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的丁当响的满清朝廷和皇室, 如今也正和南方来的“使团”在驿馆做鉴宝工作。还有两百多万两赔款要用宝物折算银两。
那些王羲之真迹、张旭真迹、唐伯虎真迹, 两方的鉴宝老师傅都据理力争, 当然,南方比较无懒。
一些绝世孤本被压至到1000两的也不是没有。
满清朝中也在特殊渠道得到了南方的那些报纸,以前还不许朝中臣子看南方的各种资料, 后来连康熙自己都公开看, 大臣们也会到哪弄点来。
当报纸写到南方朝廷收到这个团体捐款几万两、那个团体捐款几十万银、湖广捐粮十五万石、浙江捐布一万多匹等等,眼睛瞪得铜铃一样。
怎么就没有人自动给大清捐款呢?我们朝中重臣都快吃不饱饭了!也不看看京城那米价、面价, 杀了几个囤货奸商后, 之后索性就没有什么粮卖了。
好在到底是首都, 官仓还有点粮,不过官仓有一半是霉米, 是被贪官当好米与寻奸商换了。
八阿哥和九阿哥也回到了北京城, 八阿哥私下去和向来不对盘的四阿哥,商议共同上书让皇阿玛改革。
四阿哥与主时空不同, 特别是近来对八阿哥心怀欠疚, 倒是好生招待。
但是一听他的建议, 只轻叹一声:“祖宗之法哪有那么容易变的?”
八阿哥道:“如果得到皇阿玛的支持, 变法还是有希望的。”
四阿哥道:“八弟,你在南方待了一段时间, 只看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大清和南方是不一样的。我们大清之所了存在,就是祖法,祖法一动, 八旗制度作废,旗人得不到利益,那么拥立大清的根基就散了。若是能变,皇阿玛也不会那么愁了。”
八阿哥急道:“但是,如果不变法,大清也必定不是南方朝廷的对手。我们在……那个‘经济’上和那个……‘凝聚力’上落后,打仗连钱粮都没有,军队也没有士气,民间更不会支持我们。”
四阿哥道:“八弟,我知你是为了大清,但是不用胡思乱想了。别说我们是满人,有八旗祖制,就算我们是前明,并且变法成功,面对南方政府,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
“南方土地肥沃、人口多,而且南方多有擅于经营之人。就算是双方割据,南方远比北方富有。本来南方汉人是保不住这份富有的,就像从前的金宋一样。但是现在南方是什么情况?他们尚武,武人地位提升,而且,她们对于赋税、军队已经彻底改革了。他们现在随时有钱有粮,还随时可集结百万可战之兵,还有火/器坚船之利,只怕中华一统也是必然了。”
四阿哥在户部当了多年的差,又出使过南方,本也是封建帝王之才,这些也看到了,无法欺骗自己。
八阿哥只觉心中满是抽痛:“四哥,大清江山就真没救了吗?大清没了,那我们怎么办?”
“等吧,南方再北伐,我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
女皇御驾于农历四月底搬师回朝,赶在了台风多的时节之前。同时带回来的有日本的小天皇,交由吕四娘软禁。女皇没以他态度不行不肯投降为由也就没有双方的谈判,两国就仍属于战争状态,只不过大战时期过了。中华帝国留了部分舰队在琉球、九州一带。他们一边建设那霸港,一边经营以及那已经没有了日本人的萨摩藩,将来欲让中国人移民到九州。
女皇回国之前,就和前线司令部人商议,决定让“九州”变成中华领土,并且接受大家的提议改名“津州”。
前线司令部众多脑热的人意见是:就一个岛而已,居然叫“九州”!“九州”可是华夏的全部地域的别称、统称呀!就算那里现在是我们的地了,我们也无法忍受。这么块豆腐干大小的地方,不是开玩笑吗?
总参部增设“津州”方面驻军,令陈大虎为津州、琉球方面军陆海军司令,保障中国国民和琉球藩民的基本利益。
从此,中华帝国开始了对日本长达八年的洗掠,有正规军,也有专门来抓人的“商人”。
不过被抓的日本人也有不少自杀的,给中华“商人”们造成不少的麻烦。
这都是后话。
虽然战争还会持续,华军会时不时上本州、四国去搞破坏工作,但是女皇搬师回朝了,这也让国民掀起一股迎接女皇胜利凯旋的狂潮。
从南路航线回国,首先到台湾停靠。
只压台湾百姓就在码头迎接庆贺,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
女皇第一次到台湾,就在台湾住了一夜,第二天还去台湾的郑成功祠堂拜见。
女皇不管是在现世或是与现世无大异的小时空,都没有到过台湾拜见这位民族英雄。
而在拜祭典礼的路上,女皇在御林军和海军水兵的护送下,更是比较近距离地见着了台湾的百姓。郑成功的在台湾还是很得民心的,而在老黑鱼心里也一直敬重。
这一女皇亲临台湾,而祭拜他们敬仰的英雄,这种共鸣也有安抚人心之用,本来就兴奋的台湾百姓对中华的归属感也更强了。至少,康熙没去过台湾祭拜过郑成功。
之后,女皇还在少量御林军保护下,走到百姓中间问话,又随机兴起到了附近台湾的百姓村子中做客。女皇还说着闽南语,又让御林军给村子里的孩子都发了个小红包,让台湾百姓又激动又倍感亲切。
耽搁一日出发,抵到福建又北上,一路百官、百姓欢迎、欢送且不细述。
“唐太宗”好抵达淞沪时,陈琦的造船厂集中精力建造的第一艘蒸器动力试验船要下水了。
女皇滞留淞江,就参加下水的仪式,亲自剪彩,还给试验船上挂上了大红花。
女皇安排亲信去淞沪的银行中自己的私人账户中取了钱来,给工程师和工人们都发个红包,人人欢欣鼓舞。(女皇:作者君,你是多想别人发红包给你呀,朕到一个地,你就要朕发红包,朕的杜卡特也不好赚的好伐?)
由于陈琦当年要用的还是当时的工业水平下的造船设计,工业背景完全不一样,现代蒸汽船早就被淘汰了,陈琦自然不会深度研究。
造蒸器船和造无敌舰不一样,无敌舰是帆船,无敌船本就是这个时代水平能支持建造的船,况且,玉尧记得几乎完整的图纸。另有葡萄牙人的工程师,而国内的能工巧匠还是有一些的,至少那些巡洋舰都是他们能造的。工匠中甚至有部分人还依稀传下当初三宝爷大宝船的一点记录。
陈琦来后更是如虎添翼,有图纸就好说。
这蒸汽动力试验舰,核心还是蒸汽机,但是蒸汽机也才刚发明,因此并没有到达19世纪那种蒸汽船的水平。由于蒸汽机体型还太大会占很多吨位,船上只有2台燃煤式锅炉、1台蒸汽机。
辅一下水,开始时速度很让人恼火,不过,之后能达到7-8节之间。
陈琦看着船叹气,玉尧拍拍她的肩膀:“不错了,慢慢来,当年外国人第一艘蒸汽动力船还不如这个呢。再说现在轨钢技术正在进步,蒸器机也不断改良,你都很快能建‘致远号’了。”
陈琦得到安慰,稍稍缓和。她写了一连一连串的试测计划交给了助手,又让心腹兵人看着船厂,自己要去南京逛逛。一连工作了近半年未出山,也该休个假了。
陈琦也乘上了“唐太宗”号,相陪女皇回京。路上听说日本之战的详细情况,陈琦也惊呆了。
“陛下,你……”陈琦面对玉尧更当她是一个前辈或者是朋友,有时她甚至觉得这个前辈有些心慈手软,但是第一次感到背脊冒着冷汗。
“太狠了,是吗?我也不知道后世会不会有人骂我是屠夫,或者到我的墓前来撒尿……我也不知道自己就能定出那样的总战术的格调来……”
陈琦深呼了一口气,说:“‘三光政策’也是学别人的。你这是帝国出征,寸草不生呀。我原以为会打到他们无条件投降,然后签下不平等条约,以后我们就进行殖民统治,进行倭奴贸易呢。”
“我不放心呀,这个民族太顽强了,太会传承了,我们中国有一个勾践卧心尝胆,你信不信日本可以做到整个民族的千年卧心尝胆。而且这个民族是不会感恩的,施之以仁是没有用的,它只会利用仁政偷偷发展。我怕呀,若在我死后万一我们中国人好内斗的劣根性冒出来,哪天又祸起萧墙就让日本得了机会。只有把它的文化、精神、传承给毁了,他们就永远无法东山再起。”
陈琦叹道:“做都做了,还能怎么样?历史本来就是一部战争杀戮史,现在的人类都是幸存者。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多少民族淹没于历史长河之中。就像我们中华民族,多少次几乎到灭种的时刻。我们一直同情别人,谁又来同情我们呢?我们一直到21世纪,我们重新站起来是经过多少国人的自强不息,受尽磨难嘲笑和倒彩,世界上谁来对我们施之以仁?没有。”
玉尧道:“我也一直这样告诉自己,我作决定的时候就是理智在计算,我算计一切,觉得站在国家利益上没错。只有这样我可以达到最长远的战略目的,只有这样,战争中我们的战士牺牲最小。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陈琦看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女皇眉宇有些忧愁,想必是这种不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陛下,已经过去了,再想于事无补,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了。想想回京后怎么玩吧,我做过一次大媒,她们很多应该要成亲了吧?”
……
女皇回京,中央文武百官聚集在南京城北面的码头迎接,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国旗招展,彩旗飘扬。南京市政的警察几乎全体出动维持治安。
在御林军的守卫下,女皇带着随行官员下船来,百官和百姓纷纷参拜。
乘上御驾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回宫。次日举行正氏朝会,嘉奖文武百官,发奖金的发奖金,升官的升官。如做到内阁大臣的,那是自然没得升了,只好发奖金。
吕四娘的队伍配合扫荡关西,作战积极勇敢,最后吕四娘还抓住了日本天皇,她被升为正五品,底下人马还让内阁按功封赏。女皇兴致上来,给亲书了“中华女侠”四个字赠送,一时传为佳话。
征倭最大的战役已经过了,之后经营“津州”以及“倭奴贸易”自然有那三大“臭名昭著”的集团会去。且不细说。
而因为征倭延迟了婚事的数对相亲成功的女兵也民要成亲了,包括位“皇兄”年羹尧,以及高权重的绿莺大人。
由于大多数是孤儿或者孤身江湖侠女出身的人,没娘家出嫁,反正也瞒不下来,只好请年夫人出面操办,那可是天大的荣耀了。
女皇却觉得那么多人,要是一场接一场办下来,老娘可要升天了,但是也不能让老娘为这个女兵操办不为那个女兵办。于是,她有个想法“集体婚礼”。
无视年夫人时常看着她的那种“幽怨”眼神(年夫人:丫头都嫁出去了,你怎么还不嫁?),她抛下政事给内阁及下头百官,干起了章鱼妹当年本身就最擅长的东西——活动策划。
招了准新娘们和“强人”陈琦来,众女惊奇地听着女皇异想天开想要策划一个集体的“玄武湖水上超级婚礼”送她们出嫁。
女皇穿着便服,站着“指点江山”说:“你们呀,一个新娘乘一条花船……呃,朕设计了三种,大家都看一下喜欢哪种……”
众女兵看着那女皇的“御笔丹青”,是用工笔画成的,三种美伦美幻的花船,比之花轿可是美多了,不禁流露出欢喜,眼中冒出光来。
“每条船还要配两个船夫,两个送亲的护卫,两个伴娘,还要一个能说会道的喜娘。然后,每个新郎都带着伴郎乘着一条花船来接亲。朕会设计很多接亲闯关环节,先通关的新郎就能带媳妇先划着船上岸拜天地。如果是,最后三名,呵呵,不好意思了,有惩罚……”
女兵有的觉得有趣,有的却有些毛毛的。
“陛下,人家是成亲,还要惩罚呀?”一个娇俏的女兵道。
玉尧道:“竞争必须有呀,看谁接亲快呀。如果没有竞争,男人觉得媳妇就是干坐着天上都会掉下来似的容易。只有自己争取着好不容易才娶上的,他们才更爱你们呀。”
众女一听也觉有理,商量着去找各自的意中人商量,有些是孤身的还好,但也有不少是有父母的,还有父母在外地把人接来的。
本来过来当“记录员”的女官冯站芷一听,也羞羞地说:“陛下,我……我可不可以,也参加?”
玉尧拍手道:“哥哥应该没问题吧,就是你家大人会不会同意呀?”
“我……我去母亲说……”
会后,众女兴致高涨,又对方案的一些细节提出意见,玉尧当上婚礼策划师都记在心里。
翌日沐休,差人去召年羹尧、年希尧一家进宫,一家人在慈安宫里开家宴。
两房人上午就全进中了,一群孩子满地跑,年遐龄、年夫人见了可就高兴了。养在年夫人这里的尚敏公主也很高兴,终于是见到些同龄人了,一群孩子去了后花园玩乐。
玉尧也穿了便服过来,年希尧夫妇、年羹尧见她进来,忙都起来问礼。他们虽为长,但是传统中国人心目中,她是君,国礼为先。
“大哥、大嫂、二哥,今天家里人难得聚聚,别多礼了。”
玉尧见着大嫂怀中的孩子粉粉糯糯的,忙去抱了起来,说:“我记得三丫头小名是云儿吧。”
年大奶奶笑道:“是的,三年前云南那边生的,小名就叫云儿。”
玉尧最喜欢乖乖的女孩儿了,捏了捏她的脸说:“哎哟,真是个小美女呀。乖,叫姑姑。”
“姑姑~~”
玉尧抱着云儿坐下,自有丫鬟上了茶,她逗逗娃,又对年大奶奶说:“我也少见大嫂进宫来,以后有空多进宫来陪陪娘。特别是沐休日,孩子不上学时带着进宫来,母亲平日也喜欢孩子。”
年大奶奶笑道:“陛下莫怪,我们进京也没两年,这安顿下来也不太容易,我们到处也生得很。现下好些了,定然常常来叨?k母亲。”
玉尧朝年希尧笑了笑,说:“大哥大嫂安顿习惯南京了就好,我呀正有件很难的差事想求大哥呢。”
年希尧忙站了起来,道:“陛下这么说真是折刹我了。”
年希尧长她足足二十来岁,又不同母,她知事起,接触的就较少,因为她会说话时,年希尧就已经外出办差了。而年羹尧倒是在他进北京考进士前接触较多。
年希尧得知小妹造反时可是比年羹尧还要震惊的。甚至,他还在担任‘笔贴式’,在外也一直习惯当“旗人”,虽然他是汉人血统,并且热爱并精通汉学。
玉尧道:“大哥快坐。”
年遐龄也说:“希尧,不用拘束,好好听你妹妹说什么。”
年希尧放下心来,只听玉尧道:“这次征倭,我们在倭国京都皇宫中得到些典籍。也有许多是我中华前几朝传过去的,我们自己因为数次鞑子的入侵,很多东西都失传了。大哥精通史学,所以我想请大哥出面建‘文史馆’,组织些精通此道的人,一是借倭国典籍补充修史,二是之后我想投入资金编一个‘中华大典’。这关系到华夏文明的传承,可是千秋重业呀。”
年希尧不禁激动了起来,半晌道:“臣定将尽力为陛下办理此事。”年希尧更像一个学者,精通汉文、满文,且通医理、数学、音律、编年史。他听妹妹的意思,这将是超越永乐大典的一个流芳千古的功业,这也是他的志向,他的心情怎么能不激动?
玉尧笑道:“大哥,我没有别的要求,‘修史’还是要客观,事实是怎么样就怎么写。包括《清史》,女真、汉奸杀戮我同胞的事有迹可查自然一个也别放过。但是顺治、康熙对汉人也有怀柔政策,对部分汉臣也算知人善任,还有康熙平三藩、噶尔丹、抵御罗刹这些大功绩,我们汉人也不要小器给否认抹黑。我帝国史,当然也须实事求是,包括我年氏一族曾为奴、为旗人,还有我曾失信于明室自立为帝。”
年希尧、年羹尧听了不禁一怔,其实见识如他们的自然也知道“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句话的含义。如年羹尧还在翰林院呆过,见过文人们在翰林院给满清写史的道道。
玉尧叹道:“纸终究包不住火,郑伯克段瞒不过左秋明一个瞎子,李世民弑兄欺不了天下的眼睛。何必一世英雄,偏在这方面当小人?我中华今后史官必须真实记录史实,要相信我们的后人,是非功过,他们能判断。文人只要写的是事实,在我中华朝就不应该以言获罪,我们不能学满清搞文字狱。”
年希尧和年羹尧都忍不住道:“陛下圣明。”年遐龄也颇为自得的抚着胡须,这父子三人可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玉尧主张修史,这样实事求是的修史,他们是最高兴的。
玉尧又看看父子几人,笑道:“爹爹,二位哥哥,你们对我也有误解。我虽因在某种程度上不欣赏旧文人,但是我只是很害怕文人那种天生敌对武将的心思,如宋、明后期文人弄权,造成被外族入侵。历史教训也足够,中华不尚武就会亡于外族之手。其实我很敬重真正的文人才子,比如金圣叹先生、吕留良先生,可惜不是生在我朝……爹爹和哥哥们要是认识真正的贤士文人也可推荐于我,我想虽然说很多文对我没好感,但是应该不会拒绝为华夏民族的传承贡献力量,流芳千古。”
年希尧激动地站了起来,抱拳作揖道:“臣定然细细查访,有贤士定荐于陛下。”
小云儿在玉尧怀中却忽然问道:“姑姑,什么是传承呀?”
玉尧为难地想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系在了云儿的腰上,说:“传承就是,比如姑姑把这块玉给云儿,云儿长大后嫁人了有了女儿,又把玉传给了女儿,将来云儿的女儿也有了女儿,那就传给云儿女儿的女儿。”
云儿被绕晕,抱着头叫道:“好多女儿呀!”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年大奶奶也不敢让玉尧久抱着云儿,抱了回去。
玉尧才和年夫人、年羹尧说:“二哥,宫里好多女兵、女官要成亲,本来是让娘帮忙操办出嫁,不过人太多了,我就想着个‘集体出嫁’。冯芷听了,说也想一起来热闹,不知二哥是什么意见?”
年羹尧微微不好意思,他是在驻京部队当旅长,中华军的军纪可是很严的,不可能在军营淫/乐。真有需要,也是在休息日去会会媳妇,没媳妇的老实人会想想将来娶上媳妇,油滑点的人会去约点妓子和浪/荡/女。年羹尧身份特殊,他也不想去当后者,纳兰氏死了两三年了,说不想女人是假的。
“冯姑娘那边若是想那样办,我没有意见。”
玉尧想想,说:“真这么办,咱们该有的礼节上也不能亏待冯家,这些还是要请母亲操办的。二哥的事我们这边是求娶,和嫁那些女兵也不同。”
年羹尧也朝年夫人一拜,道:“有劳母亲了。”
午饭时,一家子,包括年家大大小小的孩子和尚敏公主,开了两席。今天也没有节俭,各种山珍海味上桌,最高兴的是孩子们了。年遐龄见子孙兴旺,笑抚长须。
饭后,年夫人却和玉尧又要谈心,说起那些丫头都嫁了,她自己有没有谱,都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
“正在……找。”
“有目标了吗?”
“娘~~”
年夫人道:“要是没目标,那娘给你挑。娘觉得龙雪不错,洁身自好,能力着著,还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知道京城多少姑娘想嫁他吗?”
玉尧吐嘈:就算全世界的姑娘都想嫁给龙雪也没用呀,人家和人类是不同品种。乱伦就不说了,真要是嫁给他,结果是他被压在雷锋塔下,我出家吗?白龙和白蛇差不多吧。
……
樱花盛开的季节,富士山顶还有积雪,天空如蓝/丝/绒一样美丽,游人如织。
年轻的陆漫和黑泽一、以及七岁的儿子孝义一起到了富士山脚下。沐浴着阳光,享受着春光。
陆漫搂住儿子孝义,摆好姿势,让黑泽一给他们母子拍照,陆漫笑着说:“一,要拍好一点哦,要拍到富士山!”
陆漫正和儿子贴着面,突然脸上一阵温热,一股腥味袭来,她奇怪地看看孝义。
却见他脸上的皮在脱落、腐烂,陆漫吓呆了。
“妈妈……妈妈……为什么……我痛……啊……”黑泽孝义的肉/体一丝丝破开,成了一个血人,然后露出了白骨,而那向她申出的小手也成白骨。他已经成为一具血骷髅。
鲜血流到她的脚下,她嘶喊着:“孝义!!黑泽君……黑泽君……”
陆漫抬起了头,却见那风华男子冲她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
“漫漫,这,是你想要的吗?”
陆漫呆住了,然后也眼看着黑泽一如黑泽孝义一样变成了一个血人,然后是一副白骨和一滩的血。
陆漫的心如要被撕开,天空似被毒气笼罩一般,灰蒙蒙不见日,富士山上飘起了血雨,很快整座山都染成了血红色。而原本开心欢乐的游人全化为血水和白骨。
灰色和腥红色的天地之间充满着腐臭和血腥,比之末世还让人绝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活人在嘶声力竭地叫喊。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