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了,他立马拿来衣服帮他披上,她病了,他恨不得病的人是他自己,恨不能代她受过。
而如果她心情不好不开心,他会讲一些蹩脚的冷笑话企图逗她笑,虽然收获甚微,但看得出他很努力认真。
在正式同居的第一年年末,齐素雅明白了一件事。
江枫愚还是那个江枫愚,他强势,但笨拙。他有时凶,很少讲甜言蜜语,性格耿直的令人发指,是直男之中的直男。
然而他对她的爱意不打任何折扣,他只是天性如此,不擅长正确表达而已。
……
在一起同居的第二年,小葡萄都要上学了,小孩小嘴叭叭叭,只要一看见齐素雅,就实力催婚,看那样子像是巴不得赶紧把他麻麻‘嫁’出去。
齐素雅闹不懂这孩子怎么比他们这些大人还要急?
这天齐素雅送葡萄去大坪村陪老爷子,回怀春市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一个男人站在窗边。
啪地一声,他打开打火机,点燃桌子上的洋蜡烛。
齐素雅:“???”
这是烛光晚餐。
屋子里挂满了彩带,精心布置过一遍,餐桌上有一个小蛋糕,还有红酒和牛排,以及一束满天星,烘托的气氛有点浪漫。
她眉儿一扬,转手把背包挂在墙壁边的架子上。
“你这是?”
“求婚!”
十分干脆的口吻。
江枫愚一脸认真。
自从首次求婚惨遭滑铁卢之后,他就没再求过了。直至今天晚上。
他拉开一把椅子,让齐素雅坐下,然后拿起一张黑胶相片走向留声机。
当音乐声响起,他的样子像是有点紧张。可能是因为上一次求婚被拒内心留下太大阴影。
他坐在齐素雅对面,手心有些冒汗,拿出一个蓝色绒布的小方盒,打开之后,一枚钻戒在烛光的映照下闪亮。
“我们结婚好不好?”他问。
齐素雅眨了眨眼:“你怎么忽然想到要求婚?”
“一直想,但感觉火候不够,怕被你拒绝。”做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勇气的。
“那现在火候够了?”
他很诚实的点着头:“我感觉差不多了。其实我们就算没结婚,但也和夫妻关系差不多。”
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只是少了一张小本本和一个婚礼仪式而已。
齐素雅想了想:“好叭。”
“你答应了?”
“那要不然呢?”
他们之间缺乏风浪,生活平淡,感情平淡,但这份平淡也象征着稳定。
况且,都在一起两年了,也差不多了。就算是婚前试爱也该试出一个结果了。
她伸出手,示意他快点帮她戴戒指。
他晕了晕:“我在做梦吗?”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然后麻溜起身,期间还撞上桌子,磕得他自己闷哼一声。
齐素雅忍俊不禁。
直至男人单膝跪在她面前,以虔诚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求婚戒指。
一直以来淡定稳定的心态,忽然微妙地波动了一瞬。
很有仪式感,像是在象征着,从这一刻,她就是他的了,他也是她的,只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