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啮慎也的眼睛仍然瞪大,搞不明白明明刚才两个人还在聊天怎么突然……
他心下一紧,觉得情况有些不太对。
狡啮慎也眼中的醉意消褪几分,他现在还被岛和树压在吧台上,对方的大腿强势的插入了他的双腿之间,他的一只手被他压住,另一只手被他困在身下。
“要交往试试吗,狡啮慎也?”听见对方冷淡却认真的语气,狡啮慎也感觉脑袋被猛的敲了一下
交、交往――?!
狡啮慎也当场卡机。
他咬下了舌尖,让自己冷静,这个动作做完,他立马回忆起了刚才岛和树的舌在他口腔里做出的粗暴挑逗,顿时一顿。
结果岛和树似乎是注意到了他面颊微微的起伏,眼中的金色有暗流一闪而过。
岛和树眼眸如深潭,他并未等狡啮慎也的反应,直接对着调酒小哥说了一句,“给我开间房。”
狡啮慎也有些走神的瞳孔蓦地一缩,他荒诞的盯着岛和树,认为自己一定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岛和树没回答,单手捞起狡啮慎也,将他抗在了肩膀上,接过小哥递过来的钥匙后,向着楼上走去。
狡啮慎也脸色一僵,岛和树的肩膀顶到他胃了。
但是,这不是重点!
“等等,你放手,我……” 狡啮慎也不得不看着对方的胸膛,一直在摇动身体,企图从岛和树的身上下来。
结果岛和树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悦的表情明显嫌他太聒噪还到处乱动。
“隆!岛和树一个手刀砍在了他后脖颈上。狡啮慎也挣扎的身体一僵,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岛和树抗着消停了的狡啮慎也,金色的眸子平淡的看了一眼前方看热闹的人。
一大群人如退潮的海水一样,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岛和树上楼梯的时候,腾出另外一只手,让狡啮慎也的头靠在自己胸膛上。
这细心的动作让酒吧里的人啧啧称奇。
楼梯不过几节的高度,岛和树腿长,一步几乎两三节,他不急不慢的走到了二楼,看了眼房门上的号码。咔哒一声开了门。
岛和树扛着狡啮慎也径直走向室内唯一一张大床。
他随手将扛着的男人扔到了床上。狡啮慎也像个巨大麻袋砸在了床上。好在调酒小哥识趣的给岛和树挑了一个房间高档的房间,房间的弹性不错,狡啮慎也陷在里面,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岛和树砰一声关上门,走到床边拉开了床头灯。暖黄的灯流淌下来,照亮了大床的上半部分。狡啮慎也像是一头陷入睡眠的幼狼,黑色的发丝翘着,让他看起来不那么温顺,男性修长的身体蜷在床上,恰好正对着岛和树。
岛和树站在原地俯视着狡啮慎也,目光冷淡带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岛和树看着他,突然轻笑了一声,直接将狡啮慎也侧躺的身体翻平。
狡啮慎也横躺在床上,岛和树就势覆上身体,双手撑在他脸两侧,双腿跨在他腰腹,将他囚禁在自己的掌控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味道。
“晕了更好。”岛和树压低声音,“这样更方便。”
身下的人果然一瞬间僵硬。
岛和树低头舔上了对方的唇,他粗暴的磨了磨,勾画着狡啮慎也的唇缝。
在试到对方紧闭的唇和瞬间变化的吐息后,他蹭着狡啮慎也的脸,来到耳际后一口咬住狡啮慎也的耳垂。
“还装死么?”岛和树咬住狡啮慎也柔软的耳垂用力。在轻轻的咬了一下后,含在嘴里舔舐。
淡黄色的灯光下,狡啮慎也的耳垂已经从下到上慢慢的泛红。
岛和树抬头,掐住狡啮慎也的下颚,让他微微扬起下颚,“你喜欢闭着眼.做?”
狡啮慎也叹了口气,认为自己躲不过,缓缓睁开了眼睛,一脸复杂的看着岛和树几乎和他贴在一起的面孔。
岛和树看着他这幅无奈复杂的样子,微微挑唇露了个微笑。狡啮慎也的目光顿时留在岛和树的脸上,对方的眼睛在黄色流光下显得清冷而温柔,像是金色的海,看似平静实际危机四伏。
“你先松手,岛和树!”狡啮慎也挣扎了几下,显然觉得现在的姿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太安全。他试图抽回手臂,却被岛和树牢牢的压住腕骨,按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动腿,依旧被岛和树压住,并灵巧的卸去了力气。
狡啮慎也不得不为岛和树娴熟的技巧叹服,如果不是用在他身上,他会为岛和树鼓掌。
无论是擒拿,还是锁手,甚至包括卸力,都炉火纯青,一击必中。
这家伙之前不会对别人做过很多次了吧。狡啮慎也有一瞬间走神。
岛和树掐着狡啮慎也的下颚,拇指暧昧的摩挲着他被咬红的唇。
“之前是和树,现在是岛和树么,我以为只有女人善变。”
“刚才在楼下借着酒意对我动手动脚,现在反而要拉开距离。”岛和树轻笑了声,“我打晕你的时候,你敏捷的躲过了受力的位置,并继续装晕,伺机而动。狡啮慎也,你的身手和判断力不赖。”
“……动手动脚个鬼啊!?”狡啮慎也无法理解岛和树为何会用动手动脚这个模糊的词,他借着酒劲说了对岛和树的想法,不过是试图让酒意缓去两人许久未见的尴尬。
另外……那酒的度数确实太高,哪怕真的想装,实际也有了六七分醉意。于是就出现了……老马失前蹄的状况。
狡啮慎也仰视岛和树面色淡淡的脸,心中的不妙感越来越强。
“我不喜欢男人。”狡啮慎也咬牙说道。
“和我有关系吗?”岛和树平静回应。
狡啮慎也噎住。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还是被岛和树牢牢锁住,丝毫不动。
“你不会玩真的吧?”狡啮慎也虽然勾着嘴角,但眉头紧锁,显然他对目前自己身处的弱势感到不适。
岛和树表情不变,冷淡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想和我做朋友么,那就做吧……”
“别随便曲解我的话!”狡啮慎也脸上少见的多了一丝烦躁,显然他听出了对方的深层意思。狡啮慎也皱着眉,试图躲开岛和树的钳制。
嘶啦一声,衬衫的扣子崩落。
岛和树动作利索的撕开了狡啮慎也的衬衫。
“嘶――”狡啮慎也倒吸一口凉气,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双臂用力妄图抽回自己的手,结果依旧被无情镇压。
“你力气没我大,还打不过我。”岛和树少见的笑了,但是笑的有些可恶,他看着狡啮慎也以身边变得有些强势的气息,哼笑了一声,“你不适合装傻,气势全开比较帅,这才是智商高身体灵敏的……狡。”最后一个字像是在轻叹,听起来有几分调情的味道。
狡啮慎也挣扎的动作因为这一句话一顿,这是岛和树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还少见的称赞他。
但是……这个家伙……“狡”是什么称呼?!
狡啮慎也突然咧嘴一笑,收起了眉心流露出的焦虑,嘴角带了丝男性争强好胜的凶狠,“谢谢啊,不过这不代表我会束手就擒……”
岛和树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和凌乱的黑发,被他这种带着斗志和活力的调调惹的心头痒痒,直接低头咬上了他的唇。
“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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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和树拿起黑色手机,漆黑的夜晚中,手机发出的微弱的光依旧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看了下时间。
现在是早上4点,窗户外还是深色的夜空,他直接从床上下来,看了眼自己身体,啧了一声走进了浴室。
水声在寂静的室内稍微有些喧闹,岛和树洗完之后,拿起浴巾站在镜子前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发丝,他摸了摸锁骨上的牙印,笑了声,“咬的真狠。”
岛和树听见敲门声的时候,直接套上牛仔裤光着上身,一边拉拉链一边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表情不变走出来,合上了门,挡住了岛圣护刺探的目光。
“找我有事?”岛和树靠着墙,双手环胸随意的看着岛圣护。他没有问岛圣护为什么知道他在这里,毕竟岛圣护有着一帮给力的爪牙,找到他的痕迹也不算困难。
岛圣护打量着岛和树,他脸上似乎有些倦怠,但是眼中却含着餍足的光,在夜里简直亮的逼人。他的目光从岛和树的脖子向下扫去,看到对方锁骨上的红色牙印后,瞳孔微微一缩。
因为看到监控里的一切马不停蹄赶过来结果发现已经完事了的岛圣护一瞬间心情更加复杂。
但是岛圣护还是挂着浅笑,“我一直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我一直都喜欢男人。”岛和树打了个哈欠。
“……”
“没事了?”
“他有什么值得你关注的地方吗,和树?”
岛和树皱着眉,面色微妙的笑了,“和你无关。”
“看来你很喜欢他,你对那只野性的丛林动物感到很满意?”岛和树的声音拉长,在黑暗中听起来像是寂静的流水,凉滑而莫测。
这个比喻挺不错,岛和树想到。
“早回去休息吧。”岛和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向着楼下走去。岛圣护独自在漆黑的走廊里站了很久,远方唯一有亮光的地方被岛和树挡住,他向着光走去,留下的背影在他的瞳孔中逐渐变小。
岛和树的表情极冷,他转过身,看着岛和树关上的门,良久才在黑暗中隐去了身影。
岛和树裸着上半身走下楼梯的时候,酒吧里的人还是很多,一般这个点,喝酒的人都回了家,但是今晚的人却格外多,大家看到岛和树下来,顿时隐秘打量的眼神就朝着岛和树的白皙线条分明的上身看了过去。
发现岛和树锁骨上的牙印后,都露出了心知肚明的微笑。
“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先生?”机智的调酒小哥主动上前。
“买这个尺寸的衣服两套。从里到外都要。”
“明白了,一会儿就送到您房里。”调酒小哥笑着点头,在别人挤眉弄眼的表情下硬着脖子凑了过来,“先生,昨晚您过得怎么样?”
岛和树端着餐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调酒小哥,调酒小哥顿时打了个哆嗦,强颜欢笑的后退了几步,心中大喊后悔。
“很不错。”岛和树心情不错,没和他计较。他扔下一句话,离开了一楼。
岛和树到了二楼后,楼下立马炸开了锅,“我赢了,你小子快给钱!哈哈哈哈!岛先生出马,还有拿不下的人?那臂力,那腰力……”
岛和树挑唇,似是觉得楼下的赌博挺可笑。
岛和树回到房间后,将餐盘放在桌子上,他现在不饿。房间里有保温箱,岛和树直接将食物塞进了保温箱。
他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坐在沙发上,光脚踩着毛毯。
他不习惯和别人同睡,所以坐在沙发上,他虽累却没有睡意。
他突然记起抽屉里有一包烟。
他蹲在橱柜前,翻翻找找,摸到光滑的包装后,将那包烟拿了出来。
也许是心血来潮,岛和树靠在床柜上,抽.出一根,夹在指间,没有点燃。
这一刻他的心里少见的平静和放松。
以前小的时候,安迪看着家中的男人一直在抽烟,大冬天的时候表妹来了,她便带着表妹偷偷的偷了一根烟,那个时候打火机是小朋友够不到的东西,所以安迪从家里偷了合火柴,带着表妹跑到了院子里。
大冬天风很大,火柴根本打不出火。安迪索性将烟含在嘴里,随即厌恶的拿了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她塞到了表妹嘴里,“你尝尝,是不是没味道?”
被欺骗了感情的两个人挖了个坑将香烟毁尸灭迹。
到了现在能真正尝到烟的味道却没了当初的好奇。
她早在父亲发泄似的一根根抽的时候熟悉了香烟的味道。
岛和树目无无焦点的出了会儿神,几分钟后他突然惊醒,有些恍惚的合了合眼。
他转过头看着在床上睡着的狡啮慎也,觉得对方像一只巨形犬。
岛和树想揉揉他的头发,结果手伸到一半收了回来,他转身坐回沙发,手臂搁在沙发扶手上,指尖的香烟摇摇欲坠。
岛和树靠在沙发上,头疲惫的仰着,发丝全部垂在了沙发背上,他看着天花板,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狡啮慎也醒过来的时候,恰好是五点半。
他一向睡觉时间很短,但是却有准确的时间段,睁开眼睛后,突然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昨晚的记忆和感觉卷上心头,狡啮慎也头疼的扶着额头坐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头疼,也许是为了昨晚发生的亲密而头疼。
他虚着眼睛,表情僵硬的看着正在吃早餐的岛和树,对方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光着上身低头叼着煎蛋,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狡啮慎也没想到岛和树竟然吃的这么健康。
注意到他的目光,岛和树抬起头,挥了下手算是打招呼。
比起对方这么平静的反应,狡啮慎也心中反而一团乱麻。
岛和树吃完早餐擦了擦嘴,拿起自己的套头衫穿上,狡啮慎也的目光顺着对方的线条分明的肩膀向下看,注意到对方腰上的青色指印时,目光瞬间游移了一下。
岛和树走到床边,想要捡起自己扔在床上的黑色外套,结果刚伸手就被狡啮慎也抓住了手腕。
岛和树看向狡啮慎也。
狡啮慎也一脸复杂,眉头紧锁,他的嘴张了张,“喂,昨晚你……”
岛和树表情没变,像是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反而是狡啮慎也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真是逊透了。他另一只手将额前的头发粗鲁的向后撸去,随即才声音发涩的说道,“你那里……身体没事吧?”
“你应该担心自己。”岛和树看着对方尴尬手脚僵硬的模样,反而露出了一个促狭的浅笑。
他手腕移动,顿时挣脱了狡啮慎也的手掌,并且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掌,灵巧的将他的手一翻,让他手掌向上。
狡啮慎也目光一顿。
岛和树弯下腰,唇凑到了他的手腕,银色的短发扫在他的皮肤上,带来酥麻的痒意。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皮肤,岛和树低头细细舔舐他手腕上的青色,“昨晚我的力气太大了。”明明是情|色的行为,他做起来却没有一丝尴尬。
狡啮慎也手一颤,飞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复杂,“你是狗吗……喜欢舔人。”
岛和树闻言心中一乐,他确实当过他的狗。
岛和树不在意的直起腰,拿起自己的外套单手拎着搭在肩膀上,“早餐在桌子上。你衣服昨晚被我撕烂了,沙发上有新的衣服。房钱我付了,不会有人找你付账。”
岛和树说完,转身就走,“你等等――!”狡啮慎也站起来从脏乱的床上跳下来,伸出手去抓岛和树。
结果岛和树走路速度不快,但步子大,他背对着狡啮慎也挥了挥手,“穿上衣服再说吧,也许你该洗个澡。”
门砰一声关上,岛和树背影消失。
狡啮慎也脚步一顿,不甘心的啧了一声,拿起沙发上崭新的衣裤套上。但是等他飞速的从房间出来跑到楼下后,岛和树已经不见了身影。
狡啮慎也环视酒吧,他拨开想要凑上来的人,跑到酒吧外面跑了几步,确定岛和树确实不在后不爽的皱起眉,随即似乎有些累的叹了口气,他不甘心的握紧拳,咚一声砸在了墙壁上。
可恶,这个家伙又不见了。
明明是自己上了他,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被上的感觉。
糟糕透了!
想起岛和树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狡啮慎也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那个家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