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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她轻呼道。
斯绪没有否认,“不是什么大事,别一惊一乍的。”
祈愿皱着眉头,手小心翼翼的撑在他的肩膀,“你懂什么,伤口裂开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男人挑了挑眉。
她拿出家里常备的医药箱,纱布、红药水,镊子,各种药品也一应俱全。
正如斯绪所说,他这个职业,平时受点伤不足为奇,但这次的伤口似乎比平时都要大。
祈愿的手都有点抖,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利器才会刮出这样的伤口,虽然是皮外伤,可也足够吓人的了,无法想象这到底有多痛。
斯绪却是一声不吭的,任由她在自己的伤口上动作,只是目光紧紧的锁住她而已。
“你痛的话就说啊,”她手下不停:“别憋着,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
“我不疼。”他说。
她抬眼,“你这人,真是……”可是接触到他的眼神,祈愿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便转移开了话题:“怎么会弄成这样,是那个连环奸杀案的嫌疑犯?”
斯绪颔首:“昨天得知了他的行踪,在最后抓捕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被他逃脱,又被我抓回来了。”
祈愿想起昨晚的电闪雷鸣,斯绪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可如果不是她发现了他的伤,恐怕他也不会自己说出口,准备自己熬到几时呢?
她在纱布上打了个结,心有戚戚焉,“那你也应该小心一点……”
他胸膛震动,一下子握住了要收回去的手腕,似乎心情很愉悦:“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你抖的这么厉害,担心我?”
祈愿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攥的紧紧的,“你放开我。”
“我的老婆我凭什么得放开,”他声音低沉:“你担心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是害羞就跟我说一声。”
祈愿真是被他弄的没有办法:“你别用力,会牵到伤口的!”
“那你就别想着逃开。”
她终于妥协:“我不逃,你躺一会儿吧。”
这个提议他喜欢。
但祈愿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陪着他躺倒在床上,一袭薄被覆盖住两人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是温热的,一向如此,他的手还是没放开她,只是换了个姿势,十指交缠,斯绪侧过头看她。
祈愿也看他,英挺的眉,轮廓很深,鼻梁笔直却不会显得特别粗犷,嘴唇薄薄的,最好看的还属他的眼睛,如同映着一潭深水,望不见底,很独特的魅力。
她有时候会想,当初自己醒来后能够接受跟他结婚的事实,可能有一半的功劳也多亏了他这张脸吧,否则,如果他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她说什么也得离婚。
对视良久,她别开了眼睛,试图要从床上起身:“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他不由好笑:“你要给我做饭?”
祈愿想起家里空空如也的冰箱,只好说:“我……出去买点熟食品,或者我给你叫外卖?”
他蹙眉摇头:“不用。”
“那,我给你熬点粥?小米粥我还是会熬一点。”
“你给我躺下。”原本就交握的手发力,很轻松就将她带回到暖暖的被窝。
“我不困。”
话音刚落,他又将她整个人翻转测过身来,这下子两人的脸就只有极短的距离了,瞳孔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的样子。
祈愿顾忌着他的伤一直不敢大动,就生怕扯到了他,“你能别那么用力吗!”
“我又不是瓷娃娃,”男人不以为然,顿了顿,他说:“愿愿,你在紧张我。”
祈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强调她紧张他、担心他,似乎只要确认了这一点他就很得意了,她只好说:“你现在名义上还是我丈夫,我当然得要关心你。退一万步,就算你不是了……出于朋友的道义,我也不能看你失血过多而死吧,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的意思你懂的,你干嘛这么看我……好吧,我不是在咒你,我错了,给你道歉。”
因着男人越来越深沉的视线,祈愿后背有点毛毛的,“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一边说她一边还企图与他拉长距离,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可是斯绪好歹比她大十岁,不至于介意这个吧……
“你说够没?”他问。
心下考量,祈愿弯了弯嘴角,“呵呵,说够了,你别激动啊,”往男人身上指了指:“你还有伤。”
他微微仰头,凑上来,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祈愿心头一跳,浑身都动弹不得了。
嘴唇温柔的吮吸着,舌尖游走,撬开她的牙关,找到她,他勾住她的舌头,“别动,给我亲一下,嗯?”
太……近了,唇齿间只离开一点点,暧昧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颈项间,祈愿本能的又要去推他,但手才刚碰到他,想起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又犹豫了。
也只这么犹豫的数秒钟,斯绪已经攻城掠地,深深的吻住了她。
她微弱的反抗都被他收入眼底,可是这张甜蜜的小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安静一些,斯绪终于放开她的手,转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香软的小舌头屈服于他,他含着她,她真的又甜又嫩,水蜜桃似的,捧着都生怕将她摔了。
吻着吻着,她觉得身上一松,很快,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滑过她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唔……”
他这次就没再解释,只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吻也游移到她的耳根,那里红红的,特别可爱。
祈愿迷迷糊糊觉得这样不对劲,“不,你别……”
到了这个时候,男人说什么都不会再听她的,三两下就将她褪成一个光滑的枣,有力的抚摸,不时轻吻她。
“我不要,不要弄,嗯……你别弄我,我例假来了!”祈愿喊出了声。
他的手也正好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愣住了。
祈愿松口气,前天来例假的时候她彻底放心了,她没有怀孕。
斯绪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这例假来的真他妈是时候!如今他箭在弦上,这小女人还一副贼兮兮的表情,仿佛他是个恶霸。
他略略思考,转而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祈愿忽然就脸红到爆炸了。
“你别动就好。”他又补充道。
……她怎么动呢,他一只手就能按住她,用这样那样的方式折磨她,从而让自己得到纾解。
但要她主动配合,那没门!
不知多久过去,男人叹了口气仰躺回来,面上快意的很,祈愿则咬着自己的手指,额头布满了薄汗,犹如从鬼门关走过一回似的。
斯绪十分轻松,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想――吃!”咬牙切齿的拒绝他,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同时又觉得自己可悲极了,说好的要离婚,却总是被这个男人忽悠,想起刚才让人羞耻的动作,她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
他替她拨了拨微湿的额发:“别扭什么,我们是夫妻,这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你不是也很舒服……”
她赶忙捂住他的嘴,却捂不住他溢出的笑。
就这么纠结的闹了会儿,她累的睡着了,斯绪搂着她,见她胸口均匀的起伏,敞开的领子里有隐约的风光,他平复了下心情,替她理了理领口,正准备再一起睡会儿,手机却适时的震动起来。
他拿过电话,才发现这不是对方第一次打来了,刚才因为跟祈愿逗的开心,完全没注意到。
他想了想,回拨过去,好一会儿没动静,他要挂了,却瞬间传来一道柔软的声音:“斯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