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发前, 李苏让李瞎子给帮着卜了一卦。最后李苏拒绝了那边给买的飞机票,自己跑到火车售票厅买了火车票。
出发的时间有点赶, 李苏买的时候卧铺票已经没有了,最后还是只能花了高价钱,从别人手上买到一张火车票坐票。
李苏上了火车看着那一大片的学生才想起来, 现在刚好放暑假,难怪学生这么多, 票也这么不好买。
她随着拥挤的人群上了火车,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开始闭目养神。
火车停顿了大概十来分钟之后, 就“哐当,哐当”的开了起来。而李苏这一闭眼养神, 没多久的功夫,很快火车便到了下一个停靠站。
有人下车,就有人上车。
这时,李苏耳边响起了一个极小声的女声,正在怯怯的说,“那个您好, 这个位置是我的。”
李苏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子。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子,正面带怯意的说着话。至于她说话的对象, 是李苏座位里面的那一位男人。
而女孩子手里正拿着一张票,票上面俨然写着跟男人现在坐着的相对应的位置。
旁人只需一眼便能看明白,是这男人占了人家女孩子的座位。
男人被大伙看过来的目光盯的感觉有点失颜面, 恶狠狠的瞪了女孩一眼后,不情不愿的从里头走了出来。经过女孩子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用身体狠狠的撞了女孩一下。
女孩被撞得有点疼,忍不住“哎呦”了一声。可没想到的是,这男人不但不道歉,反而恶人先告状,冲着女孩恶声恶气,“你没长眼睛啊,看到人过来了都不会让个道啊!”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震得女孩子敢怒不敢言,还只能低头说了声,“对不起。”
看到这一幕的李苏眉头一皱,手指轻轻一动。下一秒,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只感觉到脚上一绊,然后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双手往前一抓,抓在了前面那个人的裤腰上。而随着这男人的这一摔,顺带着将前面那人的裤子给扒了下来,露出来里面一条屁股上破了两个洞的绿裤衩。
“扑哧”
“哈哈哈”
虽然这一幕有点伤眼,有碍观赏,但不得不说,却是极搞笑的。车上个许多看到的人,基本上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前头那人许是没料到会出这么一个意外,在反应过来裤子被人扒下去的时候,第一感觉是怎么双腿凉飕飕的了?
再一低头,才发现裤子被人扒了。
这时候火车站里响起的此起彼伏的笑声,更是让被扒裤子的那人恼羞成怒,想也不多想抓起自己的裤子后,拿脚就对着地上的男人踹了过去。
一边踹还一边瓮声瓮气的骂骂咧咧,“丫的,敢扒老子的裤子,你这是找死啊!”
连着踹了三四脚,那人方才停下来。
先前那个占了别人位置的男人,冲着不如他的女孩子自然恶声恶气的欺负。可现在被比他更凶的人踹的只敢抱头求饶,却连反抗一下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说,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待那人不踹了,地上的男人很快地爬了起来,然后灰溜溜的跑下一节车厢去了。反倒是踹了他的人,拎着行李坐在了李苏对面的位置。
这人放好行李坐下之后,看到自己对面是两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眼睛里的亮光一闪而过。
这一抹亮光,没能逃得过李苏的眼睛。但李苏只是看了这人一眼后,便又开始闭目眼神了。
火车一阵长鸣响动,车子又“哐当,哐当”的开动了起来。
这会已经是下午六点多钟了,火车里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吃东西的声音。萦绕在鼻尖的,全是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李苏恍惚间觉察到了一抹目标注视在自己身上,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坐在她里边的那个女孩子。
见李苏醒来了,女孩便冲着李苏不好意思的笑笑,“您好,我想借过一下去打点热水。”说着,女孩扬了扬她手里面的泡面桶。
她应该是饿了,但是见李苏一直闭着眼睛,便一直没敢开口去打扰。直到李苏睁开眼睛后,才敢开口说话。
李苏站了起来,给这女孩让了个道的同时,自己也去了一下洗手间。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坐在座位上面,正大口大口的吃着泡面。
泡面这玩意吧,李苏吃过。多好吃倒未必见得,可散发出来的香味却是极其勾人的。被这味道一勾,李苏瞬间也感觉有点饿了,便忍不住朝女孩的方向多看了一眼。
觉察到了李苏的目光,女孩冲着李苏一笑,然后从自己包里又掏出一桶泡面给李苏递了过去。
“给你。”她说。
有点意外那女孩会给陌生人泡面,不够李苏还真饿了,而且也被泡面的香味给勾的馋了起来。于是李苏很认真的跟女孩道了一声谢,“谢谢。”
泡面她也收下了,然后去前头打了热水回来将面给泡上了。
许是有了这一桶泡面的原因,后头两人总算是说上几句话了。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女孩在说,李苏在听。
一桶泡面吃完之后,李苏便知道这个女孩叫甄琳琳,今年二十岁。是省城某大学的大二学生,老家在s省的东县。
本来她今年暑假准备不回去在省城打工赚钱的,不过家里面长辈生病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她只能临时到火车站买票赶回去。
说到这个,女孩有点忧心,“哎,也不知道我爷爷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本来一直安静听着,很少开口说话的李苏,忽然就出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甄琳琳闻言一愣,似乎不大明白李苏怎么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正常人听到别人这样说,不是应该安慰上几句吗?至少也该说一些类似于,“放心啊,肯定没事的”这样的话吧。
可李苏说的很认真,脸上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表情。
李苏是从甄琳琳的面相上看到的,这一次她爷爷确实是寿命将至了。许是也觉察到了自己刚刚那话讲得是有点不大好,李苏又来了一句,“一生与人为善,寿终正寝,来世会投个好胎的。”
然而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反正李苏把后面这句话说完之后,甄琳琳本来还只是错愕,结果到现在,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偷偷看了李苏好几眼了。
弄得李苏本想说,“与其担心你爷爷,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的话,给憋回了肚子里面去。
再后头,甄琳琳也不找李苏说话了。
李苏也觉得无奈的很,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但是这世上,好像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大爱听实话。她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一些江湖骗子能靠着一张会说话的嘴,去吃遍天下了。
因为这世上,自欺欺人的太多,爱听好话的也太多。
火车继续“哐当,哐当”朝前开,没一会,外面便是漆黑一片了。李苏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这会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这段时间,坐在她们对面位置的男人中途离开了好几次。每次离开的时间都不短,而最后一次离开的时间最长。
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过。反倒是有一个三十多岁,大波浪卷的女人现在坐在了他的位置上面。
大波浪口才很好,人也很健谈,没多久的功夫便跟甄琳琳聊了起来。
这中途,李苏一直闭着眼睛。但实际上,耳朵却一直都在有听两人的聊话。当听到大波浪不着痕迹的套甄琳琳话时,将甄琳琳的家庭背景什么的都给套出来之后,李苏不由得在心里面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注定是躲不过去的。
不过大波浪显然比李苏会说话的多,当听到甄琳琳担心自己爷爷时,一口一个“没事啦”,什么的,尽是一些安慰人的好话。
甄琳琳大概也知道这些都是安慰人的话,但听在耳朵里面,确实比李苏说的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之类的要好听的多。
而且她很担心她爷爷,陌生人的话明知道是一些安慰话,但却让她将心里面的担忧,稍稍祛除了那么一点点。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的,一点也不像是才认识不久的人。
这时,许是聊得太久了,大波浪有点口渴了起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排饮料,是最近很火的那种白底蓝字的某牌钙奶。
大波浪不光是自己喝,还很是热情的也递给了甄琳琳一瓶,嘴里面说着,“琳琳,来,你也喝啊!”
甄琳琳不大好意思的推辞了几下,见实在推辞不下去的时候,便只能羞涩的说了一声,“谢谢大姐了”,然后收下了人家送的饮料。
刚把吸管插进去,原本一直闭目养神的李苏忽然睁开眼,用锐利的眼神看了一眼甄琳琳。
甄琳琳被李苏这么一看,心里头直发毛。原本要喝下去的饮料也给忘记喝了,只顾看着李苏,然后喃喃的问一声,“有,有事吗?”
对面的大波浪眼底暗光一闪,也在盯着李苏看。
就在两人都以为李苏想怎么样的时候,她收回了看甄琳琳的目光,然后转向了大波浪,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厚此薄彼,好像不是一件好事吧?”
说这话的时候,李苏的眼睛一直盯着大波浪的背包。
大波浪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马冲着李苏热情的一笑,“哎呀,小姑娘,你这是也想喝啊!”
“来,大姐送一瓶给你。”大波浪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送包里面掏出来一瓶饮料给李苏递了过去。
李苏是一点客气都没有的,就收下了女人递过来的饮料。这让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甄琳琳,对李苏的印象,瞬间就不大好了。
这么理直气壮伸手朝陌生人讨要东西的,甄琳琳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本她只是觉得,李苏这个人不大会说话。可没想到的是,李苏居然这么爱贪小便宜。难怪,她之前递给李苏泡面时,李苏连推迟一下都没有,就给收下来了。
因为对李苏感观不好了,甄琳琳后面都没有再搭理过李苏。而李苏显然也没打算加入她们之间的聊天,喝完饮料之后,就闭着眼睛直接睡了过去。
李苏睡得沉的时候,还打起了细小的鼾声。
甄琳琳听着身边李苏发出来的鼾声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眼皮子也重的厉害。跟大波浪聊天的精力也越来越差,聊到后面更是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恍惚间,甄琳琳好像听到有男人在问,“这么厉害,两个都给搞定了?”
这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甄琳琳老觉得自己在哪里有听到过。可当她想要细想时,却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再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甄琳琳恢复意识的时候,是被冷醒来的。
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硬邦邦的地上面,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嘴里面还塞着一团破布。
当甄琳琳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之后,心头涌起一阵恐慌,她这是被人贩子给抓了?
甄琳琳脑海里很快就闪现出来,大波浪递给她的那一瓶饮料。似乎就是喝了那个之后,自己后面才开始犯困的。
还有就是她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那个男生。这会脑子清醒过来的她,也终于想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那个声音了。
那男人分明就是之前一直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也就说,后面来的那个大波□□人跟这男人都是一伙的!
他们两个都是人贩子!
这一认知令甄琳琳惊恐不已,开始在地上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似乎想要凭借着自己的挣扎,好把身上的束缚给挣脱开来。
然而捆绑的那人显然极有技巧,这绳索绑得很紧,又哪里是甄琳琳想挣脱就能挣脱开来的。反倒是她这般挣扎过后,因为夏□□服太薄,底下又是坑坑洼洼的地板,身体在挣扎的过程中跟地面反复的摩擦,倒弄得她现在整个后背都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最后费了老大的力气也没能折腾开这绳索的甄琳琳,只能像一条离岸之后濒死的鱼,胸膛一起一伏的躺在那里,用鼻子喘着粗气。
黑暗中,人的恐惧是会无限放大的。
至少现在的甄琳琳,确实是又惊又恐又后悔。躺在地上的时候,还在那里不停的流着眼泪。她哪里知道,火车上碰到的知心大姐姐,会是人贩子。
黑暗中,甄琳琳忽然听到了一声叹息。
就是这声叹息,让甄琳琳停止了哭泣,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高高竖起了她的耳朵。
可那声叹息声之后,甄琳琳便再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了。这让她本来在黑暗中散发出希冀光芒的眼神,瞬间又黯淡了下去。
这时,外头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的到来,还有女人的说话声,“大头,又捡了一个啊!”
她嘴里面所谓的“捡”,其实就是拐。
被喊做大头的是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全身上下瘦得没二两肉的那一种,但这样的人,偏偏就长了一个硕大的脑袋。大头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此刻他的怀里面,抱着一个陷入昏睡状态的三四岁大小的男孩子。
大头冲跟他说话的女人嘿嘿一笑,显得有点憨,“运气好,这小子是在路上捡的。”
当时这小男孩背着个小书包一个人坐在地上,大头见四下无人,直接就将孩子给抱走了。中途孩子哭闹不已,他给孩子喂了点迷/药后,瞬间就安静了。
像这么大年纪的孩子,还是男孩,是最好出手的。所以大头回答女人的话时,语气里面的高兴谁都能听得出来。
大头和女人也没聊太长的时间,很快脚步声便越来越近。随着脚步声的到来时,从外面还透进来一丝昏黄的灯光。
借着这抹微弱的灯光,甄琳琳将自己现在的处境看了个明白。
此刻的她躺在一间破旧的土砖屋里,四周都是封闭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一道通向外面的木门。微弱的灯光,就是从木门中的缝隙那边透进来的。在她的不远处,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跟她一样被绑着双手双脚,嘴里面塞着一团破布的女孩子。
而紧挨着她躺着是,俨然正是车上跟她一样,喝了女人给的饮料的李苏。
李苏看起来紧闭着眼睛,应该是还没有醒过来。
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话,甄琳琳心里头涌起了一股无边的绝望。
这时候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甄琳琳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跟着提了上去。眼看着脚步声已经响到门外边时,甄琳琳更是紧张的一个劲的往下咽口水。
脚步声在门外却没有停顿,大头和女人抱着小孩只是从旁边经过,去了隔壁的另一间房。
甄琳琳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听到了隔壁传来的开锁声。
很明显的,这里应该是人贩子的老窝。而且除了自己这间房里面被拐来的女孩子之外,在隔壁至少还有另外一间屋子,同样装着被人贩子拐来的人。
或者说,不仅仅只有一间屋子。
此刻,外面。
大头抱着小孩站在一旁,看着女人从怀里掏出钥匙来,打开了房门后,他才将孩子给抱了进去。
在这间满是稻草的屋子里面,还躺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孩子。这些孩子大多都已经醒过来了,正睁大眼睛害怕的看着进来的大头和女人。
大头和女人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将怀里的孩子往厚厚的稻草上面一放,很快便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女人从怀里掏出钥匙,又把门给锁上了。
随着大头和女人的离开,外面亮着的那道灯,也跟着熄灭了。
这时候,原本躺在地上的李苏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双手一用力,绑着她的绳子就这么的断成了两截。
李苏挣脱绳子之后,也没有急着站起来。反而是坐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手机。
手机被打开的那一瞬间,给黑暗的房间里带来了一丝光明。不远处有几个和甄琳琳一样处于清醒状态的女孩子,都用充满着希冀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苏手里面的手机。
此刻要是拿开她们嘴里面的那一团破布的话,她们指定很想问一声,这手机到底是哪里来的?
要知道像拐了她们过来的人贩子,都是经验极其老道的。早在她们进来之前,就已经被人搜过身了。像手机这样的,能跟外界通讯的电子设备,更是早早的就被搜走了去。压根就不可能像李苏现在这样,手机还能好好的在兜里面待着。
事实上,李苏“晕”过去之后,大波浪确实给李苏搜身了。只不过李苏使了个小小的障眼法,将手机给遮掩了过去。这才让手机得以幸存了下来,没有被大波浪给搜走。
李苏拿出手机之后,先给手机上面新存的一个电话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完了之后李苏将手机往兜里一放,从地上站了起来。
走到了被锁的门面前。
门是从外面锁上的,要想打开这道门的话,一般来说,也只能从外面方能打开。
可谁也没看清楚李苏到底是怎么做的,只是轻轻一拉,门就这么轻易的被她从里面打开了。
见到门开了,里头被绑着的那一群女孩子一个个的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嘴里面还在发出一阵阵“呜呜呜”的声音。
她们这是在像李苏求救,也是在提醒李苏,别忘了她们。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甄琳琳。
李苏听到声音后确实停顿了一下,还往后看了一眼。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眼,看完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顺便还把门给关上了。
门一关,屋子里面的女孩子扭动就更厉害了,嘴里面发出来的“呜呜呜”也更大。原本希冀的眼神,也在门关上之后变成了着急和愤怒。
愤怒李苏为什么只顾着自己一个人逃命,而不去救她们。
出来之后的李苏没急着往外走,反而先在周围观察了一圈。这一番观察下来,李苏自然就发现了隔壁被关着的那一群孩子。
这时候的李苏,才抬脚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迎面便碰上一个男人。而这男人,俨然正是李苏在火车上面碰到的那一个。许是刚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显得醉醺醺的,一股子的酒臭味。
男人看到李苏的那一瞬间,显得极为错愕。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李苏,满是诧异的问,“你,你......”
“你”字没说完,就被李苏一巴掌给挥到地上,昏死了过去。
主要是这男人酒喝太多了,这一张嘴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子的臭味,熏的李苏难受的很。这才没忍住,直接动手将人给拍晕了。
解决掉男人之后,李苏靠着灵敏的五感,一路上避开了整个屋子里的所有人。同时,也将整栋屋子里的情况给打量了个清清楚楚。
现在整栋屋子里面,除开那两间屋子里面关着的那一群被绑着的女生和孩子,剩下的一共有八个人。
被李苏打晕的男人除开的话,还有七个。
其中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火车上她碰到的那个大波浪,还有一个就是之前拿着钥匙过来开门的那个女人。
剩下的是五个男人。
这七个人,此刻全都坐在最前面的堂屋里面吃饭。
确认了没有再有其他人遗漏的时候,李苏抬脚正准备过去将那一群人都给收拾了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就是有人喊门了。
来的人应该是屋子里面这些人都认识的。很快,他们就将门给打开了。而且还十分热情的邀请那人一块上桌吃饭。
来人显然跟他们很熟,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意思。一边吃着,一边还跟那些人聊起了今年地里种的西瓜。
说是什么雨水太多,西瓜被泡烂了不少。再补上一道苗种后,长出来的西瓜个不大不说,关键也没往年的甜。这种情况下,西瓜自然就卖不上好价格了。
一边说着,那人还一边叹气。
听到这里,李苏脸上的表情也越古怪。毕竟在人贩子的老窝里面听着他们讨论种西瓜这类的事情,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和难以置信。
可再联系之前的一些事情,李苏神情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
她能确定的是,这里应该是位于h省的某个偏僻的小山村,当初“昏迷”过去了的李苏在车上被运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好一阵的颠簸。
证明这一段时间路况很不好。
进村子的时候,这车中途还被人拦住了,搭了一小段路的顺风车。当时李苏没多想,可现在再仔细想来,忽然就有点细思极恐了。
而这时,外头那个抱怨着西瓜收成不好的人这时候开口了,“大头,你带你堂哥一块干吧!”
果然!
李苏眼底眸光一冷,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其实她早该在进村的时候就觉察到不对劲的,毕竟哪有人贩子在车上还装着拐来的“货物”时,还敢停车给人载一段顺风车。
唯一的解释便是,要搭顺风车的人跟他们是一伙的。或者说,即便不是一伙的,至少对他们在干什么,那都是很清楚的知道的。
李苏甚至可以猜测一下,是不是这整个村子里的人,对这些人的行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
一想到这,李苏心底一阵愤怒。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又转身折了回去,走到了被她拍晕了的那股男人面前。
片刻之后,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爬起来的男人看了李苏一眼,莫名的心里头涌起了一股畏惧感。这时靠在墙边的李苏淡淡的扫了男人一眼,对“他”说,“我想你心里应该明白,我把你召唤过来,是让你干什么的。”
男人畏惧的看了李苏一眼,然后低下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女声,“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还有一更,照旧在十二点之前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