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言的眼瞳黯然,低头轻啃上喜悦的唇瓣。
她柔顺的任他啃着,眼睛盯着浅蓝色的床幔发呆。
这个吻很小心的不含一点情欲,就只是咬着她唇瓣,像小孩子贪耍般。
停止后,杜仲言将头颅埋在喜悦脖间,深深地吸一口气,闷闷一句:"悦儿,好想你的,不要赶我们走..."
喜悦听得蓦然心头一柔,莫名地眼眶透着热气。
她深呼吸,却发现眼睛开始模糊。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滚落而下,他察觉到了她的眼泪,滴落在他插在她乌发里的手臂间。
抬头,她哭了,无声的掉泪。
他眼中闪过心痛,捧着她脸蛋,拭去她的泪水。
"悦儿,我错了,我现在就和哥哥走,你别哭,别哭..."他以为是自己的无赖惹佳人难过,他怕她对他们失望。
他们说过,哪儿都不去,就陪着她。
她去哪,他们就跟到哪。
除非她赶他们走。
一把拉着男人的胸口的衣裳,她沉默,咬着唇瓣不让抽泣声逸出。
她不想如此软弱的,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被触动了心底那根柔软的弦,才会发现,当听到他们说要走时,她却如此的需要他们...
她无法再忍耐,想要迫切的大哭一场。
于是她发狂,于是她推拒着他,但推不动,他如盘石一样压着她。
她叫他走开,哭泣的声音透着无助。
他紧紧地将她搂住,四肢缠上她,像睡觉时,紧抓着她不放。
"不走,哪儿都不去——永远呆在悦儿身边,哪儿都不去——"
她放声大哭,埋在他怀里,哭得眼泪鼻涕黏成一团。
"静初生病了,你们为什么不回去,要留在这,他是你们的亲侄儿,为什么不回去关心他,要在这里。"
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一直都是,她自己无比清楚,而他们比她自己更清楚。
"走了悦儿会孤单啊,静初虽然是我们的家人,但是却比不上你重要啊,我们是你的男人,当然要陪在你的身边啊...哪儿都不去...只是陪在你身边,乖哦,悦儿,不哭了哦,不哭了哦..."
"呜呜..."
喜悦睁着模糊的大眼,盯着那个男人一脸心痛的脸。
为她留下来的两兄弟,哪儿都没去。
杜家所有人都不重要,远远没她重要。
他们为了她而留下来...
早上起来的时候,喜悦眼睛有点肿,大床上三人的肢体交缠着绞成了麻花。
她困难的摞开,她身子没他们宽大就是被欺压的那一个。
下了床来到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眼睛肿成核桃大小的眼睛,喜悦头就大了。
她昨晚哭了多久不知道,只是男人的安慰一直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为她而留下...
她悄悄地握了拳头,使镜子里的自己显得很冷淡。
考察还得继续下去,千万不要中了两个家伙的诡计啊!
她对他们很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她知道。
镜子中的女人一想到就忍不住想要笑,虽然眼肿如核,但仍旧不损她的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