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的人完全傻/逼了,动手前,他明明扫过周围环境,根本没有人的!
另一个保镖冲上前帮忙,狠狠一脚踩向男人头部,让他老实点,包已经抢回来了,完好无损的放在夏瑾手里。
“夏少,你没事吧?”小心翼翼的询问。
“啊?”夏瑾其实也是蒙灯的,逼着自己冷静,冷静才能处理好事情,急了只会忙中出错。道理是这个道理,想做到真的很难。上辈子就没考成,夏严突然难受必须上医院,夏瑾在高考跟弟弟之间,选择了夏严,自己下的决定,自然不会后悔。
包跟里面的东西不值钱,但轻飘飘的准考证太重要了。
一旦准考证出了问题,后果可想而知。
上辈子跟这辈子的愿望纠缠在一起,夏瑾能不疯吗?呼出一口气,至少表面是镇定的:“我没事,他怎么回事?”
保镖眼里闪过一道暗芒:“夏少不必管这些,请安心考试,”车停在路边,他打开车门让夏瑾坐进去。
夏瑾是想知道的,瞥了歹徒一眼,还是听了保镖的建议,考试重要。
歹徒很狼狈,嘴里全是血,右侧脸部划伤好大一片,但他根本没留意这些,因为他很怕会摊上大事。
不是说夏瑾是一个爹不疼,又死了妈妈的普通人吗?
帮朋友看房子,打扫卫生赚钱,可怜兮兮的穷光蛋而已。
当时会答应,完全是因为要去外地了,在矿井那边工作,警察根本找不到,而且他带着口罩跟帽子,摩托车也是黑的,谁能找到他?
帮朋友一个忙而已,他甚至都没收钱,喝一顿大酒便满口答应了。
如今看来,这个男孩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权二代,妈呀,怎么办呀?男人眼珠子一转,瞧着夏瑾干干净净的小脸,一定是个心软的,顿时有了主意。
男人的表情变化,保镖全看在眼里,冷冷轻笑,拉下男人口罩的同时,大手使劲往下一按。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痛苦的张嘴要尖叫,保镖看准时机立马将口罩塞了进去。动作一气合成,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
保镖面不改色,下手太狠了,一点没留情。
这些夏瑾全没看见,他只瞧见保镖按住了沉默的歹徒,不让他行凶。
车子开没影了,保镖拉着男人的脚,去了背阴处。男人已经没力气爬起来了,拿掉口罩后张着嘴喘息,吓得瞳孔有点大。就在这时,另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吐着烟圈,像蛇一样的眸里,仿佛有一个南极似的,刮着刺骨寒刃般的杀气:“你自己说,还是我们打你说。”
“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男人吸了一口烟,十分潇洒:“等你说了,剩下的,自然会交给王法处置。”
“你这样是违法的,是要判刑的,我啥都没干,我胳膊断了,我要去医院,”话落,他要高声喊救命,但一股大力踩在腿上,似乎又听见了咔嚓声,男人要崩溃了,疼的满头是汗,却叫不出高音来。
没力气怎么叫?这些保镖像逗蛐蛐似的笑着。
“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不用狡辩,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呵呵呵笑了,男人满脸狰狞的挑衅:“有能耐你们就弄死我,我告诉你,这里是有监控的高宏,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
保镖也笑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另一个保镖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是啊。”
最后那个巴拉巴拉头发,有些无奈的摊摊手:“这傻货哪来的?看来不解释他是不会明白到底有多蠢了,可惜,大爷没空,”话落,他蹲在男人身前,目光死死的盯着:“是夏严?”
“田家涛?”
“田磊?”
男人眼里有了波动,愣了两秒钟后愤然暴起:“你说的人我不认识,看来,你们得罪不少人啊。”
“是田磊干的,将这个人送去公安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务必把小的也带上,”一个保镖向另外两个说道,他们也发表了意见,简简单单定了计划,马上就要实行了。
“你们在说啥?你们要干啥?”他慌了,恐惧了,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救……命……救命……有人吗?”
“大点声,猫都听不见,”保镖一脚踩在男人后背上,笑得阴森:“哦居然哭了。”
仨保镖走了俩,留一个等警察。
警车来的很快,男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他们打断了我的胳膊跟腿,后背也受伤了,我是不是残废了,救命啊,我啥都没干,快把他抓起来,”哇哇大哭,真的尿了。
味道好刺鼻,警察都是有经验的,立刻叫了救护车。
男人根本没骨折,全是吓的,不然问名字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边的事还在进行,夏瑾坐在教室里开始考试了,早上的事对他影响很大,真的,包离手时那种绝望跟心跳的感觉仿佛深入灵魂一样,好崩溃,幸好在走进教室的前一刻,接到了欧阳修迟的电话,两人只说了几句,心情就平复了,特别神奇。但是临门一脚时,老师又拦住了他。
“同学……手机交出来!”
夏瑾毕竟是重生的,淡定的关机,拿出卡,再交手机。
这种举动有些不信任人了,老师微微皱眉,没对夏瑾说什么,却对教室里喊了一句:“还谁有手机?”
拉仇恨啊,就夏瑾一个。
有些人天生自备红眼病,嫉妒的刮来刮去。
夏瑾无所谓,反正他知道考试的题目。
也幸好上辈子关注考题了,不然这辈子就算好好学了,忽然来这么一下子,肯定影响成绩。
呼出一口气,夏瑾专心答卷。
几天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夏瑾洗澡后趴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
欧阳修迟悄悄的进门,轻轻的坐在床上,默默注视很久才出去。
楼道里,负责保护夏瑾的蛇男靠着扶梯,身体软成好几个弯,当他听见推门声时,立刻站好,像一个精英似的。
“你失职了。”
蛇男了解少爷的脾气,于是主动解释了过程。
是田家涛的爸爸田磊干的,动手的人叫杨晋,两人是发小关系。这三人现如今全在派出所里关着,一个都没跑掉。杨晋根本不承认,他只是顺手抢劫而已,什么准考证?他根本不知道。小区里的监控被人故意拔掉了,所以他有信心不会露馅。
但……停在路边的轿车上有行车记录仪。
正好将他鬼鬼祟祟,盯着楼口的事拍个正着,不抢穿金戴银的贵妇、不抢西装革履的男士手包,抢学生的书包!不觉得好笑吗?警察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有办法对付狡猾的犯罪分子,没多久,杨晋再次尿了,说出实情。
这件事本来跟田家涛没有关系,可他也被牵连了,莫名其妙的证据令父子俩傻眼了,尤其是田家涛,对着父亲大吼大叫:“操,为啥不跟我说一声?要被你害死了。”他以为是吴政,跟他作对的人全没有好下场。
田父一愣,大巴掌立刻拍过去,跟谁说操呢?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若不是警察及时拦住了,田家涛掉层皮都是轻的,他爸是真的打他,跟打贼一样。
抢准考证这件事已经传开了,所有人都在同情夏瑾,怎么就惹到这么丧心病狂的一家人呢。
夏瑾觉得顶多拘留十五天,不太甘心。
欧阳修迟都看在眼里,搂着安抚,蛇男长得很有攻击性,所以夏瑾从来没见过他,只以为有三个保镖跟一个司机,再算上杨阿姨总共五个人。其实不然,有十个人,考试当天这十个人全出现了,有的在楼顶,有的在街上,有的在学校里,反正夏瑾的必经之地都安排人看着了。
杨晋自以为没人,可笑之极,楼顶那位仁兄拿着望远镜,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因为不确定这个人要对谁动手,所以采取观望政策,当他对夏瑾出手时,隐藏在暗处的人全蹦出来了,就算这样,保镖们还是受到了处罚。
欧阳修迟的原话是:杨晋发动摩托车的功夫你们在干什么?
靠近夏瑾时你们为什么没有提前动手?
知道你们自信,身手好,杨晋跑不了,就算跑了还可以开/枪,可若准考证染血了呢?可若夏瑾受伤了呢?你们的下场……
后面的话欧阳修迟没说,但他们都懂,确实有失职的地方。集体暗暗心惊,原来在少爷心里,夏瑾已经重要到不惜一切先保住他的地步了。如此一来,他们也知道今后该怎么做了,一个个低下脑袋,深深的自责。
保护夏瑾的活太轻松了,基本没什么事情要做,而且夏瑾对他们也很好,所以……嘴上说重视,思维差了一步。若今天换成欧阳修迟刚从楼里出来,有人忽然靠近,他们应该会先开枪再说,不会让少爷掉一根发丝,更不可能有抢走包的机会。
先出手跟后出手有很大的区别,先出手就不能惊动警察,因为己方有错,后出手就不一样了,处在优势地位。
就比如说杨晋,大家对他拳打脚踢,只要推脱说杨晋要跑,他们才追的就行了,因为杨晋没有证据,百口莫辩,说多了反而成了狡辩。蛇男为了补救,不停的调查这几个人,想让他们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