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两兄弟看着满桌的酒菜,表情均不一样,杜仲涵眯起了眼,杜仲言皱起了眉头。
看着站在桌前发愣的两兄弟,凤朝霞深深吸一口气,收起愤怒走到桌旁对着两兄弟道:"大哥,驸马,今儿是你们的生辰,朝霞备了一桌酒菜为你们庆贺。"她轻轻的向两兄弟诉说着,并强迫自己,让自己笑得更甜些,展着笑颜拿起酒壶向酒杯里倒起酒来。
然尔凤朝霞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好心的一句话竟将闻至后的两兄弟惹火,那一句生辰让杜家两兄弟双双忆起去年的今日,酸疼快速涌入心间。
去年生辰喜悦与杜仲芊两兄弟最宠爱的女人陪其身边,而今年两个女人都不再,时过境迁的悲痛涌上心来,杜仲涵狠狠瞪着凤朝霞,而杜仲言则不像兄长那般隐忍。
他踉呛走上前去,大手一挥,那满桌的酒菜就随着桌子一同被掀翻,一声巨响伴着女人尖锐的叫声响彻言苑,
想要陪他们过生辰,她还没那个资格。
自从与杜仲芊撕破脸后,杜仲言也不再委屈自己了,成婚时购置的私人物品还在北苑,但整个人却已回到了言苑,不再踏进北苑一步,碰到凤朝霞平时也只是冰冷相对,并未完全撕破脸,而刚刚的举动,无疑将两人的濒临崩溃的关系彻底撕破。
而这突来的变化,让站在桌旁的女人满眼的惊诧,被摔到地上的汤汁溅了凤朝霞一身。
凤朝霞又愤又怒的看着眼前喘着粗气将桌掀翻了的男人。
她是好不容易劝通自己,要自己原谅他的欺骗,原谅他放药让自己昏睡后好与那个贱女人鬼混的事实,放下尊严,不计前嫌的想要与他修好,想要继续爱他,想要为他生儿育女,想要和他白头到老,于是乎本想借今日他生辰办一桌酒席与他和好,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可哪知他不但不领情,还将它全部掀翻,这对凤朝霞来说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看着碎了一地的酒菜,凤朝霞双眼红得像兔子一样,很快大颗大颗的泪珠就从眼眶里掉出。
然尔她的眼泪屋里这两个男人都不会心疼,杜仲涵在短暂惊诧后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冷冷看着凤朝霞。
而杜仲言则对着流泪的凤朝霞视若无睹,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一个柜子前,取出一瓶酒然后返身向杜仲涵走去。
见没有杯子,杜仲言朝着屋外大吼一声,很快一名丫鬟就将两个杯子送进屋来。
拿过杯子,杜仲言用嘴咬出酒塞后就往杯子内倒酒,他的心很疼,只想喝酒,来抑制自己的伤痛。
站在不远处流着泪的凤朝霞伤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为自己的举动而身感愚蠢,当送杯的丫鬟对屋内摔了一地的酒菜而面露惊讶神情时,凤朝霞再也无法呆下去,抬手捂住脸蛋一边哭泣一边向外冲去。
而屋内两个男人此时举起了酒杯,不为庆贺,只为解脱。
"哥,喝酒——"昏昏沉沉的杜仲言为兄长倒起酒来。
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杯来,发怔的杜仲涵赶紧将酒壶推开,杯中的溢满的酒水洒出了,酒水清纯透彻犹如明镜,杜仲涵注视着杯中的倒影,心中苦涩更甚,无止境的蔓延...
夜已深,宛如明镜一般的湖面上泛起一缕缕白雾。
草地上,喜悦枕在红袍双臂里,红袍温柔地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刻也不舍得移开双眼。
喜悦的情潮渐渐退去,体内的情毒已不再吞噬她的四肢百骸,但刚刚那一场狂野的欢爱,令喜悦羞愧疚难当。
此刻,她紧闭着凤眸,脸上是诱人的红晕,香汗粘凝在红梅花儿上晶莹剔透更显娇艳,那微肿的樱唇轻抿着,无不深深的诱惑着红袍,悄悄在那唇上轻啄一口,怀中的人儿便紧跟着轻颤了一下。
衣服落了一地,一丝不挂着的身体紧紧相拥着,喜悦不敢睁开眼,有些不敢去面对越了雷池的红袍。
"喜悦,你知道今天的这一切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我现在好幸福,你真真实实地在我的怀中了,你的身子也给了我,"红袍轻喃着,抚着喜悦散落的发丝。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没有吭声,只是脸上的晕红越来越深。
低头紧紧拥着怀中的人儿,红袍对着怀中苏醒的人儿问道:"喜悦,你爱我吗?"这个问题对于他很重要,心急如焚的红袍虽知道自己太过急燥,但却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喜悦不应声,因为她的不确定,她沉默着。
闭着眼的喜悦没有见到自己的沉默,让深情看着自己的那一双桃花眼里泛起酸涩。
沉默,又是沉默,红袍黑眸一睑,低下了头。
那吻铺天盖地而来,激烈,霸道,带着不甘心的惩罚着身下的人儿,情到深处,红袍腰间一沉,身下一挺,与身下浑身颤抖的身子合二为一,交织着最纯净的爱恋..
"喜悦,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为了你,我愿意下那十八层地狱,受那轮回之苦,只为能生生世世遇到你.."耳畔那温柔的爱语缓缓传进女人耳内,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过红梅花儿,迅速坠入草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