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需要你,我什么事也没有,你出去,你马上出去!”贺锦文指着门,他的腿都在发颤了,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压抑不住的呻.吟。
贺佑钦笑了笑,真的如他所说往门口走。
只是没等到贺佑钦伸手开门,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是哪个缺德地占着前院的厕所,还把门锁上,害我们跑这么远回后院来解决。”
“小点声音,前院的都是客人,哪个不是家大势大的,得罪了谁我们都没好果子吃,锁就锁吧,绕点路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我这不是憋死了吗?”
“这种话我们私下说说就算了,待会儿回去了可千万别张口。”
“这个我知道。”这种话也当然只是私下的抱怨,谁都不敢拿出去说。
眼见着人就要走到洗手间门口了,贺锦文一下子慌了神,刚想迈步,腿颤了两下,竟然整个人往地下滑,心里如擂鼓一样,眼睛里满是惊恐,额头上甚至有汗冒了出来,就在他快要滑落到地的时候,一下子被拉了起来,接着被推进了隔间,隔间的门快速合上,几乎在关上门的下一刻,洗手间的门就被推开,刚刚在外面说话的两个人从外面进来。
贺锦文腿发颤,只能坐在马桶盖上,他弯着身子,腿紧紧合拢。
他现在连望都不敢望贺佑钦一眼,他知道,贺佑钦一定是发现他身体上的问题了,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爸妈,会不会讲出去,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
贺锦文又恐惧又担心,还要压抑着声音,不让外面两个人听见隔间里面的动静。可是身体里的感觉根本无法克制,他紧紧咬着唇,还是忍不住泄露了一声喘息。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隔间里面传来的。”
“没有啊,是不是你听错了,应该是有人在用厕所,解决完了就赶快走吧,免得待会儿前面找不着人。”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刚刚真的听到什么声音。”
……
贺锦文大气都不敢喘,火热的手掌紧紧捂住他的嘴,毫无缝隙地贴在他的唇上,把他的声音紧紧压在喉咙里,他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
他仰望着一脸平淡地捂着他嘴巴的贺佑钦,又是羞愧又是担忧。
直到外面的声音彻底消失,贺佑钦才松开了手,淡淡道,“把你后面的东西弄出来,打理好自己。”说着,就打开了隔间的门走出去。
贺佑钦真的发现了……他刚才离他那么近,他身体的反应他肯定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异状,贺锦文身体反射性地抖了抖。
只是,知道他会守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又奇异地送了一口气,难道真的因为他刚刚出手帮了他?贺锦文脑子里一片混乱,直到下面还在震动的东西让他再次分心才顾不上想贺佑钦,不行,不能让那东西再待在身体里面,即使……即使要被那混蛋威胁,他脱下裤子,颤抖着把手伸向下面。
把那个仍在跳动着性.玩具从身体里取出来,贺锦文满头大汗地跌坐在马桶上,同时,前方半.勃.起的事物又让他心里一阵难受,他颤抖着手抚弄上去,一下一下地套.弄起来。
纾解了欲.望,把身上的衣服又整理了一遍,贺锦文忐忑地打开隔间的门,果然看见贺佑钦靠在洗手间大门边,他手里夹了跟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的烟,两腿微微交叉,斜靠着姿势显得腿更加修长,烟头的一点火光衬着他懒洋洋地神色让他的表情变得模糊难辨,贺锦文觉得心里细微的地方好像不小心被人扯了一下,一瞬间竟然觉得喘不过气。
“解决完了?”贺佑钦打量他一眼,随着隔间的门打开,洗手间里明显的发.泄过后味道让贺锦文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你……要告诉爸妈吗?”他几乎是抖着唇开口。
“你想让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好儿子大庭广众之下身体里含着性.玩具,还给宾客表演?”贺佑钦语气平淡,甚至带着几分戏谑。
“不要。”贺锦文几乎是立刻开口,在此之前,他跟贺佑钦并没有太大的交集,贺佑钦从没正眼看过他,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他也不再理会贺佑钦,他们这对名义上的兄弟就跟陌生人没两样,甚至还要更糟糕,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贺佑钦撞上这种事情,这种羞耻地不容于世的事情,让贺锦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佑钦。
他绝不能让贺佑钦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是祈求的话贺锦文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我……”
贺佑钦把烟按灭,扔进垃圾桶里,一手插.进口袋,“我不会管你的事情,不过你最好打扫干净你的尾巴,比如给我送纸条的那个人。”
贺锦文愕然地看着他,贺佑钦的意思是……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爸妈?
洗手间不久前才清理过,地上非常光滑,刚刚贺锦文用冷水洗脸的时候又溅了不少水在地上,他看到贺佑钦要走,上前两步,下意识地想要拉住他,结果脚上不得力,竟然滑了一下,整个扑到贺佑钦背上。
贺佑钦刚好拉开门,被身后的人一撞,脚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两步。
好在他是习惯锻炼的,身体能力不错,总算没有让两个人都滑到在地上,只是两个人的姿势瞬间变得亲密起来。
贺锦文近距离地贴上贺佑钦的背,被有些陌生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让他神色异样,连忙退了两步,手忙脚乱地站好。
贺锦文以为他会跟他说些什么,结果贺佑钦只是扫了他一眼,就这么转身走了,贺锦文张了张口,神色变得莫名复杂,垂在身侧的手也慢慢握成了拳。
郭睿端着酒杯穿梭在宴会中,眼睛微微眯着,扫过一个又一个的美女,然后在心里品评对方的分数,直到被人叫住他才不得不终止这项有趣的活动,郭睿挑眉地看着眼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撇了撇嘴,“先生哪位?找我有事?”
“郭少,我想见见贺先生,请你帮帮忙。”来人并没有拐弯抹角,非常直接地提出了要求。
“贺先生?哪个贺先生,这里的贺先生可不止一位。”郭睿抛下酒杯,“更何况,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又是哪根葱?”
来人沉默不语,郭睿看着他嗤笑一声,“姚真,贺佑钦和厉容锐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们厉总现在应该还躺在医院里吧,你不去看着他,跑来贺家的宴会找佑钦有什么用?”
作为厉容锐的首席秘书,最得意的左右手,姚真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忙得焦头烂额?竟然还有闲工夫到贺家的宴会来找贺佑钦?
“除非厉容锐死了,不然我想不出你站在这里的理由,啧,也不对,就算是厉容锐现在真的死了,也跟我们无关,我记得之前他们两的离婚协议书还是你亲手寄给佑钦的吧?”郭睿满眼嘲讽,厉容锐现在的状况他也知道一些,也隐隐明白姚真来找贺佑钦的目的,正因为明白,更不能让姚真见到贺佑钦,万一佑钦那家伙一时没转过弯又答应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向那群哥们交代。
姚真没有理会郭睿的挑衅,执意道,“我想见贺佑钦先生。”
郭睿见他这样子,也收了脸上的笑,“我说了,他没空。”
姚真和他对视了几秒,脸上没有丝毫其他的表情,郭睿都以为这家伙终于放弃了,对方却操着平静地语调缓缓道,“贺佑钦先生寄回来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没有向上提交,所以,现在贺佑钦先生仍然是厉总的合法伴侣,目前厉总昏迷不醒,我们需要贺先生承担伴侣的义务,在厉总昏迷期间代理厉丰总经理一职。”
“你再说一次?”郭睿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阴翳地看着他。
“贺佑钦先生仍然是厉总的合法伴侣,在厉总昏迷期间,他应该代理厉丰总经理一职。”姚真仍然面无表情。
郭睿猛地伸手拽住姚真的领子,把人扯到面前,异常凶狠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却变得无比轻细,“你知不知道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还想再利用佑钦?你有没有称称自己的斤两。”
姚真的脖子因为领子被死死拽着而勒出一道红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不管你承不承认,他们的婚姻仍然有效。”
郭睿冷哼一声,“厉容锐昏迷不醒,厉家的人又在上蹿下跳了吧,想再利用佑钦帮你们稳住厉丰?你在做梦,厉容锐不是最有本事吗,不是有个捧在手心的小情人吗,你怎么不去找他?我再跟你说一次,别再妄想利用佑钦,不然,不用厉家内乱,我会亲自动手端了厉丰。”
“你做不到。”
“你说什么?”
“你的耳朵有问题。”
郭睿刚想发作,姚真就紧接着说了一句,“就算你们起诉,法官也不可能答应在这个时候判他们离婚,除非医院证明厉总永远无法清醒,否则,贺先生就只能认命地耗上几年。”
郭睿冷笑,“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你以为现在的贺佑钦还是从前的贺佑钦?他虽然是贺家的大少爷,但一无本事,二无条件,贺文武对他和厉容锐的婚姻本来就非常不满,根本不可能帮他,就算佑钦真的当了厉丰的总经理,厉丰也不一定保得住,你有这个心思不如多找几个名医,祈祷你们厉总早点醒来。”
“不,我相信贺先生可以,就算贺文武先生不出手,贺家始终是贺先生的后盾,更何况贺先生还有你们这些朋友。”姚真一本正经地称述事实,郭睿却被他挑得心头火气。
厉容锐简直是阴魂不散,躺着不醒也能扰乱贺佑钦的生活,郭睿恨不得雇几个人干脆结果了对方。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准再去骚扰佑钦,他也不会去当厉丰的总经理。”
郭睿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某个人戏谑的声音。
贺佑钦双手插.在口袋里,轻笑道:
“你们……这是在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