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双眼里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杜仲言在她黑瞳里看不到撒谎的痕迹:"真的?"
"嗯!"她点点头应道,眼泪呼之欲出。
这个时候只能选择撒谎装柔弱,希望能骗过眼前的男人。
他执起她白嫩的小手,细细嫩嫩的,指头圆圆润润的呈粉红色,很漂亮的一双手。
"没有骗我?"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她摇摇点,再点头,一颗泪珠从眼眶内滑出。
捧着梨花落泪的小脸,杜仲言心一下子就软了,态度转为和蔼。
一把将喜悦拥入怀里:"悦儿,别伤心了,你还有大哥和我,我们会永远疼爱你的。"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那软软细细的黑发。
她很温顺,乖乖的依在他的怀中,泪虽仍在流,心却无比的平静。
"别哭了,我的小心肝,哭得我心都碎了。"见怀里的人还在哭,杜仲言抬起喜悦的小脸一边为她擦着泪水一边心疼的道。
喜悦仍旧没吭声,只是泪眼茫茫且无声的看着杜仲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杜仲言一阵心疼。
忍不住就要向她亲去,想要吻干她挂在脸颊上的泪珠。
可一吻上她的脸颊,就感觉到喜悦浑身突然紧绷并倒抽了一口气,不解的抬头看向她,映入眸内的是她惊恐的神情。
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去,门口站的是他大哥杜仲涵。
此时站在屋外的杜仲涵冷冽着一张脸,他没有看弟弟一眼,只是死死的盯着喜悦。
那一瞬间,喜悦心都要砰出胸膛间,她立即低下头死死咬住唇瓣。
"抬起头来。"杜仲涵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副害怕的样子冷冷说。
她有些迟疑,害怕让她不敢抬头。
"嘶!"杜仲涵突然伸出捏住她的下颚,那力度很重,她惊呼出声。
"为什么要逃?"他的黑瞳冰得慑人。
"我,我没有,没有。"喜悦摇头,拼命的摇头。
"那洪聪说的是假话了,如果是这样我要剥了他的皮。"从他厉语中可以听出他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不,不是。"喜悦慌了。
"不是,那就是你逃了。"杜仲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双眸内有一小团火焰在燃烧。
"是,是误会,我爹娘死了,我难过,很低落,上了茅房走错了路。"这个理由想要骗杜仲涵有些难,但它此刻是喜悦唯一解释自己不是逃跑的理由。
"还想说谎?"他不相信她,捏着她下颚的手劲又加大了一度。
"我没有。"很疼,但她绝不承认,死死攥着藏于衣袖的手,将它握成拳头大声回答,那双眼里完全是坦荡荡的一片。
"你这丫头片子真会察颜观色..."那双不安份的眼睛里透着多少诡计?
她聪明,可惜在他面前使诈还太嫩了,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那张俊美的面孔,微微地有些扭曲,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像要捏碎般。
喜悦吓坏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为眼前男人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
他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与低咆,她的下颚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幸好这时杜仲言的手劈开了他。
像保护似的杜仲言将喜悦的身子转过,让她避过与兄长的直视。
杜仲言阴了脸,朝杜仲涵吼道:"哥,她是我们最喜爱的女人,不是你的敌人!"
她吓坏了,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本能的,又向保护她的男人怀里又偎进几分。
"如果她不是我们喜爱的女人,我会立即杀了她。"杜仲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视线像冰刀一样剐人。
他不相她,杜仲涵不相信她,怎么办?喜悦忍不住剧烈颤抖。
然而就在喜悦以为完了的时候,一切却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的转变。
空气里突然传来杜仲涵冷冷的声音:"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会亲自打断你的腿。"他退步了,但不忘警告她。
她摇头,拼命的摇头,再点头,他见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这就是关键时候所谓的化险为夷吧!靠在杜仲言怀里的喜悦为自己的好运庆幸道。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了,可没有想到那个保护她的温柔男子却她说:"悦儿,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喜悦以为所谓的活罪是吃鞭子,反正不是没吃过,大不子又躺一段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片刻犹豫,她爽快的点头答应。
可到了惩罚的时候,喜悦真是恨死杜仲言了,他是故意。
这一刻喜悦甚至认为杜仲言其实如他大哥一样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他只是表面相信她,然后用玩弄的方式来惩罚她。
她无奈的闭上眼,接受着他的惩罚。
他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很快就将闭着双眼的她拔个精光。
"如果你敢用布料遮身子,今晚我就要你好看。"说完拉过她的小手放到他双腿间支起的小帐蓬上。
见她不停的点头,满意的在她左颊亲上一口后,高兴的转身离去。
门被关上,站在屋里的喜悦猛的睁开眼,咬着唇,环抱着双臂向躺椅方向走去。
上了塌,她就自己卷成虾米状,再次合上眼的那一刻,她眸里闪烁的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