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豪华套餐呢?嗯嗯嗯?
林初霁舔了舔嘴唇,转头问南乔:“南老师,你的盒饭呢?”南乔看她一眼,指间把玩着一根香蕉,声音清润得像一块冷玉:“没了,只有这个,”抬头面无表情地说,“要吃吗?”
林初霁嘻嘻一笑,身子往前一倾,一下子就要跪倒在南乔腿边,这动作也是很溜,她最会“跪着”了,不管是演戏还是别的。
南乔以为她要摔倒,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她手腕,见她轻飘飘地跪在了地上,连点声响都没发出来,嘴角不禁抽了抽。怎么就上了她的当,还白扶了她一把。
南乔松开她的手腕,林初霁趴在了南乔腿上,风情万种地撩了一把头发,斜睨着南乔:“担心我了?”
南乔垂着眼睛看她,嘴角讥讽地挑了挑:“怕你太重砸到我。”
林初霁故作娇嗔地拍了她大腿一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手上的香蕉剥了皮,然后张嘴咬了一口,嫩滑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眯着眼睛:“好甜。”
南乔低头看着她,薄唇动了动:“这么甜,少吃点,别得糖尿病。”
南乔居然有心情跟她打嘴炮,林初霁兴奋了。往常南乔都不爱搭理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是贱得慌,南乔不说她两句,不虐她两下,她就浑身不得劲儿。
“南老师……”林初霁又就着南乔的手吃了一口香蕉,然后稍稍抬高了上半身。南乔知道她想干嘛,微微往后仰了一下,偏过头:“走开。”
林初霁不依不饶地凑上去,到底把嘴唇贴在了南乔的薄唇上,南乔的嘴里也是香蕉的味道。
舌头刚探进去,南乔就把她推开了。南乔不习惯这样,感觉怪恶心的。
林初霁盘腿坐在地上,大眼睛眨了眨,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南老师,我饿。”
南乔皱着眉头,把手里的半根小香蕉递给她。林初霁握在手里一口就吃完了:“根本不够我吃。我要吃饭。”
南乔眉头皱得更厉害。她的耐性快不够用了。
“我在减肥,”南乔耐着性子,“最近都没有配餐了。”她说着凉凉地看了一眼林初霁:“你也别在我面前吃。我怕我忍不住。”
还有南老师忍不住的事儿?林初霁爬过来。也是,南乔都忍不住和她yp了,可见屏幕上清冷出尘的女神也是有所欲有所求的。林初霁抱住了南乔的大腿,这个大房间里就她们俩,空调暖暖的。
“不给我好吃的,我就吃你……”林初霁扒着南乔裤子拉链。她嘴里还有香蕉,南乔按住她的脖子,低声说:“你敢……”
还没等她说完,林初霁就已经咬住了南乔的内裤。
南乔:……你药丸。她一只手往外推着林初霁长发凌乱的脑袋,一只手摸到手机,想给程依依打个电话,让她买一份配餐过来。
林初霁叼着内裤边,刚要下一步动作,敲门声适时地响了起来。
“南老师?”是程依依,“季老师找您。”
林初霁动作一僵。
季辛白等了好几分钟,皱了皱眉头。程依依赔着笑脸,却也没有再去敲门催南乔。
南乔是谁。她不必上赶着卖别人的面子,哪怕这个人是电视剧女王也不行。
五分钟后,南乔才施施然地打开门,平淡地说道:“你好,季小姐。”
季辛白笑了笑:“南老师。”她目光往她身后逡巡了一下,“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南乔坚决地摇了摇头:“没有。”岂止是没有打扰到她。简直救了她。她没法想象一会儿林初霁会不会突发奇想一时兴起,拿着香蕉要上她。
林初霁做得出来的。这只没出息的泰迪精。南乔很多时候享受着她的主动,却也烦恼她的花样繁多。
“这香水味道非常适合您,”季辛白笑了笑,“很好闻。”
季辛白跟南乔寒暄着有的没的。林初霁在里面拿手指梳着头发,有点踌躇。要出去吗?
想了几分钟,她觉得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她在谁的房间里,是研究剧本还是干别的,统统不关季辛白的事。
看到林初霁走出来,季辛白的目光定了定。林初霁穿得有点多,但是仍然能看出她窈窕的身形。
身材好像更好了。
“季老师。”林初霁低着头打了声招呼,冷不防被季辛白无比自然地揽住了肩膀。
林初霁比季辛白高两公分,季辛白有点依偎在林初霁身上,笑盈盈地望着南乔:“南老师,小初是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南乔点点头:“嗯,是有点麻烦。”
被季辛白揽着,林初霁的耳朵红了红。英国梨的香味又冲进鼻子里。季辛白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小初今天和南老师喷了一样的香水呢,尼罗河花园。”
林初霁愣了愣。她今天明明没有喷香水。是南乔身上的香水,刚才厮磨之间,她也沾到了一些气味。
林初霁不知怎么的有点慌,就像被捉、奸了一样。下意识地看一眼南乔,她还是端着一副装逼的淡定样子,没有理会季辛白的含沙射影。
“我和小初都是中影毕业的,”季辛白毫不介怀地继续说道,还亲密地紧了紧林初霁的肩膀。“她向来不省心,以后还得多麻烦南老师照看她了。”
“会的。”南乔也没看林初霁,对季辛白颔首,就转身进去了。她身上天生有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傲慢之感,不光因为她个高腿长、五官精致,还因为她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孤高。大多数人都会对南乔这样的人望而却步,因为她看起来就不太好相处。
南乔看起来就很“高级”。
一个人出身于什么样的家庭,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读过什么书,都能从脸上还有言行举止中窥见一二。
但这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像南乔一样幸运,从小生活在良好的环境中,接受最优质的教育。
这听起来挺叫人沮丧的,林初霁心中猛地一痛。生而为人,所谓痛苦大多来自于内心期许和现实的落差。
那时季辛白努力地想变得更好,而林初霁努力地想给季辛白幸福。
然而结果似乎都不算得偿所愿。
林初霁低着头,轻轻地挣开季辛白的手臂。季辛白轻笑一声:“不带我去你房间坐坐?”
林初霁把长发往耳后塞了塞,垂着眼睫,似乎想抬步就走,但却犹豫着步伐。季辛白一愣。林初霁露出来的精巧耳垂上,是季辛白送给林初霁的耳钉。
黑色的,不规则多边形的,戴在她洁白的耳朵上很好看。但从材质上来说,这枚耳钉也是廉价的。
是不锈钢的?还是合金的?甚至是塑料的?不知道,反正林初霁依然戴在耳朵上。这枚耳钉在季辛白眼中,就有了无法比拟的价值。
她看向林初霁的目光,也就更柔软了一些。
林初霁低着头往前走,声音低低地:“跟我来吧。”
“你现在,不是跟我一样么。”刚关上门,林初霁就听到季辛白说了这句话。
“不一样,”林初霁转过来,认真地看着季辛白,“我没有。”
“没有什么?”季辛白轻笑一声,“没有和南乔上床?”
林初霁眼神躲闪了一下,却还是正视了回去。她知道以季辛白的手段和能力,肯定已经把她查了个底朝天。
“我和她上床,不是为了获得什么利益……”
虽然季辛白半猜半查,已经把林初霁最近一年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但她亲口承认和南乔上床,还是让她心中一痛。
锥心刺骨。当年的林初霁,就是这种凄楚的心情么?季辛白苦笑,果然是风水轮流转,欠别人的总要偿还。
季辛白忍住眼里的泪意,重新把笑意挂在脸上:“没有,你这样,做得很对。”
林初霁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仍然被季辛白认为成了“那种人”。
“我不是,”林初霁盯紧她的眼睛,“季辛白,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我说了我跟南乔不是交换条件的关系。”顿了顿,她又说,“你要是想爆料,尽管去爆,只有一条,我求你。”
只是她澄澈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哀求的意思。
“爆料我私生活混乱也好,人设崩塌也好,我都可以承受。只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面上,别牵连南乔。她是无辜的,她没有跟我讲任何条件,是我自愿和她上……”
季辛白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捂着林初霁的嘴,声音有些哽咽:“别说那个词了……我,我承受不住。”
“这就承受不住了?”林初霁笑了一下,“那我当年还是挺坚强的。”
季辛白咬着嘴唇,贴得近了些,捏着林初霁的手心:“原谅我好吗?都是我错了……但我改好了,我……我只想要你,别的我都不在乎……”
林初霁看着这样的季辛白,仍然条件反射地心疼。
她曾经是林初霁心尖上的那一块肉啊,就算几年前被割了下来,碰一下刀口,仍然痛得不行。
林初霁伸出指尖,触到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