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昨天约会怎么样?”姚秀突然凑了过来,好奇的问着,叶轻言看了她一眼,默默的走开,擦拭起吧台。
“喂,你也真够无情的,怎么说我好歹也贡献了两张电影票好么,虽然是你出钱的,但是这并不重要!”
“挺好的。”叶轻言拿起玻璃杯,用干净的毛巾擦拭着。
见她松口,姚秀急忙凑了过来,好奇的问着:“挺好的算什么答案?”
叶轻言低下头,小声的说着:“就是那样啊。”
“那样是哪样啊!”
姚秀一直不放过的态度让叶轻言有些无奈,她低下头,轻声的说了一句,非常简短直接的一句,“我亲了她。”
“………………!!!!苏诺你还真行诶!!!”
蒂罗刚刚走进夜店,便见到叶轻言和一个女孩子站在一块,亲密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站在门边好半天也不见叶轻言意识到她的到来。
当即,蒂罗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人类的书籍里经常都会提到心灵感应,心有灵犀这种话,那么为什么,苏诺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果然人类的书籍都是用来骗人的吗?
蒂罗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门被推开的声音惊动了姚秀,她回过头看去,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刚刚,是有客人进来了吗?”
叶轻言看向被重新关上的门,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随口的应了撸,“大概吧。”
当你每天都经过一个地方,然后在那个地方停下喂食猫儿,或许起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抓捕那只高傲的猫儿,但是时间若是久了,当有一天猫儿不再出现在那个地方吃你所喂的东西时,会如何?不习惯,不自在。
人有天突然消失,不再去喂猫,猫会不习惯;猫有天突然消失,不再去那个地方,人会不习惯。
说到底,习惯是相互的,你要别人习惯你的存在后,进而抛弃她,但是在这过程中你也会习惯他人。
蒂罗抱着想要拿下她的心在攻略,在攻略她的时候,她自己也在一步步的被攻略,至于结果?不过是看谁先被影响。
目前看来,蒂罗是在用心攻略她的,虽然手法有些拙劣,但是还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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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扫房子的燕尾服男子突然停下了动作,他放下手中的扫帚,走到玄关处,看见外面按门铃的人是谁时,他才打开门,“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见到有人来开门,叶轻言的眼睛一亮,“我找……”
她刚刚说出前两个字便卡壳了,叶轻言抿了下唇,然后换了一句话,“我找一个女人,她有一双漂亮的红色眼睛。”
“对不起,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男人友好的说着,他的双眼里透着几分的清澈,从他的眼里,叶轻言找不见他说假话的痕迹。
“可能是我记错地方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男人笑着回了一句,“没关系。”
见到叶轻言离开,他才沉下脸,退后几步,关上了门。
这个地方看来不能久待,亲王殿下的力量并没有那位强大,若是对上,怕是不能善了。
男人匆匆的走过长廊,木质的地板因为他的走动而发出些声响,他走到长廊的尽头,一个拐角,推开了最深处的房间门。
女人坐在窗台上,单手握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流淌着鲜红色的液体。
见到男人进来,蒂罗只是轻轻的抬高手,饮下杯中的红色液体,“有事?”
“亲王殿下,阿瑞斯的人已经找过来了。”
“他的人?刚刚?”
“是的。”男人点点头,如实的报告自己刚刚见到的人,“那个女人说寻您……”
“阿瑞斯的手下会不识我是谁?”蒂罗猛地站起,手中的杯子被她狠狠的砸向了一边,“蠢货。”
个子不高,长的眉清目秀,只知道她是个血族,有一双红色眼睛,却不知道她的名字的女人会是谁,如此显而易见的一个答案,她又怎么会不知。
蒂罗立即出了门奔向夜店,只是快到夜店的时候,蒂罗停下了脚步,这个时间点,苏诺并不在夜店里。
她在原地稍稍停留了下,转而奔向另外一个地方。
与此同时,叶轻言正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她回到家后就简单的为自己准备了一份吃食,她经常上的夜班,日夜颠倒,晚上精神可是白天却没有精神。
这种习惯倒真像个吸血鬼,夜出昼伏的。
她躺上床,枕着柔软的枕头入睡,天边的天空有些阴沉,这种天气睡觉最是舒服。
外边一片黑暗,偶尔还有雷雨声扮作安眠曲,非常适合睡觉的一天。
阴暗永远是罪恶滋生的最佳掩藏。
刚刚走到巷子口,蒂罗便听见一边的阴暗角落的传来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发出的惨叫,只是因为无力,这道声音变得极其的微小。
她走了过去,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零散的衣服碎片,还有一支白色的手机躺在那里,蒂罗见过这支手机,那天在夜店的时候有看见苏诺走到后门接电话,那个时候,她手里拿着的就是这么一支手机。
突然间,蒂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下来,哪怕她本来骨子里的血便是冷的,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有几分的疼痛。
不知为何。
蒂罗走了进去,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些,不像是惨叫声,更像是某种压抑的欢愉。
她的脚步一顿,视线中已经出现了那个发出声音引她过来的女人,以及一个穿着正装正搂着那个女人的男人。
蒂罗的脸色一黑,她往后退去,然后转身大步的向外边走去。
在路过那支躺在地上的手机时,蒂罗的脸变得更黑了些,她伸出手对准那支手机,手微微一动向后甩去,那支手机便跟着她的动作,与她身后的墙面来了个近距离的接触,彻底摔的个粉碎。
天,黑的更加深沉浓郁,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大雨。
压抑着怒火上了楼,蒂罗拍了拍门,可是半天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心里有几分的火气,但是长久的安静让这份火气渐渐消去,转而变成了一种不耐。
很不耐烦。
一直以来,从来都是别人围着她转,偶尔会出现几个例外,但是却也不会让她这么的烦躁。
蒂罗利用一些小手段开了门,屋里很冷清,没有丝毫的人气,黑暗的一片更是显得这里十分的冷淡。
血色的眸子慢悠悠的在屋里扫过一遍后,蒂罗才往卧室里走去,叶轻言便躺在床上,窗边的帘子被她拉了上去,一丝的光与亮都没有透进来。
蒂罗开了屋里的灯,整个房间立即亮了起来。
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床上人细细碎碎的喘息声,蒂罗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脸再度黑了下去,她大步的走到床边,却见床上的人泛着些潮红的脸。
红红的,红的不正常。
蒂罗看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很烫,比一般情况还要烫。
蒂罗慢慢的收回手,她看着床上的叶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这是发烧了?
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呢?
人类的书籍上似乎讲过,关于这种情况的应对方式。
蒂罗看了一下叶轻言的脸,然后走向浴室,打了一盆水,然后将毛巾沾水拧干,便将毛巾叠好放在叶轻言的额头上。
做好了第一步,蒂罗站在床边细细的回想了下先前所看过的情节,然后她走出了屋子。
这种时候似乎需要用酒来擦拭身体,能够让烧迅速的退下去?
她去了附近的店买了几瓶酒,一路上,天黑的很不正常,黑压压的,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蒂罗只觉得心里不安的很,她走上楼梯的时候,楼道里的灯突然熄灭了,似乎是因为灯泡坏了的原因。
打开房门的时候,轰隆的雷声突然落下,蒂罗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往卧室里走去。
蒂罗半跪在地上,将所有的酒都打开,倒进干净的面盆里,然后又放进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
准备工作都做好后,蒂罗才坐到床上,掀开叶轻言身上的被子,她穿着一身海绵宝宝的睡衣,扣子扣的非常齐整。
叶轻言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里偶尔会吐出一些词来,时而摇晃着脑袋,她睡的并不安稳。
蒂罗伸出手,指腹从她的脖颈间滑过,对方肌肤下流淌着的血液仿佛正在召唤着她,一时之间,心里的那股欲-望突然被唤起,蒂罗慢慢的低下头,张开嘴巴,露出了一对尖牙,那对尖牙刚刚触碰到叶轻言那柔嫩的脖颈时。
她突然停了下来,等待了一会后,蒂罗才收起尖牙来,转而将目光放到叶轻言的衣服扣子上。
蒂罗动手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心里不禁在想:人类的书籍,应该是正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