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舟完全懵, 小猫已经颠到门口了,一扭头看他呆在原地, 还喵了一声。
来啊。
“小舟啊, 你这猫让人摸不清头脑啊,一会找你一会又要走的,我们讨好它半天它也不理人。”
“对啊,给它香蕉,香蕉吃了, 猫还是冷脸,冷着脸吃的。”
许小舟闻言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大家, 我家丧丧并不是高冷,它就是天生有点面瘫。”
许小舟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看着他的人们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背后了。他猛一回头, 丧丧一个白眼刚好翻到高/潮部分。
“喵——嗷——“
别废话了, 你还来不来。
许小舟叹口气,“你们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总之对不住了。“他说着冲大家鞠了一躬,有些窘迫地小跑着跟猫出去了。
丧丧这次没让人抱, 一路迈动着自以为轻盈的小步伐,颠颠颠地往外走。许小舟就在它身后看着那小短腿和肥屁股,心里五味陈杂。
跟丧丧的心灵羁绊似乎越来越深了,甚至小猫不叫,他偶尔也能猜到猫心里在想什么。
丧丧一路颠到电梯口, 许小舟忍不住问道:“喂,到底要干什么去啊,去哪?“
某猫不耐烦地扭回头看他一眼——按电梯。
许小舟叹了口气,很怂地去把电梯按了。
一人一猫进了电梯,许小舟多年练习生习惯未改,一如既往地脚跟并着贴着电梯壁站,双手举过头顶随意地做个拉伸。他身子刚刚向右方弯下不到三十度,余光里某胖子抬起眼跟他对视,然后也来了个劈叉。
许小舟无语,”你赢你赢。“
“咪——”
丧丧今天很奇怪,带着他在剧组各种录制棚之间来回穿梭,小脑瓜到处张望着,扒扒土看看树,像是在找什么。许小舟越跟越困惑,直到到了剧组最后面一个录制棚的背后,快贴近围墙了,完全没人的地方,小猫停下了。
许小舟四处望了一下,除了泥土就是围墙外的几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昨天下过雨,这里还潮乎乎的。
“到底干嘛啊?”
小猫咪了一声,原地一仰,翻出个白肚皮给许小舟看。
“你……把我带这么远,为了卖萌?”
小猫使劲摇头,伸爪子蹭了蹭不可描述的地方。
“……“
许小舟脸色几乎青白,麻木地说道:“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还是个小男生,就算到了青春期也要学会克制。家长是绝对不会帮助你……呃……反正就是不会助纣为孽的。“
小猫又翻白眼了,它使劲蹭着自己,许小舟看了一会突然发现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个部位,其实要靠上一点,是某猫的爪子太胖,造成了误解。
他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走过去半跪在地上凑过去,嘀咕道:“不会是哪里受伤了吧?我看看……”
拨开小猫的手,定睛一看,皮毛油光水滑,脂肪组织丰硕而饱满,如果说唯一有哪里不同寻常,那大概是原本白花花的肚皮上长了一小撮黑毛,面积就跟某猫下巴上那块希特勒痣差不太多。
许小舟一脸冷漠,“你就让我看这?一撮异色毛有什么好看的?”
“喵——”这毛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我能理解你雪白肚皮黑了一块的小沮丧,但是做猫真的不用太在意美丑,况且你本来就不——“
许小舟还没说完,就见小猫使劲摇了摇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仰头往树上看去。
“你要干嘛,你——“
余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许小舟下意识抬头,树梢深处突然掉下来一坨什么东西,啪地一声摔了下来。他愣了足足五秒钟,心里像是漏了个窟窿,呼呼呼地冒着凉气。走上前一看,是只毛还没长齐的乌鸦。
“喵——“
我厉害吗?
许小舟猛一回头,难以置信,“你干的?”
“喵——”
喵就是想来显摆一下,又进步了耶。
许小舟对着死去的乌鸦呆了好久,过了一会,他犹豫着走上前去,轻轻用脚碰了碰。乌鸦没有任何反应,身子随着他的脚动了动,是死透了。
这天晚上许小舟失眠了。他坐在男人的床头,低头看着自己雪白肚皮上的那撮黑毛,猫脸上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陈景锋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身水气,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随口问道:“你怎么了?我听工作人员说今天丧丧来找你,你俩去干什么了,掏鸟蛋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许小舟凄惨地喵了一声。
男人动作一僵,“怎……么了?”
不要再跟我提鸟了,谢谢!!
小猫一脸绝望,哀怨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默默关了灯,也滑进了被子,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托着小猫的肚子把他撸了过去,塞进怀里。
“睡觉吧,别想东想西了,明天开始有得忙了。”
“咪——”
屋子里漆黑一片,猫眼能清晰地看见所有家具的轮廓,猫耳也能敏锐地洞察房间里的一草一动,就连男人的呼吸声在猫的听觉中都仿佛被放大了。
许小舟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第一,他跟丧丧越来越强的心灵默契、身上这些渐渐出现的猫的特征要怎么解释,而当年的黑猫跟这一切又究竟是什么关系。
第二,丧丧一直拖着不好那道小小的魂伤是要干嘛。
第三,也就是今天才发生的。虽然亲眼看着某猫一脸天真萌地杀死一只无辜的乌鸦非常令人震惊,但其实真正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丧丧为什么会为了能杀一只鸟而高兴?
按照那个吸血鬼男的说法,丧丧如果想,甚至可以轻而易举杀人。难道这小家伙之前一直都不行?假的灵猫?
许小舟突然很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杀死个什么东西,可他左右张望了一圈,除了他自己,这屋里唯一的活物就是已经熟睡过去的陈景锋了。
小猫思考了三秒钟,发出一声长叹,头拱进被子里睡觉了。
第二天许小舟睁开眼的时候才刚刚清晨五点。某猫越来越精明,不知道从哪知道的他六点就要进服化组,还给他打了个提前量。他收拾了一番出门,刚好遇见陈景锋抱着猫等在电梯口。
“早啊。”陈景锋摸了摸小猫的肚子,“日常昏睡不醒中。”
“嗯。”
“诶你有没有发现,咱家胖子肚皮上长了一块新的黑斑诶,和下巴上一模一样。”
许小舟表情僵硬,“发现了。”
“啧……这家伙继续下去,不会长成斑点狗吧。”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许小舟听了却浑身一颤,多长一块就能杀鸟,要是再多长几个,估计能上天了。
两人进到定装照拍摄棚里,陈景锋作为绝对主角,有自己的vip服化间,别的演员基本上两三人共用一间。许小舟问了工作人员,然后找到了他的那间。
服化间里已经有一个人了,许小舟知道他,叫陈司翰,比他大七八岁,并不出名的一个演员,但是实力很强,在很多大ip电视剧中都演过角色,只不过都是排不上号的配角。
他本本分分地鞠躬,“陈老师。”
这一动作压到了怀里的猫,丧丧眯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房里的另一个生物,又混不耐烦地仰了下头接着睡了。
“别叫老师,哈哈,吓坏我了。你的小猫好可爱啊,我知道,是叫丧丧吧?”
许小舟有点不好意思,“是。一开始随口起名,现在有点后悔,但已经叫习惯了。”
“哎,没事,贱名好养活。”
许小舟只能讪笑,把祖宗安置到一个小圆凳上,然后坐在了化妆镜前。服化组的人刚好到,还是昨天帮他定装的那几个,他一一打了招呼。那里面年龄最大的女人笑着说道:“小舟,导演说一会先拍你的,所以我们得抓紧点。”
“先拍我的?”
“嗯。白导说昨天看下来就只有血吞的最满意,先把你的拍了,别人的有可能还得调整妆容和服饰的搭配。”
许小舟哦了一声,心想白导真是个强迫症。
化妆师一边翻着那堆刷子一边随口跟他闲聊,“小舟,我昨天在微博上看的,你明天晚上有节目首播呀?”
“是。”
“资源真的挺好的,个体资源能到这个分量,肯定有很多人眼红的。”那个人啧了两声,“我看网上大家都很好奇,看过你的mv,综艺,先导片,还没看过你的舞台呢。贴吧里不是开贴说你是日天综合实力扛把子的练习生吗,好期待。”
许小舟并没有看过那个帖子,闻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那个化妆师是个老江湖,笑着说道:“你不要紧张,不是什么带节奏的引战贴,说是扛把子但也没踩别人,而且已经有挺长时间了,我好像是前两个月看到的。”
许小舟不由得松了口气。
血吞整装完毕花了两个多小时,许小舟人出现在拍摄棚里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收敛神色走到绿布中间,强光刺得眼睛本能地想要眯起,但他很有职业操守地忍住了,黑眸轻垂似笑非笑,看似云淡风轻,然而眼眶里已经酸痛得不像话。
白奇岩跟工作人员说完几句话,抬头看见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后说道:“侧后方光过来再强两个度,正面光降一半。”
站在正面灯箱后面的大叔撤掉耳麦,“白导,您说的是下调一半吗?”
“对。”白奇岩眯了眯眼,像在想象调光后的样子,点头说道:“正面高清太俗套了,血吞这个角色我们搞一点不一样的。”
许小舟看不见监控屏,他只能保持原样站在那里。直勾勾打在他眼睛上的光瞬间柔和了一半,光线突变导致了一瞬间的眩晕,然而适应之后眼睛确实舒服不少。白奇岩闪到监控后看着屏幕,开了别在领口的麦,“血吞再放松一点,昨天动作指导有发各个角色定装照的模型图吧?”
许小舟远远地点了下头。血吞的定装照模拟图是抱剑在胸口倚树回眸,可剧组好像没有提供道具的意思。许小舟犹豫了下,还是本本分分地按照模型要求尽可能真实地还原了动作。
只是向后微仰又要保持平衡实在不容易,他不敢表现出紧绷,神情依旧自若,只是背地里腹肌和后背用了多大的劲只有他自己知道。各种快门声响得此起彼伏,而许小舟却默默在心里读着秒。
过了足足差不多有三分钟,白奇岩终于说话了。
“差不多了,演员辛苦了。”
许小舟松了口气,侧腰已经彻底僵了,他小心翼翼地慢慢直起来,生怕一不小心腰抽筋了就很丢人。几个摄影师跑到监控镜头前跟白奇岩一起指指点点,许小舟活动了一下筋骨,凑过去,低声道:“导演,我能跟着一起看吗?”
白奇岩挑了下眉,似乎有些惊讶,“行啊。”
不同镜头抓下了他各个角度的全身,许小舟只看一眼就不得不在心里狠夸一波服化组,上镜照简直就是一幅幅成品立绘,毫无瑕疵到不真实的地步。照片上的人眉目清朗,明明还是个少年,然而瞳心的火焰纹和嘴角的无情冷笑却让人望之而心寒。
“我都有点起鸡皮疙瘩。”服化组的老大笑得一脸褶子,有些期待地看着白奇岩,“怎么样白导,这个没问题吧?”
白奇岩没回答,反而扭过头看许小舟,“你自己觉得呢?”
许小舟犹豫了,内心纠结挣扎一秒钟,还是决定把实话说出来。
“按照我自己对血吞角色的理解,我觉得这样是够了的。但是还原模型的动作不够好,没有道具倚着,强行去还原,动作多少还是有些僵硬……”他说着顿了下,“导演如果不介意,我想再试一次,但是可能要等一会,我得活动活动筋骨。”
许小舟说到最后都快变成蚊子声了,他觉得自己是失心疯了才会让白奇岩等他活动筋骨,但眼下似乎是一个不可破的局。过片的话这些片子不够完美,后期做出来要是不理想一定会被骂抠图。不过片的话就要重拍,可如果不让他歇一歇,重拍效果一定更差。
白奇岩看着他的眼神别有深意。
全场的工作人员说话声都很低,似乎有一百双眼睛看着这边。许小舟头皮发麻,顶着莫大的压力,过了好一会,白奇岩突然说话了。
“那就再试一次吧。哦对了,道具组把道具上一下。”
“???”
白奇岩一本正经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随意,“有道具的,再来一次吧。”
道具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造的假树桩。用比绿幕深一个色号的绿色油布抱着里面的板材,形状就是有些歪七扭八的大树桩。
许小舟一直到手摸上那个触感有些滞涩冷腻的大家伙,脑子都没转过劲来。
这次拍好之后白奇岩还没等他走到跟前就挥了下手,“就这样吧,你去看看陈景锋好了没。”
许小舟哦了一声,脚步临时拐了个弯,发着懵往门口走。
这导演可能不是挑剔,而是精神有什么问题。
他走着走着迎面碰上了陈景锋,男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拍的还顺利吗?”
许小舟闻言沉默,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
“哈哈,你怎么啦?跟丧丧便秘了似的。”
许小舟看了一眼他背后那一堆跟着的助理,摆摆手,“没事,我结束了,白导让我喊你。”
“哦哦,那晚点说吧。”
许小舟一个人直到卸了妆换回自己的衣服才反应过来,刚才陈景锋的扮相很好看,原来他的主戏服是玉色的,这么难驾驭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然一点都不压气色,反而显得整个人更加清逸而潇洒。
这才是第一次看见陈景锋的定装,就匆匆一个照面,可他刚才却在神游。许小舟有点过意不去,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给男人发了条消息。
“前辈这一身很显年轻。”
发完好像又哪里不太对,许小舟看了一眼感觉反而像在骂人,想撤回,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必要。
陈景锋是圈里的前辈没错,但跟他说话似乎不需要小心措辞,无论如何那个男人总是不会冷脸的。
一下子想到每天晚上被男人搂在被窝里一起呼呼大睡,许小舟忍不住地有点脸红。
第一天按照计划下午两三点差不多就要走开机仪式,根据陈景锋的说法就是放一挂鞭炮再找导演讨个红包。许小舟拿着剧本在服化组等,结果一直等到了下午五点多,拍摄棚那边才传来一阵喧哗,大家陆陆续续走出来,陈景锋一头汗,直接奔着这个屋子就来了。
“怎么样?”许小舟问道。
男人叹了口气,“算是弄完了,白导可能对这件衣服的颜色还是有点不满意,说怎么调光和色阶都不完美,我听他跟服化老大争论听得心惊胆颤,感觉差一点就要开机延迟,主角戏服回炉重造了。”
许小舟无奈,“这个剧组安排有点赶。”
“也不是,主要是前期选角用了太久,然后投资方那边还一堆要求。”男人摆摆手,似乎提到这个就心烦,他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深意地一笑,反手把门推上,拉了一个小凳过来,在许小舟对面坐下了。
角落里的丧丧突然一个激灵醒了,支楞着耳朵,一脸警惕地看着陈景锋。
陈景锋把凳子侧了侧,努力把某猫从余光里清除掉,然后说道:“这是白导的惯例了,试探一下你性格。”
“试探……性格?”
“感觉挺迷的吧。大佬不按套路出牌,我这么多年遇到过各种奇葩导演,稍微正常点的有试试你职业操守的,迷幻一点的有试探演员酒量的,还有探八卦的,白导画风格外清奇,他会很想看看这个演员是个什么性子,是雷厉风行的,还是不爱给人添麻烦的,有没有耐心,能不能顶着压力说实话,他都会看。”陈景锋说着停顿了下,笑得愈发神秘,“但是他似乎很少会试配角,一般都是看得过眼的主角第一次合作会摸索一下,我听说你表现还不错哈。”
许小舟面无表情,心里吐槽了两个字:有病。
外面有人敲门,一个女声响起,“景锋是在这屋吗?你来我给你卸妆,导演喊快点,日落后开机仪式就没有吉利的意头了。”
“哦哦,来了!”男人提高嗓音回了一句,然后回头摸摸许小舟的头,“等我一下,一起出去放鞭炮。”
那个眼角眉梢的轻松笑意,仿佛是要一起去过年一样。许小舟禁不住愣了一下。
开机仪式说是走流程,然而气氛却比想象中浓郁很多。大家都围在两个录影棚中间有点狭小的一块空地上,剧务的人在铺炮仗卷,白奇岩就在人群中心站着,脸上少有的慈祥和笑眯眯。
许小舟在人堆里排着队等着跟导演说吉祥话,炮仗声太大了,他听不见陈景锋说什么,也不想跟人挤,眼看着白奇岩手里的红包越来越少,等终于到他了,许小舟竟一时间有点语塞。
他看着白奇岩,白奇岩也看着他,过了好一会,他小声道:“导演,我资历浅,很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我会尽力去演的。”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白奇岩听清楚没有,那个老男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许小舟松口气,正准备拿红包,结果白奇岩扭了个身,从身后的包里拿了另一个红包出来,塞进他手里了。
许小舟还懵着,某导演已经推了他一把把他推走了,下一个人贴上来,没人注意到他领到了不同的红包。
不用打开,光捏一捏,许小舟就知道这个红包比别人的大,还大了不止一点半点。陈景锋说就是讨个好彩头,一般配角就是一两百,主角能拿个五百,但是许小舟跑到人少的地方偷摸往里面瞄了一眼,有点傻眼,这一小叠粉花花的票子,至少两千块。
他像是烫了手似的,立刻把红包揣兜里了。
开机仪式结束后导演又跟大家伙一起吃了顿饭。白奇岩跟王毅池画风不一样,滴酒不沾,也不让演员喝酒,大家非常冷静克制地吃完一顿饭,然后各回房间休息,享受开工前的最后一晚安睡。
许小舟穿成小猫,坐在男人的大床上,依然在沉思。好不容易等陈景锋洗完澡出来了,他使劲去扒陈景锋的包,男人才想起来什么,“哦,你今天不是把红包给我让我带回来吗,为什么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个对于小猫而言太复杂的扣,从里面捏出那个红包,突然说道:“什么鬼,怎么这么厚啊?”
小猫庄重地摇头,他想拆开仔细数数,然而猫爪还没碰到红包,许小舟鼻头一动,整只猫仿佛凝固了。
有一股非常玄妙的不那么惹猫喜欢的气味,就在这个红包里。他犹豫着两爪子把红包撕烂,里面的钞票散出来,陈景锋一脸震惊地看着是自己好几倍的票子,而小猫却更加高频率地动着鼻子。
嗅嗅嗅。
嗅嗅嗅。
是一股,有着难忍的风骚的香。说是香,但许小周闻了却觉得天灵盖疼。
他颤抖着拨开那一沓粉花花的票子,暴露出红包里的隐藏彩蛋。
那是数根白色细软的毛发,人觉得很不起眼,但是却沾着其主人的气味,对猫有深深的精神伤害。尤其是对短毛猫,看着这一根根优雅细长的白毛,心痒又心痛。
陈景锋用很不确定的声音问道:“这是……yoghurt的毛?”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景锋:难以相信我的小猫很认真地思考了两秒要不要杀掉我试试……
陈景锋:作者你出来我们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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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