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带着抹警告,似乎已经认定踩裙子的事就是她做的,白粟粟虽然很想骂人,但还是保持良好素养微微一笑,“我不知道穆总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听我解释,总而言之,我从没刻意靠近过苏h。”
说完,她又眉梢一挑,“或者,你觉得她有什么值得我接近的?”
四目相对,穆昊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目带嘲讽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过话,这女人以为有傅琛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吗?
“另外,我们也敞开天窗说亮话,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做的,我也放一句狠话,如果苏h的裙子是我踩的,那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反之,如果是你胡乱冤枉好人,那我也咒穆总从今以后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白粟粟已经说的很委婉了,谁愿意背黑锅,她就是要咒这个男配永远都得不到女主!
夜色下,外面的女人一脸信誓旦旦,穆昊也算是阅人无数,自然看的出对方不像在说假话,仔细想想,苏h的确没有直接说过是这个白粟粟踩的,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发誓?”穆昊淡淡的扫了她眼,忽然道:“总而言之,我只希望你能离她远点。”
四目相对,白粟粟也算是长见识了,果然是总裁文里的男配,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能力无人能及,她也是微微颔首,保持一脸微笑,“你的苏h不是香饽饽,我并不稀罕,另外,我也希望你直接问她一次裙子是谁踩的,如果她说是我踩的,那你可以再来找我。”
如果女主真说是她踩的,那也别怪她往恶毒女配的路上发展了,这种绿茶婊女主她凭什么一直忍耐?
穆昊没有说话,就这么目光复杂的凝视了她会,跟着就摇上车窗开车走了,不一会就消失在就马路尽头。
等人一走,白粟粟立马就皱起了小脸,气的拍了好一会自己的胸口,天知道她超想骂人的,男二了不起嘛,男二就可能胡乱给人扣帽子嘛,难怪只是一个男二,男主都比这种人好多了!
可就在这时面前又停下一辆车,以为是对方回来找她了,可定睛一看,这似乎并不是刚刚那辆车,不过车牌倒是有点牛逼,不是六就是八。
随着车窗缓缓摇下,只见里面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容,白粟粟瞬间呼吸一顿,整个人都僵硬在那。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说话?”
车里的人视线冷冷的扫了过来,眉间微皱,似乎真的动怒了,白粟粟没想到他真的会找过来,他不是在北市吗?
“我……我是被迫的,所有人都来了,我……我真的不能缺席。”她站在路边整个脑袋都垂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后劲上来的原因,她现在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可她更怕的是男主找她麻烦呀!
看着外面这个头都要垂到心口的女人,穆昊就这么定定的凝视着她,眼神幽深晦涩。
察觉到那道危险的视线,白粟粟只能赶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并且给司机发个短信让他不要过来了。
“刚接电话的男人是谁?”
须臾,车厢里忽然响起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闻言,白粟粟立马看着他解释道:“剧组的同事而已,我手机忘拿了,谁知道他就替我接了电话。”
傅琛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转动着方向盘,目光直直落在远方。
“我会让你经纪人停掉你以后所有工作。”他不咸不淡的说着,不顾白粟粟那一脸呆愣的表情,又淡淡的瞥了她眼,“还有下次,你可以再试试后果。”
白粟粟:“……”
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她靠在那绝望的深呼吸一口,果然不能得罪男主,停掉工作她还怎么挣钱呀,以后连房子都要养不起了。
转过头,她忽然可怜巴巴的伸出三根手指,一脸郑重的道:“这次能不能算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不然……我就彻底退出娱乐圈!”
微黄的灯光下,她小脸带着抹熏红,明显就是喝多了,傅琛眼神一暗,她还想有下次?
发现他周身气压越来越低,白粟粟立马凑了过去,掐了把大腿,红着脸楚楚可怜的眨着眼:“我真的不敢再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谅我吧。”
节操又不值钱,还是工作最要紧,白粟粟还拼命挤出了两滴悔恨的泪水,虽然没有流下来。
发现这女人最近演技大涨,还会装可怜了,傅琛嗤笑了一声,刚好前面是红灯,他忽然伸出手覆上她脑袋,声音低沉,“记住你说的话,我不想看到还有下次。”
白粟粟连忙点点小脑袋,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并没有在意脑袋上的大手,反而说起了其他事,“我……我刚刚看到了那个环视影业的穆昊,他似乎……想要针对我。”
万一那个穆昊又来黑她的话可怎么办,趁现在还能抱男主大腿,还是先告一状再说。
“嗯?”傅琛继续开着车,眼神只是落在前方的路上,冷峻的轮廓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不用理会。”
见他不打算再说什么,白粟粟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既然男主让她不要理那就不理好了,反正她还霸占着他未婚妻的名头,男主肯定不会让她名声受损的。
一路无话,她脑袋晕乎乎的在车上靠了半天,直到车子停在她住的酒店时她才缓缓睁开眼,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轻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傅琛不经意瞥了眼她红润的小脸,眼神微变,“出差。”
想到他这个未婚妻似乎也在浙市拍戏,本想看她有没有老实,谁知道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还说她喝多了,这个女人果然喜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他刚刚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喔。”白粟粟觉得也是,推开车门,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跟着就一个人径直下了车。
脑袋实在太晕,白粟粟并没有去看周围有没有狗仔,不过她也不怕,反正男主也不会让狗仔把照片放出去。
就算傅琛不说,白粟粟以后也不敢再喝酒了,那几乎没有浓度的酒居然后劲这么大,还好她出来的早,不然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洗个澡她就早早睡了过去,第二天剧组要去别的景点拍摄,前面几天并没有她的戏份,所以白粟粟可以休息几天,等她回到北市的公寓时却接到了一个来自她爸爸的电话,还粗声粗气的让她回家一趟。
虽然不想面对那对母女,可他这爸语气还是挺郑重的,以为有什么事,她连晚上的声乐训练都推了,只是等她回到别墅时,只见那三人都是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中间正坐着一个穿着唐衫的老人,他头发花白,可目光炯炯有神,身体看上去很是硬朗,看到他,白粟粟也愣了愣,跟着就立马跑了过去。
“爷爷!”她笑着来到老人身边坐下,不顾两母女一脸嫉色,抱着老人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您都一大把年纪了,就知道到处乱走,也不知道我有多想您,遇到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两个月不见,眼前的女孩依旧是那张讨人喜欢面容,不过这性子倒是活泼了不少,不过想想自己的确出去的时间有些长,孙女想自己也很正常,白坤笑眯眯的摸了摸她脑袋,“你还需要找爷爷商量吗?这不自己一声不吭的搬了出去。”
白粟粟:“……”
她看了眼对面的两母女,还有她那一个好脸色都不肯给她的爸,就知道是这些人又去告状了。
“爷爷,姐姐只是想要个独立的空间而已,她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白晴晴一副善解人意的解释起来。
“是啊,年轻人嘛,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安静些。”陈玫也跟着附和起来,好似真的在关心白粟粟。
感觉这对戏精母女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恶心她,白粟粟正想说什么,旁边的白坤却忽然站起身,布满精光的眸子扫过几人一眼,最终停留在白粟粟身上,“你跟我上来。”
闻言,白粟粟也没有迟疑,只是看了眼他那个一直不说话的爸后就跟了上去,这就是原主所处在的环境,天天被继母和妹妹恶心,就算有她爷爷护着也没用,她那个亲生父亲根本就不关心她。
等一路上了二楼的书房,只见她爷爷坐在书桌前悠悠的看着她,白粟粟莫名有些心慌,她其实很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原主,毕竟她这个爷爷可和楼下那三个不同。
书房里很寂静,摆设也很复古,充满了八十年代的味道,桌上的杯子都是八十年代那种白瓷杯,老人家都喜欢怀旧,和傅琛爷爷一样。
“我知道你和你父亲有了隔阂,无论你做什么,就算你搬出去也好,爷爷都不会过问,可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你和你父亲流着同样的血,你能明白吗?”白坤就这么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面上带着抹慈爱。
不知怎么,白粟粟忽然鼻子一酸,原主从来都没有被父亲关心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爷爷要说这样的话,她也想家和万事兴,可只要有那两母女在,她们这个家就永远安宁不了。
深呼吸一口,她声音轻细,“我知道。”
不就是喊两声爸嘛,她喊就是了,反正只要家里的股份在他爷爷这就好。
“你爸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虽然方法有些不对,但出发点还是好的,你阿姨她们始终都是外人,如果你和你父亲越走越远,岂不是合了她们的意?”白坤面上带着抹别样的笑意。
闻言,白粟粟就跟茅塞顿开一样,是啊,她才不要合那两母女的意,哪怕是做做样子,她也要和他父亲和好如初,膈应死那两母女!
觉得姜还是老的辣,白粟粟立马走过去,来到老人背后替他捶着肩,声音轻柔,“爷爷,我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说。”
“嗯?”老人眯着眼,似乎觉得她这力道刚刚好。
犹豫了片刻,白粟粟眨眨眼,唇角一抿,忽然认真道:“我……我想和傅家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