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遇早就知道他和沈年华两人在一起后难免会再和宁靖打交道,与其防着两人不让见面,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跟着一起去,要知道有些事你越是防着反而可能会出现问题,所以两人一早起来就带了早餐来医院看宁靖,还没进病房,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沈年华虽说已经放开,但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转眼就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倒是苏遇心里开心的很,他巴不得宁靖的私生活更乱一点,这样他和年华才会更稳定。他悄悄瞄了一眼沈年华的肚子,期待她的肚子里面是不是也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这样的话两人就可以奉子成婚了。
想到此,他笑得越发春风和睦,牵着年华的手就走过去笑着说:“行啊兄弟,动作挺快,看来要在我和年华前面办喜酒了,恭喜。”
宁靖看见他那笑眯眯的模样就来气,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又看到沈年华在旁边,急的狠狠踹了下垃圾桶,担心她误会,大笑着矢口否认:“什么喜酒?苏遇你可别乱说,谁的还不知道呢!”他转过脸看陈培,脸上表情是笑,却不像开玩笑地说:“陈培,你好好想想这孩子是谁的,别谁的孩子撞到我都往我头上戴啊!”
陈培气的浑身颤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男人,一时间又是心酸又是心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她一把抹掉眼泪,恨恨道:“宁靖,你不承认是吧?那生下来验dna好了!”
她真是被蛤蟆糊了眼,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爱上沈年华的男友。
是的,她爱的是宁靖,更是沈年华的男友,对沈年华无微不至的男友。
她那时候就看着就想,这样好的男人,如果是她的……为什么不是她的?现在她终于有了这男人的孩子,她怎么会打掉这个孩子?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经不起蹉跎。
她坚定的眼神真的吓到宁靖了,本来以为两人玩玩,谁知道她会这么玩不起,居然让自己怀孕,如果真让他在外面有个私生子……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抓狂。
他冷静了一下,觉得这里人多且杂乱,就拉着她往休息区单独谈。
苏遇抓住他,将早餐塞给他,笑容异常明媚地说:“有话好好说,孩子要紧。”
宁靖忍了又忍才没一拳砸在他像偷吃了鸡的狐狸的笑脸上。
苏遇将手覆在沈年华的肚子上,浑身笼罩着一层圣父的光芒,眼含期待,“年华,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小宝宝了?”
沈年华被他那笑脸惹的起一声鸡皮疙瘩,抖了抖,这种自己是可口大餐又被狐狸盯上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没我们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刚刚的事情膈应死了,她真不想待了,眼不见为净。
两人没事本来就该回去了,可向来对别人的事都很漠然的苏遇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关心起陈培来了,牵着她往妇产科走,“年华,作为朋友,我们应该关心关心才对。”
他牵着她到妇产科的休息处坐下,休息区的正前方的一面大液晶电视里正在育婴的知识,两人就坐在电视的正对面,抬头就是那面大电视机,里面现在正在播放婴儿形成的过程。
苏遇看的津津有味,连带着沈年华都看的入了神,感觉很神奇。
回去后,苏遇又找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和视频,让沈年华陪着她一起看。
沈年华是有大抱负的人,希望将来成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哪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更不会想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怀孕生子,看的问的当然都是对事业有帮助的书,可两人说着说着就不知怎么就说到想生个男孩女孩这个问题上去,然后就生男孩怎么教育生女孩怎么教育,男孩要怎么打扮女孩要怎么打扮,小时候怎么样,读书怎么样,找老婆怎么样。
最后两人得出的结论是,还是生一男一女双胞胎。
讨论完这些,又被苏遇拖着去看各种生了孩子之后全家有多和谐多欢乐的电影,和如何生出最健康漂亮孩子的视频,最后关于孕前要如何保养做哪些准备等视频。
讨论完又看完这些视频,她已经晕晕乎乎的仿佛要准备生孩子了似的,被行动派苏遇拖到商场看婴儿服婴儿车玩具等婴儿用品,两人再将孩子的房间如何装修等细节问题进行了一番深入的探讨。
晚上两人又大战了一番,迷迷糊糊地睡着前,她困惑地想:她现在还没打算要孩子啊,为什么……苏遇射在她体|内了?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内夹着个东西睡觉很不舒服,被禁锢的动都动不了,才动了几下,就感觉那东西渐渐地又大了起来,她屁|股向前挪了挪,想悄悄退出去,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很轻松地往下一压,刚退出一点的异物又挤了进去,且还有越来越粗越来越硬的趋势。
两人这几天忙着造人,宁靖那头却为已经造出的人焦头烂额。
陈培那女人也真敢,居然真的打算要这个孩子,将行李一大包,叫搬家公司直接搬到了宁靖的门口,宁靖一个头两个大,快被这女人弄疯了,问她想干什么,怎么把东西搬到这里来了,要她滚,她就哭,将附近邻居都哭得跑出来看,说自己怀孕了巴拉巴拉!
好面子的他哪会站在那让人看笑话,黑着脸将她拉进房间里来,她趁机让搬家公司的人将她东西搬了进来,宁靖不让她放进房间,她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掉眼泪。
“我|操!”宁靖恨恨地喊了一声。
她就这么鸠占鹊巢住了进来,宁靖除了上班之外每天还得照顾她,谁让她是孕妇!孕妇最大!
陈培就是吃准他这一点,他虽然有炮|友,但本质上是个责任心很强且善良的人,又好面子又大男子主义,所以很懂得示弱和利用眼泪的价值,她怕什么?宁靖公司就在那,她就不信宁靖会为了躲她连辛苦拼搏来的大好前程都不要。
她确实抓住了宁靖的软肋。
不得不说,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她在公司都已经坐到了公关部副经理的位置,脾气渐渐涨起来,一般人都不再放在眼里,她有美貌有能力人脉也积累了一些,她怕什么?
怀孕前三个月是比较容易流产的,所以她请了十天假在宁靖那里养身体,顺便将宁靖屋子里一切属于沈年华的气息全部抹掉,换上她的东西。
宁靖白天上班,待晚上回来时,屋子里已经大变了样,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格局和墙上的画,他真会以为走错。
他疯了一样冲进去,向来爱干净的他连鞋都没脱,拽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电脑前拖出来,咬牙低吼:“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桌上的东西呢?我房间的东西呢?”
他简直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手腕捏碎了似的,气的浑身发抖。
陈培被吓住了,她没想到宁靖居然会这么生气,那表情凶恶的像是要把她吃了,如果他手上有一把刀她真相信他会一刀杀了她。
“东西呢?”宁靖身体前倾直逼她面部,狠狠地瞪着她声音越发凶狠:“我问你东西呢?”
她吓的一缩,眼泪就流了下来,捂着肚子无措地哭喊:“宁靖你干什么呀,这么凶干嘛?”
“我问你东西哪去了!”宁靖气的将桌面上花花绿绿的东西哗一声全部扫到地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气都平复不下来,他走到书房一看,手臂上的青筋一条条都绽了出来,眼睛瞪的老大,眼眶通红,表情狠的像是要吃人。
陈培吓得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什么也不说就看着他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宁靖满腔怒气憋在心里却爆发不出来,一拳打在墙上,鲜血直流。
他对着她指着房门外,“滚,你给我滚!”
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就还没这样大声说过话,吓得隔壁两个小姑娘都从房间里走出来,关心地问道:“宁大哥,怎么了?”
宁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抹了把脸,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对她们扯着嘴皮笑了笑,“没事,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你们回房间,我没事。”
“嗯,有话好好说。”两个女孩点点头,看向地上坐着的陈培时眼里有些鄙夷,两人相视了一眼,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回到房间锁上门。
她们两人一个快结婚了,一个还在读研究生,男朋友偶尔也会住在她这里,对于小三气走沈年华的事也知道一二,所以对陈培没什么好脸色。
宁靖只觉得心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砰砰燃烧,烧的他快要疯了快要炸了。
他冷静了一下继续问陈培,声音被压抑地低了许多,却感觉更加危险了,“我再问你一句,东西都哪儿去了?”
陈培见他是真气的很了,也不敢别他矛头,呜呜哭着说:“被……被收破烂的收走了!”
宁靖胸膛剧烈起伏,深呼吸好几次才缓缓开口问:“哪个收破烂的?号码多少?什么时候收的?”
“上……上午,我没有电话,下面随便找来的。”陈培哭的更凶了,眼泪一颗一颗地掉,她一手护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捡着地上的碎片,突然一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她疼的惊呼了一声,看着指尖的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呜呜直哭。
宁靖听完她的话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咆哮而过,指着她的手指一直抖,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将她东西胡乱地都聚在了一起,拎着往外走。
陈培连忙上来拉他,尖叫道:“宁靖,你干什么?”
宁靖打开门,一把将她东西都扔了出去,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摔出了门外。
碰!将门关上。
爱情能让女人的智商变低,嫉妒更是让人失去理智,连陈培也不例外,平时那么会算计的人,此刻在外面又哭又叫,拍打着门,“宁靖,开门,你开门,呜呜,我肚子疼,肚子好疼……”
门如她所愿开了,迎接她的却不是宁靖的笑脸,而是更多的她的东西,零零散散的一起被扔了出来,砸的走廊里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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