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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旗木卡卡西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很多年前?”

日向由美:“说不定是五十年、一百年, 甚至是更早以前。”

她低头瞟了那小猫一样呜呜哭泣的婴儿一眼,“如果跟我们的世界是同一条时间线, 那蝴蝶效应会很严重,我们不该救他。”

旗木卡卡西虽为学霸, 但却只在技战术上下功夫, 对于种种基于幻想的理论实在没有研究:“这是什么意思?”

日向由美说:“也就是说, 如果没有我们,这个孩子本就该死,现在在我们这两个外来者的影响下, 他却活下来了。如果这是一百年前, 那说不定他长大会同一个姑娘结婚生子,而那个姑娘本来该跟我的曾曾祖父结婚,生下我的曾祖父, 可是我的曾曾祖母嫁给其他人, 那他就只好娶另外一个姑娘, 这样生下来的就不是我原本的曾祖父了, 八十年后出生的我,当然也就不是原本的我。现在的我就不会再存在,在我们回到原本世界的一瞬间, 也许我就消失了。”

日向由美:“即使这孩子长大不娶妻、不生子, 但说不定他摘走了树上一颗果子,那颗果子本来该救我陷于饥饿的曾曾祖父一命,因为他的存在,我曾曾祖父饿死了。以后一样没有我的存在。”

旗木卡卡西伸手给那婴儿擦擦脸上的水, 摸了一把他额头稀疏的湿发,虽然日向由美用她自己举例,但这个道理换到任何人身上都是一样的,如果真像她说的一样,那受到影响的可能是任何人,可能是一人、也可能是百人、千人、无数人。

他抬头看日向由美:“那他是不是不该活下来?”

日向由美点头:“理论上来说……是的,我们应该尽量减小自己在这个时间点造成的改变。”

旗木卡卡西:“……那你倒是松手啊。”还继续治疗干嘛?

日向由美瞪了他一眼,把手缩回来,掌仙术的青绿色光芒也随之消失。

旗木卡卡西把婴儿从湿透了的包裹布里抽出来,耳朵贴在他小小的胸膛上听了片刻,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恢复正常了,连哭声也变得略大声了。他脱下身上挂得破破烂烂的外套把这婴儿团团裹住,露出里面暗部的贴身黑色背心和身上的血痕:“给我治疗一下。”

在日向由美给他治疗的时候,旗木卡卡西盘腿坐在地上,把婴儿放在腿弯里,就那么看着他哭:“其实只是个假设的理论对吧?”

“对啊。”日向由美说,“还有一种理论就是这跟我们不是同一条时间线,是类似于平行世界的存在,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

旗木卡卡西松了口气:“那就好。”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日向由美说,“其实我对这句话也一知半解,不过有一点我很肯定:如果这里是我们那条时间线上的过去,那么我们必须尽快回去,而且要尽量不做出任何改变,一点微小的变动都可能引发未来的灾难;如果这里是平行世界,那我们就可以救这个孩子,但这也意味着,过去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悲剧,永远都无法改变。”

“你选哪一个?”

旗木卡卡西一下一下地戳着大哭的婴儿的小脸蛋:“……这不由我选吧?”

日向由美坚持问:“那你希望是哪一个?”

“平行世界。”旗木卡卡西说,“我现在几乎一点查克拉都用不了,我们短时间内根本回不去,按照你的理论,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我们不见任何人也不可能对未来一点影响都没有,可能灾难早就发生了——如果真的有的话。”

“不过我总觉得你在骗我——”旗木卡卡西举起那个婴儿,“他一直哭怎么办?叫他就这么哭下去?”

日向由美叹气,收回给他治疗的手:“这孩子多重?”

旗木卡卡西手上掂了掂:“九斤二两到九斤二两半之间——减掉我衣服的分量。”

日向由美“唔”了一声:“一个标准体重140斤的忍者一顿饭吃一颗兵粮丸,那他应该吃1/15的兵粮丸?”

旗木卡卡西头疼:“你别问我。”

“就当是这样吧。”日向由美快速决定,这次因为提前知道不能带卷轴,她背了一个双肩背包,日常的东西都在里面了。掏出一个杯子,切了一小块兵粮丸放进去,水遁、摇晃,然后递给他,“给。”

旗木卡卡西:“你给我我也不会……”

日向由美不为所动:“那就让他接着哭好了。”

总算在旗木卡卡西发疯之前,那婴儿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喝到了兵粮丸糊糊感到满意了,终于安静下来,开始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乱看,时不时还要“咿咿呀呀”两声。

旗木卡卡西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头逗着他,就像平时逗着家里的忍犬:“我想,应该是你说的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那个叫平行世界的。如果两个空间忍术的碰撞就可以让人回到过去,那为什么这么久了没有未来的人回到我们的年代呢?总的来说,忍术总是越来越高明的吧,以后会空间忍术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再者,这是带土的眼睛,既然带土本人都只能触发空间波动的效果,没道理我用了就能触发时间波动。”

日向由美往两个人十米远的地方扔了个飞雷神苦无,瞬移过去又拔了苦无走回来,这个实验证实了她心中的设想:“恭喜你,答对了。”

“我说过的吧,如果我们本来世界的坐标是1234,我和带土去的世界坐标就是abcd,假如这里真的是同一个时间线上的世界,坐标应该同样是1234,不过实际上,这里的坐标更像是5678,也就是说,虽然很像,但这确实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也是为什么通灵术和卷轴不能用。”

旗木卡卡西松了口气,指责她:“你早知道。”

“我刚想明白而已。”日向由美说,她张开白眼感应了一下,“西北、西南方向都有很混乱的查克拉反应,一个大约八十公里远、一个大约六十五公里,应该是大规模战斗,我们两个伤残还是走远点避开吧。”

她身上未愈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而且还得忍痛背着伤更重的旗木卡卡西走,一路走来还得再走一段,想想就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可以改名叫日向坚强了。

旗木卡卡西抓着孩子站起来:“那他呢?”

日向由美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无奈道:“先带着再说吧,还能扔了吗?”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身穿铠甲的五六个人飞奔而至,为首的一个黑色长发青年示意众人停下,俯身查看地上的尸体:“照义是死后落水的。他的伤口在背后,一刀刺穿心脏毙命,来不及将孩子转移,有人把他从水里拖上来,救了那孩子。”

“或者是劫走了。”另一个银色短发的青年在一旁补充说,“不管孩子是死是活,我们都能给雇主一个交代,但现在生死未知,哪怕尸体我们也必须得找,这就拖住我们的注意力了。”

黑色长发青年·千手柱间叹气,黯然地给死去的族人整理仪容,他不得不承认弟弟说的有道理。

千手照义是族内的后勤人员,算得一手好账,虽然正值壮年战斗力却不算强,这次的任务本来是非常简单的护送商人家眷,路程短、距离千手族地也不太远,所以他才会接,却因为和羽衣一族的忍者偶遇而变成了死亡之旅。

虽然遗憾,但这是这个年代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人能够确保自己平平安安活到几十岁。

“是忍者干的。”银色短发青年·千手扉间突然作出结论,“非常老道,地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踪的痕迹。”脚印、踩断的草茎、水滴的方向,什么都没有。

作为感知型、不,全能型忍者,千手扉间同时也是追踪的好手,哪怕不借助查克拉感知,单是其他痕迹也足够他追踪这世上99%的忍者了。

但是,只限于这个年代。

木叶忍者学校的反追踪教材是他亲自编写的,又历经数十年发展而增删无数,旗木卡卡西和日向由美都是这门学科的佼佼者。

千手扉间蹲在千手照义的尸体旁,右手结印点在地上,片刻后,他睁开双眼,血红的眼珠危险地看着面前的兄长:“大哥,你没把我们的忍术教给其他人过,对吧?”他重点强调了“其他人”。

千手柱间觉得好冤枉:“当然了!扉间……。”

“那就糟糕了。”千手扉间打断他,“有人在这里用过掌仙术。”那是千手一族特有的医疗忍术,他看看显然落水前就已经死掉的族人,得出结论,“那个孩子还活着,否则不会被带走。”

千手扉间说:“我们必须得找到那个孩子,交还给雇主。”

按照日向由美的计划,他们应该先在人迹罕至的森林里野外生存个五六七八天,让她把身上的伤养养,恢复了战斗力,给旗木卡卡西把伤治一下,让他就算不能用查克拉、好歹能够行动自如以后,再考虑进入城镇、接近人群、顺便把那小婴儿送回千手一族。反正吃有兵粮丸、喝有水遁,绷带伤药也都带足了。

不过日向由美背着旗木卡卡西、卡卡西背着婴儿,眼看着树木越来越茂密、人类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旗木卡卡西忽然颤抖着说:“停下。”

日向由美大惊,卡卡西其人冷淡又冷静、骄傲又傲娇,你就算砍他两刀他都能不改其色,可她居然从这句话中听到了恐惧,她伸手在前方横出的树枝上垫了一下,轻盈地落在地上,同时警惕地开启了白眼:“怎么了?”

旗木卡卡西面色如土:“那孩子尿了……”

日向由美一时僵住,过了片刻,她认真地建议:“我们还是把他扔了吧。”

旗木卡卡西不理她,把绑在背上的孩子解下来,他贴身裹着的是卡卡西的破外套,外面包着的是日向由美贡献的长外套——她上次见妖怪世界的村民们普遍穿衣服风格保守类似战国,这次特意在无袖战斗服外面套了一条和式长袖外褂。

那制造了惊天惨案还面临被抛弃危机的婴儿仍然睡得很熟,在他小屁股露出来的一瞬间,一股臭味也同时冲出来,日向由美立时捂着鼻子倒退七八步远,旗木卡卡西还好,他跟养尊处优好几年的日向家分家家主不同,执行任务的时候哪管你环境不环境的,有时候为了埋伏,下水道里呆三天也是有的。

“他还拉了。”旗木卡卡西把自己被糟蹋的外套从婴儿屁股底下抽出来,还顺手把小屁股擦了两把,他提着那件外套示意日向由美,“用水遁洗洗。”

日向由美一时不知道是先吐再洗还是洗完再吐,她再次问:“真的不能扔了吗?”

旗木卡卡西索性说:“能,我们走吧。”

日向由美:“那总能把衣服扔了吧?”

旗木卡卡西:“那他要是再拉呢?”

日向由美在原地站了几秒,终于说:“你把衣服扔地上。”

然后一个变形版水牢术扔过去,让包裹着衣服的水球飞快地旋转起来,这仿自洗衣机的水遁叫旗木卡卡西啧啧称奇:“原来水牢术还能这么用,你这查克拉旋转速度快比得上螺旋丸了,只是没有压缩。”

日向由美苦瓜脸:“这叫水遁·水牢术·洗衣法。”

既然有水遁·水牢术·洗衣法,那当然也有风遁·气流乱舞·甩干法,充分体现了她妙到巅毫的查克拉控制力和无所不用其极的偷懒精神,在等前任衣服、现任尿布甩干的过程中,日向由美一边控制着风遁别把衣服绞成一堆碎布条,一边说:“我觉得不能这么样下去。”

旗木卡卡西无所谓,他一开始也被小婴儿的屎尿屁吓坏了,不过现在他一点查克拉没有,体内经脉回路层层撕裂,靠自己连走都走不成,可以预见以后洗尿布都是日向由美的事。就给婴儿擦擦屁股、喂喂兵粮丸之类他觉得还挺好适应的。

日向由美拍板:“我们得尽快找个村子,把这孩子扔给他们得了。”她问旗木卡卡西,“你学过战国经济史吗?黄金的购买力怎么样?”

旗木卡卡西:“黄金?”

“是啊,总不能带纸钞,没人认呀。”日向由美从包里掏出来一块两指宽、一指长的金条,“这个两斤,应该够我们用了。”

两斤黄金,在他们那个年代大约相当于五十万两,一个难度中等的a级任务报酬。旗木卡卡西说:“在战国这样的动荡时期,黄金总要更值钱些,就是直接用这个太显眼了。”

日向由美远远地用风遁吹着甩干了的衣服落在旗木卡卡西身上,解释说:“我不敢带太重的东西,怕重量影响传送,否则就带些白银了。如果碰见的第一个村子太穷,我们直接用兵粮丸当报酬就好,这东西普通人也能吃,顶粮食了。”

“行。”旗木卡卡西把衣服团吧团吧塞到婴儿的屁股底下,再次包好系在背上,“走吧,找个村子再说。”

日向由美身上疼,走得不快,调整了方向往东南方走后,直到下午才终于感知到第一个村落。

这坐落在密林深处的村落贫穷到几乎一无所有,什么牛奶羊奶白米糊一律没有,问他们外面的形势也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确实是火之国,但具体是哪一年就不知道了。

面对突然到来的两个忍者大人,村中耋老翻遍了全村才找到几件他们要求的细软干净的布衣,日向由美从自己那块黄金上切下了半个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作为报酬,又沉默地背着孩子离开了。

离开那村子足有十几公里以后,旗木卡卡西才问:“你不是说要把孩子扔那儿吗?”

日向由美说:“你刚才也没提这事啊。”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就是觉得,可能对这孩子不太公平吧。你看,他姓千手,正常情况下他会成为一个忍者,十几岁死在任务里、或者活到三四十岁再死在任务里,似乎也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不过当个农民,死在饥荒、野兽、或者死在别的忍者无意中一个大火球里,似乎更不好。”

“我不是瞧不起普通人,我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只比他们多一点查克拉使用技巧,要不是笼中鸟,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学忍术。可是……”日向由美喃喃说,“可是我总觉得,人不该就这么活着、这么死。生如草芥、死如鸿毛。”

可是仔细想想,这世上有谁不是草芥、不是鸿毛?

强大如千手柱间、忍界之神,一样壮年早逝;天才如千手扉间、禁术宗师,战死沙场的时候也同别人没什么区别。

以前有无数像他们一样的人,以后会有更多。不管谁生谁死,太阳都要照常升起。

旗木卡卡西轻笑一声:“你倒是一直这么多愁善感。”他停了停,又说,“他又尿了。”

日向由美崩溃地把旗木卡卡西扔在地上,大喊:“还是把他扔了吧!”

第二天中午,在日向由美彻底被那个婴儿搞疯之前,她看到了日后的木叶东部重镇、三浦城的城门,她几乎是感激涕零地冲进去,思考了一下,哪里能找个人暂时先照顾一下这孩子呢?乳母当然是最好的,不过肯定找不到,会照顾孩子的就行,如今这年代,一般也只有女人会照顾孩子了,女人多的地方,那就是——游廊,而且游廊的人精明市侩识时务,就算一时做不到,在刀和金子的合力下想必也会想办法做到。

日向由美直奔印象中的游廊所在,幸好这里多年前与多年后一直都秉承传统不变,始终是游廊。

一小块金子拍在妈妈桑手里,她对于这两个忍者在游廊还没到营业时间就硬闯的行为霎时间就没有任何不满了。

日向由美说:“不要酒菜、不要歌舞,给我找个会带孩子的女人过来。”

结果十分钟后出现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日向由美莫名其妙地看看她、看看妈妈桑:是我拿不动刀了才会让你觉得好糊弄?

妈妈桑陪笑道:“忍者大人,我们这里哪个女人有好好带孩子的机会呀,只有百合子在家的时候照顾过弟弟妹妹,她手脚麻利又细心,您肯定满意。”

行吧,那就将就一下试试。

日向由美真是有点顶不住了。

这次跨世界转移,不知是因为她这次状态满满、还是因为这次两个世界的相似度更高一些,她的查克拉消耗了一多半,剩下的部分除了给这孩子做急救以外,本来应该全数保留以警惕这个世界未知的危险,结果几次魔改版的水牢术、气流乱舞又消耗了小半。

那剩下为数不多的那点儿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消耗了,否则事到临头光用体术拼,对她现在的身体来讲就有点勉强了。

而因为一直没有安顿下来,旗木卡卡西的治疗也只是草草应付着不恶化,没能系统地进行,他从今天早上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昏迷,此时也仍然没有清醒过来。

日向由美指挥着小姑娘把被褥铺好,旗木卡卡西塞进去,她吃了两颗兵粮丸,一边回复着查克拉,一边看着那小姑娘飞快地给婴儿擦洗、换尿布、喂米糊,果然十分细致熟练。

她应该趁机跟这姑娘聊聊,年纪小意味着警惕性低,而且游廊消息灵通,即使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该知道一些正在发生的大事,好歹可以帮她确定一下现在的具体年代。

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应付方式,如果现在木叶已经快建立了,那他们最好避开这个风口浪尖——因为在木叶建立之初,雨之国的日向家就会举族来投,日向由美不介意再杀一次宗家,但总归是很麻烦。

如果现在仍在征伐不休的几百年间,那就无所谓了,哪里都在打仗,一样的混乱,只要避开雨之国,她天下大可去得。

而且还可以考虑去尚未覆灭的涡之国看看,只是她不放心把笼中鸟交给别人研究,有什么办法能学到涡之国的正宗封印术就好了。日向由美沉吟着坑蒙拐骗偷哪一种可行性比较高。

“忍者大人,”细声细气的小姑娘打断了她的沉思,“您还有别的需要吗?”

日向由美抬头,发现婴儿的襁褓已经被整理地整整齐齐,擦干净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吹着小鼻涕泡睡得正香,换下来的破衣服裹成一团,干净的一面朝外放在地板上。

小姑娘说:“我会把这些带下去洗干净再给您送来。”她犹豫了一下又问,“这些得明天才能晾干,您是不是还需要……”

日向由美顾不上刚才还想着要跟这姑娘聊天,连忙说:“对对,快去买些尿布来。”她捂着额头,“还有别的什么你觉得用得上的,一并买来吧。”

小姑娘掩唇而笑:“大人,您不必着急,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我去找些旧衣服就是,这也不值当买。”说完就抱着那团脏衣服告退了。

她合上纸门后,日向由美问不知何时醒来的旗木卡卡西:“你看她有多大?”

旗木卡卡西撑着身体坐起来:“幸好我们那个火之国已经没有这种事了。”

日向由美手肘撑在膝盖上,若有所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