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娘见寰姐儿睡熟了,慈爱的摸了摸寰姐儿的额头,叹了一口气。香草上前扶起乔姨娘,乔姨娘拍了拍香草的手“真是累了。”
香草张了张嘴巴,见乔姨娘看了一眼安锦寰,便没有出声,扶着乔姨娘回了房。乔姨娘端坐在铜镜前,拿下头上的发钗“大太太走错了一步,我也就真的安心了。”
香草恩了一声,乔姨娘笑了笑“这些年来,我做的如此懦弱,倒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了,有些事情竟然不忍心了。倒是觉得自己是尊真菩萨了。”
香草听着乔姨娘自嘲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您想多了,这些年不都是为了寰姐儿?要不是当初您知道有了寰姐儿,才收了寻死的心,如今这样也是被形势所逼。”
“形势所逼?无奈?怕是我内心深处是不敢死,舍不得死!说白了也是不甘心吧!小乔姨娘为何如此,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却没有说出来,就这样眼睁睁的瞧着,她一人不如一日?”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您当年如此不也是怕大太太用到您身上?后来是怕大太太为了h姐儿用到寰姐儿身上?如今这样也算是躲过去这个劫难了!至于小乔姨娘,怕是如那道士所说,擅自编造命数得的报应吧。”
“真是如此?那也是为了寰姐儿。”
香草放下床帐“您别多想了,早些睡吧,以后的路更难走了,奴婢在外间守着,有事您喊奴婢就是了。”
香草刚刚转过头,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句轻轻的问话“你恨我吗?”香草怔了怔,终究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门外躲着的安锦寰觉得浑身冰冷,姨娘和香姨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当年的事情又是如何的?姨娘知道小乔姨娘如今这样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稀罕的□□?难道姨娘如此也都是装的吗?
不!不!不会,一个人怎么可能装十几年不露马脚的?要真是如此也太可怕了,姨娘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不是如今这样了。安锦寰心中安慰着自己,自己是怕的,怕最后发现姨娘不是如自己所想那般纯净。安锦寰摇了摇脑袋,悄悄地回了房。
第二天,秋蜜端着洗漱盆子敲门,却半天不见安锦寰应声,皱了皱眉头把水盆放到地上,自己轻轻的开了门,却见安锦寰红着小脸躺在床上打哆嗦,人已经昏迷了。秋蜜急忙叫乔姨娘和香草过来。
香草嘱咐秋甜去回太太,请个大夫来。乔姨娘担心的坐在安锦寰床边“我的寰姐儿,这是怎么了?可万不能出事啊,姨娘的希望,姨娘这辈子只有你啊!”
香草劝着乔姨娘“您别担心,咱们寰姐儿吉人自有天相的。”乔姨娘哭着点头,过了一个多时辰,大夫才姗姗而来,乔姨娘眯了眯眼睛!攥紧了拳头。
大夫上前检查一番,低头开了个方子“思虑太多,又招了风,不严重,吃几幅药应该就能退烧了,不过夜里可不能没人,就怕反复,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香草和乔姨娘谢过大夫就让秋甜拿着大夫开的方子去管事那拿药。“乔姨娘,今个起秋蜜还是给住到外间来,不能顺着寰姐儿了,要不以后真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乔姨娘点头“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什么都听话,就是让秋蜜伺候她睡觉,她是一百个不依,现在吃上苦头了。”
安锦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觉得身上腻腻的,很是不舒坦想沐浴,刚一开口乔姨娘就直接反驳了,就连平常想着自己的香姨也是满脸的不赞同,更别说秋蜜了,像是变了一个人,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她了。
安锦寰吐了吐舌头,只好屈服了。乔姨娘笑了笑“你冯嬷嬷刚走没多会,还亲手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层层酥,一会吃过药倒是可以让你尝一块。”
安锦寰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伸出小手指“只能一块吗?”乔姨娘见安锦寰如此神态,不禁的笑出声来,点了点安锦寰的小脑门“一块就多了,你刚退热,本来只该喝点菜粥的,能给你块层层酥你就该自己心里美了。”
安锦寰撅着小嘴哦了一声,秋蜜凑上前去“小姐,今晚上起,奴婢可就睡到外间了,可是大家一致通过的,您可是没有理由拒绝了哦。”
安锦寰啊了一声,天啊,自己的私人空间就要这么没了吗?大家见她如此都咯咯的笑了出来。
安锦寰借着这次生病,准备好好的放松了几天,让秋甜去告诉大太太,巧的是老爷也在大太太房里,便开口询问秋甜“寰姐儿严重吗?”
秋甜跪在地上乖巧的回答“回老爷的话,奴婢瞧着应该无大事,大夫也说了,只要静心的养几天就好了。”
老爷点点头“这孩子确实该休息一下了,总是把自己绷得紧紧的也不是事。”
大太太本来是想同意的,可见老爷这么说,心里无名火就上来了,近年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坏了好几次事。大太太攥了攥拳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下,但耳边听到的都是老爷对寰姐儿的关心,自己的h姐儿他有多少日子没有问过了!
“老爷,可马上就要选秀了不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看让寰姐儿休息一日,明个继续过来学规矩吧。”
老爷听后皱了皱眉头“恩,我先去寰姐儿那瞧瞧吧,要是不严重便听夫人的。”说完就起身准备去竹苑。
大太太这次,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把一桌子的茶具胡虏到地上,老爷身后传来啪啦的声响,皱了皱眉头心里对大太太是越发的不满了。秋甜低着头跟在老爷身后,心里很是窃喜,十多年来,这是老爷第一次踏进竹苑啊!要是乔姨娘能抓住这次机会,那就好了。
老爷跟着庄管事七拐八拐的才走到竹苑,心里有些不耐烦了,走进竹苑见整个院子如此破败,皱了皱眉头!难道那乔姨娘和自己女儿这十多年都是住在这种地方?
走进竹苑进了屋子才发现虽然处处显得寒酸,但倒是给人温暖的感觉。乔姨娘对老爷这么晚了过来很是吃惊,来不及梳头只好披着件淡紫色的披肩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地,是老爷平时见惯了各种花花,还是因为都是月亮惹的祸,见到乔姨娘披着头发,柔柔弱弱的给自己请安,倒是不觉得她无颜色了,另有一番味道,哈哈一笑亲自扶起乔姨娘,在屋内烛光和窗外月光的照耀下,得了,老爷整个人精虫上脑,也没想着去看寰姐儿了,直接拉着乔姨娘回了屋。
直接把乔姨娘压倒了床榻上,乔姨娘虽然生了寰姐儿,做了母亲,但是天知道自己只被老爷宠信了一次,就得了寰姐儿,自后再也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况且那次老爷是喝醉了酒,又闻到不该闻的东西,哪里有前戏?直接提枪而上的!留给乔姨娘的只有疼痛!乔姨娘是从心底的害怕,便挣扎了起来。
此时的老爷倒是生出了征服感,毕竟也是阅女无数,手段还是有的,不多会就感到身下人软了身体,一下子进去,第一反应‘紧!’就想上个处女似的,舒服得很,再加上乔姨娘生涩的反应,心里更是喜欢,这一折腾就折腾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岁!
江南的瘦马会伺候人,小乔姨娘在床上什么都敢干,但是里面毕竟被弄得多了,早就松了,倒是真的比不上乔姨娘,精神很是好,对在床上还在发愣的乔姨娘说了句“晚上还来看你。”还捏了捏乔姨娘身上的柔软,哈哈大笑走了出去。
香草见老爷走了,连忙小跑到乔姨娘床前,见这情景也是不禁的红了脸。乔姨娘回过神,在香草的帮助下收拾好自己,便呆呆的坐在一旁不出声,过了许久才开口问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寰姐儿如何了?”
“奴婢才瞧过,已经没有大碍了,您?”
乔姨娘自嘲的笑了笑“你说,我这算不算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倒是得了宠了?”
“您这是什么话,到头来今年您还不到三十。”
“过年也就是了,本想着就这样一辈子的,算了这样也好,起码小乔姨娘不在了,自己也能保护寰姐儿了。”
乔姨娘刚准备去看寰姐儿,就听到院子里面喧闹声,香草也皱了皱眉头,扶着乔姨娘走了出去,好家伙!满院子的家具,看着都是崭新的,还有几个促使的下人,为首的是库房的管事王妈妈,还有香草熟悉的银杏,此时的银杏已经盘了头发,都知道是嫁给了王妈妈的儿子。
王妈妈带着银杏等人上前恭敬的给乔姨娘行礼“当初就说乔姨娘您是有后福的,这些都是老爷亲自吩咐的,说您住的院子太寒酸了,要好好给您修整一番。”
乔姨娘连忙拉住王妈妈的手,“借您吉言,以前多亏您和银杏的照顾。”香草也从怀里掏出两个金瓜子塞到王妈妈手里“请王妈妈喝茶用。”双方客气一番,王妈妈便告辞了。回去的路上王妈妈说道“真是没看出来。”
银杏一直对安锦寰印象很好,就帮着说话“女儿看都是寰姐儿在里面起的作用,那道士可是说了,寰姐儿是有大福气的。”王妈妈没在吱声,但也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银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