一路看过来的戎贵妃简直崩塌了自己的三观,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相处的夫夫。
这哪是两口子,明明是好兄弟吧?
尔雅也是看得惊奇,她凑到戎贵妃身边,低声道:“小姐,我怎么觉得四殿下和王妃……嗯……”
戎贵妃想了想,说道:“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独特之处,谁说郎君或者女人就该对夫君敬慕有加?站在平等的地位上,才能走得更长远。”
尔雅啧啧称奇:“能和四殿下站在平等的地位上,这位陆少爷不简单。”
戎贵妃也看出来了,怀中抱着阿蝉,又吩咐小宫女去给他们准备小憩之处。
这会儿宇文琝是完完全全的被陆含之灌醉了,他走路虚浮,看人都是重影的。
谁的话也不听,反倒只听陆含之的。
陆含之也喝醉了,他上前扶着宇文琝,说道:“要不我们去睡一会儿吧?”
宇文琝道:“好。”
陆含之又问道:“去哪儿睡?”
宇文琝道:“我……房间。”
陆含之道:“我睡你房间……不好吧?”
宇文琝道:“本王的王妃,有何……不好?”
陆含之又问道:“可是……我们……”
宇文琝已经牵起了他的手,拉着他朝自己偏殿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本王带你去睡觉。”
陆含之也有点儿上头了,说道:“行,睡。”
宇文琝道:“王妃,本王……不想让你走。”
陆含之迷糊:“什么?”
两人进了偏殿,尔雅给他们收拾好了床铺,铺好床铺后便退了出去。
宇文琝脱掉衣服躺到床上,陆含之也躺了上去,两人很自然的抱到了一起。
陆含之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猛然坐直了。
他掀被下床,酒瞬间清醒,后退一步道:“宇文琝!你他娘的喜欢裸睡啊!?”
天柱魏然而立,大概对他是有些企图的。
陆含之的脸瞬间红了,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这条线前面就开始铺,不过要到真正起作用,还得再铺垫一下。
这篇文主要还是走剧情线,错综复杂的,希望别把宝宝们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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