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罗走到床前铺床, 边铺边说道:“其实爹改不改无所谓,只要娘立起来了, 钱不经过爹的手, 他就算想帮也无法。”
她脱了外衣,夏天的亵衣轻薄,弯着腰,青春美好的少女曲线隐隐可见。
秦伀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忽地变深, 喉头涌动, 飞快移开目光, 将头撇开,倒了一杯水急切的喝了一口。
好半天没得到秦伀的回应, 李绮罗回头:“相公,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秦伀低垂着眉嗯一声。
“你又在睡前喝水。”李绮罗走上来将他的杯子拿开, “睡前喝这么多水不好,”说完打了一个哈欠:“睡吧,我困了。”
秦伀的手一顿,跟在李绮罗身后上了床。
现在天气渐热,李绮罗换了薄被。在秦家呆的时间越久, 她的警惕心也越来越弱,一沾枕头, 睡意就侵袭了过来。
“娘子...”在她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秦伀的声音在黑夜中幽幽响起。
“嗯?”李绮罗撑着眼皮应了一声。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秦伀似乎翻了一个身, 他凑到李绮罗耳边轻声道:“我后背有点痒。”
“嗯?怎么会突然发痒?你将背转过来。”李绮罗睁开眼睛,从秦伀的亵衣里伸出手去抓。
“好点儿吗?”李绮罗抓了一会儿问。
秦伀背对着李绮罗,在李绮罗覆上他背的时候,他放在胸前的手蓦然收紧,声音也绷着,好像马上就要折断:“嗯,再向下一点儿。”
“向下”李绮罗的手到了秦伀的后腰处,秦伀这么瘦,竟然还有腰窝,李绮罗在腰窝处停留了一下,这才认真抓起痒来。
“现在呢?”
秦伀的声音绷的更紧了:“还...好了”,本来要说的话临时改了口。
“哦,那睡吧。”李绮罗将手拿出来,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秦伀睁着眼睛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他也能替娘子抓一回痒!
挣了钱,给了张翠翠和秦奋莫大的信心,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在厨房忙活开了。
“以后这边的大锅就给你们暂时用着,如果还是不够卖的话,就在院子里再搭一个灶。”秦母也跟着忙活,见厨房小有些支应不开,便道。
“唉,娘,听你的!”张翠翠的声音轻快无比,手脚麻利的干活。
“娘,昨晚我和相公说商量了一下,我们也要干这个活计。”大家都在忙活的时候,马大妮一脚踏进了厨房。
张翠翠眼睛一闪,手里的动作一顿,不过没说什么,这是弟妹指的一条路,都是秦家人,没道理只有他们能干。
秦母皱眉看着马大妮:“你能干下来?你邋里邋遢的,咋做?”
“娘,瞧您说的,我以前那不是没注意吗。都想用这个挣钱了,肯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马大妮学着李绮罗的样子拉着秦母的手撒娇。
从未如此过的马大妮做出这番姿态,把秦母雷的浑身发麻:“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做啥!”
马大妮有些傻眼,咋三弟妹这样做的时候,婆婆就是笑眯眯一脸受用的样子?
她撇了撇嘴,松开手。
大家都想挣钱,秦母自然乐意看到,她塞了一根柴进灶膛:“你和老二准备咋办?”
马大妮见秦母松口,忙道:“相公和我合计了一下,大嫂他们不是卖中午那一顿吗,我就卖下午,那时码头上的人也多,刚好相公那时也下了货行,可以帮着我一起卖,总归不能抢了大嫂他们的生意。”
“这倒像样。”秦母听了略满意。
“翠翠,你看呢?”秦母看向张翠翠。
张翠翠忙道:“弟妹愿意挣钱是好事,反正我们一天只能忙中午那一顿,下午他们能挣了去总比被别人挣去好。”
秦母一听,带着喜色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要卖,多了我也帮不过来,我都不多帮,只能帮你们烧火。”
于是等张翠翠和秦奋推着车走了后,马大妮又开始占着厨房忙活了起来。
李绮罗只好再教一遍,这次马大妮倒是拿出了十足的干劲,将她教的都牢牢记住了。李绮罗猜马大妮可能是被张翠翠昨天数钱的样子给刺激的。见卖这些东西不像刺绣一样望不到头,便动了心。
等马大妮做好菜后,已经到了下午。
她刚刚将菜装好,秦耀就坐着牛车回来了:“好了吗,媳妇儿。”
“好了!”
秦耀将菜搬到牛车上,“我向东家请了半天假,摆摊的位置我也申请了下来,走,现在去县城,还能赶上。”
这两口子忽然表现出极大的行动力,秦耀风风火火的回来,又和马大妮推着菜风风火火的走了。
秦母想问问秦耀话都没插上嘴。
两口子脚底像抹了油一样,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只留下秦家门口牛车碾过扬起的尘烟。
秦母:“.....”
李绮罗看这怔楞在门口的秦母,将她扶了进来:“娘,您别担心,二哥二嫂知道上进不是好事?不过大哥二哥都做的话,您老是帮着烧火,现在天气这么大,在灶膛口呆一天也不是个事儿。”
秦母拍拍李绮罗的手:“你二嫂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烧着吧,她和老二还指不定能干几天呢!”
马大妮和秦耀没走多久,秦奋和张翠翠就回来了,两人脸上红光满面,两个大大的空桶表明今天的生意也很好。
“娘,三弟妹,今天又卖光了!”张翠翠一进门就忍不住道。
“好,那就好,快数数,今天和昨天比咋样。”秦母也兴奋不已。
张翠翠应一声,进了屋子将铜钱倒在了桌上,双眼放光的数起来。最后数了三遍,张翠翠才停下:“娘,今天赚了一百八十文...”比昨天还多。
“哎哟,这可太好了!”秦母喜的一拍巴掌,今天张翠翠和秦奋走了后,她还担心是码头上的人吃新鲜,现在看来,这生意能长久了!
“就是不知道老二他们咋样?”放下老大两口子,秦母又为秦耀和马大妮操心。
秦奋憨憨道:“刚刚我们在路上碰到二弟和二弟妹了哩,娘您放心,二弟那么聪明,肯定卖的比我们还好。”
秦母叹一声:“他聪明啥,不过有些小聪明。”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脑袋灵光,但秦耀的聪明正如秦母所说,都是一些小聪明。知子莫若母,三个儿子中,别看秦伀平时看着最无害,其实他才是心思最深的那一个。秦母对秦伀有一股莫名的自信,如果以后三兄弟谁会有出息的话,那一定是秦伀。
太阳下山的时候,秦伀回来了,这些天他天天往来县城,运动量增大,加上李绮罗给他精心做的饭食搭配,身体已经不比一般人差了,看着还是瘦弱,但身上的肉却很紧实,从昨天李绮罗给他抓痒摸到了腰窝就可见一斑。
“相公,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秦耀和马大妮还没回来,大家都要等着他们一起吃饭。
秦伀笑笑,“不饿。”
等到天擦黑的时候,秦耀和马大妮终于回来了。两口子喜气洋洋的,一进门秦耀就喊:“娘,我们今儿也赚了九十多文。”下午的人流量比不上中午,马大妮做的也没张翠翠多,第一天能赚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秦母一颗心放回肚子里,中气十足的喊道:“吃饭!!!”
这一顿饭,全家人都面带喜意,一家人都赚钱,就连秦父也不自在的勉励了几句。
晚上还没到睡觉时间,秦伀先进了屋子,等李绮罗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灯旁看书。
“晚上的灯这么暗,相公你少看一点,仔细眼睛。”李绮罗无所谓秦伀有没有大出息,在她看来,能不能考上功名远没有秦伀的身体来的重要。
秦伀嗯一声,想到今日在学堂,王博君苦着脸向他吐苦水的样子:“妹夫,我觉得娘子最近有些变了,往日她和我一起谈诗诵词,抚琴听歌,何等逍遥。但是最近,她老是对我说要专注学业,让我多看看举业的书,我不喜欢这些,她却说男子不能一生平庸...”王博君当时脸上满是迷茫:“我不明白,不考取功名就是平庸吗?”
“念书也要一张一弛,要是为了念书,将身子弄垮,那就得不偿失了。”回过神来,李绮罗还在叮嘱,她边说边脱了外衣准备铺床。
秦伀忙道,“床我已经铺过了,睡吧。”说完还一下将灯也给吹灭了。
“这么快吹灯干什么?”李绮罗诧异。
秦伀摸黑走到床边:“要睡觉了,当然要吹灯,看得见吗?”
李绮罗嗯一声,摸黑上了床躺到了床里边。
秦伀嘴唇抿紧,也跟着上了床。
躺了一会儿,李绮罗忽然道:“这床上好像有东西,我的背怎么有些发痒?”
秦伀轻声道:“床我之前铺过,怎么会有东西,可能就是发痒吧,我昨天不是还让你抓痒了吗?痒的厉害吗,我给你抓抓。”
李绮罗哦一声,侧了身子,秦伀伸出的手有些颤抖,紧张的蜷缩几下,颤颤巍巍的从李绮罗衣服里边伸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伀撩开李绮罗的衣裳,颤颤巍巍的伸出罪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