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床上相互纠缠交叠的两个人呼吸灼热,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只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原非下/身一塌糊涂, 他过于空白的脑袋思绪这会微微聚拢了些,被汗水浸湿的脖颈上的喉结难耐的滚动了几下,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指推拒着岐的肩膀:“……岐,出去。”
他的声音透着嘶哑和柔软,没有了平时的淡漠, 让岐一听实在喜欢的紧, 这一喜欢,一激动, 本来就没疲软下去的东西突兀的就变得立马斗志昂昂, 让原非猛的愣住,微不可闻的呼吸都加快了些。
岐低头看着人整张脸变得艳丽, 连眼角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睫毛随着呼吸在及其细微的颤动, 投射出浅浅的倒影, 他手掌覆的摩挲着在石床上, 去找剩下的几个椭圆形的条形花纹果子。
打算再来一次。
果液在岐的手上被“啪”的捏裂开,淡淡的果味萦绕在原非的鼻间, 让原非打了一个激灵,他立马伸手扣住岐的手臂,咽了口唾沫,润湿干燥的嗓子, 提高了声音:“出去!”难道还想在来一次,他没嗅到树洞了都是血的铁锈味吗?原非抿了抿嘴角,脸部轮廓变得锋利和冰冷:“……我后面在流血,你没感觉吗?”即使现在,在刚刚激烈的运动中已经略为麻木。
“你是第一次,等会就不会了。”岐安抚道,雌性第一次留血很正常,习惯了,原非就会喜欢被他戳的。
原非:“……”
岐身子一动,开始打算再次动作,他刚刚就是胡乱的把人睡了,这会他要慢慢的一点点的来,他兴致很好,还没抽出来的东西,已经摇旗呐喊预备再来一次。
“……我让你出去。”原非眉毛拧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你是想弄死我吗??”这个只知道蛮干的雄性战士,原非面上一凛,原非蓄力,身子朝后躲开,却被岐一把扣住腰骨,两相对峙,不让他退一步。
“……你,你不舒服?”岐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困惑,嘴角的轮廓凸显出侵略的野蛮:“我做的不好?”
原非:“……”这还要让他评价?说个体验感想不成???
“真是糟糕透了。”原非冷漠的话音一落,黝黑湿润的眼珠流转了一下,瞬间树洞的地面上窜出一根带刺的藤蔓突兀的缠住岐的身子,狠狠的把人甩下了石床,发出好大的声响。
两人相连的地方忽的被分开,原非嗓子眼压抑的发出轻微含混的闷哼声,他能明显的感觉身后有湿哒哒的东西流出,霎时还有些绯色的脸上变得一青一白。
一部分原因是羞耻的,另一部分原因是疼的。
他微微半坐起,低头看着石床上的一片狼藉,蓦的愣了一下,石床上,除了某些凌乱的可疑液体,还淌着一些暗红的血,看着这大片的出血量,除了他的,应该还有……
原非抬头扫了一眼被藤蔓捆住的岐,半响,他伸出汗津津的手迅速的把在刚刚的混乱中被扫到石床下的兽皮捡了起来,盖在自己几乎赤/裸身上,他微微挪动着身子,打算从石床上的一片狼藉之处移开,但动一下,就有一些东西流了出来。
岐在被藤蔓捆住之后,立马徒手把藤蔓撕断,但他撕扯掉一根,就有另外的一根钻出来绕住他。此刻,他的东西还直/挺/挺的立着,看上去哪有半分雄性勇猛战士的样子,莫名的透着滑稽。
“等你的东西消下去,我就放了你。”石床上半坐着的原非说道:“你别以为我们两结契了,你就像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和敌人对打战斗的伤口都没有你今晚……做的,严重。”
他说的话让岐猛的停了下来,兽性的目光盯紧着原非,刚硬的额骨野蛮的气息消退下去:“很疼?”
原非嘴角微抽:“我拿根手臂粗的木桩捅你试试,你就知道了,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要试的话你现在出去找根木桩进来。”
岐:“???”
原非实事求是,完全没有用任何所谓的“爱的滤镜”,客观的追加评价道:“真是糟糕的体验。”除了这几个词,他实在想不出能用其他客观公正的词语来评价岐的行为。
岐的表情立马呆住,他像是用了好一会,才勉强彻底理解了原非说的话的意思,到了最后,他脸上甚至带了点狰狞的感觉,随即立马低垂下头去,抓紧藤蔓的手臂也慢慢无力的松开了。
原非盯着他看了一会,朝藤蔓命令道:“松开他,回去吧。”他看岐的样子已经没有了急不可耐的侵略性,身上还带了点低迷的味道,应该不会再扑过来按着他做什么了。
藤蔓在原非的一声令下之后,立马稀稀疏疏松开了岐,慢慢钻回了土里。
一时树洞里谁都没有说话,原非按在石床上的手掌朝后一移,指肚感觉到湿润的温热,他低头一看,原来摸到一石床的血,他眯了眯眼,看了好一会,两个手指指肚相互摩挲着暗红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说道:“把药草拿过来。”
岐瞬间就动了,他把自己已经皱巴巴的兽皮裙往下拉了拉,颇有些拘谨的盖好,然后站了起来,走到角落的位置拿了一把的草药,放到骨碗里研磨成绿色的药糊糊,低垂着大脑袋走到石床边上,把骨碗递给原非。
原非接了过来,用下巴指了指石床上相对还干净的地方,淡淡的道:“坐。”
岐直挺挺的坐下。
原非看着骨碗里的药糊糊:“转过身去。”
岐听话的侧过身,他后腰上从腰侧一直堪堪延伸到了肩甲骨位置的伤口,在经过刚刚的剧烈运动之后,凝固住的血痂已经完全崩裂开,把伤口撕裂的更大,更深,渗出来的血把岐的整个后腰都染红了,简直是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石床上流淌着大片的血,看他神采奕奕,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根本无法想象他腰后有这么一大条的伤口,流了大片的血。
原非忽的脑袋闪现出岐的那一句:不要命,我要你。
简直是……自己受伤算了,还要拖一个他,原非微不可闻的呼了口气,他把骨碗里的药细致的抹到岐正渗着血的伤口处,当然,在上药的过程中,原非手下是一点都没力,既然都不要命了,他手下可没什么轻柔的打算,让他再作。
等树洞里乱起八糟的味道被一阵清冽的药草味压盖住,原非把空骨碗丢到岐的腿上,拧起了眉毛:“去给我弄点水。”
“恩。”岐微低的应了一声,也没问原非要干嘛,立马起身就出去出去弄水去了。
原非绷紧的背脊靠到石床的洞壁上。
乃大:“……啧,原非,让我看了个现场版,脸红~,不过他太粗鲁了,那么大还不知道做好润/滑,可怜的原非,这次真的是屁股开花了。”它口气都是可怜的味道,但只有那么一点点,更多的是在观看了一场非常激烈的床上运动后的兴奋。
原非身子一僵,反应过来,他忘了把乃大这个坑爹的系统修改成屏蔽模式了——那刚刚他和岐干的岂不是已经——
“……你最好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原非拉成线的嘴角,淡漠冷静又克制的吐出一句话。
乃大一副了然的表情:“啧,屁股疼?”
原非:“……”
“咳咳,龙/阳三十六式了解一下。”乃大喋喋不休的说着,随即系统滴答一声,原非的脑袋中浮现出了一本用烫金字体书写而成的一本书,在原非愣住的瞬间,书已经拥有了实体“嗒”的落在了原非盖着兽皮裙的腿上。
厚厚的一本书,掉下来的时候颇有分量。
原非:“……”
乃大:“怎么样,喜欢吗?送你的成人礼,稀有货。”乃大暗自窃喜,觉得再没有它这么贴心的系统了,为宿主100%的考虑,简直就是最佳系统的代表。
“不是不可以兑换东西了吗?这哪来的。”原非好一会才动了动手,拎住书的一个边角,烫金字体搭配棕灰色的书皮,质感很好,如果不是书的内容有待审核,凭借着在原始蛮荒这个地方,一本书,完全可以作为珍藏了。
乃大:“……emmmmm不可以兑换,我可以奖励你啊,我厉害吧:)”
“……”原非本想和系统好好说道说道,短的问题,但他视线扫了一眼书皮,慢慢的把书拎到眼前,表情变得怪异,他用淡漠得有些嘲讽的口气:“上哪弄的盗版书籍……我只听说过龙\阳十八式。”三十六式是什么玩意?
乃大捏紧小拳头抗议:“什么盗版!!!这是精编版,经过无数实践才编纂成的,仅此一本!!再无二家。”
原非:“……”
恰巧这时,洞口穿来厚重的脚步声,原非迅速毫不犹豫的把这本精编版,再无二家的书扔到了树洞的角落。
岐端着一个稍大的骨盆,迈着沉重的脚步低着头进来了,他把装着骨盆的水放在石床边上。
原非挪了下腰,身后的估计撕裂开了,他口里“嘶”了一声,随即超岐道:“转过身去。”
已经在心灵上受了严重创伤的岐默默地转过过身。
原非下了石床,清理了一下自己,水声哗啦啦的,听得岐似乎立马身子顿了一下,他本来想说什么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原非对他的评价,还是一句话没说。
他想告诉原非:不能洗。
原非黑着脸,带着纠结的情绪,洗了好一会,哗啦啦的水声才停了下来,树洞的地上也被飞溅出的水弄的匀开不大不小的一块痕迹。原非胡乱的擦干水,等他重新穿上兽皮短裤的时候,岐闷不吭声的转身端起水走出洞口。
***
炎夷部落在族长和他们父神的使者结契之后是让部落的人们值得狂欢庆贺几天的事情,但据说,大半晚的时候,他们凶猛又十分急不可耐的族长走了自己的树洞,打了盆水回去,背影孤独萧瑟,完全没有结契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看着非常的可怜,让部落的人迷惑不已。
第二天,前去树洞的猛犸带着一些雌性去找原非,结果才踏进树洞,看到就是一身暧昧痕迹的原非懒洋洋的靠在石床。
原非易留下痕迹的皮肤此时显得触目惊心,但平时萦绕冷漠锋利的气息,却莫名缠绕着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勾人味道。
原非刻意在结契之后,没有走出树洞,一方面是他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另一方面他身上这些遮不住的地方痕迹不少,此刻,小一几个,猛犸,冬乌和苜都在,原非表面十分冷静的招呼。
“族长太不体贴了!”苜叫出声来,让原非的眉梢动了动,随即冬乌用肩膀顶了顶他,苜只能住了嘴,结果他余光扫到树洞里一些椭圆形的条形花纹果子,不禁暗自道:族长太能折腾了,四五个油油果用完了又摘了一堆,可怜的原非。
岐低垂着眼眸动了动手腕骨,他率先打破尴尬和沉默:“有事?”
猛犸在这几个字的时候反应过来,他道:“原非,又有几个小部落想加入我们,族长,现在过去了。”
原非有些奇怪,怎么为了这事来找他,他沉静了半响,说道:“这事,我说过,你们找岐谈,他是部落的族长,他才有权利决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