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念一想, 难不成是因为今天亲了她的脖子, 他不好意思了?
他竟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知道并非只有自己不好意思后, 她顿时觉得他的形象可爱了几分。
可惜,男人和女人注定一个是生活在金星上,一个是生活在火星上的。
思想频率完全没办法对得上。
事实上, 顾韵林同学故意跟她分开走, 并且落后她七、八米远, 为的是好好欣赏周围人的反应。
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印没?
简同学已经名花有主了,你们都给我看看清楚。
可惜,简悦懿生怕被人看到这羞耻的印记, 直接用手掌遮住了它。
这让今天一整天都神清气爽的顾同学, 一下子就消沉下去……
我的吻, 就让你觉得这么丢脸吗?
顾同学脸色灰败, 但还是坚持用落后七、八米的距离, 默默地把简悦懿送回了静斋。
然后, 他满怀希冀地望着她, 你就把遮住印记的那只手放下来吧, 就放一小会儿就好……
简悦懿却把这个眼神看成了“恋恋不舍”。她心中微暖, 用空闲的那只手朝他挥了挥手, 走上了楼梯。
顾韵林:……一秒……都没有……
他还不死心,继续聆听她上楼的动静。
听着她缓步走在过道上的脚步声,听着她室友与她打招呼的声音,还听着那只松鼠精吱吱叫着,问她有没有打他pp。
然后, 他终于听到有人问她:“你怎么一直捂着脖子啊?你脖子怎么了?给我看看。”
她却回答:“没事,就是出去玩儿的时候玩儿high了,不小心蹭到万年老树皮了,蹭伤了。贴点棉花加纱布就好。”
“什么伤啊?!居然要缠纱布?!”
“真没事。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要贴纱布了。”
然后他就听到她脱鞋上床的声音,以及肌肤与被褥磨擦的沙沙声……
她……居然躲到被子里贴纱布?!
万年老树皮顾韵林算盘落空,怔怔然站在女生宿舍外面两眼放空。
真——有——你——的!
其实真不怪简悦懿这么小心谨慎。她现在实在是太有名气了!
就贴块纱布把印记遮起来,关心她的人都多得不得了!
“简同学,你脖子怎么了?”
“还用纱布贴在那里,是不是伤口很严重啊?”
“天哪,难道是你上回在公开场合骂了全体工农兵学员,现在被他们报复了?是谁对你这么过分的,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们!”
“怎么会这样?”
“完了完了,肯定是不希望立法的那些人来找你麻烦了,对不对?”
“对于这种迫害,你不能忍气吞声啊!我们大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简同学,拿出你的勇气,说出害你的人的名字!”
简悦懿甚是头大,她再怎么解释,大家都不相信。又不能跟他们说,这是某个男同学故意在她脖/子/上/吸/出来的。
那整个学校不更得翻天?!
顾韵林极为郁闷,但看到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他还是在某次与她擦肩而过时,若有意若无意地在她颈侧一拂,顺便扔了一句话:“把纱布揭了吧。万年老树皮可没那本事,能让你伤成这样……”
她回去一揭纱布,果然印记了无踪影。想到他扔的那句话,她忽然就笑出声来。
***
没过多久,教育部发文恢复研究生考试。与此同时,电台广播和新闻联播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
这事,简悦懿早从黎副部那里听到消息了,并不以为意。但这对于其他学生而言,那可就是值得狂欢庆祝的大事了。
《新闻联播》连着数天跟进研究生招生工作会议:
“根据中/央招生工作会议精神,要恢复研究生培养制度……今年首次研究生入学考试,时间定在8月初……时间紧,任务重,请有志报名参考的学生抓紧复习时间……”
“研究生入学考试分初试和复试。为保证各招生单位能根据自身实际情况,招录优秀人才,教育部仅对初试进行了必要性规定……”
“初试科目包括政治、外语、基础课和专业课,全部由招生单位自主命题。个别专业如确有需要,可让考生在完成规定科目的笔试后,进行复试。”
一场场会议从恢复考试起,到考试时间的确定,具体考试方法,自主招生还是全国统考,在各个方面进行了相关讨论。而报章杂志和新闻联播也天天推进相应的新闻报道。
所有符合报名资格的考生,都意识到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到来了。而其他在未来将有报考研究生资格的大学生们,也意识到了自己有机会能爬上更高的台阶了。
校园里刮起了一股学习风!
每所高校的图书馆任何时候都是爆满的。去晚了,抢不到位置的学生,只能选择在寝室看书。夏天天气热,这个时代,学生又用不起电风扇,室内闷热得紧。到了傍晚,有些男生干脆把自己的床搬到寝室外面通风的过道上,躺床上看书。
女孩子没有他们的那股豪迈劲,就在脚盆里装上凉水,把脚搁在里面乘凉。直到水都变得温热了,手里的书也没放下过。
在研究生考试的各项准备事宜都落实好后,报纸上又爆出清大77级新生写给副主席,请求立法和恢复研究生考试的联名信来。
全国人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件大事要做成功,背后少不了有许多幕后英雄推动。
有出版社嗅到了其中的机会,这不只是一个商机,更是树典型,宣扬社会主义人生观的好机会!
果断让社内编辑联系了清大,要求采访77级新生,说他们想做一个连环画,名字就叫《xxx名阶级弟兄:为了祖国的明天!》。至于这个xxx名,当然就是指清大77级新生的人数。
唉哟,还要把本校的77级新生的故事画成连环画?刘校长乐得脸上笑出了好多道皱纹,不仅答应,还强烈建议编辑采访新生中的佼佼者简悦懿同学。
简悦懿早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她衡量了一下,觉得现在高调,对做事情也没什么帮助了,直接就把她哥推了出去。
她哥这种夸妹狂魔能忍得住嘴吗?在忍了又忍之后,终于在旁边的一名同学说了一句“这事儿原本是简悦懿同学最先提出来的”之后,开始把他妹夸了又夸。
人家都已经把真话说出来了,他再忍也没意思啊!编辑同志问别人,别人也会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的啊。
他特别心安理得地把整件事讲述出来,细节都完整得很。
鉴于细节如此丰富,编辑连着来了一周,才把所有想记的内容记了个完整。做这样的事情,听着那些事迹,是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的。
编辑同志临走时,还非要跟77级所有新生握了手,把他们像夸英雄一样夸了个遍。还说:“有这么好的题材,我们主编一定会非常重视的!一定会找最好的脚本作者来写脚本的!”
“等这本连环画发行,出版社组织售书活动时,希望你们能来现场,跟读者们见见面!”
我的妈诶,这名出得!77级新生们表面镇定,等编辑一走,男生们一个个又叫又跳,女生们也兴高采烈的议论着。
“一个不小心,咱们就要二度出名了!”
“你说青史留名已经够好了吧?咱还要在连环画上再活跃一次,哈哈哈!”
“照我说啊,这个出版社太有头脑了!等这本连环画一出来,咱们这批人肯定人手一本啊!那就已经帮他保证了最低销量了!”
“一本?!你才买一本?!我到时候起码得买好几本!一本拿回家存着,另外的拿去送七大姑八大姨,让她们好好在家族里宣扬宣扬!这好歹也算是衣锦还乡啊!”
“就是!等历史上记上咱们这一笔,还得等好些年。可这连环画却是当下就能出来的!哈哈哈,我都等不及它印刷了!”
而简悦懿不想出名,却也不是那么好躲的。好些杂志、报纸都瞄上了她:
“简小同志,你登在《人民日报》上的那封署名信,文笔真是不错!而且文章很有思想深度,又充满了忧国忧民的笔调,你觉不觉得,你其实是有当作家的潜质的。这么有潜力,有没有想法专门从事这个职业?要不然,先从给我们报社撰稿走起?”
“刘心武大声呼吁‘救救孩子’,而你是在呼吁‘救救没有法律保护的国民’。你觉不觉得,其实你可以像他一样走伤痕文学作家的道路?”
“促成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你还有没有其它的想法呢?你的关注点会落在哪个方面?”
“你真的可以写点东西。文字是很有魅力,也很有力量的,它能在潜移默化之间,就影响到阅读者的观念。你既有爱国之心,为什么不在文字上也贡献你的力量呢?”
我贡献什么呀我贡献?这世上文章写得好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被人们的瞩目、鲜花和掌声所围绕,是很容易丧失本心的。到后来很容易就会变成为了别人的喝采而去做事情了。
那是很危险的。
因为一件事的做法千千万万,但有些做法必须舍弃自我光环才能办成,而有些做法虽然能得到无数赞扬,却于事无补。若她丧失本心,她还是她吗?她又还能把事情推进到现在的程度吗?
就比如恢复研究生考试这件事,若不是领导人在会议上提及联名信的事,77级全体新生包括她在内,永远都只是幕后英雄。但大家成为幕后英雄,却能推动了研究生考试的恢复,这不是更值得他们这帮幕后人物骄傲与欣慰的吗?
而若丧失本心,那么不管是她也好,77级新生也好,不会有人愿意去做这件事的。
这会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一样会被“名气”的糖衣炮弹所击中。她一直以来的低调,不光是为了让自己更便于行事,也是为了更好地守住自己的本心。
她虽不算是什么好人,对心眼坏的人一向手下毫不留情,但她也并不想成为一个令自己讨厌的人。
于是她婉拒了这些可以令她更出名的机会。
看着记者们失望离去,她心里其实也微微觉得可惜。但回想起凭着本心去推动立法和研究生考试恢复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是她也很喜欢的。
哦,当然,即便如此,她也同样很喜欢赚钱,而且,她还很喜欢古董!
她把玩着黄鼠狼精送过来的东珠佛珠,玩赏之间爱不释手。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只能在宿舍里没人的时候,才能拿出来把玩一下。
她越玩赏,越觉得东珠上的龟裂纹所表现出来的年代感,和它蕴含的历史沉淀让人着迷。
可玩赏着,玩赏着,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黄鼠狼精是从哪儿找到这么好的东西的?
上次那件刻了甲骨文的龟甲,它倒是说它是从山里掏出来的。可这件东珠朝珠呢?丝绦都是新换的……会捉耗子来报恩,过得挺糙的黄鼠狼精应该没这种小资情调的。
既然不是它换了朝珠的串珠线和丝绦,那这东西又是哪儿来的呢?
别……别是偷的吧?!
简悦懿吓了一大跳,朝珠一下子掉在床上,天呐,她这是一个不小心,成了文物小偷了?!
她问松鼠君:“你说……黄鼠狼精这是从哪儿找到这么漂亮的古董,拿来送我的?”
松鼠君毫不在意地道:“从墓里挖的吧?它挺擅长打洞的。要不然,就是它从皇宫里偷的?它年纪又不轻了,说不准偷的是末代皇帝的朝珠嘞~!”想着想着,它还笑了,“还有可能是从文物商店偷的!”
简悦懿心都沉了:“你也觉得它可能是偷来的?”
松鼠君很想说是,谁叫黄鼠狼精曾经想吃它!但既然是主子问到的,它还是得老老实实答。
“不会啦,它不会偷的。它好不容易才通过了童生考试,偷东西是会损功德的。又不是野妖精,修仙童生哪儿敢乱来啊。”
简悦懿还是有些担心,问它:“你能找得到它不?要能找到,问问它东西的来路吧。”
松鼠君眼珠子一转,忽道:“主子,我跟它有仇的!我问它,它肯说?我还是把它找来,你亲自过问吧。”
“也好。”
东珠朝珠实在不是便宜之物,担心黄鼠狼精为了报恩,真偷了别人的东西,给别人制造了不小的损失,简悦懿就同意了。
而松鼠君这会儿想的是什么呢?
它想的是:臭黄鼠狼,你不是曾经因为嫉妒,差点把我给吃了吗?后来我修行进步,你又绑架了我的小弟!此仇此恨,不共戴天!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灭活活活活活!!
于是它第一步并不是去找黄鼠狼精,而是找到它的那群鼠小弟们,骄傲宣布:“小子们!本座今晚就为你们报一报那可恶的黄鼠狼精掳掠你们太奶奶的仇!”
耗小子们都是群孝顺的好耗子,听说松鼠大魔王要替它们太奶奶报仇,一个个兴奋不已:
“松大仙,真的吗?你要怎么报?”
“松大仙太棒了!要真的报得了仇,咱们给您唱赞歌,歌的名字就叫《松大仙之歌》!”
“松大仙比猫还凶,比黄鼠狼还精,松大仙千秋万代!咱们鼠辈果然跟了位了不起的大仙!”
“具体要怎么做呢?松大仙在报仇之前就来找我们,是不是需要我们配合什么呢?”
“你傻啊,松大仙和那只黄鼠狼都是妖中大仙,你能配合得了什么?快闭上你的小嘴吧!”
“可是……我们私下寻仇真的好吗?松大仙的主人上回救咱们太奶奶的时候,曾经告诫过,叫咱们要跟那只黄鼠狼精和平共处,谁都不要去骚扰谁。咱们这么不乖,真的好吗?”
松鼠君马上对月起誓:“我松鼠大魔王今夜在此发誓,主人不让我干的事,我必不会去干!主人让我干的事,我粉身碎身,誓必办到!所以,那只臭黄鼠狼如此可恨,我也必不会伤它一分一毫!”
众耗叽叽:……
那你说的报仇是要怎么报?
看懂了耗叽叽们的眼神的松鼠大魔王,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它睥睨众鼠:“有一种报仇,叫做我不伤你一分,但能让你羞辱到想打地洞钻进去!哼叽!”
众耗叽叽:……
有一只小耗子举手发问:“松大仙,我们平时天天打洞啊,可我们并不觉得羞耻啊。不会打洞的耗子,不是好耗子。不会打洞的黄鼠狼,肯定也不是好黄鼠狼。”
“滚!”松鼠君怒喝。
***
当天下午,收到鼠小弟送去的书信,知道人大仙要问它话,黄鼠狼精欣然赴约。
赴约的地点,依然是那片少有人去的荷塘。
而在简悦懿到这里之前,松鼠君已经过去进行战略布署了。
它睥睨群鼠:“还叽叽叫个什么劲儿?人大仙马上就要来了,尔等还不好好排好队列?!分成两列,迅速站好!”
下面顿时响起整整齐齐的一声“是”。
一只耗吱吱声音虽小,几百只耗吱吱响响亮亮地一声“吱”,简直可称为是划破长空!
把离此处稍近一些的路人,吓得差点摔跤!谁听到过这么厉害的耗子叫啊?!
拔腿儿就跑!
心里还琢磨着,学校里的鼠患竟如此严重了!不行,明天得捉只猫儿来护驾!
对此毫不知情的松鼠君开始下命令:“原地踏步——走!1——2——1,1——2——1,脚踏起来,手甩起!1——2——1!”
鼠军动作整齐划一,这是松鼠君平时就训练它们的成果。
简悦懿和黄鼠狼精几乎是前后脚到的。
她看到遍地鼠军,正要问松鼠君是怎么回事,黄鼠狼精也到了。
这黄鼠狼精从来没看到过这么规整的鼠军,顿时乐了。
它看到人大仙如古时高官一般站在前方,而道路两旁分成两列,站着几百只老鼠,一鼠执一根火柴棍。
它一踏上主道,主道两旁的老鼠就使劲儿把火柴棍往地上杵!一边杵,还一边喊:“威——武——”
黄鼠狼精:哈哈哈哈哈!好好笑!
简悦懿:……
松鼠君摆出唱戏的姿势,大马金刀一个跨步,唱道:“京市有个简青天,铁面无私辩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松鼠和青石在身边!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黄鼠狼精差点被它笑死!正捂着肚皮乐呵,离它近的那几只鼠小弟已然点燃火柴棍!
刹那之间,火柴“滋”地燃了起来!
鼠小弟们竟还拿着火柴朝它逼近!
而刚刚还排好队列的群鼠,也赶紧举起火柴棍蹿过来借火!一下子,几百根点燃的火柴团团围住了黄鼠狼精!
黄鼠狼精是妖精,但它更是野兽!只要是野物,没有不怕火的!
它一惊惶,把自己会法术的事实都给搞忘了!吓得“哇哇”大叫,还不忘威胁它们:“你们敢对修仙童生无礼,小心会有报应!”
简悦懿也吓了一跳,喝斥松鼠君道:“叫它们把火灭了!蹭到黄鼠狼身上,到时候真燃起来怎么办?!”
正怒斥间,众鼠小弟已经围着黄鼠狼精唱起歌,跳起舞来:“从天到地,从地到天,天上地下多么壮观,多么壮观,啦啦啦啦啦,多么壮观,啦啦啦啦啦,从小学会动手动脑,共同建造幸福乐园,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简悦懿:……这tm不是84年开播,后来播了几十年的幼儿节目《七巧板》的栏目主题曲吗?
不止如此,刚刚松鼠君唱的也是后世的《开封有个包青天》……
这些小动物怎么会唱这两首歌呢?当然是简悦懿自己唱得烂,但又喜欢没事唱上几句给闹的!
简悦懿:……我的喜好,竟被这些小动物学去了吗?
她对自己一个不小心变成了“偶像”的事实,感到头疼……完全没想到,这些耗叽叽们会连这个也学!
黄鼠狼精本来被一团团的火光吓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看到耗叽叽唱儿歌,捂着小心脏:咦咦?它们不是想谋害本童生?
简悦懿揪住松鼠君的耳朵,用眼神示意它“给我个解释”。
松鼠君睁大无辜的眼睛:“主人,你不是要我们相亲相爱吗?我这是要它们给它举行欢迎仪式!”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鼠小弟们已经冲着黄鼠狼精拍起爪爪,热烈欢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黄鼠狼精惊魂未定,往简悦懿这边走过来,腿都在发软。一边走,它还一边惊疑不定地望着鼠军们。
脚下没注意,一下子摔了个狗啃屎!
现场顿时响起爆笑声来。
黄鼠狼精羞得暴喝:“笑什么笑?!”
都到这一步了,简悦懿还会不知道松鼠君是在借机报复?可黄鼠狼精明显没反应得过来,现在戳穿松鼠君,作为主人的她也一样不好跟黄鼠狼交待。
她连忙过去亲切地扶起黄鼠狼精:“黄老大,你没事吧?”还帮它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她一过去,松鼠君哪儿还敢进行报复计划?只能示意耗叽叽们停止下来。
黄鼠狼君感动不已:“没事没事,我身子骨壮着呢,再摔一百下都没问题。”又问,“人大仙,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总算说到正题,简悦懿问道:“你和你弟弟上回不是送了我一串东珠朝珠吗?我看珠子已经有点年头了,但串珠的线却是新的。是你亲手串的吗?”
直接问东西是不是你偷的,那太失礼了。所以她换了种说法。
黄鼠狼精很直白:“不是我串的。我偷来的时候,它就是这个样子的。”
松鼠君失声道:“你偷东西?!你可是修仙童生!”
众耗叽叽也跟着质问:“你可是修仙童生!”
黄鼠狼精不以为意,反倒很自豪地挺了挺胸膛:“我这不叫偷东西,我这叫替天行道!你们以为,被我偷的那个人来路正吗?”
——本章完——
关于研究生考试的内容,来源于人民网2009年的报道《1978年:教育部恢复研究生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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