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女将军收下我, 瑶发誓, 此生必尽忠于将军,请将军, 原谅瑶适才的无礼!”千钧一发之际, 墨瑶与曹盼伏首一拜。
墨瑶经历得太多了, 多得他总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却又一天一天顽强地活着,因为他想要活着, 像师傅说的那样,传承墨家的精神, 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啊!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哪怕看到无字天书还愿意信他的人, 却因为他的无礼,而与这样的人擦肩而过, 怕是在九泉之下,都无缘面见师傅!
曹盼听到墨瑶的话, 也同时地回过了头看着墨瑶, “你想好了?”
她不会强人所难, 无论是她还是墨瑶, 收留也罢, 追随也好,都是有所求。
“瑶已决定!”墨瑶与曹盼再一拜,那是真正的臣服追随。
曹盼道:“我从不强人所难,不过你我收下了你, 往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你不负我,我亦永不相负!”
刚刚的盛气凌人,因墨瑶的态度,哪怕曹盼想收下墨瑶,也无意弄个祖宗回去供着。
手下的人要是都使唤不动,那还是她的人吗?她是宁可不要!
“多谢将军!”墨瑶道了一声,曹盼冲着燕舞道:“送他们到周先生那处,命周先生好好照看。”
“是!”燕舞是曹盼身边的人,她亲自把人送了回去,足见曹盼对于墨瑶的重视,周不疑会懂的。
“瑶欲为将军解开无字天书之迷。”墨瑶非常自觉地提出,曹盼翻身下马,亲手将那张兽皮放到了墨瑶的手里。
墨瑶双手恭敬地接过,将那片兽皮摊开,对着阳光的直射,又慢慢地倾斜。
曹盼一直不错眼地看着,墨瑶在阳光直射之后,又将土盖在兽皮之上,半响之后拿了出来,曹盼已然看到那原本洁白无瑕的兽皮之上,红字显现。
就凭这藏字的本事,还有是解开的手法,曹盼心中狂喜。
“请将军过目!”将兽皮上的沙土都清醒了干净,墨瑶再将兽皮双手奉上,曹盼道:“不急,先放在你那儿,闲时我再看。”
这一句让墨瑶眉头忍不住一跳,顾不上无礼地直视曹盼,曹盼道:“我再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墨瑶的心已经完全悬了起来,曹盼道:“燕舞,送他们回周先生那儿去!”
“是!”燕舞再次答应,带着两个兵,扶着墨瑶还有他身边的小娘子往来时的方向返回,曹盼笑了笑,继续往下一个坞堡去。
只是让曹盼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坞堡竟然如此另类。
“我打死你个不肖子,打死你个不肖子!”才进到坞堡的大门,隐隐就听到了叫骂声,曹盼看向负责看守此处坞堡的人,无声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面露难色,半天才吐字道:“小娘子,这家子不正常!”
不正常?怎么个不正常法?曹盼挺好奇的,那人与曹盼一番耳语,曹盼听着那叫一个脸色丰富,完了回头问上一句,“你如何得知?”
这才进了这坞堡一夜而已,你就知道这么多的内幕?
“从我们攻破坞堡那一刻起,这一家子就没有安静过,不是父骂子,就是妻骂夫,再是兄弟相斗,这些事,都是听他们说的!”被曹盼你似乎很八卦的表情一刺激,那人赶紧的解释。
曹盼点了点头,“那现在这一出,昨天有没有出现过?”
没有啊!他们只是吵而已,这打人的场面还是第一回。
“看看!”曹盼丢了这两个字,往前大步迈出,只见屋里满满的都是人,男男女女的都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
只是这会儿,一个个脸上都是挂着晦暗不明的笑容看着那么一个老者在抽打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郎君。
小郎君一边挨着打一边躲,虽然老者不间歇的几下打在小郎君的身上,但是都是落在了身上那不显痛的位置。
嗯,曹盼看得出来小郎君是个练武之人呢。
许是曹盼的目光太有存在感,那小郎君抬头看曹盼处看了一眼,曹盼毫不吝啬地冲着他一笑,小郎君一顿,腰上即挨了一棍。
是啊,老者打着小郎君用的就是棍子,这么一失神,立刻就避不上了,痛得小郎君大叫一声,都要跳起来了。
“这是何人?”曹盼指着那小郎君问部下。
“似是这此处坞堡秦未的私生子,名叫秦无。小娘子你没看到,这满屋子的人就数他长得最俊了,据说秦未就是被他母亲的美色所迷,不由分说的将人金屋藏娇,那小娘子几次寻死都不成,还是生秦无的时候血崩而死。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没了,秦未又不缺儿子,即将这孩子丢给了那小娘子家里人,连一两银子都没给啊!”
“那小娘子家里人自小娘子失踪,报官无门,官府根本不管,一年之后有人抱了这么个孩子带着那小娘子的尸体回来,一家子都快哭死了。见秦无长得与小娘子一般无二,想着他是小娘子的骨肉,也不忍心将这刚出生的孩子给扔了,便就养着。一养就是十年,那家子不过是寻常的农户,出了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实是异数,没想到小外孙长得比他那娘还俊,虽为男儿身,还是叫人给看中了,差点就被人抢回去了,但这孩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回了秦家认祖归宗,虽然顶着个私生子的名,总算不至于因为那张脸而被人抢了。”
中间那段有些模糊,架不住曹盼是个小娘子啊,详细的,部下哪敢跟曹盼细说,只能大致的带过。
不确定地看了曹盼一眼,应该小娘子不会懂这些事吧。
呵呵!曹盼不懂才怪呢,龙阳之好嘛,自古就有。曹盼从他说那秦无长得极俊开始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像部下说的,秦无能够回到秦家来,就这本事……
看着秦无那张受脸,妥妥就是扮猪吃老虎的节奏嘛!
“去!”曹盼也不用多说了,只吐这么一个字,部下却明白了,赶紧了过去吼道:“住手,住手,没看到我们小娘子来了吗?”
曹盼应景地走了出去,打人的老者也好,躲着的小郎君也罢,都同时停下,倒是曹盼注意到那小郎君脸上露出的无聊的表情。……
“诸位十分惬意啊!”都成了阶下囚了,该闹还是闹,该打还是打,要算计的也还在算计,够奇葩。
“小娘子?”有人注意到曹盼的部下唤的曹盼是小娘子,这是个女将军啊!
穿着个铠甲,曹盼这样的小的年纪实难辨认男女。
“我姓曹名盼!”曹盼笑着自报家门,要说随着曹盼在荀府宴会大杀四方,还报出了她的字,之后又弄出了曹冲纸,曹冲纸随着曹氏与夏侯氏的大力生产,急迅地往各州扩散。
天下各州,如今无人不知曹盼之名!
“曹操的女儿?”虽然听说,但是真心不确定啊,一个小娘子,你攻到人家的坞堡来,你爹都没这么干,你胆儿那么大?
曹盼扬了扬眉,“不巧正是!”
“曹小娘子,你们为何攻破我们的坞堡,还将我们关押起来?”一声质问,那是在场之人所有人的想法。
“我奉父命,攻破上庸郡,昨夜攻下一城,荆州兵马逃遁,直奔你们坞堡而来,你们收留荆州兵马,你们都是一伙的,我攻不得?”曹盼毫不客气地反问一句。
反正现在攻都攻了,他们已经落在她的手里,好好跟她说话她还客气点,这么质问的客气,哈哈,曹盼才不会跟他们客气。
“不,不,不,还请小娘子明鉴,我们绝对无意与你的大军为敌!”刚刚打得小郎君十分得意的老者连连摆手与曹盼讨饶。
曹盼道:“荆州兵跑进了你家坞堡,你们收留了他们,难道是假的?”
换而言之,人你们都收下了,事实摆在眼前,就凭你一句无意与我为敌就行了。
“小娘子明鉴,他们之前就不想让曹军入城,说什么就怕丞相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神初刀的小郎君冲着曹盼大喊一声。
曹盼并无意外,倒是那老者一听忙道:“小娘子且不可听他胡言。这是个不肖子,巴不得我们一家死啊!”
“难不成你们都死,他也是你的儿子,他就能不死?”曹盼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回了一句。连坐什么的,子告父什么的,在这个时代谁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家获罪,作为秦家之人,他能讨得了好才怪。
子告父,若为世人所知,即要受刑,还要为世人能不能容!
毕竟,你连亲生的父亲都敢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所以啊,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告发自己家里人。
“小娘子明鉴,他的书房里还有跟刘表的通信,证明他昔日与刘表的关系,他还曾与刘表许诺,曹军进犯,他一定会倾尽全力抵抗。”什么叫坑爹,这是真的坑爹啊!
老者气得血压飚升,一张脸都红透了,“你,你个不肖子,不肖子!”
曹盼摆摆手道:“行了,去看看他的书房是不是真有这样的书信。”
戏要演全套呢,哪怕曹盼也挺想赶紧利落的把这坞堡给拆了,那也是必须的一步一步的来。
而且这会儿还有个搭戏的,虽然不清楚这位小郎君最终的目标什么,曹盼是觉得完全可以配合的。
那么一脸受样的人,用着糯糯的口气说话,真是比曹盼这个小娘子还要小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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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盼盼其实也需要自己的班底的,在此,就得有新的血脉,属于她的人!所以,别考究有没有这些,因为,我这是小说,不是历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