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抻着脑袋往屏幕上瞅,刘平眼疾手快拔掉开关,指着门口:“你先出去。”
他顺从地点点头,起身拉开椅子离开了,
等保安出去后,刘平开机删监控清内存一气呵成,删完以后瘫在椅子上,摸了摸脑门上的汗,不由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混乱啊。”
感叹完了他还得打起精神,琢磨等简总问起来他该怎么措辞。
很显然,简总不知道昨晚上与她翻云覆雨的女人正在和她儿子闹绯闻。如果被简总知道……嗯?如果简总知道,嘿嘿嘿。
刘平“啪”地给了自己一大耳刮子,脑子里成天的瞎想什么呢。
所以他非但不能把夏长寒往简总床上送,还得想办法瞒过去,否则被媒体知道这件事可有热闹瞧了。
想到这里他挣扎着从椅子上爬起来,打开门,吩咐保安守好监控,神经恍惚地走远了。
保安看领导失魂落魄,走起路来一摇三晃,像是受到很大打击的样子,再结合前面领导撕心裂肺的让他放大一个女人的正脸,他深深怀疑领导可能在监控上看到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
保安坐下以后打开监控,惊讶发现硬盘里面的文件全被删了,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有钱人的生活真混乱啊。”
日头已经很高了,简明还没有逮到夏长寒,他大发雷霆,又拍桌子又摔碗,吓得四个壮汉像四只小天鹅似的挤挤挨挨在一起。
简明一脚踹翻凳子,指着四只小天鹅的鼻子怒骂:“废物废物,一群废物,”骂得太过慷慨激昂,口水不由自主地喷了出来。
小天鹅头子抹了把脸,小声道:“对不起。”
简明气的又踹翻了一张凳子,口不择言道:“你他妈还敢擦脸?”
小天鹅头子:“???”
他试探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边的口水:“不然……我舔干净?”
简明差点被他气的厥过去。
“滚滚滚滚滚,都他妈给我滚。”
四只小天鹅排成一排,灰溜溜的滚出去了,简明气呼呼的扯松领带,“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水。
白幼悠腰肢轻摆,步态妖娆地走到简明面前,抚着他的背:“消消气,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嘛。”
简明:“再有下次我屁股下的位置就不保了。”
白幼悠给他倒了杯水:“你母亲已经帮你控制舆论了,放心,夏长寒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简明接过水没有喝:“幸好母亲站在我这一边,否则上次还真阴沟里翻船了。”
白幼悠嗔道:“就是,有这么大的靠山,你还担心什么呢。”
简明放下水杯,抱起白幼悠往卧室走:“说的对,舆论这一块有母亲把控,夏长寒能有什么手段对付我?她现在就像被拔掉牙齿和指甲的老虎,只要逮到她,就能任由我们宰割了。”
白幼悠娇笑着搂紧简明的脖子,双腿紧紧箍住他的腰,就像牢牢箍住了美好的未来。
初春天气还有些凉,夏长寒围着围巾倒也不显得突兀,她走得匆忙手机钱包都没带,不得已拦了辆出租车往小姐妹家直奔而去。
小姐妹叫江楠,是圈外人,家里有矿,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干正事。
她因为看简明不顺眼每次见到简明就像炸毛的公鸡,非要上去啄他两口,夏长寒夹在中间不好做人,久而久之与小姐妹也没什么联系了。
在夏长寒看来,为了个渣男和小姐妹疏远一点都不值得,知心知意的闺蜜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在系统提出可以去找小姐妹借点钱,她马上打车直奔小姐妹家。
小姐妹家在富人区,出租车停在一幢独栋别墅前,夏长寒上去摁门铃。
等了没几分钟,江楠“蹬蹬蹬”从楼上跑下来给夏长寒开门。
她上来二话没说先给了夏长寒一拳。
“咳咳咳,”夏长寒被折腾了一晚上,早就虚弱不堪,被江楠一拳擂的直咳嗽。
江楠担忧道:“怎么这么虚,先进来再说。”
夏长寒找她要了50块钱给出租车司机后跟着她进了屋。
江楠扶她在沙发上坐下,手掌与夏长寒的西装接触,细腻柔软的布料与她记忆里的一个私人定制十分相似。等夏长寒坐下以后她捻着手指,兴奋道:“你发财啦?”
这没头没脑的话听的夏长寒一头雾水:“发什么财?”
“你这身西装,没有七位数拿不下来。”
夏长寒捂着胸口差点喘不上气了,这穿的都是红彤彤的票子啊。
她艰难的挤出一句:“朋友借给我穿的。”
江楠不疑有他,看着憔悴的夏长寒,突然柳眉倒竖:“早就跟你说那个简明贼眉鼠眼不靠谱,你还不信,现在尝到苦果了吧。“
夏长寒低眉顺眼:“尝到了。”
江楠:“前几天打你电话也打不通,去你家门口蹲着也蹲不到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夏长寒笑道:“这不活的好好的嘛。”
江楠食指点了点夏长寒额头:“你还贫。”
两个人说说笑笑闹作一团,仿佛从来没有生分过。江楠陪夏长寒补办了手机卡,买了新手机,余额宝的七位数又回到了夏长寒手里,她大方的请江楠去帝都最贵的火锅店吃火锅,江楠也不客气,点了一大桌子菜。
牛油火锅十分够味,辣的夏长寒额头直冒汗,她摘下围巾,放到椅子上,夹起一片肥牛放进嘴里。
江楠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夏长寒修长的脖子上青青紫紫,严重的地方皮都被吮破了,惊得合不拢嘴。
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还和简明联系呢。”
牛油锅底太辣了,夏长寒擦了擦汗说:“我都跟他势不两立了,怎么可能还联系他。”
“那你脖子怎么回事?”
夏长寒扔下筷子猛地捂着脖子,飞快地系上围巾,敷衍道:“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