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玄幻小说 > [综]不愿做奴隶的人 > 39、39战国副本五全文阅读

39

当然, 社会主义的羊毛不能光可着一头羊薅,演示忍术也不能光用扉间发明的那些, 否则那不成故意来挑衅的了嘛,就千手扉间那个暴脾气, 看不到五个就得跟日向由美打起来。

在忍者之神面前跟他弟弟打, 这得多宽的心呀。

所以日向由美演示忍术也是经过挑选的, 水遁是没办法,木叶禁术卷轴上有技术含量的水遁中,一半以上提供者那里标的都是千手扉间。

但除了水遁, 别的日向由美也会呀。

她还有比较擅长的风遁、不那么擅长但也比别人强得多的雷遁、火遁、土遁、幻术等等, 也都各挑了五六个来展示,而且还特意挑了不是千手扉间发明的那些——身为七种遁术精通的大佬,千手扉间当然也不是只擅长水遁, 他只是更喜欢用水遁而已。

到后面先不说她展示的忍术怎么样, 光是这几十个abc级忍术用下来, 用完了还脸不改色气不喘, 这个查克拉量就足以傲视群雄了——除了千手柱间、千手柱间不是人。

“……然后人家还是日向家的,还有白眼,主攻还是体术。”千手柱间晚饭的时候这样跟水户转述,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弟弟, “扉间,你说呢?”

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吃饭。

千手柱间还不依不饶:“我就说啊,这个世界上天才是很多的,虽然扉间真的很厉害, 但是也多少要参考下别人的意见,不要太固执……”

“大哥。”

千手扉间打断了他,众人不知从他冷静的声音里听出了什么,一时间噤若寒蝉,连千手柱间也只能捧着碗。弟弟把碗筷放下,静静地看着他,一双淡红的眼珠子直直地定在他脸上,好几秒一动不动。

千手扉间等所有人都不敢再吃,才淡淡地说:“我吃饱了。”

然后起身出去。

身后是他大哥困惑的声音:“……水户,扉间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嫌我啰嗦?”

虽然恶趣味了一下,但千手扉间依然觉得很心塞,今天白天日向由美演示的那些忍术中,大哥认出的那些只是他已经完成的忍术,其中还有好几个大哥没认出来,但是他看了更心塞的。

比如他只是有个简单设想、或者研究方向,但还没有完成的忍术,日向由美用出来都是最终的完成效果。

但这就更没法说了,这个女人不讲理的,如果说出来,保证她下一句就是:“我救了你的命可你连自己不会用的忍术都要抢?”

真没处说理去。

这要不是他自己碰上这个事儿,别人说出来他也不能信。这世上巧合的确是有,但这么巧的巧合千手扉间不相信有。

她是个天才没错,千手扉间承认,而且佩服。

但这里面也一定有问题,千手扉间无比肯定这一点。

也许这两个人确实没有恶意,这方面他相信大哥的判断,大哥还从没在这上面出过错。如果他当时不带人追上去,可能宇智波家把孩子送回来,这件事儿也就没后续了,这两个人这辈子都不会靠近千手家。

但他们两个,不知道哪里,一定一定有问题。

千手扉间决定今天晚上不睡了,他要去实验室,把今天日向由美用的忍术中他觉得有意思的那几个倒推出来。

“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

日向由美和她的四个影分|身一起给旗木卡卡西治疗,他整个人都被青绿色的光芒包围着。

旗木卡卡西若有所思:“你觉得初代大人他们会相信吗?”

“信不信嘛……反正他们解释不了这种状况啊。”日向由美说,“其实要不是你现在这样,你来干这个更合适。我的绝大部分忍术都是从木叶学的,其中又有一半以上跟二代大人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我今天一边用忍术一边临时起名字,真的很怕自己露馅了。不过你就不一样,你好多忍术是在战场上用写轮眼复制敌人的吧?岩忍、雾忍那边的特有的忍术,更不容易引起怀疑。”

旗木卡卡西苦笑:“也有可能更容易引起怀疑。我对查克拉的性质变化和形态变化掌握都不如你,会被认为没有发明这么多忍术的能力。”

但事实是熟练掌握查克拉性质和形态变化的日向由美,也没有三天五天发明一个忍术的能力,这不单是对实力的考验,更是想象力、脑洞、逻辑思维、行动力缺一不可。

说话间四个影分|身就支撑不住纷纷消失了,日向由美长出了一口气,一瞬间四个分|身同时回传疲劳感,这种叠加让精力充沛的她也瞬间就变得又累又困了。

“好了,今天的治疗到此结束。”日向由美铺好自己的被褥,钻进去,张嘴一个迷你风遁吹熄了蜡烛,“三天后吧,你就可以开始试着提炼查克拉了。”

旗木卡卡西伸手把自己被子拉好:“如果我体内查克拉变多,会不会写轮眼又再次打开关不上了?”

日向由美:“很有可能,不过写轮眼需要的查克拉量很大,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这个,等我伤好了我们就立刻离开,以后只要不碰到感知型忍者就没问题。”

日向由美:“其实我更担心宇智波同族之间会不会对写轮眼有特殊的观察方法?毕竟你的写轮眼算是时刻都在使用中了。”

旗木卡卡西:“应该没有,鼬同我出任务时,在我使用写轮眼之前,没有做出过任何特别的表示。”

日向由美:“鼬?”

旗木卡卡西:“啊,暗部的后辈、我的队员宇智波鼬,宇智波富岳的长子,是不逊于你的天才,今年才十一岁。”

日向由美淡淡地:“哦。”

她没任何特殊感想,宇智波家天才本来就层出不穷,在她回日向家宅着之前就有个当时才十二三岁的少年,叫做宇智波止水的开始崭露头角,但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作为十一岁晋升上忍的前辈,在打破这个纪录之前,这些小天才们在她眼里都不够看。

旗木卡卡西忍不住为自己的后辈争面子:“别小瞧鼬,虽然现在还是个孩子,但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也许会成为火影呢。”

日向由美:“前有宇智波斑、后有宇智波带土,你觉得宇智波能成为火影?村里其他人是死人吗?”

旗木卡卡西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日向由美说:“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他。”

也许是夜晚太安静、也许是两个人独身处在另一个世界只有彼此是可以信任的同伴、也许是因为从小赖以生存的力量被剥夺,总之这个夜晚旗木卡卡西千锤百炼、他自以为早已刀枪不入无坚不摧的心灵忽然有了一瞬间的软弱。

这软弱让他忍不住开口问:“由美,你觉得带土还能回到正确的路上来吗?”

日向由美冷酷地一刀插在他心上:“他正走在他自以为正确的道路上。而且不管他走哪一条路,我是要杀了他的。”

小小一间卧室,一时间再次被沉默笼罩。

过了片刻,日向由美又说:“你尽可以相信你的同伴,就像我无论何时何地一样相信凯和玄间。但是卡卡西,正如我们的约定,我会想办法抓住他,让你问清楚,然后你可以自己做出选择,杀了他,或者和他一起想办法杀了我。大家都有时空间忍术,到时候不一定谁死,如果我技不如人,那我愿赌服输。”

“我跟玄间不熟,不过你真的曾经相信过凯吗?”旗木卡卡西忍不住说,“虽然所有人都说你是因为突发的一件事,一时冲动才杀人叛逃,不过以我所见,你的叛逃谋划已久吧。这件事你曾经告诉过凯吗?后来还把他打伤,他差一点就再也不能做忍者了。”

“哦。”日向由美冷淡地应了一声,并不打算辩解。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两个,信任分为很多种,有的人你战斗时候能够把后背交给他,有的人你无条件相信他对人对事的判断,有的人你能为他死,但是你不能告诉他们你打算叛国,就这么简单。

旗木卡卡西叹了口气,他朋友不少,知交不多,凯算是其中非常特殊的一个。

当时凯全身打着石膏绷带躺在医院里还一副乐天阳光青春向上的样子,真是气坏他了,恨不得当场领了通缉令出村追杀,结果被凯郑重告知“你绝不是对手”,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啊,真是熟悉。

他永远保护不好自己重要的人。

第二天一早,日向由美趁早上精力充沛,先让影分|身给旗木卡卡西做了一轮治疗才出门。

一出门就碰到四处乱逛的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见她从房间里出来,表情十分古怪地探头看了看还坐房间里的旗木卡卡西,再回头看看日向由美,更加古怪了。

日向由美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她问:“千手族长?”

“难道我判断失误?”千手柱间十分困惑地小声自语,“不应该啊,以我丰富的经验……”

日向由美心中一紧,什么情况,哪里露馅了?

千手柱间小手指勾勾着,向她挤眉弄眼:“我说,你们真不是这样的关系吧?”

日向由美松了口气,什么啊,原来是说这个,吓人一跳。

“不是,您不是看出来了?”

千手柱间:“那这个房间……”

日向由美:“嗯?房间?哦你说我们两个一个房间,这不是你们安排的?为了防止扉间先生知道,他那么多疑……呃不是细心的人,如果知道我们骗他肯定会多想吧。”

千手柱间有点纠结:“啊呀,这个真是我们待客不周了,我还真不知道。这样好了,我叫桃华重新安排下,不用顾虑扉间,我会跟他解释的。”

日向由美心想不不不我真的很顾虑二代大人啊。她云淡风轻地摆摆手:“没事儿,不用麻烦,反正大家都是忍者,出任务的时候哪儿管得了这么多。”

尤其他们那时候已经进化成了黄金三角组队法,两男一女是标配,出门在外露天宿营是标配,能有个睡袋就算是豪华旅行了,能住上旅馆那就是可遇而不可求,谁管你男女啊。

难道因为你是女生,露宿的时候还得给你搭个帐篷、住旅馆再单开一个房间?大家一起大通铺好吗。这么多事儿的人当什么忍者呢。

就算十几个人排排睡,分布规律也不是男男女女,而是要考虑到近战远程搭配、医疗忍者得分开被保护防止被人一窝端之类的。

现在如果千手家给她提供分开的两个房间,对于病弱而必备的回程票旗木卡卡西,她反而要担心得整晚开着白眼看着他才行。

千手柱间依然在纠结:“虽然你说得对,但我还是觉得……”

日向由美打断他:“谢谢您了,真没事儿。”

千手柱间插着手,表情惆怅:“啊,但是我想邀请你们加入千手家呢,短时间内无所谓,时间长了总是要跟大家解释清楚的,毕竟以后一起生活嘛。”

日向由美不由得愣了一下,啊,结果还是木叶吗?这时候加入千手,以后绝对会成为木叶建村元老之类的吧?

不过这就算了,她连原装木叶都不稀罕,在这里跟个异世界原始版木叶磕什么呢。

日向由美指指自己的白眼,意思是我姓日向:“不过,您可以问一下卡卡西,说不定他有兴趣。”

“我当然会问。”千手柱间说,“不过你真的出自日向家吗?虽然白眼没错,不过他们连你名字都叫不对,说的人跟你年龄也对不上。”

看到日向由美惊讶的表情,千手柱间说,“他们前几天派人来了,送信说要求你回家,我觉得他们很可疑。”

那两个人连日向由美的名字、年龄、相貌特征都说不上,还硬说是自己家人,虽然白眼确实是铁证如山,但日向家肯定也没说实话——当然日向由美也没说实话就对了。

当然,让千手柱间爆发查克拉也要把他们轰出去,更因为日向家的人口口声声说扉间和日向家的姑娘有私生子,要把孩子也带走之类的。

虽然那个孩子只是委托人的孩子,也早就被送回了其父亲身边,但是如果日向家存在这样的误会,那万一这一两年内扉间结婚生子,日向那边继续误会下去来偷孩子怎么办。

混血日向白眼觉醒之前也看不出来有没有白眼之类的,这个时代信息传播又慢,小孩差个一两岁也有可能看错,一想起自己以后可爱的侄子侄女有可能被人误会了偷走,他就忍不住发飙,让日向家的人好好看看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不过如果他的梦想实现,所有家族都能坐下来和和美美一起生活,那就不存在什么混血不混血、血继外流不外流的问题了吧。

千手柱间畅想着未来,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吗,日向家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啊。”日向由美说,“这肯定是宇智波斑干的吧?”

千手柱间忍不住为自己的朋友辩解:“呃斑主要是想打击千手,你知道的,我们两家是世仇。”

日向由美有点惊讶:“世仇?”

千手柱间低落地说:“是啊,不知道有多久了,也许一开始只是任务中的冲突、战场上的偶然相遇吧,但是有冲突就会有死亡,死亡带给生者仇恨,而仇恨会带给后来人新的仇恨,一代一代累积下来。”

日向由美点头:“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千手柱间:“对!就是这个意思。”

日向由美露出谜一样的微笑,其实下一句是斩草除根要趁早,还是不要说给这位忍者之神听了。

千手柱间接着说:“我和斑在小时候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时候曾经是挚友,但后来家族的仇恨让我们绝交了,其实我们有共同的梦想,就是结束这个乱世、结束这永无止境的战争,建立一个和平的村子,把孩子们,把我的弟弟,放在村子里保护起来。”

日向由美的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一幅画面:身材高大穿着盔甲的千手扉间蹲在一片栏杆围成的圈圈里,表情像恶鬼一样可怕。

日向由美:“呃我想扉间先生应该……不用被人放在特意的地方保护起来吧。”

千手柱间连连摇头:“不不不,扉间现在虽然很厉害,但也需要哥哥的保护嘛,而且我和斑许下这个梦想的时候扉间还是小孩子呢哈哈哈。”

“啊。”日向由美应了一声,她想起三浦城中所见那个不可一世的宇智波斑,有点想象不到这样的人也会许愿说要“保护弟弟”,怎么说,有点可怕。

不过千手柱间活着的时候确实把弟弟保护得很好,但等他死了以后,就轮到他弟弟保护别人了,然后就……日向由美回忆了一下,还真不知道二代大人怎么死的,光知道是战争期间死的,大概是战死沙场了吧。

有飞雷神的人会在战场上被人杀死,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一步也不能退,就像是四代大人一样。

千手柱间还在絮絮叨叨地安利:“其实我和扉间本来有兄弟四个人,斑是兄弟五个人,可是我们的弟弟都在很小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板间被宇智波家的人杀死、我的父亲和斑的父亲在战场上同归于尽,但是……”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仇恨依然没能让他放弃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不放弃与宇智波和解?

日向由美一瞬间对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初代大人肃然起敬,她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能够结束乱世建立木叶,不光是因为他远超常人的力量,还有这种……不知道该说是偏执、还是冷酷、或者大爱无疆的心境。

他所说的放下仇恨是真的放下仇恨,而不是只说出来要求别人。

但是这样的血海深仇在梦想面前都能放在一边,他的偏执是真偏执、冷酷是真冷酷、大爱也是真大爱。

在梦想面前,万事不重要、一切皆可抛。

日向由美只得由衷赞叹,她自己是真做不到,她不是这种人。

这一世的父亲去世的早,当然他在世的时候也没有给她树立什么正面的形象,而母亲也没几年就病逝,她没有血亲那样深刻的情感,但就算这样,她也明白仇恨是什么滋味。

别的不说,就冲几年前日向日差自杀那一幕,她永远不会回木叶、甚至看到日向宁次都忍不住心烦,如果哪一天云隐村倒霉了,哪怕世界末日将临,她也要先放声嘲笑了云隐村再说。

就是这么小心眼,就是这么记仇。

日向由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听着千手柱间的安利,他倒也不是对至亲的逝去不心痛的,看他对千手扉间的保护欲,只怕是痛彻心扉,但正因如此,他才要从根源上斩断伤害他的东西:不是宇智波、不是别的家族,而是战争、是这个乱世。

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初代大人,实在是有大智慧,而且更兼有胜过铁石的一颗心。

“可是,”日向由美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第三次忍界大战,“可是战争永远不会停止。”

“啊,我知道。”千手柱间说,“但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我负责结束战争,后代负责维持和平,如果维持不了,那也没关系,总会有人像我一样忍不住站出来结束战争,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您说得对。”日向由美说,“每个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像宇智波带土那样妄图结束所有纷争、将所有人视为羔羊、独他自己是牧羊人的狂妄,才会带来真正的灾难。

“不过,有的人可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需要做什么。”日向由美说,“我觉得他们需要别人的提醒。”

日向由美决定,等她伤好后,她要去一趟日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