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来了。"澈向红袍行礼,红袍颌首,算是回应,澈随既立即将纸卷奉于红袍手中,然后向以往一样退下了。
红袍接过纸卷看了卷中内容,眉头微微皱起,而将纸卷收起时,眉头的皱痕则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伸手揽过站在一旁发愣女人的肩道:"在想什么?"他的嗓音很轻很低,双眸尽现温柔。
"怎么会这样?"对于第一次刺杀,她是紧张的,但看到卷中内容却变得无比沉重。
"你下不了手吗?"红袍虽然不问辉煌阁事物,但也知道阁中杀手,只要接到命令,不管是男女老少,只要是暗杀对象,都不会留情的,对于二姐的安排,红袍不算太意外,毕竟杀手的路就是这样。
"有点。"喜悦诚实的回答,那低低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纠结。
红袍听了,眸色一暗,他就知道,她要这样回答他,本来不想让她看到辉煌阁黑暗的一面,可如今打了退堂鼓的她,让他很不安,红袍沉声道:"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话一落,他将纸卷放入怀里,向前一步搂住喜悦,脚尖一垫,两人腾空而起,消失在夜色中。
红袍的轻功很好,不一会,两人便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座落在鱼凫宫最末端的院落,整个院落漆黑如死寂般诡异,偶来的凉风敲打在青砖上,"啪啪"作响,很似骇人。
突然一声嘶哑的呼叫让喜悦将所有的注意力盯向那青瓦房内。
屋外两名守卫向红袍行礼后,一名守卫随红袍与喜悦向内走去。
屋内右边有一个桌子,两张凳子,左边是一个楼梯口,守卫点燃一个火把呈于红袍面前,红袍接过火把,带着喜悦向左边走去,借着火把的与墙上安置的淡淡烛火,喜悦跟着红袍踩上木梯向下。
阴暗、潮湿,腐臭,阵阵阴风在地牢内穿梭,喜悦不由自主的环臂搓揉着,一不小心哆嗦声溢出嘴内,前面听见的男人蹙了眉,但并未回头,握紧拳头,隐忍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大步向前走着。
这是一个地下牢房,呈s状,烛火不亮,但隐约能看到每一间都关有犯人。
又走了一阵,红袍停下了脚步,喜悦看见里面有个长发披散的女人,身子立的笔直,正瞬也不瞬的直眼看她。
喜悦被她看的发毛,又壮起胆子回嘴:"红袍,这有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红袍严肃道:"那么你不妨看看她的手和脚。"
喜悦依言目光往两边以及下边看去,看到最后不由一把捂住了嘴。
手呢,脚呢,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手和脚!上方手臂被横摆用铁勾穿入骨头内定固,手腕部以下掌部全无,下边只有两陀铁块连着她脚踝,然后牢牢生根在地上。
"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吗?"红袍冷声。
喜悦摇摇头。
红袍道:"三个月前,这个女人和你一样,接到同类的任务,她不仅放走暗杀者,还私自逃跑,都已经逃出半个月了又被追了回来。"
看着身旁的女人惊诧的模样,红袍顿了顿又道:"她受的这个刑叫作,烙刑,四双铁器烧得滚热快融了,再把她两只手和脚按进去,然后两锤把铁器砸扁,从此她的手脚就落地生根了,在这里罚站,一直站到死为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