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罗沉默着走了一路。于是里人格小姐寂寞了,开始没话找话了。
[他让你别想那么多,你就真的打算不想?]
[他是英灵,想要破坏圣杯的我用圣杯将他留存于世不是很可笑么?而且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感情……留下他也是一样。]
[那士郎呢?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士郎?]
[那家伙气血太旺了,流掉一点血败败火也不错。何况我心里有数,assassin根本不会对士郎造成什么伤害。]
[你还真是信任他呢……]
[请不要挑拨离间。]
[好好~真是的,哪用得着我挑拨离间啊。]
[说得有理,我现在就去找家光叔买炸药,炸了柳洞寺外带炸死caster然后拖着assassin私奔到月球,如何?]停下脚步,纱罗面无表情地往洋馆走去。
[喂!回、你回来――!!]“她”宓昧舳伎挤2恕
[不成功便成仁。]步履如风,依然不停。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闭嘴――闭嘴。你随意、随意,别顾及我。]里人格立刻灰溜溜地抱着头躲到意识深处去了。
心情不好的纱罗,简直比恐怖分子还危险!这种时候去招惹她,她绝对会炸东京巨蛋给你看!
纱罗踏进卫宫宅邸大门时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这种时候回去,被藤姐看到一定会抓着她去跪切嗣的灵位的……但是不回去后果就会更严重。
默默为自己划了个十字,纱罗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表情走进了玄关。
“……我回来了。”
“哟!小丫头,回来了?”回应她的是客厅里吵闹不休的杂音和库夫林明显带着得意劲儿的豪爽笑声。
走进客厅的纱罗嘴角抽动了一下,突然又飞速倒退回大门口,盯着门口的铭牌研究了半天。
的确是卫宫家没错,那么她刚才看到的那个群魔乱舞的影像是神马?幻觉了么?
藤姐正在抱着酒瓶猛灌,而库夫林则在强逼双子把两瓶35°的烧酒灌下肚去。目前法伊已经进入半醉状态,由伊则还在试图抵抗。
“喂!你还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喝酒啊!”库夫林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
“喝酒……”纱罗突然觉得头又开始痛了――从召唤出库夫林那天晚上开始她就没消停过!!
“喝你妹啊!!!!”纱罗立刻冲进去拽着库夫林的衣领开始摇晃,“我让你回来反省这就是你的反省吗lancer!!!你又偷拿我的钱了吧混蛋骑士!!所以才说我最讨厌骑士了!!!尤其是你这种不良骑士!!”
“哎呀那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嘛。”
“看吧,凛,我就说她不可能会允许lancer拿她的钱买酒请大家喝的。”红a在凛身后幸灾乐祸地笑道,“不喝是正确的选择。”
“我还是未成年人,本来就不能喝酒。”凛嘴硬地说着,不动声色地后挪了两尺。让自己距离那些疯闹的家伙更远一些。
士郎似乎因为怕大家担心,所以换了一套衣服,把身上的血迹都洗掉了。而体内有着“遥远的理想乡”的他,此刻伤口已经开始逐渐痊愈了。
“啊啊怎么办……纱罗生气了的话绝对会拆了房子再让我拼装回去的……可是我真的阻止不了――”士郎坐在不动声色的凛和表情僵硬微笑着的樱身边,已经快要抓着头发哭出来了。
纱罗没看到阿托利斯,估计他又跑去书房消磨时间了吧。而安翰斯也很诡异地不见人影。
“啧,这么生气做什么?人生苦短,当然要及时行乐咯!别那么多废话,快点喝!”说着,库夫林将一瓶打开的烧酒塞进了纱罗手里。
握着酒瓶的手稍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酒瓶头就和酒瓶身分家了――看着库夫林手忙脚乱地从她手里抢救下那瓶酒,纱罗狰狞地笑道,“…………lancer,给看起来尚未成年的我酒喝,你绝对会被藤姐打死的。她才不管你是不是赤枝骑士团的大英雄咧。”
“哎呀,你对自己的servent这样没有信心吗?我亲爱的master。”库夫林嬉皮笑脸地说。
“等等……你――lancer!!!你竟然敢喂法伊喝酒!!他还未成年呢!”
“哎呀有什么关系,平时看起来一副乖宝宝的样子,醉酒后一定很有趣的~~你不期待吗?”
“这种事情怎么都好!赶紧给我把酒瓶拿过来!你这个不良大叔!=皿=”
“……啊……呼呼~~”法伊已经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地在抱着脑袋乱晃了。
“喔~这么快就醉了?而且还很容易看出来呢。”库夫林嘿嘿笑着又灌了法伊一口酒。
“藤姐,这里有个灌未成年人喝酒的混蛋――――”纱罗刚开口说了一句,库夫林就笑嘻嘻地拍了拍手,指指正在独自抱着酒瓶咕嘟咕嘟灌酒灌得眼冒金星的藤姐,一副“她也喝醉了你就别喊了”的表情。
“我们来干杯呀!噗咕~~”就在库夫林兴致盎然地和纱罗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法伊竟然自己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含在嘴巴里,朝纱罗扑了过去。
结果由于被他扑成了习惯,条件反射的纱罗立刻躲了过去,于是法伊就扑到了正在纱罗身后、苦笑地看着他们的自家哥哥由伊身上。
“――――!?等、你在做什么!我不是纱――唔……”
“…………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法伊亲到、还被喂了酒的由伊发出一声几乎响彻天地的惨呼声。
“啊啊……惨剧啊……”不忍目睹的士郎和凛以及樱三个人都神情尴尬地别过了头。
“哎呀,那群孩子……”醉眼朦胧的藤姐转过身看到由伊和法伊亲在一起的画面,竟然只是碎碎念了几句而已,“男生互相亲嘴……时代不同了吗……唉,算了,有爱不就ok了?”
“……嗯嗯!唔唔唔唔――――咳、咳……!”终于推开法伊的由伊涨红着脸咳嗽,明显被酒呛到了。
“……噗唔嗯~~啊哈哈哈哈~~~”法伊完全没反应过来――更加没意识到自己亲的是由伊,竟然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哈……哈…………”看着一脸铁青地擦着嘴唇、大口喘着气的由伊,纱罗突然萌生出一种同情之感。
“……和男生、而且竟然还有……舌头……唔……呜呜……”
看来打击到由伊的不是和法伊kiss这件事,而是他竟然和男生接吻、以及还是舌吻这件事。
“…………”纱罗相当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刚才是不是应该不要躲过去比较好,因为由伊明显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作罢了。
[反正兄弟禁断恋ms也是当前流行的戏码嘛……]她相当乐观地想,殊不知自己完全考虑错了方向。
“好了,藤村已经醉了,现在――少白头,过来拼酒吧!!”库夫林很是大气地冲凛身后的红a招了招手。
“…………”红a理都没理他,反而站在凛身后默默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喂,你还是不是男人?该不会是属于阳痿不举、连老婆都嫌弃的那种假男人类型吧?是男人给我过来喝酒!”
“…………”红a的脸已经抽搐起来了,视线不由得在凛身上转了一圈回来。
而凛则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脸,“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archer。”
………………………………………………………………结果到了最后,红a还是被库夫林激怒,进而一把抢过了酒瓶开始灌酒。
“不去阻止他们好吗……”士郎心惊胆颤地看着红a仰头灌下好几口酒,随后挑衅似的朝正在哈哈大笑的库夫林举了举酒瓶。
“放心好了,笨蛋都比较命硬。只是喝酒的话是死不了的。”x2(凛和纱罗默契到了异口同声的地步)
“你说谁是笨蛋!”x2(红a和库夫林同时回头)
“谁应话就是谁。”x2(凛和纱罗的默契合作再度出现)
“砰咚”一声,红a还没来得及反驳凛和纱罗的话,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彻底挺尸。
而库夫林则无视了纱罗狠狠甩过来的眼刀,“接下来就是你了!少年!”
“什――噗咕……!”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士郎已经被库夫林抓住灌了一肚子的酒,晕乎乎地趴倒在桌子上了。
“啊!学长!”眼睁睁看着士郎被灌酒而无计可施的樱轻呼了一声。
凛则是瞥了士郎一眼,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明显在说“太逊了”。
“啧~什么嘛~原来和少白头一样是个一杯倒啊……真没意思~~”
看着连士郎都趴在桌子上,一副恶心想吐的表情――强忍怒意青筋乱跳的纱罗唰地跳起来,“你还敢说!!=皿=你把大家都灌翻想做什么?!这就是你的反省吗!胡闹也该闹够了吧!你别挑战我的底线啊死不良!”
“咩哈哈,没关系的咩~士郎也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咩~”藤姐喝得醉醺醺的,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摇摇晃晃地朝他俩走了过来。
[那个咩咩咩的醉酒口癖拜托你收敛一点吧喂!]纱罗惊悚地听着藤姐说话,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
而且还不都是因为藤姐无法抗拒库夫林那一大堆酒的诱惑,结果喝醉了之后才无法控制局面的!?
磨牙了半响,纱罗忽然笑得很奸邪,“说起来,不管是身心皆健康的男性还是女性,只要过了三十岁,就再也无法进行正常人的恋爱了呢。因为不管是身心都会枯萎(啥)腐烂(喂)到跟不上对方的地步哦?这也就是俗称的――恋爱保质期吧?”
纱罗笑眯眯地敲了敲桌子,相当诚恳地对藤姐说,“还真是不得了呢藤姐,你好像还差四五年就要过这个保质期彻底枯萎腐烂了哦?”
“真过分!自己有了未婚夫就这样欺负人――呜呜呜呜……呜呜呜~切嗣你快看,小纱罗她又欺负我……”
不出纱罗所料,藤姐一醉酒除了那个诡异的口癖,还变得特别脆弱,稍微一刺激就会开始痛哭流涕。
施害者完全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继续冷言冷语地吐槽道,“……切嗣在哪里啊。请你不要抱着那只木头花瓶哭成这副倒霉样子好不好。啊啊、真是糟糕了,虽然转移了注意力,但居然又把士郎当做花瓶掐着脖子不松手了吗。”
“藤、藤姐!住手啊!我不是你泄愤用的花瓶呜哇啊啊啊啊啊――――”本来正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和酒精战斗的士郎突然被哭得稀里哗啦的藤姐抓住了脖子,已经开始脸色泛青地翻白眼了。
“反正只是花瓶嘛咩哈哈……咔嚓地掰断瓶颈也没关系咩……再用胶水粘回去就好了咩!缺钱的话去找爷爷不就ok了咩?”
“……嗯,虽然士郎的伤会好得很快,但是如果真的被拧断脖子,应该也不会复原了吧?要不要试一试呢……”纱罗认真地思考着“遥远的理想乡”是否能将头身分家的人恢复原状的可能性。
“住、住手!即使是花瓶这样咔嚓地掰断也没办法粘回去吧!!t口t不要真的咔嚓地掰下来啊!!!!还有你那个咩咩的醉酒口癖不要一边说着可怕的事情一边用啊啊啊!!”
“啧、真是吵死了,闹完之后记得把现场收拾了,否则……你们懂的――送你们去黄泉比良坂的免费单程游哦。”虎牙一闪,纱罗阴森森地朝正在胡闹的几人露出了恐怖的笑容,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身后传来了士郎呜哇乱叫的悲鸣声、藤姐咩咩的醉酒口癖和库夫林的爽朗大笑声,但纱罗只是耸了耸肩毫无人性地走掉了。走到长廊上靠近仓库的偏僻处时,她正好看到某个纯情骑士先生靠着廊柱有出气没进气地瘫在那里。
“……喂,没事吧?死了吗?”戳。
没反应。
再戳。
依然没反应。
戳戳戳。
“……痒。别戳。”
“你――喝酒了??”纱罗疑惑地打量着睡眼朦胧地睁开双眼,似乎还没清醒过来的安翰斯――她没闻到他身上有酒气啊?
“嗯,喝了。”安翰斯供认不讳地上下摇晃着脑袋,点点头。
“………”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的纱罗狐疑地打量了他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于是试探性地问,“你喝了多少能喝得连性格和说话方式都发生扭曲了啊?”
“一口。”安翰斯无辜地用那双可说是勾人魂魄的异色瞳盯着她,扯动唇角好像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口=|||b………你比archer那个一杯倒还杯具。他是茶几你就是餐桌!”
[怪不得没酒气呢――只喝了一口怎么可能会有酒气啊!?就算不胜酒力也不是这种表现方式吧?你这根本就已经是酒精过敏的地步了喂!]纱罗突然觉得很脱力,差点一个失意体前屈栽倒在安翰斯身上。
“桌布。”安翰斯拉住她的袖子,用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臂,似乎因为醉酒的缘故有些不清醒,眼睛一眨一眨的。
纱罗一脑门的黑线。虽然说得很简洁,但是他估计是在说“如果我是餐桌,你就是桌布”。
[很好――喝醉了之后竟然还学会吐槽了。精神分裂吗!?]
[…………噗!你不觉得他喝醉之后看上去更像小孩子了吗。]
“!!”
“咚!”
安翰斯似乎又开始意识不清,几乎可说是毫无防备地朝她倒了过去。纱罗虽然很及时躲开了,却依然不可避免地被他扯住头发,哐地撞到了廊柱上随后跌倒在地。而安翰斯本人则砸在她腿上,彻底昏迷不醒。
“混蛋!很疼啊!噫――我的头发……被拽掉这么一大缕不会秃顶吧……”泪汪汪地看着安翰斯手里那撮海蓝色的头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纱罗气得直抽冷气。
“喂、起来。”踹。
没反应。
“安翰斯,起来!”再踹。
依然没反应。
“所以说我让你起来啊喂!!”踹踹踹。
“――――”
“啊?你说啥?”纱罗好奇地低下头将耳朵凑到他面前,安翰斯却忽然伸出手环住了她的腰,紧紧地抱住了她。
“…………妈……妈…………”
“哈啊!?”纱罗悲愤了。[老子有那么老那么有母性气息吗混蛋!!!]
[噗…………你怎么不想想复誓骑士有好几百岁,你最多只有三十多岁而已。]
……如此地温暖。如此地令人安心。在他意识中、记忆里,只有母亲一个人会这样温柔且不带有任何伤害性地拥抱自己。
“妈妈……”
“对不起――原谅我……我忘记了您的教诲……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
一瞬间,他那些饱含着痛苦和哀恸的颤抖声音,和她记忆中那些祈求原谅、带着哭腔的话语重叠了起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说了那种话、是我害死哥哥的……”
“如果我不对他说‘你死了就好了’这种话的话……都是我的错,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试图将他推开的手瞬间停住。纱罗有些为难地揉了揉脸,郁闷地看了客厅方向一眼,又看了书房方向一眼。
“……算、算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反正你也没意识――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她笨拙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和脑袋。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听上去一点都不温柔,反而显得相当粗鲁。
“喂,那个……你可别哭啊。男人哭起来可是很难看的。”
完全想不出什么安慰对方的好词,憋了半天才憋出这样一句话的她有些挫败,最后干脆闭上了嘴巴。
太了解一个人、即使不愿意,关系也会变质,而她早已经决定直到他离开,都不改变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样就好。
迷迷糊糊中,纱罗觉得脸上痒痒的,本以为是蚊子(所在:冬天!拜托了现在是冬天!抚额),下意识一巴掌拍过去,却有一只手紧紧箍住了她的手腕。伴随而来的,是一声低沉的叹息。
“卫宫小姐,早上了。请你起来。”
“烦死了……闭嘴……滚一边去……”她毫不犹豫地一拳揍出,对方轻微地闷哼了一声。
随后那把声音很是郁卒地缓缓说,“……你这样压着我,我没办法滚一边去。”
“哈啊……”起床气严重的纱罗打了个呵欠,气息刚好喷在之前当做枕头的温暖胸口,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也不易察觉地轻微颤了一下。
揉了揉眼睛,刚睁开眼,纱罗就傻眼了。
之前抱着她单纯只是膝枕的安翰斯现在为啥会半裸!?
胸口到腰间的每条曲线都是力与动的完美结合,充满弹性的身体,富有小麦的光泽。而且、而且……肌肤上还有牙印――下面好像有什么充满威胁性的东西正顶着她的腿……纱罗干脆地决定无视这件事。因为太辶耍
[说起来为什么会有牙印啊啊啊啊啊啊!!!]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漆黑的纱罗开始眼冒金星了。
[哇哦,春光乍泄~这叫什么来着?嗯哼哼~哈啊――对了,酒后乱性?既成事实?霸王硬上弓?]“她”煞有介事地嗯嗯肯定道。
[拜托了你搞清楚一点昨晚喝醉的人是他不是我啊!!!!乱性也不是我乱好不好!!绝望了!我对如此rp如此奸邪的人生绝望了!!!]纱罗现在很想cos《绝望先生》里的糸色望去自挂东南枝。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已经禽兽饥渴到会对未经人事的处男下手的地步了。r(st)q]
[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龌龊这么不堪吗!!凸=皿=凸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是处男的混蛋!你这个万年老处女!!]
[啊哈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w=]你只是稍微对他胸口呵出一口气他就有反应了,不是处男是什么……里人格小姐默默地在内心憋笑。
“呃――那啥啥,你记《圣经》记得那么熟,应该知道的――上帝说…………做了坏事就要马上逃跑!!”唰地站起身微笑着后退了一步,纱罗立刻转身就跑。
安翰斯阴着脸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后衣领,一把把她提溜了回来,“上帝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还有,卫宫小姐,请你把衣服还给我再跑,我不能这样光着身体出去,会引发误解的。”
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衣外套什么的,纱罗辶耍[难不成我是睡到后半夜实在太冷所以就跟土匪似的扒了他的衣服自己裹起来,而后因为他身上比较热所以就又巴着他睡着了吗!!??]
纱罗一边头昏脑胀地飞速思考着,一边手忙脚乱地从自己身上把安翰斯那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外套和衬衣都扒下来,讪笑着递给了他,“呃、这……这真是失态……啊哈哈……哈哈哈……”
“…………”安翰斯默默地穿上衣服,完全不搭理她,掉头就走。
突然觉得很亏于是打算讹诈的纱罗眼珠骨碌一转,开口叫道,“喂,慢着!安翰斯,你怎么谢我?”
“谢什么?”他表情僵硬地回头,似乎有些气闷和憋屈。
“你昨晚喝醉了之后一直抱着我不放(里人格:喂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可是给你膝枕了一晚上啊(里人格:你确定不是你抱着人家占了一晚上便宜)。快痛哭流涕地感谢我(里人格:感谢就感谢为什么要人家痛哭流涕啊你是鬼畜吗)!”
“谢了。”他极其缓慢又咬牙切齿地答道。
死占便宜不吃亏的纱罗也有些汗颜了,“我是问你怎么谢我。”
“等你哪天喝醉再说。”
“什、什么叫等我哪天喝醉啊!”难不成她看他喝醉了好心给他“膝枕”了一下无意扒了他衣服――届时等她喝醉,安翰斯也要故技重施模仿她给她膝枕然后也扒她衣服做“谢礼”吗!?什么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纱罗现在彻底认识到了!
“字面上的意思。”有些难受地扶着宿醉的脑袋,安翰斯皱起眉答道。
“别以为你宿醉我就不敢打你!”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纱罗牌纸老虎模式再度启动。
“……我相信你敢打下来。”刚才我叫醒你时你就给了我一拳,我绝对相信你敢打下来。安翰斯默默在心里想。
“你发誓!”
“……我发誓。”
[你白痴了吗少女……大清早的和复誓骑士在这里耍什么宝啊。]
[你闭嘴给我乖乖听着!!]
[你最近怎么火气这么大啊……不是才来完吗……]“她”小声咕哝了一句,彻底悄无声息地看戏了。
“什么‘我发誓’啊――混蛋!你怎么这么笨,连发誓都不会!发誓的时候要怎么做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安翰斯很老实地答道。
“噫――――!!!我要被你气死了!!发誓的时候连一句毒誓都不带算什么发誓啊!听好了――如若违此誓言我便不得好死天打雷劈上刀山下油锅出门被车撞上车被人踩永世无法翻身做不了攻只能做受!跟我念!”
“我发誓,若违此誓言――等一下,卫宫小姐,我不太明白,攻和受是什么?你之前提到过这两个词很多次……”
“攻就是压在上面的人,受就是被压在下面的人。好了,别废话!快点念!”
以此类推之后安翰斯歪了歪头,平地扔出了一句炸雷,“那么……刚才在上面的卫宫小姐就是攻,在下面的我就是受?”
“……………………………=口=|||b……………………………”
纱罗泪流满面地转过身扶墙蹒跚走出两步螃蟹步,“我上辈子欠你钱了么混蛋复誓骑士……tot”
“我上辈子不认识你。”安翰斯想了想点点头,“如果认识的话,应该会印象深刻到这一世一眼就认出来。”
“……够了你别说话了听到你说话我就蛋疼……t口t”
[……噗……!!!]“她”终于憋不住了,放声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复誓骑士也能让你吃瘪,真是――太有趣了!]
[只要是能让我吃瘪的人你都会觉得有趣吧你这个混蛋……]
叹出一口气,突然觉得再和这个单纯的复誓骑士争辩绝对会自找没趣的纱罗挥了挥手,“算了,我先去看看昨晚那些胡闹的家伙。”
“…………”
忽然想到什么的纱罗捶了一下手心,“对了,你要是头痛的话,一会儿也过来客厅一趟吧。我有治宿醉的方法――”
“…………”
“可不是为了你哦!别误解了,只、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
纱罗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说话?”
[少女,是你不许人家说话的,你还讲不讲理啊。]“她”哭笑不得地说。
“嘁、哼!不说话就不说话!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开口!”气哼哼地伸出手,纱罗一指一指地戳向他胸口的伤口――虽然因为身高的缘故她必须得跳起来才能戳到。
“…………”纱罗才戳了两下,就被安翰斯握住手腕按在了玻璃窗上。
后背砰地撞上玻璃窗,纱罗不爽地瞪她,“你搞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行不行?我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说,我让你去死你死不死?”
“请你……不要这样挑战我的忍耐底线。卫宫小姐,如果我失去理智的话,会做出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妖冶的异色瞳闪闪发亮,安翰斯似乎相当困扰地抿唇说道,“现在,如果你不想让我对你做出些什么的话,请让开。”
纱罗黑线满头地用视线示意自己的两手都被他按住了,磨着牙似乎很想咬死他,“……我说,骑士先生,现在是你压着我不放,你让我怎么让开?”
“…………”他瞬间涨红了脸,似乎想到了之前纱罗所说的“攻受”问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攻。”
[那你就是受吗喂!]纱罗逵猩竦乜醋潘扪砸远浴
[他是想说他没有压你……= =|||]
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相当暧昧,安翰斯立刻松开手要多远能躲多远,就好像她身上带着能够毁灭世界的病毒似的。
[这种嫌弃的态度真让人火大……]纱罗抽了抽嘴角。
[其实他只是害羞了吧?=。=]
[难得老子做回好事还这么濉献泳龆耍院笾蛔龌凳掳∑窨上。]她气愤地蹲在廊柱下面,一个劲地对着木地板戳戳戳――
咔啦――被戳中死点的木板立刻英勇就义,伴随着木板一起掉下去的还有啪叽落地的纱罗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