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得放完话,毛单单冷冷一哼下车了,走的时候不是很利索,看来后遗症不轻了。
“他怎么这样?我们忙前忙后又是为了谁?”律师叨咕了一声,低头收起转让书放进公事包里。
刘洋看着他忙乎儿,叹口气:“帮也帮了,劝也劝了,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他要选择真爱谁都没办法,总不能绑着他吧?老何你饿不饿?我请你吃宵夜。”
哭笑不得,何深摸了一把嫩脸:“叫小何就行了……”
刘洋:“……”
几天后,刘洋发现毛童童憔悴了不少,敬老院越来越好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毛单单不见,他还是跟齐总走了吗?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咔嚓,轰隆隆的巨响在天空中炸开,紧接着,淅沥沥的小雨洒向陆地。
傍晚五点多,刘洋拿着公事包快速跑向自己的车,坐进去后才松口气,最近太爱下雨了,马上就到十月十了,希望天公作美不要再下雨了,免得影响两位总裁的喜事。就在这时,他看见前面有两个人影越来越清晰了。
是毛童童跟毛单单?
毛童童扯着弟弟往家走,但是弟弟嚷嚷着什么,不断的挣扎,毛童童可能是气急了扬手就是一巴掌。
死一般的静,毛单单扭头跑了,毛童童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弟弟后狼狈的往院里走。
这回刘洋没帮忙,他不会再多管闲事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要走的路,希望他不要后悔。齐总不是好人,但愿毛单单是个意外吧。
回家的途中刘洋总是魂不守舍,一想到毛童童面无表情,满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样子,就觉得无比刺心,胸口也闷闷的,哎,还是回去看看吧。于是一打方向盘,明知不该管为什么学不会放手呢?
年轻啊……
冲动不一定就是错的。
谁没年轻过?谁没为谁竭尽全力过?哪怕结局潦倒,过程也是美好的。
毛童童坐在角落里,是刘洋费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的,若不是了解敬老院的人根本无法发现这个角落。
“你干什么?快起来,身体是你自己的,伤了病了谁会心疼?”还不是你自己倒霉?
呵呵一笑,毛童童有些崩溃的大吼:“已经没有人在意我了!”
“不是还有我还有大家吗?”刘洋见她这样,不失望是假的:“振作起来,想想敬老院,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
毛童童的眼里亮起了一道光,是啊,敬老院那些可爱可怜的老人还需要她呢,她不能倒下,不,是没资格倒下。哇的哭出来,脚下一软靠在男人火热的胸膛时毛童童浑身一颤,好暖和,好宽广……
头顶传来叹气声,毛童童勾起了嘴角,晕了过去。
刘洋将人抱进屋子里,敲响隔壁义工的房门,里面住着一位无儿无女的阿姨,五十多岁,特别有爱心。
女孩没有意识了,浑身都湿了,需要换衣服擦身子,他一个成年男人待在屋里不好,也帮不上忙。阿姨知道后很着急,看了看毛童童,到处摸了摸还碰了碰额头:“哎呀,不好了,她发烧了。”
“我去买药。”
“不用不用我有药,你快回去休息吧,”阿姨听见门声后又追了出来,拉住刘洋湿透的衣角:“这这这……”
刘洋很聪明,知道阿姨有话说,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才犹豫的:“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快回去换换衣服,别感冒了,你们宁远的人呀~都是大好人,大善人,老天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阿姨,你说吧?”
阿姨看了眼毛童童的房门,变得难过起来:“是单单的事,这孩子太不争气了,看上了有钱人离家出走了,我知道这件事不该麻烦你,可是我们这里老的老,小的小,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明白,你快去照顾毛童童吧。”
“好好好,”阿姨开心的回屋了,她是看着姐弟俩长大的,这么好的孩子不该遭这样的罪啊,幸好宁远的小刘重情重义,帮了很多忙。阿姨喜欢每天早上跪着祈祷半个钟头,从那天起,她嘴里念叨的名字又多了一个,希望刘洋健健康康顺顺利利。
刘洋开车离开了敬老院,想起毛单单跌跌拌拌跑开的背影,也许他还没回齐总的别墅呢?眼神一亮,刘洋要在别墅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
一个小时后,有人敲响了他的车门,降下车窗后刘洋笑了:“齐总,这么巧?”
“是很巧,哎呦,没想到你有这种爱好?”
“嗯?”
“湿身诱/惑,”齐总是个不正经的人,看刘洋要升起车窗,干脆把胳膊搭上去,吊儿郎当的邪笑:“你看啊,我好奇你为什么在这都被雨水淋湿了,要不,你去我那喝杯热茶?”
“也好,”看来毛单单已经到别墅了,真是失策,视机而动吧,反正齐总再厉害也不敢得罪宁远财团,彭总马上就要结婚了,连彭简跟彭华都在为婚礼奔走,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放肆?会被当成白痴除掉的。
也许是怕人跑了,齐总坐进了副驾驶。
刘洋:“……”
天已经黑下来了,大雨倾盆,别墅里灯火辉煌,佣人们有条不乱的走来走去,正在摆桌。
“你运气不错,正好赶上饭点,”齐总手一张,就有女佣马上脱了他的外套,感觉像个皇帝一样。
刘洋不动声色的扫了扫,没看见想找的人。
齐总已经看穿他了:“陪我泡个澡,陪我吃个饭,再告诉你他在哪。”
“我要带他走可以吗?”
“可以,只要我高兴。”
刘洋能在宁远崭露头角,实力智慧经验手段缺一不可:“齐总说笑了,齐总这么有信誉的人怎么可能难为我呢。”
齐总眼里的邪气更多了,像浓郁的墨汁一样看不透、摸不着,深不可测:“行,都依你。”
怪异感一闪而过,快的令人没有头绪,刘洋皱了一下眉跟着齐总上楼了。经常跟男人一起泡澡的刘洋不自在了,齐总的眼神就像x光线一样,还上手捏肌肉什么的,毛骨悚然,鸡皮疙瘩全上岗了。
“你想泡我?”刘洋直接问出来了,他是毛单单的男人,才几天的功夫又想换了?
齐总笑着摊摊手:“已经泡上了。”
是啊,一起共浴呢,黑色的圆形浴缸里热气弥漫,水波荡漾,舒服极了,只是这个人让刘洋觉得恶心。
吃饭时齐总的幺蛾子更多,刘洋就纳闷了:“齐总,毛单单根本不在这里对吧?”
“对啊,昨天就分手了。”
“为什么?”欺骗一个男孩子的感情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出来,摆着理直气壮的态度,太渣了。刘洋握紧了手里的筷子,态度不变:“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手指而已,”齐总拿起生鱼片放进嘴里嚼着,目光紧紧落在刘洋的脸上:“他喊疼,不肯给我,收了那么多贵重礼物连个床都不让上,你说我不跟他分手,难道留着过年吗?”
“……”刘洋的头有点晕了,看来齐总真敢动手,呵呵,也不怕撑死:“我来之前告诉彭总了。”
“吓唬谁呢?我连你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了,咱们都是成年人,打个炮儿而已,你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吧?”齐总拿起手帕擦了一把嘴,绕过桌子打横抱起猎物:“小狐狸,今天晚上你是我的了。”
“是真的。”
“真的我也草你,”话落,齐总火急火燎的吻向刘洋的唇,大步流星往客房走去,他太急了,都不想回房做了。
“少爷,宁远集团总裁请你过去一趟!”
啊?齐总傻眼了,他以为刘洋只是虚张声势而已,那是彭总,不是彭乞丐,他一个员工怎么敢向大总裁求助?低头对上刘洋锐利的目光,齐总口干舌燥,死死的收紧手臂:“可恶的你,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怎么办?”
这太冤枉刘洋了,着急报警结果按错了。
其实彭瑾也是一脸懵逼,正想着结婚当晚要不要买性/感内衣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那个他很欣赏的员工,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小事,于是马上接了。结果却听见齐总霸气侧漏的声音,呵呵。
一个小时后,齐总带着软趴趴的刘洋来到彭瑾的地盘。
保镖抱着刘洋去客房了,里面有现成的家庭医生跟护士,至于齐总?他胆大包天的一屁股坐在彭瑾对面,仿佛一点都不惧似的。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我还想回去睡觉呢,”齐总翘起二郎腿,很嚣张。
彭瑾一开始没把这个人放在心上,翻了翻桌子上的资料:“火狐狸的生意不错。”
一句话,直接掐住了齐总的脖子。
呼吸一顿的齐总放下腿,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火狐狸是地下势力,见不得光的。
一个保镖贴近彭瑾耳边说着刘洋的情况,只是让人浑身发软的药物而已,没有任何副作用。
“既然做了就该付出代价,你觉得呢?”
冷汗下来了,齐总的眼孔缩成针尖大小,这就是彭瑾吗?外界都说他平和心善,我看,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食肉动物。吞了吞口水,感觉血液都要凝固的齐总开口了:“你想怎么样?”
他并没有伤害刘洋,但说出来也于事无补,要看彭瑾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