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德国出现恶魔、并多次现身公众场合屠杀特定人群的时间惊动的并不仅仅是欧洲, 除了在自家境内架构出大型局域网的华夏外, 全球上百个国家的国民、新闻机构、政府方几乎与欧洲同步体会到该事件造成的冲击, 与震撼。
虽近些年难民危机闹出不少纠纷, 德国整体上的治安环境和社会稳定性在欧洲国家中还是较为靠前的,至少在|负面|新闻上能算得上是欧洲国家中的小透明, 在恐怖袭击、校园枪击、连环杀手这些负面大头上算不上急先锋,至于德国成人片的激进……嗯, 因为太过重口味的关系一般人看片大多绕着德国片走, 印象反倒是不怎么深刻。
算得上是给人观感比较良好的德国居然在短短几天内密集地发生了十几起恶魔屠杀事件、死者名单差不多能凑一个欧洲小镇的人头出来, 要说不骇人听闻才怪了;再加上老欧洲这几十年里采取的对内洗脑政策, 挺多国民都顺从政客的意愿被洗成了俗称白左的脑残,连环杀人犯的生存权都有一群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在那儿使劲吆喝叫唤, 一下死了这么多人不反应过激才比较奇怪。
于是……当部分网民为恶魔的正义铁拳欢呼雀跃时,另一部分把人权当命的欧洲白左也活跃了起来,他们为死者的不幸遭遇悲痛万分、在恶魔出现过的各个场所为死难者送上鲜花点上蜡烛, 甚至连当初解救出被拐卖少女的那个别墅也跑去了一大帮人为亡者哭丧。不知多少圣母心泛滥的家伙拍摄短视频从多种角度多种观点申斥恶魔的屠杀行为、表达对召唤对该恶魔的黑魔法崇拜者的反感厌恶, 还号召全世界的人民一起为德国的伤痛哀悼, 然后嘛,嗯, 大家懂的, 全球互联网上很快就来了一拨“今天我们都是德国人”的跟风热潮。
王林等人进入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后,才刚下车就看见一群白人集聚在街角处,手捧蜡烛面朝东面低头默哀,临街的墙壁下摆了起码半人高的鲜花。
“搞什么呢?又出911了还是今天是荷兰的什么民族英雄纪念日?”王林好奇地朝那边探头, 荷兰这个国家的地理位置挺好,气候宜人,首都阿姆斯特丹尤其占地利的便宜,全年都不会有过热过冷的时候,就算是王林这个大俗人进了荷兰的地界都感觉精神一振。
老刘斜眼:“那么大的白布横幅你看不见吗……‘我们不是恶魔的祭品’,这是反对恶魔正义论的人在哀悼德国死难者。”
“……”王林懵逼脸,“等会,德国死的那些家伙里面大半是蹲过监狱有过前科的,死难者这个说法应该是对无辜人士才能用的吧?”
老刘伸手拍王林肩膀:“这个你就不懂了,罪犯也是有人权的,越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就越有人权,因为原谅这种恶棍才会显得人更有胸襟更有逼格更有圣母光环。西方电影里面做了坏事当场倒霉的都是小弟马仔,后台大佬才有资格活着站在审判席上,懂了吧?”
“……你直接说脑残白左不完了。”王林嘴角一抽,转头看帝利亚斯,“帝哥,你看看那边有合你胃口的不?”
“……”老刘简直想给王林跪下了。
帝利亚斯这会儿的造型跟在华夏国内时有点儿不一样,虽然还是屁孩子的大小,但白发变成了金发、面部五官也改变了挺多,嗯,王林现在的外形也不是微胖的东亚人青年,而是变成了随处可见的金发白人中年男子,五官与帝利亚斯现在的模样有三成相似,眼没瘸的都能看出这是对“父子”。
二十四小时维持幻术王林是做不到的,他改变外表靠的是帝利亚斯给的种子,不然的话亚洲人在欧洲内部活动还是太显眼了点……老刘就没这麻烦,人原本就有日耳曼混血。
在德国“饱餐一顿”的帝利亚斯现在比之前“亲切随和”多了,闻言便慷慨地将视线从平板上移开,看向那群如丧考妣的荷兰白左,盯了数秒才道:“没有。”
“现世报这玩意儿也不是啥时候都有啊。”王林挺遗憾地,“算了,咱们先去酒店。”
老刘:“……”你那一脸遗憾的表情是闹哪样!
荷兰这个国家在华夏人的印象中是比较正面的,社会风气自由宽容,领先全球其他国家首先承认同性婚姻,似乎荷兰这个国家就是个到处是风车、到处是麦田、到处是乐天知命国民的乌托邦——但是很遗憾,刻板印象往往就没有靠谱的,在极度自由开放宽容的社会风气和法律背后,是泛滥的违禁药品、毒品、性|交易、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最奇葩的地方是别的国家不管怎么样都会把自家的首府首都打理清楚搞个面子工程出来,荷兰人偏不,荷兰首府阿姆斯特丹就是要当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囧。
法律是国家执行对内管理权力的重要工具,荷兰的法律相当宽容,看似是很“自由”了,但同时也反应了荷兰政府对内治理能力的松垮稀烂,越是人口密集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治安就越差、各类犯罪事件层出不穷,反倒是乡村较为宜居……这种和华夏国治安环境完全相反的表现也不只是荷兰一家的毛病,政府当不好家长,当然是人越多乱子就越大了。
从地铁站步行走到酒店只需要二十分钟,就这么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感知逆天的王林硬是在大白天的首府市区内、繁华街道中,发现了两起盗窃行为……路过一栋临街的公寓楼时,王林那二百米范围功率的肉|身雷达还发现了一起入室盗窃……一脸囧囧有神的王林简直都没话说了,他只知道巴黎是盗贼之城,万万没想到阿姆斯特丹这座荷兰首府、有水城之称的全球著名旅游城市也是这德行。
老刘用自己的签证订的酒店位于市中心附近,站在酒店客房落地窗后可以遥望著名的杜沙夫人蜡像馆,杜莎夫人蜡像馆的更东面是老教堂,老教堂旁的狭长地段就是全球闻名的“红灯区”——嗯,以酒店客房的高度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孩在酒店订套房,这种在别的地方会招来异样打量的行为在荷兰是没有人会关心的,这地方卖|淫、大|麻啥的统统都给它合法化了,同性恋压根刷不了时髦值。但是王林并木有感激这儿的人的包容开放,他眼睛得烂到啥程度了才能看上老刘这种皮相——老刘的日耳曼混血让他失去了东方男人不显老的优秀基因,才五十多呢就松垮得不能看,别说跟帝哥(成年版)比,神道那边那个不好接近的白主任都比老刘有卖相。
纯直男的老刘意会不到王林的纠结,关上房门后便把旅行箱里的文件资料拿出来摆了一桌子,工作态度相当严谨地:“从德国取得的跨国人口贩卖组织情报来看,这个组织的上下分层等级严明,下家对于上家的了解程度相当低,部分网络还是单向联系,目前我们只知道该组织在阿姆斯特丹有个地下据点,具体的情况一无所知,想要查到这些人并不容易……”
老刘没说出口的话是德国时的“好运气”不一定能在荷兰复制,随便选了个小镇随机下网、居然就能网到个跨国犯罪团伙的外围成员这种逆天的运气不夸张地说比买彩票中五百万还稀有——他在欧洲潜伏这么多年都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个跨国团伙存在,但压根就没接触过稍微有用点儿的情报。
王林一脸深沉,倒不是说他转性了,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刘解释帝哥获取情报的手段……读一下恐惧之源就啥啥都了解得清楚明白,这么魔幻的事儿王林觉得还是别拿来消耗人家那脆弱的神经了,都这把年纪了再惹上疑神疑鬼的毛病多遭罪。嗯,最主要的是王林能一下懂得德语英语荷兰语意大利语等好几种语言就是偷看了老刘的恐惧之源,这个是死也不能让老刘晓得的,还是让他把自个儿当成百年一出的语言天才好了。
从德国取得的情报可知,这个活跃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跨国人口贩卖集团准确点说不能算是一个机构,更像是多个国家地区犯罪组织结盟组成的犯罪联邦,形象点说就像是上世纪香港的黑社会堂口,不同体系的活力团体因利益集结成势力,互相之间不统属,只在有钱赚的时候互相联手合作,利益冲突了说翻脸也能翻脸……所以就算是帝利亚斯把德国那边涉及该组织的成员近乎一网打尽,换到荷兰来了也对在这边展开行动起不到多大帮助。
“确实,任重道远。”王林深沉脸点头道,“不过老刘你也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城市的混乱程度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夸张,这么多口子能下手就没有找不到那条鸡蛋缝的道理。”
老刘一听就感觉不对,眼神儿怪怪地看着王林,你这是把谁当苍蝇呢?
王林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换话题:“对了,荷兰大|麻合法,等于是荷兰官方放弃对违禁药品进行监管,那么本地帮派份子在这方面的能量也是挺大的吧?”
这个世界上任何国家地区,只要出现权力真空区就必然会有……呃,有活力的民间团体去填补,所以越是追求自由的地区轻度犯罪就越是密集、民间团体就越是势力庞大,政府失去控制力的战乱地区就憋说了,平民能活得像个人都不容易。在有心媒体的引导下人们提起毒品只会想起金三角、墨西哥,事实上吧,二十世纪初荷兰才是最大的可|卡|因生产国。
这么一个以生产违禁药品起家的国家、这么一个把禁大|麻当成做生意那样核算成本的政府,要说荷兰本土帮派不搞毒品贸易就是在开玩笑……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荷兰政府无能,荷兰的政治体制决定了国家权力的分散,各种各样的党派互相牵制妥协,光是在国内搞不搞禁毒就扯皮了四年(1972~1976)、最后扯皮出来的还是个半成品,首府阿姆斯特丹市区内堂而皇之地摆着大|麻博物馆,这么个让人蛋疼的政治体制下就算是川皇普大帝重生投胎过去估计也只能徒叹奈何。
“从毒品方面着手?”老刘眉毛一跳,发现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王林这回提的主意居然还很像是那么一回事,这个地下世界的“跨国犯罪联邦”涉及的并不只是人口贩卖,军火、毒品、违禁药品、水货期货,只要有利益什么都沾什么都干,从那个德国金融寡头处取得的信息看,这个地下世界的“多国犯罪联邦”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在一战二战大洗牌前,这个“地下世界联合国机构”说不定比现在的联合国势力还大。
这种世界真实是很能毁人世界观的,不过老刘表示淡定……他也是学过高中历史的人,欧洲这一片儿的发达国家前身哪个不是洗脚上岸的强盗呢,大英博物馆里还大大方方摆着上世纪从华夏抢过去的文物呢。
“毒品交易和红灯区的妓|女源头追溯,两边同时抓,肯定能逮到这帮人的马脚。”王林深沉脸点头道,“你先查查看市区内哪家‘咖啡馆’(大|麻馆)是接外国人生意的,天黑了咱们先跑一趟。”
老刘点头,犹豫了下不怎么信任地:“小王,你可别想着什么难的来一趟找找刺激之类的啊,那玩意儿最好别沾,跟抽烟不是一回事。”
“……”王林死鱼眼,老哥你简直图样,我玩的东西比飞|叶|子刺激大发了……
在德国的时候王林入乡随俗租车开,在阿姆斯特丹的话租车开就有点儿作死,于是华灯初上后他们不得不非常麻烦地打电话叫出租车、等出租车,折腾半天才赶到了男性游客必游地的老教堂红灯区,而也就在王林借调查之机满足新鲜感好奇心时,全球互联网上出现了新的形式变化——德国恶魔事件中死者的名单被有心人特意整理归纳后一次性发布出来了。
因恶魔现身太多次、死者人数又太多的关系,很多人只知道死了不少人,死掉的人中似乎有很多有前科的人,但因为没有哪家西方媒体会蠢到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头引导的关系,人们对此并没有太具体的概念,出于人类物伤其类的本能,大部分的人对恶魔事件中的死者是抱有同情心的,他们会反感那些哗众取宠的“恶魔正义”论调,默默响应人权白左的号召为死难者点蜡送花。
如果有耐心等待的话……迟早有一天互联网上的人们会发现真相,或是哪家媒体准备冒波险利用这个跟公众唱“反调”的机会刷一波知名度把事儿揭开,不过嘛,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有耐心,至少身在国内的物保部成员毂袁就没那个心情,他反感那群人权白左全球号召废死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还只是外围看热闹的,看到人权白左借机狂刷存在感,毂袁就不乐意了。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之夜,毂袁背着一箱子的正版正联手办敲开了咸鱼废宅付友清的房门……咳咳,当然,这绝对不是华夏官方行为,华夏政府是绝对没有兴趣插手西方世界内部舆论的,这不被黑了几十年也没见华夏国政府跳过脚嘛!
总之……这一天的下午,一份资料翔实、毫无缺漏、并体贴地作出分类表格、饼状图的《德国恶魔事件死者名单》出现在全球互联网各大平台上,将德意志在该事件受难的死者资料从头到尾一个不落地落实于文字展现在公众视野内,上到银行家、下到街头混混,每个人都在名单中获得了长则过千、短则百余字的介绍。
要是王林看到这份同步以多种语言发布出来的死者名单的话,他肯定立马就能知道付友清给人收买了……这份名单中的资料,居然和帝利亚斯在收割灵魂时获取的信息情报差点有限,除了王林和帝利亚斯本人外,全球能在半个白天的功夫里查到这么多人简略档案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里面的部分情报还是仅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机密”。
头顶慈善家、银行家、资本家、金融寡头等光环的福格尔居然是西德地区恋童会所的幕后大佬,其多年间借着孤儿慈善中心的皮直接间接侵害、侵犯过上千名男女儿童,这份打头的个人简介足以让任何人权卫士失声;而死于恶魔事件中的另一位大人物、德国在野党的政客,其不但劣迹累累,甚至……幕后运营着从战乱国家大批量拐卖青壮人口的大生意!
如果说前者只是让人权卫士失声的话,后者简直就是在粗暴地破坏自认为上等高贵的欧洲白人世界观,那位在野党的政客因死于私宅的关系目击者只有自己的保镖和家人,并没有出现在之前新闻公布的死者名单中,被当做病故草草掩饰,但在这份不知道是谁以多种语言同步全球上传的名单中,这个政客才是导致德意志发生恶魔事件的主因,他曾经十分热衷地推动国家接收安置难民。
当然,接收安置失去国家的难民按理说应当是让欧洲人自觉头顶的神圣圣母光环更闪亮的事儿,君不见各个国家的圣母们都快被自己国家的仁慈感动哭了……但是问题来了,政客会去做没有利益可图的事儿吗?
接受难民是否有利可图?从伟光正的角度来看的话当然是有的,比如增加低端劳动人口、增加国民生育率啥啥的,但是……政客,会只看中这么长远的利益便兴致勃勃地去做事儿吗?
地球人民实在是图样图森破……
为什么接受难民后媒体上曝光出来的都是难民的负面|新闻,比如强|奸、强|奸、还有强|奸?为什么接受难民的同时不忘了在主流媒体上讽刺这些难民逃难过程中不帮助妇女儿童的形象,并给难民塑造贪得无厌的公众印象,让地球人都统一认识到接收难民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欧洲人整体圣母病无药可救?
当然是因为——让所有人都认为难民是个大包袱后,就可以对难民为所欲为了口牙~
地球人一想起难民这个词儿首先想到的就是强|奸、治安隐患、贪得无厌,那么当部分难民们被当成牲畜一样明码标价售卖的时候,谁会为了难民们发声?
当某个年轻健康的难民与某位急需器官移植的大人物或大人物亲属配型成功后,谁会在意这个年轻的、属于强|奸|犯预备役的、未来的治安隐患难民,愿不愿意躺上手术台?
人们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东西,毕竟……收容失去国家的难民本来就是仁慈上天、圣母光环加持的行为了,人们感动都还来不及,谁还在乎那些难民的形象是不是有意被堆砌塑造出来的呢?
谁还在乎那些原本生活在富裕和平国家的人们是怎么成为失去国家的难民的呢?
这个在野党政客头像名字下,上千字朴实无华的简单介绍在这一天击碎了无数欧洲人自认为高贵圣洁的心灵、粗暴蛮横地拆碎了他们享受了几百年上等人文明生活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是的,这个政客在国家接收安置难民的同时大肆进行着欧洲人的祖先干过的人口贸易,售卖皮相好的年轻男女以及儿童,将健康的难民当成新鲜的器官容器转卖到全世界,甚至不够健康也不够漂亮的那部分也不会浪费,低端劳动人口嘛,还是一次性买断的、不用跟工会纠缠不休的廉价劳动力,有的是资本家肯掏钱。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