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尧带着白龙帮的帮众们消灭了清军两个营的“登陆部队”时, “太湖大会”的现场龙雪和章睿等人和朝廷走狗正在对峙。太湖大会一整天的日程变故耗了那么久, 这时已经明月东升。
由于事情不像吕四娘乐观的预计, 而且她和十三被擒才使出杀手锏——那间隐藏在上万的武林人士中的朝廷间谍们用上了“悲酥清风”。
这个场地虽然广阔通风,但是间谍们有规律的比较均匀的分布在全场,大家都拿出这个药来, 令全场的武林人士都软倒在地。她原是想着就算有人武功再强, 总不可能救那么多人吧,然后又有绿营兵的登陆, 朝廷还是可以挽回任何局面。
然而,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武功对着龙雪也是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由于玉尧带人去阻截绿营登陆部队,章睿龙雪只带了龙雪的两个弟子与诸多朝廷高手和太湖帮、徽帮的人拖延着, 由于她和十三被擒而对峙令血滴子和走狗们投鼠忌器。
听到一阵曹杂的脚步声响, 朝廷的人还以为是援军到了,没想到来的人却是玉尧他们, 这令朝廷和太湖帮的人都十分震惊。
月光下, 玉尧一身汉家衣冠, 手持长剑, 满身杀气,而她的人带着从绿营的弓箭部队那掳来的箭向朝廷血滴子、间谍、太湖帮和徽帮的人二话不说放箭。显然是不君子的在两方对抗时给其中一方背后捅刀子。
那些朝廷武士和江湖上的满清走狗一个个举着兵器搁挡或者表演他们灵活的身法。
白龙帮的那些人得到的命令是月光下站立的人影就射, 原本他们还想挟着这上万中了“悲酥清风”的江湖人做人质的,现在这样一打乱,他们只顾得自己的安危。
弓箭放了一波后又接上一波,但是白龙帮的大部分人士其实武功还有几分, 箭法好的不多,他们只是把水搅浑而已。
玉尧正抓住对方这一乱无暇他顾,取下腰间的碧玉/箫,跃上高台。
登高而呼,声非加疾也,而听者远。
以玉尧的功力就算不登高,想必大家都能如在耳畔,只不过下意识登高。
箫声缓缓而起,起时温柔清丽,令人悦耳悦心,就算那些人一边要防着那些暗箭也忍不住去听那箫声。就算那箭射向自己,似乎随着那箫声节律调动自己的内息和身体使出招法身法来也格外顺利畅快而有效,那些朝廷武士和江湖上满清走狗们也暗暗感到奇怪。
箫声忽一变,似浅笑盈盈在耳,如泣如诉,柔靡/绮丽,令人遐思万端无忌。那箫声听在耳中,大家只觉只有那巫山/神女化身在云端,一切现实之物却索然无味,便是生死也无甚区别。
那些人心中情涌,身体忍不住要随着那箫声而动发泄,手舞足蹈或挥刀乱砍。
青龙旗主现在暂代指挥官,抓准机会做了个手势,大家摸向那些已经失去意识的敌人,有箭的就近放箭,武功高的上前砍杀,对自己武功没自信的或放暗器或放雷火弹。
过不多久,那些朝廷武士、间谍和太湖帮、徽帮的人就被杀得七七八八。
那些中了“悲酥清风”的江湖人士虽然听到了玉尧的箫声,可是他们使不出一丝的内力,虽然听着胸中郁闷火热无比,却没有因此乱了内息。
玉尧留下了钱坚和太湖帮的高层的命,做出手势让人可以取下耳中的堵塞物,然后清理“战场”。
章睿又分下解药给帮众,然后由着帮众去给那些江湖人解毒。
玉尧走到吕四娘和十三阿哥跟前,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只不过月色下却也分辨不清楚。
吕四娘捂着胸口,她内伤颇重,又受刚才她的箫声影响,浑身气血不畅,此时她才感到几世以来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你还会音攻?”这不是碧海潮生曲,碧海潮生曲吕四娘是听过的,她毕竟穿过黄蓉。这是杨青泠那世她听过的杨紫潋当年所奏之曲,杨紫潋的曲子可是属于修真武功,而玉尧在唐心微那世也是炼过修真武功的。虽然由于“音攻”无法对付丧尸,唐心微那世她的音乐造诣寸步未进,但是有杨青泠那世所学精进也足够了。当然,玉尧没有练过杨紫潋的《元牝神功》,她就算悟性技法再高,这曲子的威力只有一半。
玉尧却没有回答吕四娘的话,只冷冷一笑,一脚踢晕了十三阿哥。
吕四娘尖叫一声:“十三!”
玉尧淡淡评价:“这小鞑子在床/上能玩几分钟,令你这么舍不得?”
吕四娘大惊,恐惧地看着她,身上有些发颤:“你……你也是穿越的?”玉尧说话的方式太现代了,再者“分钟”就是现代的单位。
玉尧邪邪挑了挑眉,只不过吕四娘看不到她的邪气,这是已经在数世的穿越中太过自负太过压抑太过偏激黑化了的老鱼。
“这么说找到同乡了。你穿越前是哪里人呀?”
吕四娘这时内力全乱,听这个“小妹妹”柔柔问她,她忍不住答道:“山……山东。”
玉尧暗恨:你真给山东人丢脸!
然而她面上却欣喜地用山东话说:“我也是山东人,老乡呀!”她却是骗人的,只不过当年有个同学是山东的,而她在现世的那几世又去过山东,当江碧那世的中年时还演过山东农村妇女学了一口标准山东话。
吕四娘心头一松,暗想:她是要看在我是老乡份上不为难我吗?或者她只是想要称霸江湖?又或者她因为武功高强才这样胡作非为,并非有意与朝廷为敌?
吕四娘挤出一丝笑,用山东话说:“原来是老乡,我穿了好几世不知有多寂寞,现在遇上个好姐妹也有人能理解我的苦闷,真是太好了!”
玉尧应道:“可不是!对了,你穿越前高考加分了吧,上的是哪所高校?”
“什……什么?”
“我好可惜的,志愿填得不好,又没加分,所以一流学校差了四分没录取,只好补报上个二流学校。你一定加分了吧?”
“我……我也没加。”
“你不是满族的吗?怎么不加呢?国家政策改了吗?”
“我是汉族……”
“我没听清楚。”
“我是汉族,我也好可怜没分可加……”
吕四娘还没有说完,只听“啪”一声,她头一声发昏,脸上火辣辣的痛,牙齿都掉了两个,又吐出一口血来。
只听刚才还“老乡见老乡”的女孩森然地说:“你既然是汉人,就是投降鞑子当汉奸,罪不可恕!”
吕四娘虽然脑子不好,但怎么说都穿了这么多世,哪还有不明白的?
“我没当汉奸,我只是……想天下太平。你既是穿越的,怎么会不知康熙雍正都是千古明君……”
“你看过几本史书?”没有看过史书,就看过几部清宫美化戏就跟着叫什么呀。
“我……”
“那么近代史鸦片战争总学过吧?”
“那不是清朝后期吗?跟康熙和雍正无关。”
什么无关?都是一群通古斯奴隶主连累我中华,满清制度一脉相承,就是弱化汉人,愚弄奴役汉人,令汉人麻木,使中华陷入历史倒退。
玉尧原也只是神交这个吕四娘有几年了才和她说几句话,现在是连说都懒得说。
她白玉般的手掌一翻,手抓住吕四娘的手,吕四娘只觉内力源源外泄。
吕四娘恐惧地说:“你……你为何……你根本不需要……你武功本来比我高……放过我吧。”
玉尧不答,吕四娘以为她要被吸干时,玉尧却罢手,留了两三分内力给她。
可是本就有内伤的她全凭着一点北冥真气护体,这时去了十之七八,她更加难受了。
吕四娘从未吃过这种苦,不禁哭了出来,却又没骨头不敢把心中的恨发泄出来而骂玉尧妖女——虽然心中骂了千百次了。
玉尧拍了拍吕四娘的脸,邪邪道:“我不爱女人为难女人,所以对杀你这么没有技术含量又没有什么成就感的事不太感兴趣,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会不敢杀你而由着你这种人坏我大事。”
“你……你不杀我,你想怎么样?”吕四娘坠坠不安地说。
玉尧道:“能驯炼那么些血滴子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你只不过是拎不清。我干得是推翻满清和问鼎中原,为中华争霸世界积累力量。你若能为我所用,我就留你一命。”
吕四娘大吃一惊,语气发颤:“可是这是改变历史的呀……”
“你都当上芙贵妃了,早改变历史了,为何不改大一点?你若为我所用,将来我会创造一个任你养面首的世界。”她以为她喜欢男人,那么这是个她会心动的诱饵。
“我……我不想养面首。”
玉尧瞬间顿悟了:
这是一个无论有多强的武功宁愿当小妾争夺男人的宠爱也不愿翻身做主人的奇葩女人。
这世间就是存在这种女人,这种女人对同性残酷对异性宽容,这种女人最向往一个神一样强大的男人征服她,或者她以她的美/色征服一个强大的男人。
琴棋书画也好,绝世武功也好,不过都是为了征服“强大”(既便她事实上肉体已经更强大,可精神上仍是弱者)的男人,那都是争夺强大的男人的宠爱的辅助工具!这世间的广大繁华既便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得到,那也抵不上用“女/人/魅力”征服侍弄男人/跨/间的三两/肉带来的虚荣心的满足感!
玉尧内牛满面,但是她也是个倔强的。虽然想过把这人一刀了结也一点都不可惜,然而,这人与她无私仇,现在手上汉人的血应该也不多。她不是复仇怨妇,女人贱或不贱跟她个人是毫无关系,她只是看有没有用,或者她也要满足“征服女人”的虚荣感。
玉尧再次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说:“老娘让你养面首,你就养面首,哪那么多废话!你要不听我的话,你就去死!”
“……我……我养就是。”吕四娘弱弱道。
玉尧决定此事以后再说,又去弄醒了十三阿哥,然后又折磨了一翻,他身上的不是纯的北冥真气,她直接废了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