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北苑住,那是去哪了?
回言苑了吗?
不太可能,凤朝霞立即就在心里否定了。
那是去哪了?在思考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进凤朝霞脑袋时,她惊诧的捂住了唇。
"不可能,不可能。"凤朝霞突然摇头低叫着,眼里闪着惊慌。
低着头的沁儿以为凤朝霞不相信她的话,于是又道了一句:"公主每日都这般晚才起,难道公主就不觉得不正常吗,既使驸马疼爱公主,可哪有夜夜这般,公主的身体怎能吃得住,奴婢甚至认为驸马是故意的,只有公主睡着了,驸马才能。"离开两字沁儿还没说出,她便看到凤朝霞眼红了。
见至沁儿立即重重的磕起头来,一边磕一边叫着:"公主,是奴婢的错,奴婢看错了,公主请不要生气,公主。"沁儿大声对凤朝霞道着歉,那凤朝霞本就心中有气,听到沁儿的自责声,更是生气,抬脚就狠狠的向沁儿胸口踢去,一把将她踢倒在地还狠狠的瞪着她。
被踢倒在地上的沁儿,顾不得疼痛,立即又向凤朝霞爬过去,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头。
"砰、砰、砰。"沁儿一次又一次的磕头,鲜血随着每一次抬头飞溅而出。
直到磕了十几下凤朝霞才制止了她,这时的凤朝霞情绪已得到控制,她黑漆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光,她深吸一口气:"你先下去,不用来伺候了,今晚天一黑,如果你见到驸马离开,你就上来将本宫屋里的窗子全部打开。"她一定要亲眼见到,绝对不能冤枉了杜仲言。
"是"沁儿诺了一声便站起身向外走,可走了几步,她又折回,只见她又跪到地上,用自己的衣袖将地上的血迹擦去,直到地上没有一丝血迹,她才起身离开。
关上门那一刹那,凤朝霞感觉有股热泪快从眼眶流出,她急忙抬起头,望向屋顶,大口大口的呼吸,硬是将那快要夺目而出的眼泪给逼回了眼眶。
待情绪再度稳定后,凤朝霞便下塌向柜子走去,取出笛子后,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曲蜿转灵动的笛声在空气里慢慢散开。
子时,一天的结束与新的一天重垫的时辰。
此时四周一片宁静,所有的生灵都在休养生息中,突然一道白色身影从窗前飞出,速度之快,但却没有躲过那两双等待已久的大眼里。
很快,沁儿就关上自己的窗户夺门而出,虽然坐了一夜,身子已经发麻,但沁儿还是忍着麻疼跌跌撞撞的向楼上奔去。
推开大门,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就迎面而来,很是好闻,但沁儿没有心思去闻吸,想着凤朝霞的交待,快步向窗台前走去。
沁儿没有点烛,借着天上的淡淡月光摸索到窗台前,将所有的窗户全部推开后又来到床边。
"公主,公主。"沁儿呼喊着睡梦中的凤朝霞,可喊了好几次,凤朝霞都仍旧双目紧闭。
而就在沁儿不知所措时,寒风出现在她的身后。
一把推开沁儿后,寒风就将凤朝霞的身子抬起,可哪知背子下的凤朝霞赤果果,虽急忙闭上双眼但凤朝霞胸前那一对浑圆还是落入寒风的眼里。
他深吸一口气,鼻吸间全是屋内还未散尽的迷药味。
皱着眉头,他迅速将滑下的被子向上一捞盖在凤朝霞身上后,然后从腰带里取出一颗药丸送入她嘴里。
捏捏她的喉头,药丸顺利进入她腹内,转头寒风开口道:"沁儿,赶紧给公主穿衣服。"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将凤朝霞放平在床上。
见寒风走到窗前背向她们,沁儿诺了一声,便拿过床尾的衣裳,给凤朝霞穿戴起来,虽然光线不太明亮,但对手脚麻俐的沁儿来说一点也不是难事,很快就将光溜溜的凤朝霞裹好了衣。
而凤朝霞也在身子摇摆中慢慢苏醒,当视线对上沁儿时,她倒抽了一口气。
对上凤朝霞悲伤的脸孔,沁儿心疼轻呼她,凤朝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沁儿将她扶起。
走到寒风跟前,凤朝霞轻轻的吐了两个字,寒风立即抱着她向目的地飞去,沁儿站在窗前死死咬着自个的唇,心中一片灰暗。
很快寒风就将凤朝霞抱到了悦苑,这时漆黑的夜空开始飘起雨雪来,站在悦苑的石墙外,凤朝霞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该冲进去捉奸在床吗?
捉到了,又该怎么办?这时的凤朝霞心如猫抓,犹豫不定她嘴里喃喃的念着"怎么办"三个字。
她的喃声虽轻,但清晰的落入身旁寒风的耳里。
寒风瞥了一眼举琪不定的凤朝霞,然后弯腰捡起草丛里一小石子,突然朝那二楼之上扔去。
小石子砸到琉璃瓦上发出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清脆,凤朝霞在惊讶寒风举动之余,便被寒风拉到石墙洞边,很快一个头便从二楼之上伸出。
借着石墙上的方洞,凤朝霞清楚的看到了伸出头的人是谁。
既使他与另一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但凤朝霞也清楚的看清他是谁。
凤朝霞是多么希望自己眼拙认不出,可是男人头上戴的玉束她是怎么也不会记错的,这是贡品,当初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凤朝霞就很喜欢,于是在她及茛之年时便央求父皇送矛给她的礼物。
而在与他关系融洽后,她便亲自为他束上的。
看到眼前的一切,凤朝霞心如刀绞,心间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伤心。
这就是她爱的人,面对真相凤朝霞感觉事实太无情,太残忍。
心中不断涌出一股股悲愤,一浪高过一浪的悲愤,总终让身受打击的凤朝霞眼一黑,向下滑。
没有预期的摔倒在地,她被拥进了一个比她心还冷的怀抱里。(未完待续)