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
【划重点!】
自动订阅的宝贝,下一章是官方两根半小番外掉落,不想看的注意一下么么哒!但是,真的好看哦,征用为官方两根半了。
……
作者:抹茶蛋糕
精修:席未来
官方授权《半半自传》容修番外。
抹茶蛋糕授权连载,作者稿费支付。
……
很有灵性的一篇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
以下试读;
半半自传
我叫两根半,我的主人叫容修。是个独-裁又□□的人,特别霸道。
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所以我自认为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但是容修让我苦恼的是他总是喜欢把我用布料遮住,有时候还把我勒得有些疼。
后来,我知道原来那是我的衣服,但是容修这个傻乎乎的男人,居然不给我弄个洞让我看看外面。
更让我苦恼的是从小到大,放我出来玩的时间越来越少,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小时候,容修还没有拿布遮住我的时候,我曾看见过我的同伴——跟我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其实我心里有点不满,因为我觉得自己是最特别的。
后来他就拿布遮住了我,只有没事儿的时候才会放我出来。
说到这……对,容修总是喜欢利用我,利用我把他身体多余的水分排掉,但是我是一个善良的两根半,我允许了他这样无理的行为。
其实我在乎的并不是他“利用”我,让我心碎的是,只有他在利用我的时候,我才能出来遛一遛。
这是杜导安排的医院, 患者不多,中医推拿和骨科是强项。
医护人员们退出了诊疗室之后, 曲龙和副导演就跟着医生去办公室谈话了。
专家表示, 必须敢在晚上之前进行脱臼复位处理,否则会有后遗症的风险。
说来也怪,给容修打过电话之后, 曲龙就从慌乱中镇定了下来,认认真真地记下了容哥的吩咐, 心中像是有了主心骨, 还能沉稳地医生交谈提出一些问题。
更多专业术语不表, 大意就是拖久了会造成什么撕裂什么习惯性脱臼,好在经过了专家触诊,院方十分肯定没有伴随骨折,但最好还是想办法带病人去拍片。
曲龙听到这里便安心不少, 接下来只要让顾哥精神稳定下来。
走廊里, 从片场送顾老师过来场务回去了, 只留下副导演,以及两位主角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卫佳和俞逸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 但从诊疗室出来之后,两人就不敢再进去看劲臣了。
顾劲臣反应剧烈,大抵是心理原因, 大家都是演员,对拍摄时的压力和感受深有体会,难免惺惺相惜产生情绪波动。
比如主演俞逸, 多年前的一场爆破戏中,他的小腿受了伤,伤疤犹在,以致于迄今无法亲自上阵拍摄类似戏份,逢年过节时,连老家放烟花爆竹,他也会一惊一乍离得远远。
特诊室里,隐约传来花朵的小声呜咽。
“呜呜顾哥,求你了,求求你了……”
劲臣紧闭双眼,侧身蜷缩一团,死摁着手臂脱臼处。
局麻起到了作用,疼痛不那么剧烈时,劲臣陷入轻浅的睡眠。
花朵清理了诊疗室,打开了窗户,回到床边,想用湿巾给劲臣擦拭下,但稍微接近、触碰到他,劲臣就抵触地惊醒,视线没有焦距,浑身打着摆子。
和医生谈话之后,确定等到天黑时,如果患者的精神和情绪仍然不稳定,就只能使用镇静剂或短暂全麻,曲龙要联系顾劲臣的家属。曲龙手里有顾家主母的电话,当年顾哥把号码给他时说过,如果拍戏出意外,就拨打他母亲的电话。顾劲臣说那些话时,给曲龙的印象非常糟糕,听那语气像在交代遗嘱。好在顾哥出道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打过那个号码。
这一下午花朵整个人都崩溃了,爱美的姑娘淡妆花了,眼睛浮肿,头发乱糟糟在头顶扎个揪。
听见走廊里传来曲哥和副导演的声音,花朵连忙跑出去在门口静静等着,她希望能够及时从曲龙那里得到医生的建议,顾哥看上去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按照曲龙所说,过一会儿局麻过了,就要给顾哥吃一粒止痛药,花朵看着时间认真记下,生怕药劲儿过了顾哥会遭罪。
黄昏里,港岛被一片红霞笼罩。
波光粼粼的海面渐渐变暗,晚霞的天空中,有飞机疾速掠过。
夕阳从走廊窗外照进,在走廊映上斜斜光影。
天快黑了,医护人员们交接班,就诊患者离开了医院,白色巨塔逐渐陷入安静。
卫佳和俞逸两位主演,这些天和顾劲臣相处十分融洽,大家都很喜欢这位雅致温和、又能说一口地道广东话的国际影帝,他是配角,咖位比在场演员都高,但他从不摆架子,在两位主演眼前以后辈自居,真就像学弟一般。他们知道港城里没有顾劲臣的家属,所以非常希望留在医院里帮忙照顾着,但是一会天黑,还要拍夜景戏份,片场有几百工作人员各就各位,等着主演们回去。
有时候,并不是人情冷漠,而是世道艰辛,人在江湖,自顾不暇。
片组人员只留下一名场务,所有人都要离开,人生地不熟的,花朵有一瞬间觉得有点无助。幸而这次出行曲龙哥跟着了,不然她一个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拜托两位警卫员联系顾伯母。
顾伯母是一个温柔小意的女人,在人前是这样,但是顾哥说过,他的母亲战战兢兢活一生,嫁到京城时和丈夫没有感情基础,顾首长常年留在部队里,他的母亲则负责照顾公婆。花朵还记得,顾哥交代过,若非实在有必要,否则不要轻易联系他的家人,因为联系了也没用,只会平添乱子——母亲没有主见,也做不了主,父亲不能临时抽调出身,奶奶则是年纪大了,视大孙子如掌中宝,他怕老人家一口气上不来撅过去,其他的那些亲戚就是看热闹的。
这个“实在有必要”是什么意思,大家再清楚不过。
全球每年有上百名演员在片场遭遇不测,只是都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卫佳和俞逸仔细地叮嘱了花朵,如果出现变故一定要打电话,两人和花朵轻声说着话,往电梯的方向走,远远的,看见电梯门打开了。
两位演员同时愣在原地,因为电梯里的男士们,实在是引人注目。
花朵则是怔在走廊里,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突然捂住了嘴,忍不住眼泪就涌了出来。
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男人身材挺拔,走路带风,浑身散发让人难以亲近的矜贵气势。
一行人出了电梯直奔这边而来,
卫佳盯着男人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戳了戳手机屏幕,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脸书上的红人——就在劲臣出意外的半小时之前,大家还在片场热闹地开盘打赌,打趣劲臣和容修的真实关系,这才五个小时过去,这人出现在港岛站在眼前了?
花朵呜咽出声:“容……容哥……你咋来了……”
她失措地往前挪了挪,又回过头,想通知曲龙,可身后走廊空荡荡,曲龙和两名警卫员正在诊疗室守着顾哥。
走近了些,容修看清楚了花朵,但他没停步,经过三人身边时,顺道对另外两人微微颔首问候。
隔着金丝边镜片,容修眼角目光平淡,没露出任何情绪,视线从花朵脸上扫过:“说情况。”
容修的身后是白翼和沈起幻,以及张南赵北。
得到“劲臣片场出意外”的消息后,容修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在他与恋人交往的短暂的半年中,在他仅有的印象里,顾劲臣从没有出过任何事。
任何。
从没有因为什么事让他操心过,顾劲臣没有生过病,没有和兄弟们拌过嘴,没有闹过情绪,没有发过脾气,连头痛脑热也没有。
所以,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容修来说,太陌生了,措手不及间,失去了几秒的判断力。
曲龙和花朵在电话里让他拿主意,麻醉师要求本人或家属签字,不麻醉也可以用镇静剂,但这些药物的使用都是有安全规定的。
容修从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人生中他只经历过外婆的离世。其次就是在军营里,可手下的兵受伤入院手术,并不用他来拿主意。
即将而立之年的男人,第一次有种“病患家属”的错觉。
脑中后知后觉地,不知怎的就浮现出老虞的那条断腿,骨头全断,刺出皮肉支棱着。
还有那个雨天,被重型吊车压瘪了的黑车,眼前一片模糊,脑浆迸裂,喷溅在驾驶台上,红的白的沾了他满脸……
地下排练大厅里,挂断电话之后,容修脸色不太好,连退几步坐在沙发上,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权衡之下略有些顾虑,因为国外发行在即,明天约了凌野录和声。
聂冰灰搓了搓一脸胡碴子,因为在编曲、录音方面和容修相比差距太大,往常都会像无赖一样能躲则躲,没想到,这次是他第一个开口发表了建议。
“凌野录音,小菜一碟了啊,大哥,交给我好了!”冰灰说,“我和师父学了这么久,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果实在不行,不是还可以远程办公吗?”
这一句话,打破了地下室的寂静。
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白翼和沈起幻陪容修走一趟,丁爽和多宝负责照顾两个崽子,封凛立即联系恒影总部,想办法联络私家飞机。
不过私人飞机的飞行计划,必须提前一周报备。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商宇贤董事长发来消息,他让参朗去打了个飞机。
感情和滴滴打车的“顺风车”差不多的业务,世纪恒商公关团队联系到了飞往港岛的私人飞机。
从北方到港岛,只花费四小时。
容修一行人没有停步,男人们大步流星往专科诊室走去。
花朵连忙对卫佳和俞逸抱歉地点头,两人理解地让她赶紧跟上,见花朵转身小跑着追上容修,他们才安心地往电梯那边走去。
“顾哥……顾哥,醒醒……”
诊疗床边,曲龙拿着止疼药片和水杯,弯腰呼唤着劲臣,对方没有反应。两位警卫员过来,试图把他扶起来,遭到了拒绝的反抗。
花朵小跑着在前边带路,一行人在诊疗室门口停步。
容修推门而入,眼前一片狼藉。
顾劲臣冷汗涔涔蜷缩在床上,不知是休克还是清醒,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
感觉到外力触碰,劲臣呜咽着朝远处缩躲着身子,一只手死死抓着右肩,摇着头浑身发抖。
这让容修想起,他曾经在部队养过的壮壮,陪伴了他整个军旅生涯的伙伴。小狗刚满周岁时,腿被车撞断了,就一直躲在他的床底下,不让任何人触碰。
后来在执行一次边界任务时壮壮战死了,容修和战友们在后山挖个土坑把它埋了,打那以后,他就决定再不养小动物。
那种心情真是遭受了,他不会表达,就好比现在。
曲龙听见身后动静,回头望去,见容修站在房门口,曲龙又惊又喜。
容修神色如常,周身气势却骇人,目光落在两位正在搬抬劲臣的警卫员身上。
那两人对容修已经很熟悉了,看见对方之后当即松了口气,立马放开了劲臣不断挣扎的身子。
其中一位面色凝重地来到容修身边,和曲龙二人仔细说明了医生交代的事情,说完就退后到房门边把守着。
容修睃了曲龙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冰,曲龙一下就明白了其中含义,惭愧地低头不语。
在拍戏过程中,演员合理使用特技替身演员是专业素质,有些演员不管什么情况都坚持拒绝替身的演员,其实并不是值得赞扬的行为。
而且,在导演强烈建议演员不使用替身的情况下,演员也有权利要求使用武替,尤其像顾哥这个咖位的,合同上都注明了的。
比如这一场戏,杜导完全可以换一种镜头拍,武替和劲臣同时进行,到时候后期就好,大牌导演怎么拍都是艺术。
然而,顾劲臣和杜导一拍即合,都属于为了电影不要命的。
劲臣身上小伤不断,在极度疲惫的恶劣身体状况下,还坚持拍摄完那个长镜头,其实拍到中午时,劲臣的体力就已经到了极限了,而那个极限正是剧本中黑爵的状态。
这让曲龙左右为难,正如之前花朵所想,他们能去劝说不听话的顾哥,但是他们并不能阻止为事业努力的国际影帝。
平时生气时表情会非常柔和的男人,此时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是在场众人都感到了他散发而出的不悦气场。
容修沉默了片刻,大步往诊疗室里面走,又没好气回头瞟了两位警卫员一眼。
白翼和沈起幻则是压根没敢进来,白翼就不提了,他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在飞机上紧张得手脚冰凉,沈起幻负责从机场过来开车,在容修的眼神杀之下,将所有的老司机技术都拿出来了。
两人现在站在门外,伸着脖子往里看,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容修此时的心情糟透了,打从京城接到花朵的电话那一刻起,容修就没怎么说过话,就像一颗随时会炸开的易燃易爆物,这时候谁敢招惹他呀?
容修直奔诊疗台边,弯腰低头唤他:“劲臣。”
劲臣没有反应,只是浑身打着摆子,脸色煞白,嘴唇发抖,不知是不是在回应。
容修伸出手,掌心放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唇贴近他耳边轻声:“睁眼看看我。”
过了好一会,劲臣才动了动,睁眼时目光恍惚,额头和脸上布满汗水,大颗汗珠挂于睫上,怔怔盯着眼前这张脸。
劲臣张了张口,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右臂耷拉着不能动,忽然眼中浮上一层水雾。
有一瞬间他忘记了身在何处,周身的疼痛让他难以自持,他想起站在高空迎着风,仰望午后骄阳,想起这个人的心情。
如同九来年的每一天,因为太想他了,所以就幻觉地看见他,似梦似幻,不愿醒来。
于是再疲惫、再难受也能挺过去,因为还有很多年要熬。
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劲臣恍惚地看他。
而后过了很久,像是这才看清楚了一般,泛着死气的桃花招子里有了细微的神色,睫毛颤动了下,眸中眼看就要有水光溢出。
容修心下微动,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多大的人了……”
不等他说完,劲臣忽然松开了那只一直死摁着脱臼处不放的手,紧紧勾住容修的脖子不撒手了。
容修揽住他,感觉到劲臣的脸埋在颈间,湿潞潞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浑身抖得让他抱不住,耳边传来很小声的低低哽咽:“我疼。”
是疼,这是想心疼死谁。
劲臣埋着脸不让他看,于是他就不看,那么大的个儿,就这么弯着腰,倾着身,保持着肌肉绷紧的姿势,任劲臣一手抱他脖子挂在身上。
最好能挂在身上一辈子就好了。
绑在身边哪也去不了,他就不会受伤了,自己也不会心里难受。
念头来得莫名,也无比的真实。
容修侧头给曲龙使个眼神,让他把屏风挪到门前遮住走廊,那边就听到房门声,张南已经找主任医生过来了。
容修的到来风平浪静,没有不悦,没有发火,却让包括医生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压迫和压力。
诊疗室里的气氛瞬间冻死个人。
张南刚才在医生办公室里把情况说明,医生一开始反对,因为复位手法不对很容易有危险造成隐患,后来看见了张南的证件,又去诊疗室得到了劲臣的点头,医生就和医护人员出去了。
出了诊疗室,医生就松了口气,有意无意地问赵北:“那个人是顾劲臣的什么人,家属吗?大哥?看起来挺紧张,很担心他的啊。”
赵北嘴角一抽,打着马虎眼,心道:容少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哪里紧张了啊?
医生又非常负责地叮嘱一番,表示如果复位失败,随时喊他过去,又仔细叮嘱:“复位之后暂时不要碰水,要按时来换药,虽然说复位之后就不会疼了,但还是要上吊带,先固定一周巩固下。”
花朵隐约听到两人谈话,站在走廊长椅上回过神来,心里突然就暖洋洋的。
容修肯定很紧张吧,花朵想,毕竟他是很喜欢顾哥的呀,她能感觉出来。
不过,一周固定胳膊,顾哥的戏份该怎么办呢?如果顾哥知道,一直努力坚持抢时间拍摄,最后因伤出什么问题……
这时候,身边的场务人员和杜导沟通完,对花朵笑了下,让她放宽心:“黑爵不是中了一枪吗,可以拍文戏,吊着胳膊也没问题。”
医生离开之后,诊疗室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容修和张楠两人。
赵北临出门时,想起还有东西忘了,从大背包拿出一瓶白酒,跑过去交给容修。
房门关上,一群人紧张地等在门口,准备随时增援。
白酒是容修在医院外的街边买的,不是高档大牌,但够烈。
两人动作干练利索,张南从背包里拿出医用品。
脱臼复位的方法很多,最简单的,大白话来讲,就是病人躺在床上,医生手脚并用,又蹬又掰,把胳膊安装回去。
看着挺野蛮生性的,却是有效治疗,前提是病人足够配合。要是患者拧着劲儿,医生往前使劲儿他往后躲,多高明的接骨医生,用什么办法也不管用。
容修弯着腰,手臂搂到他身底下,顺势侧身坐在床上,唇贴在劲臣眼角轻声:“先到我这儿来。”
劲臣浑身紧绷着,不知听到没有,也没回应,容修说完等了会儿,就注意着不碰到他的脱臼处,把人挪到腿上,面对面坐稳了。
挪动时大约疼的厉害,劲臣咬着牙,鼻腔发出闷声,刚擦干净的额头冒出汗。
劲臣精神恍惚,迷蒙的视线里,见容修拧开了那瓶六十度白酒,他以为是要给他用酒揉脱臼处。
而容修却是没犹豫,拧开盖子之后,举起酒瓶,仰起头,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
劲臣脸上汗湿狼狈,呆滞地瞅着他:“容哥?”
话音没落,下巴被容修扳住,唇贴上来,酒水渡到他嘴里。
烈得人发晕,缠着舌尖,扯出辛辣的涎。
接着又是一大口,这两口酒水下肚,少说也有二三两,劲臣还好些,少量酒水是允许的,能促进脱臼处愈合。
而九年滴酒不沾的容修,也有酒水丝缕入喉,顷刻间就有些上头。
酒烈,唇也烈。
吮着他没分开,容修低低道:“一会疼一下。”
说着,开始一颗一颗解开劲臣剩下的衣扣。
劲臣眸子惊慌闪烁,呜咽一声埋在容修怀里。
大掌探进衣衫,撑住他的背,背上全是冷汗,将整个人护在身前怀中,只留下脱臼的手臂耷拉在外边。
张南戴着医用手套走来,拿着剪刀,从劲臣衣领下刀,利索地直接剪到肩袖处,双手一用力,哗地一声撕成了片片。
容修扫了张南一眼,张南呆了呆,不太明白容少的那个眼神,紧张之余对他眨了眨眼。
容修面无表情:“轻点。”
张南:“……”
容修在训练时脱臼,都是他自己咔吧一声按上,竟然有朝一日能从容少口中听到这话。
张南小心翼翼地拿住顾劲臣的胳膊,瞬间就感到了对方拗着劲儿。这样可不行,张南感到分外紧张,现在他手里的不仅是国际影帝,而且是顾家独苗苗。
于是张南想了想,两手对了对大拇指,瞅着容修挤眉弄眼。
没有任何犹豫,掌心扣在劲臣脑后。
酒香中,容修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