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对上, 在空气中胶着在一起,“噼里啪啦”擦起暧昧的火花。
陆时今一眨不眨地盯着方熙然,慢慢起身脚踩在温泉池底,从水里一步步朝方熙然走过去。
水位线还不到他的腰部, 修长的大腿随着迈出去的步伐不时露出水面,黑色的泳裤已经都湿了,勾勒出来的曲线, 性-感得让人血脉贲张。
再往上是结实的小腹,轮廓清晰的胸-肌,身材比例完美,无一丝赘肉。
黑发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珠, 滑过陆时今俊美的脸庞,沿着下巴顺着喉结往下,再往下, 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欲”字。
方熙然本来是泡在温泉里的, 看着陆时今朝自己过来, 忽然就有些待不住了。
温泉水的温度烫得好像能把人煮熟。
陆时今终于站到了方熙然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休息室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鼓噪着两人的耳膜, 搅乱了他们紧绷的神经。
方熙然变得口干舌燥, 手撑着池边想站起来,却猝不及防被陆时今按住了肩膀。
“……你……”方熙然舔了下干燥的嘴唇, 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心里隐隐有丝期待。
“要不要做精油按摩?”陆时今低哑地问。
方熙然楞了一下:“按摩?”
楞完他就反应过来了, 他说的“按摩”应该代表着某种暗示吧?
毕竟在他看过的那种小电影里,一般按着按着按到最后,就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了……
所以,是这个意思吗?
精油、按摩、润-滑的液体和亲密的肢体接触,方熙然把这些联想成了画面,小腹下的邪火顿时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做不做?我帮你。”陆时今眼眸幽邃,舌头舔了下嘴角,挑-逗意味明显。
方熙然内心一下陷入天人交战,不过只犹豫了一会儿他就做出了选择。
反正是他邀请的,又不是我主动的,都是男人,有需求很正常,要怪就怪该死的赵泽,不知道存的什么心,让他俩听他的限制级表演。
方熙然喉结动了动,沙哑地憋出一个字:“好。”
陆时今指了指岸上的一张沙滩椅,“去躺那儿。”
方熙然难得的没和陆时今斗嘴,乖乖地上岸,往沙滩椅上一趟,头撇向一边,不想让陆时今看到他眼睛里的期待,却又忍不住老往陆时今身上瞟。
光是想,下面就激动的不行,方熙然若无其事地捞起一条毛巾盖在腰上,遮挡自己起的反应。
陆时今拿了精油过来,看到方熙然腰上搭着的毛巾,无声冷笑了一下,狗男人,明明就想得不行了还欲盖弥彰。
方熙然迟迟没等来陆时今下一步的动作,忍不住催促问:“要怎么按?”
再不抓紧点时间,休息室里那对都快结束了,你不可能让我十分钟就完事吧?
“转身,趴过去。”陆时今面无表情地说。
方熙然脑门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为什么要我趴过去?不该是你坐上来吗?
不过也许人家想玩新花样,方熙然没多说,顺从地翻身趴在了沙滩椅上。
陆时今打开精油盖子,坐到了方熙然的腿上,把一整瓶精油都淋到了方熙然的背上,随后扔掉了瓶子。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陆时今不带感情地说。
为什么会疼?方熙然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陆时今就抓住了他两条手臂,反手别在身后,然后一条手臂横伸到方熙然的脖子前面,把他整个上身使劲往后拉。
方熙然瞬间懵掉:???!!!
陆时今一边压制方熙然两条试图反抗的大腿,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帮你身体做做拉伸,对你的肌肉和关节都有好处。”
方熙然气得想骂娘。
不过很快他就变成疼得想骂娘。
肌肉拉伸有多痛,只有被拉的那个人知道,
陆时今死死压着方熙然,一会儿掰他胳膊,一会儿掰他大腿,方熙然疼得受不了,一边叫喊一边骂骂咧咧。
“你他妈放开我听到没有?!”
“别别别别碰那儿!疼疼疼疼!我草!”
“你给我松开,再不松开,我要你好——好疼!嘶——”
声音大得都盖过了休息室里的赵泽他小情儿叫-床的声音,不,应该说是休息室里的那对狗男男,在听到方熙然惨烈的叫声后,就没了声响,好像在好奇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陆时今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方熙然,经历了一番非人折磨的方熙然双眼失神地瘫在沙滩椅上,在陆时今的“调-教”下,人已经彻底萎了。
又过了一会儿,休息室的门打开了,赵泽和他的小情儿披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表情复杂地看着沙滩椅上的方熙然,欲言又止。
“温泉泡够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陆时今抬脚碰了碰方熙然的腿,示意他别装死,然后也不管赵泽是怎么看他的,转身潇洒离开了温泉池去了更衣室。
方熙然瞥到赵泽要笑不笑的表情,狠狠剜了他一眼,也懒得多待,扭了扭脖子胳膊,挣扎着爬起来往外走。
赵泽哪里肯就这么放他走,赶紧追上去,贼笑着说:“哥们儿,真看不出来啊。”
方熙然冷冰冰地问:“看不出来什么?”
赵泽大大咧咧搭上方熙然的肩膀,“当然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0啊,诶奇了怪了,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不喜欢当下面那个吗?害得我还以为咱俩同性相斥,你早说你是0,说不定我就追你了!”
方熙然一阵恶寒:“滚蛋,放什么屁。”
“我怎么是放屁了?”赵泽不服气地反驳,“你刚才在外面叫的那么大声,你当我是聋的?我可都听见了!啧啧啧,看不出来,你那秘书看上去文文弱弱一副受样,居然深藏不露能把你给压了,你原来好这一口啊?”
方熙然面色铁青,骨节捏的咯吱作响,深呼吸了一下,决定对赵泽的调侃充耳不闻,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杀-人灭口。
赵泽看到方熙然这副表情,怕真惹恼了他兄弟都没得做,也不敢再和方熙然开玩笑了,叫了车把人送回了酒店。
方熙然一路阴沉着脸回到了酒店,整个人看上去都煞气腾腾的,好像一座行走的火山,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陆时今换上睡衣,躺到床上,方熙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知道他究竟想看哪个节目,不停地按动手里的遥控器,屏幕上眼花缭乱地换着频道。
陆时今陪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再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都快凌晨一点了,而方熙然好像没有要回床上睡的意思,慢悠悠地开口问:“还生气呢?”
方熙然没回头,挺直的背影孤高倨傲,是拒绝和陆时今交流的意思。
陆时今:“我承认我刚才对你是下手狠了,但是你看不出来吗?你那朋友明显是在下套给我们钻,他故意让他小情人叫给我们听,要是我们把持不住真做了什么,他正好看咱们的笑话,所以我才想到这么个办法来反击。你看,听到你的叫声之后,他们不就停了吗?”
听到陆时今还敢提这茬,方熙然把背挺得更直,周围气压骤降到零度以下。
陆时今感觉自己如果再多说一个字,方熙然很有可能会扑过来把他掐死。
所以他选择闭嘴,躺下来抱着被子闭眼睡觉。
反正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他都还没和方熙然算去gay吧的账,方熙然居然还反过来生他的气?
真是岂有此理,由他气去吧,谁爱伺候谁伺候。
陆时今眯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立即睁开了眼。
“喂,方熙然,刚才在温泉会所,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要和你干什么吧?你那时候看起来好像特别期待啊?”
方熙然没回应,陆时今就当他默认,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得意地说:“你不是说过你不会碰我一根手指头的话吗?那时候你怎么不拒绝我了?啧啧,口是心非的男人。”
“你闭嘴,”方熙然的声音绷得很紧,“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陆时今睡意全消,鲤鱼打挺坐起来,精神奕奕地说:“就不闭嘴,我就要说,方熙然,你是不是馋我身子?”
方熙然肩膀抖了一下,死死攥紧了手里的遥控器,似乎在极力忍耐。
陆时今见他不动,不怕死地朝他背上扔了个枕头,“说啊,是不是?嘿嘿,你就承认吧,我都看见你石更了。”
“是!你满意了?”方熙然似乎忍无可忍,砸了手里的遥控器,站起来转过身,神色凝霜,一步步带有压迫感地朝陆时今走过去,“你今天很得意啊?在酒吧里和男人谈笑风生,让我在我兄弟面前丢尽了脸,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你别恶人先告状啊,”陆时今抬起下巴不服气,“是你先瞒着我去gay吧的,我要是今晚不跟你去,你是不是准备彻夜不归,和哪个野男人来一场艳遇?”
方熙然:“就算这样,和你有关?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我家花钱买来的,我的事你管不着。”
“方熙然!”陆时今气得手痒,“王八蛋!”
方熙然哂笑了声,单腿跪上床,伸手攫住陆时今的下巴,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陆时今的脸,“不过我突然改主意了是真的。”
陆时今:“?”
方熙然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弧度:“既然是花了钱的,不玩白不玩。”
陆时今:“???”
方熙然松开对陆时今下巴的控制,推着人的肩膀把陆时今压在床上,身体的重量随后压上,一边不管不顾地拉扯陆时今的衣服想把人扒光,一边没头没脑地追着陆时今的嘴唇亲吻。
陆时今气得肺快炸了,狗男人不会说话就算了,还他妈想霸王硬上弓?
还不玩白不玩?我让你血本无归!
陆时今抬脚屈膝,准确地撞在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命-根子上,方熙然脸色骤变,立即松开了陆时今,倒在床上,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裆。
陆时今爬起来嫌弃地擦了擦嘴,扔了个白眼给男人,骂道:“傻逼。你自己慢慢玩吧。”
然后下了床,进了套间的另外一间小卧室,“砰”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
从c市回来,方熙然和陆时今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连公司的员工都明显感觉到了,老板和老板娘上下班不再一起来一起走,就连在公司里碰到,互相也冷着个脸不说话,看到对方就跟没看到一样。
这可苦了他们这些卑微的打工仔,本来找方熙然签字,还能请陆时今代劳,现在看他俩这种情况,哪个没眼力的还敢去找陆时今啊。
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迎接方熙然的怒火,每天从方熙然办公室出来的员工就没一个不垂头丧气的。
陆时今憋着口气,方熙然不睬他,他也不理方熙然。
过分,居然敢说花钱玩他,把他当什么了?鸭吗?混蛋!
那就互相较劲吧,看谁先憋不住。
谁想,陆时今和方熙然冷战的消息,不仅仅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还被“有心人”报告给了许美如。
那天陆时今有事要急着走,电梯慢慢等不来,他便打算走楼梯,谁知道进到楼道里,听到有人在打电话。
那人对着电话里的人恭恭敬敬地尊称“夫人”,然后把他和方熙然冷战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夫人”,最后承诺一定会帮“夫人”在公司里盯紧方熙然的一举一动。
陆时今不动声色地往楼梯下面瞄了眼,认出了那人是方熙然从前的秘书,就是方熙然回来上班后,因为给方熙然策划了欢迎仪式,被降职的那个。
那么“夫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没想到这个秘书听能忍辱负重的,当着全公司人的面被方熙然那么奚落,都没辞职,宁愿当个基层员工。
还当他是多么热爱这份工作,原来是为了给许美如忠心耿耿地当眼线啊。
陆时今暗暗冷笑,看来许美如还没有打消害方熙然的念头。
和方熙然冷战是一码事,有人要害他老公就又是另一码事。
虽然方熙然这张嘴是欠了点,脑子是有问题了点,但是陆时今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害他。
他心里有了个计划,要论找一个能时时刻刻监视方熙然的眼线,没人比和方熙然朝夕相处的他更合适。
而那个秘书已经降到了基层,见方熙然的次数少之又少,想必许美如肯定是不满意的。
所以,他得想办法,让许美如主动找上他,就和原剧情里的那样。
——
时间一转眼就进入了夏天,也到了方卓尔放暑假的时候。
方卓尔本来计划夏天要去欧洲度假,但被许美如勒令不许外出,留在家里好好学习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
也难怪许美如对方卓尔这么严厉,方熙然已经重新开始接管集团,要是方卓尔还整天就知道玩,拿什么和方熙然比?
方卓尔却不了解母亲的用意,他都要大三了,大四开始就要实习,这算起来是他最后一个暑假,本来还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好好玩一下,这下好了,全都泡汤了。
好在方家别墅够大,不仅有泳池还有网球场,许美如不让方卓尔出去玩,方卓尔就带着同学朋友回家里玩,泳池趴三天两头地在方家别墅里上演,就没停下来过。
这天许美如本来在外面购物,接到家里佣人的电话,告诉她小少爷又偷偷带着朋友回家里开party了,许美如气得不行,气势汹汹地杀回家想赶人。
可谁想到,刚从电梯下来,还没到室外游泳池,就被她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许美如发现陆时今偷偷躲在阳台落地窗的窗帘后面,专注地朝着泳池的方向张望,连电梯下来人了都没发现。
许美如放轻了脚步,不声不响地站到陆时今身后,从陆时今所站位置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泳池的全貌。
而陆时今看的人,正是所有人当中长相最出色、身材最好、最引人注意的人——她的儿子方卓尔。
许美如心跳猛地加快,她好像无意当中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许美如装作无事地咳嗽了声,“时今,你站这里看什么呢?”
陆时今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窗帘后面,脸上果然露出被抓包的心虚表情,更加笃定了许美如的猜想。
有意思,陆时今这小子,好像喜欢她儿子?要不然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偷看方卓尔干嘛?
陆时今低头支支吾吾地说:“没、没看什么,夫人你回来了,我还有点事,先下去了。”
看着陆时今急匆匆地下了楼,许美如忽然就没那么着急打断方卓尔的party了,因为她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那天起,许美如交代家里的佣人帮她盯着陆时今,把陆时今在家里的情况事无巨细地报告给她。
结果没让她失望,佣人发现,如果是方卓尔在家的时候,陆时今总会找各种理由不去上班留在家里,而佣人也说,她好几次都撞见陆时今偷偷看方卓尔,总是借机和方卓尔搭讪。
不过方卓尔没想那么多,只把陆时今看成自己的大嫂,反应再正常不过。
许美如心里对陆时今敢觊觎她宝贝儿子的行为十分鄙夷,但她没向方臣和方熙然揭露陆时今,因为她打算利用陆时今对方卓尔的感情,来让陆时今替自己做事。
许美如计划的很完美,而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已经一步步踏入了陆时今精心设计的陷阱当中。
在方家一家人都聚齐吃完晚饭的时候,许美如突然向方臣提议,要让方卓尔去方氏的公司实习。
小儿子想锻炼锻炼,方臣当然没有不同意的。
许美如又说:“方氏其他的公司,我怕卓尔一进去,其他人都拿他当少爷看,不敢使唤他,这样的锻炼也没意义,要不就放到熙然管的公司吧,他当哥哥的,管教起卓尔也不会手软。”
方臣一听也有道理,“不错,那就直接进熙然的公司当个实习生吧,实习内容,熙然你安排一下。”
方熙然面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陆时今当然听出来,许美如是故意这么提议,于是装作无意地往方卓尔那边瞟了一眼。
果然许美如又开口了:“熙然平时工作也很忙,哪里还能麻烦他亲自操心一个实习生的事,”她看了看陆时今,微笑着说,“要我说,不如就让卓尔跟着时今吧,时今,你不会嫌卓尔烦吧?”
陆时今装出一副受宠若惊样,甚至还有些许激动,“当然不会!您放心,我会好好带他的。”
方臣和许美如都满意地笑了,方卓尔则是一副去哪儿都无所谓的表情。
只有方熙然看到陆时今的反应,眉心皱了皱,轻声冷哼了下表示不屑。
晚饭吃完,一家人散了各做各的事。
方卓尔本来想回房间打游戏,被许美如拉住,塞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粉紫色小盒子,
“这是什么?”方卓尔把盒子拿在手里掂了掂,不解地问。
“香水。”许美如说。
方卓尔更加疑惑,“香水?你给我香水干嘛?”
许美如:“这是男士香水,你去送给你大嫂,谢谢人家肯带你实习。”
方卓尔挠了挠头,“不用了吧?都是一家人,用得着送礼?”
许美如不满地拍了下儿子,“我让你去送你就去!礼多人不怪你不懂?赶紧去!”
方卓尔挨了打很委屈,也嫌送什么香水当礼物显得很婆婆妈妈,可耐不住许美如不依不饶,只得不情不愿地上二楼敲响了方熙然和陆时今的房间。
然而开门的是方熙然,方卓尔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东西让大哥转交给大嫂也是一样的。
“哥,这是我送给大嫂的礼物,以后去公司实习还得麻烦他关照,先谢谢他。”方卓尔还记得许美如的叮嘱,要他说礼物是他自己送的。
方熙然面无表情地接过来,狐疑地扫了眼那个粉紫色,略带骚气的礼盒,“这是什么?”
“香水,”方卓尔没心没肺地咧嘴笑,“男士淡香水。”
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陆时今,经过房门口听到了方卓尔的声音,装着很惊喜的样子小跑过来,从方熙然手里抢走了香水盒子,“香水?太好了,我的古龙水正好用完了,还没来得及买!”
他边说边拆开盒子,打开香水在空气里喷了两下,深深一嗅,笑吟吟地对方卓尔说:“味道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
方卓尔注意到方熙然的脸色有些难看,自己也感觉尴尬,干笑了两声说:“喜欢就好,那个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先走了。”
陆时今关上房门,转身就看到脸很臭的方熙然头顶上不断跳动着“ 1、 1、 1……”
陆时今只扫了他一眼,就脚步轻快地进了房间,甚至还有心情哼起了歌:“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